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轟掉申洪?嫁禍給陳氏集團?然後把程山鳴搶出來,要他為國家效力?這恐怕就……………”聽見林雅楠的話,真正吃了一驚,兩眼炯炯,盯著這個女海軍軍官看了好一會,確定她說的是實話,並沒有看玩笑,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這裡是新加坡,是美國的勢力保護範圍,我們這麼做,不會弄出什麼國家糾紛來麼?雖然你們化了妝,也有一係列的手段,但是美國在新加坡也有勢力的,略微一調查,就肯定知道得清清楚楚。這麼做,恐怕不行吧。”王超雖然一心練拳,但也不是兩耳而不聞窗外事的聖賢。這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懂得一些的。新加坡的位置,直接與馬六甲海峽掛鉤,地理位置是整個東南亞最為重要的一個要地,同時這個國家也是個異數。整個東南亞的國家都是犯罪天堂,走私,毒品,火拚,海盜都層出不窮,但是這個處在馬來半島上的國家卻好像是台風中的風眼,號稱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度之一,這一切,都顯示出美國政府對馬來半島強大的控製能力。美國在日本衝繩有海軍基地,直接控製著整個亞洲的海域。這裡不是廣州,能直接動用火箭筒轟門,雖然林雅楠等人有特殊的身份,但是正因為這些特殊身份。要更加小心翼翼,免得一下惹出麻煩來,弄出國際糾紛。“新加坡是受美國地勢力保護。”林雅楠也看著王超,搖了搖頭,“但是。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同前幾年了,東南亞的勢力也要重新洗牌了。美國人不會永遠在亞洲海域有控製主權的。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把一切計劃都請示了上麵,大國博弈,是個長遠逐漸滲透地過程。普通人是看不透的,關於這些東西,你我都不懂,也理解不了。按照組織上麵的指示和精神辦事就好。”“這次,組織上交代了的精神歸納到底。就是四個字不要顧忌。我們隻有按照這個精神指示辦事。”說著,林雅楠轉過身去:“大石頭,通知我們的人,快速集合!向海岸線華興會的那片彆墅靠攏,先偵查情況,狙擊掉外圍,儘量不要動用大口徑炮彈攻堅。真正驚動了新加坡的警方,他們也不是吃素的。隻要不被抓現場,事後一切都好說,要是抓了現場。組織可不會給你們背黑鍋。”林雅楠的意思王超聽得再清楚不過,那就是隻要不被抓到現場,時候,就算新加坡和美國地勢力知道是哪一方乾的,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被當場抓住,那就等著以死殉國吧。任何一個國家的戰士出國進行任務,基本都是這樣一條。“明白!”大石頭從喉嚨裡麵沉悶的嘀咕了一聲,和榔頭,斧頭兩人轉身就走。不一會,就飛快的穿過海邊公園的樹林,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王超疑惑。“我們在新加坡有秘密機構。他們行事裡麵有熟人,對新加坡任何情況都熟悉得很。不會出差錯的,來吧。我們等一下,打個車,直接到現場去就行了。大石頭恐怕不好和程山鳴溝通,乃是你來溝通的好。”王超也沒有想到,本來是一件危險又複雜的事情,在林雅楠的安排下,自己居然就可以閒庭信步地坐坐車,一路到目的地,然後下車直接完事。“真的嫁禍給陳氏集團?”林雅楠和王超並沒有急著走,而是兩人在海岸線上前行散步。想著林雅楠的計劃中一環,王超想起了陳艾陽和陳彬兩兄妹,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對他們產生不利?作為一個朋友,這樣很不對。林雅楠看了王超一眼,好像看穿了他心中的心思:“你和陳艾陽是私人關係上的朋友,陳氏集團和他們兄妹是兩碼事,你知道陳氏集團每年要通過各種渠道,走私多少毒品到沿海的城市麼?單單是廣東一省,通過陳氏集團流進來的毒品數量,每年就有幾千公斤。注意,不是幾千克,是幾千公斤,上噸。一年的流量。”“上噸地毒品?”王超想象了一下,“國家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大力打擊?”“當然要打擊,但是打擊不完。這個世界上,有黑就有白,要完全打掉,那是不可能的。陳氏集團的毒品交易,和越南,老撾,緬甸,泰國的幾個大毒梟都有來往,那些大毒梟牽連著政府,要把他們都打擊掉,要動用軍隊艦隊在海上圍剿。你想想,以現在東南亞地形勢,動用大規模軍隊,國際形勢還不翻天了,美國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文章來。”“陳氏集團不但走私毒品,還牽扯了大批的軍火入境地生意。你和陳艾陽的私人交情和大勢要分開來。”林雅楠道。“這個自然,公是公,私是私,我和陳艾陽兄妹雖然交情不一般,但是武術界的關係,不牽扯到另外地方麵,組織上決定的事情,我不乾預。況且現在的陳氏集團,並不是陳艾陽兄妹做主。”王超歎了一口氣。就在林雅楠告訴王超陳氏集團一些見不得的光的生意時候,突然,林雅楠的衣襟上傳來了細微的信號。“走吧。”林雅楠一笑,王超點點頭,兩人走上大路,打了一輛車,開向了申洪所在的彆墅位置。海岸線,離新加坡市區六十裡外的一處山間彆墅中,程山鳴已經換了一件衣服,坐在一間寬大空曠地房子中間。整個房間就隻有中間一個木質的太師大椅。旁邊倚著一杆油光發亮,木質紋理清晰,鵝卵粗細的大槍。程山鳴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好像是一座石雕。其實。他的心裡卻是心潮起伏難平。“想不到,國內地武術界並沒有凋零下去,還湧現出了一係列的年輕高手,今天和我對練的那個年輕人,不簡單啊,小小年紀,就練到雷音震蕩的上乘境界,雖然功力沒有入化,但是打起拳來。卻有一股奔湧無懼,所向無敵的精神氣勢,連我都弱了他一頭,以至於一開始就落入下風,被動挨打。我的功夫雖然比他高,但是氣勢卻他瞬間壓迫住了。”程山鳴一邊回憶著前幾個小時,和王超在陳氏集團宴會上的搏鬥。另一邊,他的耳朵上下顫抖,把外麵細微的動靜都儘收耳底。外麵很多地方,都有暗哨。在悉悉索索。他知道,這都是申洪派來,監視自己行動地,自己現在行動,已經沒有了自由。“這群小東西,想要限製程也我的行動?”程山鳴嘴角顯露出了一絲冷笑:“東南亞的形勢果然複雜,我師兄也真是的,當年和我一起闖蕩北美,那該多好。去越南那個鬼地方。結果身不由己,出事了吧。”“華興會想借助我的功夫,和陳氏集團來一場大賭,我怎麼會讓他們如願?當年要不是這申洪等人控製了我師兄。我師兄怎麼會貿然的就上擂台和人拚個你死我活?哼!我師兄的死因,華興會也是罪魁禍首。這次,我不害得你們華興會破產,又怎麼替我師兄報仇?”程山鳴打心底裡。泛出了冷笑。他是個懂得分辨恩怨的人,雖然陳艾陽在擂台上打死了張光明,但是罪魁禍首,還有一半是華興會,每一個出來比武較量生死的拳師,背後都肯定有身不由己的隱情,這次他過來,不但是找陳艾陽尋仇,更重要地是,替師兄報複華興會。正如王超和張威的比武,張威跳海的帳,不能一並都算到王超頭上。要是張威的後人,有明白事理的,就肯定會把百分之六十的仇恨,放到逼迫張威比武的億科集團上身上。“是一直了之的時候了,等回到加拿大,我再發函過來,挑個日子,和陳艾陽正式比武吧。我倒要看看,我這一走,華興會還到哪裡去請拳師和陳氏集團比武?”“這棟彆墅周圍,申洪一共安排有五個暗哨,東,南,西,北四個角落裡,各有一個,個個都有槍,中間的花壇亭子裡麵,也埋伏了一個厲害地。來的時候,我看他們的手指關節,有很重的摩擦老皮,顯然是經常摳扳機,練習槍地老手。今天不脫身,等明天,申洪帶人離開新加坡,到了華興會的地盤,我要脫身就難了!這裡是新加坡,我隻要跳了出去,他們就不敢追殺胡來!我地幾個徒弟造幫我安排好了船隻,隻要我一脫身,立刻可以秘密離開新加坡到馬來西亞,然後直接回到北美,讓你們兩個集團鬨去吧。”程山鳴在加拿大北美也是一號人物,並不是隻練拳,打架,頭腦簡單的拳師。相反,他是個異常精明的人,有膽有識,有謀略。這次他明地裡單挑匹馬找上華興會,暗地裡卻也有布置。他在加拿大門徒眾多,把八卦門開枝散葉。其中有些門徒,自然是富豪子弟,勢力極大,能幫他不少忙,這次他個幾個徒弟就事先安排好了船隻,隻等他鬨出大動靜以後,悄然脫身,立刻可以乘船,轉道馬來,然後直接回北美。“我這次來替師兄報仇,可不是就比場武這麼簡單。一定要弄得華興會和陳氏集團出大漏子不可。”就在這時,他心念一動,猛地動身,提起大槍,抽身一挑,整個椅子被他挑了起來,呼啦一下,撞破窗戶,朝院子中央落去。這一個引起的響動,立刻就驚動了不少人。申洪因為在新加坡,不是自己的大本營,雖然已經派人秘密監視程山鳴,但是表麵並沒有顯露出來。對程山鳴還是畢恭畢敬。所以程山鳴能悠閒的在房間裡麵耍大槍。本來在來的一路上,程山鳴也想著一走了之,但是這些人都看得緊,他又怕在路上動手,引起了新加坡警方的注意,新加坡警方和陳氏集團又千絲萬縷的瓜果,他可不想脫了華興會的狼窩,又入陳氏集團的虎口。他的心思細膩,算計很深,各個方麵,都顧忌得周全。所以他一直等到現在才發難。“我在加拿大,有多次應付黑幫子彈的經驗,就這麼點點槍手?也想困住我?可惜,要是當年廷華老爺子能明白火器的威力,不硬拚,想另外的計策遊身閃躲,也未必就落到那樣的下場。”程派八卦的門人,因為有祖師爺中槍身死的曆史,所以在後來,也有專門研究火器槍支的,久而久之,總結出了一套用武功身法才防止自己中槍的經驗。程山鳴在加拿大,也多次經曆過槍戰,事先小心翼翼,不逞強,尋找掩體躲避,等空隙,滾爬跳躍,奪到槍支,撲殺敵人。椅子一挑到花園中,引起動靜,就在下一刻,程山鳴借杆子的力量一撐,穿窗而出,飛快的落到地麵,貓身而起,猛的把大槍一執!槍閃電般的射出,一下就訂穿了西北角上剛剛探出身來查看動靜的一個華興會手下。這個人,連氣都沒有喘一口,就被程山鳴執出的大槍訂死。與此同時,程山鳴一個滾爬,一秒不到,就搶到了這個人麵前,伸手一摸,一支手槍就到了手。他拿起手槍,看不都看,全憑感覺,一連摳了三下扳機。砰砰砰,三槍分彆射向另外的角落,就聽見慘叫連連。暗哨全部被他用槍打死。程山鳴居然是個用槍的高手!看這手段,和大石頭他們這些特種兵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