我就是嶗山內家館館長,你們要商量替段國超報仇,費跑到山東去,我現在就在你們麵前,要報仇的直接上來王超抬頭望了望門上的牌子,隨後大踏步一下走進了這個大型辦公室,輕微的抖了一下身體。他每走一步,都用上的炮拳後坐勁,踩踏得整個樓層好像地震一樣輕微的搖晃。一連四五步,王超的力量無比均勻,前震未平,後震又生,就好像大江湧潮,終於引起了樓層的共振。因為共振的原因,樓層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有人桌子上的水杯都輕跳發出磕,磕,磕,一動的聲音,情景十分嚇人。頓時,整個大辦公室的所有聲都安靜了下來,靜悄悄落針可聞。王超說完話,停下身來,震動隨後就平息了下去。他用目光環繞了一下四周,發出了聲音:“怎麼樣,有人直接來找我報仇的麼?”沒有人答話,因為王超剛剛進來,氣勢太強烈了。他用上了炮拳的後座力踩震地麵,每一走步,就好像給人帶來一種天崩地裂的氣概。天在我麵前,都要崩塌。大地在我麵前,也要裂開。拳術大師的無敵力量氣勢,在他身上一下全部展現了出來。比武最重氣勢,日本人比武之前,先鬥口把對方的拳術弱點故意說出來,就是為了瓦解敵人的鬥誌精神。王超雖然不學日本的鬥口,但也是深通氣勢變化的高手。剛進國安十八處,在辦公室外麵聽見那些人的嘰嘰喳喳,王超就感覺到了事情真的非常棘手,雙方積怨本來就深。自己又打死了段國超,矛盾地積怨也許到達了頂點,自己不出非常手段震懾一下,難免不生出彆的事情來。這裡是人家的地盤,要是態度軟弱,彆人得寸進尺咄咄逼人,自己一個不小心,又將人打死打殘,那事情就非常不好辦了。“怎麼。沒有人來麼?”王超眼睛再次環掃一下,並不算高大的身材顯現出精悍逼人的氣息。“你,你想乾什麼?”一連問了三聲,就在離得最近的一個女成員陡然站了起來,手刷的一下按在腰間,眼睛中閃出警惕的光芒,身體一下崩得異常緊張。就在這一下,隻聽得刷刷刷刷的聲音,在場三四十個國安成員都把手伸向腰間。或者是口袋。很顯然,是下意思地摸槍動作。“我今天來是來找你們處長的。”王超緩和了一下臉色,笑了笑,氣息一散,頓時如春風化雨和煦潤人。一下,這個大辦公室本來如戰場般拔劍張弩,一觸即發的肅殺氣氛陡然輕鬆下來。王超就好像一個極為高明的節目主持人,能把一個現場的氣氛隨時壓抑下去,又能把氣氛調節**熱烈起來。“我們馬處長有事情出去了。”這個說話的女成員忽然一下被王超盯住,心裡有些不自在的。渾身崩得很緊。額頭上細細的香汗都隱約冒了出來。“到哪裡去了?”“意拳館。永定門大路七百五十號。”這個女成員離王超離得進,被氣勢所攝,不由自主的做出回答。“那好,你們忙,我直接去找你們馬處長。”王超知道,自己和林雅楠地部分檔案。都是秘密封存,隻有處長才有權利拿出。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可是懶得和這些成員一句一句扯皮。話多成仇,言多必失。話一說完,王超轉身就走,瞬間就出了辦公室的大門不見了蹤影。王超一走,頓時,整個辦公室如炸開鍋一樣,埋怨聲。驚歎聲,拍桌子的聲音,都響成了一片,這些人都是國安的精英,居然被王超一進來,都震懾得說出話來,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很是慚愧。“閻中武,不是今年全係統比武考核的第三名麼,段哥死後。也是你叫得最凶,要去山東拆了人家的武館。怎麼剛才人家進來,你一句話都不說?”就在這時,剛剛和王超對話的這個女成員對坐在右側的一個年輕男子叫嚷了起來。這個叫閻中武的年輕人臉一變,眼睛翻了翻,“段哥的身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他手上隻能支撐半分鐘,剛剛這家夥可是直接在比武地過程把段哥打死,連少林都沒有報仇,我上去,也隻有送死和殘廢的下場。再說,剛剛這家夥進來的聲勢,好像地震一樣,你們不都是被震住了麼?如果這家夥是敵人,我絕對第一個開槍動手,但他是軍委的人,陳可,董淩,現在還關著禁閉。怎麼能輕舉妄動?”“這家夥太強了,絕對的非人類。見麵勝似聞名,果然不是蓋的。我曾經遠遠看過日本武道第一格鬥家伊賀源,竟然氣勢上和有些相似。”一個高瘦彪悍地男成員道,“絕對的頂尖高手,要不然也不會被軍委抽調出來,擺在前麵。”“是啊,我還沒有看過這麼強的人,簡直就是一步人形的高達機甲。我都懷疑,他如果再走幾步,這個樓房會不會垮掉。”另外一個女成員心有餘悸。“查,這國安大樓要是被人踩垮,那就笑話大了,肯定是豆腐渣工程,也不知道上麵吃了承包商建州公司多少好處。”一個男子成員轉嘟噥了一下,但話語很快就被彆人無視了。“你說他去找我們馬老大會怎麼樣?馬老大的弟弟馬紅俊現在可是東南亞的著名大拳師,聽說這個家夥在東南亞的武術界很有名氣。人家都說馬老大很厲害,但是我們從來沒有看見馬老大出手過,就連段哥在的時對馬老大很恭敬。我們去意拳館看看。”“好,快走快走。”就在王超離去十幾分鐘後,這十八處的成員陡然一起轟動了起來,朝門口奔去。有的在車庫調了幾輛大車。全部坐上去開走了。十八處地成員幾乎全部是不超過三十歲的年輕人,就算年紀大地也不過三十五,顯得很是朝氣蓬勃。比很多政府部門死氣沉沉日幕西山好了很多。“意拳研究會?”就在半個小時後,王超打車來到了地點,抬頭看了看一塊門口的牌子,信步走了進去。這個意拳研究會,場地並不大,好像是幾個普通的院子擴建成的,花廳。古老的青磚地麵上擺放著石鎖,水缸,掉著幾個零散的沙袋,除此之外,還釘了一排半人高的梅花木樁,以及一排兵器架,架子上插著幾個大杆子,以及沒有開鋒地鐵皮刀。這個武館,顯得很是隨意。也不像那些空手道,跆拳道的場地,氣勢雄壯宏偉,人來人往。王超信步走了進去,隻看見院子亭廊台階上,三兩個中年人,五六個老人,帶著幾個年輕人釘在地上,雙手環抱,好像摟著大冬瓜似地站樁。看見王超進來,也不理會。“這是混元樁,如熊抱樹,是長功夫,長體力精神的樁法,這幾個人。都得了熊經鳥申的精要啊。”王超看著這站“混元樁”的幾個人,心裡暗暗點頭。要是不懂行的人來看,隻以為幾個人傻呼呼的虛抱站立。但是在懂行的人,尤其是在王超這樣的拳術大師的眼裡,這幾個人身體沉穩,好像熊一樣,眼睛開闊向前,又好像飛翔地雄鷹,尤其是脊椎,腰腿。隨著呼吸,輕微的起伏,腳跟腳心好像吸著地麵似的。“真人之息以踵”,“故吐納新,熊經鳥申。”這兩句古老經典的道家養生真言包含的意境,隱隱約約的在這幾個站“混元樁”的人身上體現出來。“這是個有真功夫的武館。”王超這樣評價。走了進去,穿過一院子的一道門,聽見裡麵傳來了聲音,王超放眼望了過去。就見更大的一個青磚院子,有兩個中年人正在對拆招數。而旁邊有七八個人或坐在木椅上。或站著看,時不時地還提話點頭,發表自己的意見和看法。就在王超走到門口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耳朵都動了一下,眼睛朝這邊望來。“請問,馬處長是不是在這裡?”王超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都是功夫高手,太陽穴深深的隆起,身體精裝,年紀在三十五到五十之間,顯然都是一些名家和前輩。“我就是國安十八處處長馬華俊。你就是嶗山內家拳館館長,王超中校了?果然是拳出少壯,隻是下手未免太狠了點,年輕人,殺氣太重,並不是什麼好事。”對練拆招地一個中年人看到王超說話,上下打量了兩眼,隨後向前走了兩步,眼睛中利光連刺向王超。馬處長穿的是便衣,國字臉的中年人,雙手垂立,不怒自威。難怪可以震住國安那一幫年輕人。“馬老兄,這就是那個打死國超的年輕人?”和馬華俊對練的那個中年人,身體瘦長,體型精悍,一出口就有多多逼人的氣息。“馬華俊…………和香港裕興集團的大拳師馬紅俊是什麼關係?難道他們是兄弟?長得好像。”王超一看見這個馬處長,立刻想起了東南亞的大拳師馬紅俊,外號“銅腳鐵手”的形意,查拳,劈掛,十趟回族清真教門彈腿,大洪拳的高手。東南亞有名,現在能打地一線大拳師,台灣劉嘉俊,香港馬紅俊,廣東三虎,新加坡陳艾陽這幾位。其中,劉嘉俊,馬紅俊,陳艾陽比廣東三虎更加有名氣,而且武功也明顯高出一線。馬紅俊當年王超在油輪上和張威比武的時候見過,而這個國安十八處處長馬華俊,居然和馬紅俊很像,而且名字都相差無幾,顯然有百分八十的是兄弟。“馬處長,香港裕興的馬紅俊師傅是你的?”王超毫不理會旁邊的人,突然問道。“紅俊是我弟弟。”果然,從馬華俊的嘴裡,王超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在場諸位師傅是?”王超環掃了一眼,看見在場的七八個人,都是氣息沉穩,太陽穴凸起地高手,心中有點驚訝。“小小一個意拳館,居然有這麼多高手?”“這位是武當純陽功的師傅白先勇,中央第一警衛連教官。這位是天津宋式形意掌門宋安然師傅,這位是武當無極功地徐本良師傅,這位是北京意拳掌門王雲連師傅,1034特警[的伊滿川師傅,國安第一處教官。而這位是陳家溝的陳天雷師傅,這位是山西太穀的戴努師傅,國家武警總隊教官。”馬華俊逐一的介紹,王超越聽越心驚,這些中年人,除了兩個武當派的拳師以外,其餘的都是在民國清朝,赫赫有名的拳派,宋式形意門,意拳門,伊派八卦,陳家溝,山西太穀,哪一派都曾經威名顯赫。“難怪,我說怎麼這麼多高手?這可能是北方多省的拳師大師精英吧,單單的拳師還罷了,這些人的身份,不是中央警衛連的教官,就是武警總隊的教練,非同一般啊。”王超也沒有想到,小小的一個院子裡,居然聚集了近十位的真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