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飛馬踏燕!合擊之術!(1 / 1)

龍蛇演義 夢入神機 1904 字 1個月前

“女人,姓唐!”聽見陳艾陽的話,王超心裡陡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這個情緒如山崩海嘯,火山噴發。“叫什麼名字?”他脫口而出,急促的發問,聲音都在微微顫抖,完全失去了平時的音調。“怎麼?”明顯地感覺到王超心緒不寧,陳艾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王超這樣的拳術大師,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養氣寧神的功夫都是一流,卻為了這個事情吃驚成這個樣子,不由的他不奇怪。“嗯沒有什麼。她叫什麼名字你知道不知道?”王超平複了一下心中的氣息,又恢複原來的神情。陳艾陽搖了搖頭,“比武之時,她隻說她自己姓唐。並沒有說叫什麼名字。事後,我也查不到這個女人的底細,似乎她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不過世界之大,還真是高人無數,藏龍臥虎。”“她有多大年紀?”王超問道。“看樣子隻有二十五六,但是她的功夫已經出神入化,到達至虛化境,皮膚容貌根本看不出來,不過我估計她已經有三十以上了。”陳艾陽回憶道。“她長的什麼樣子?”王超又問。“我不好描述,不過我這裡有那天和她比武的錄像,你看就是了!她的武功,真是已經練到了巔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練的。那天是她留了手,不然,我可能已經被打死了。”陳艾陽說起來,還是心有餘悸,連連搖頭,似乎不相信那次的比武是真實的。“你還有視頻錄像!怎麼不早說。”王超氣結。陳艾陽一說和他比武的女子姓唐,王超心裡麵就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來,那正是離他而去三年之久的唐紫塵。那是改變了她命運的唐紫塵。唐紫塵的武功到了水不過膝化勁的巔峰,遠在陳艾陽之上。當年寫成《國術實錄》的時候,她就已經有二十八歲,現在事情已經過去四五年,陳艾陽感應的三十歲上下,也是正符合她的年齡。高手的敏感非常強烈,直覺也強烈,尤其是陳艾陽這等化勁高手。從種種跡象表明,和陳艾陽比武的那個唐姓女子就是唐紫塵。但是王超心中還是惴惴。始終不敢確定,而陳艾陽也隻知道她姓唐。“王兄弟,你今天是怎麼啦?心浮氣躁的?”陳艾陽皺了皺眉頭。王超笑了笑,勉強鎮定一下自己的心神。“還是先看看你比武的錄像吧。”陳艾陽抓起電話,述說了一下,過得片刻,就有人送來了一盤影響。影響放進大的液晶電視牆壁裡麵,驟然,畫麵閃爍一下,顯現出了當時在下麵總部大廳之中打鬥的場麵。一個令王超魂牽夢繞的紫衣女子身影出現在畫麵上。每一個鏡頭,一個說話,一動作,都是那麼的鮮活,千百次的深深印在王超的內心最深處,永不磨滅。跟著這畫麵,王超似乎忘記了一切,又回憶起三年前。在天星湖邊,跟隨唐紫塵學藝的場景,每一幕,每一個畫麵,都清晰地在他心裡閃過。自己走水缸,打沙袋,摔得渾身青腫,是唐紫塵每次都細心地擦藥,用針灸此撒(原文如此,難以解讀)淤血。自己抖大腔,每次都抖得手臂酸痛,也是唐紫塵幫自己揉捏放鬆筋骨。自己的每一個拳架子,都是她校正了又校正。每一句練功的口訣,都是詳細講解道理。那兩年之中,吃,穿,住,幾乎都是唐紫塵在照顧自己。在王超的感情中,唐紫塵就像一個親生的大姐姐一樣疼愛自己弱小的弟弟。這樣的感情,在看見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之後,在王超的心裡全部噴發出來。“你的弟弟現在已經長大了,你知道不知道?但是你的弟弟還沒有能達到你的高度,還不能把你的拳術傳承下去啊。”王超用一種隻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喃喃自語,臉上似喜似悲,他的思緒,最後停留到了那個傍晚。落日到底餘暉啊,照耀得整個天星湖波光粼粼。蕩起雙槳,把小船輕輕飄蕩到了水的中央。唐紫塵踏水,飄然離去。那一刻,王超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那一刻,在王超的心中,自己那個姐姐,就是天上那不食人間煙火的閒人,下凡來點化自己。那天,那首熟悉,清脆,純淨的童音歌聲,永遠都飄蕩在王超的心裡。“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睡眠倒映著美麗的白塔,四周環繞著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出來了,涼爽的風••••••••••••••••。“孩子的歌聲,是那麼的明淨歡快,不帶一點塵埃。人世間的事情啊,要是都像孩子的歌聲,那樣的明快,純淨,天真無邪,那該多麼美好。在唐紫塵離去前的那一刻,王超的心,也正如孩子一樣。“我們都隻是凡人,無論拳術多高,技法多門精湛。還是要卷進這滾滾的紅塵之中。也許,你的意思,是留一個傳承,讓武技慢慢平穩地流傳下去。你曾經多次說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要我涉足那個世界,一生一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但是,我現在也逐漸踏入了你的世界。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孩子歡快,明潔,無憂無慮的歌聲了。我也許辜負了你的期望。”孩子明快春節的歌聲,唐紫塵的仙影,紅塵的勾心鬥角,殺戮血腥,金錢。王超地心緒此起彼伏,意念陷入了一種深沉的境界中。這樣的深沉的意境很奇怪,就仿佛,外界的事情,他看的清清楚楚,也聽得很明白,但是,他的心,卻好像頓進了虛空之中,完全超脫了這個世界。身在紅塵中,心已在天外。“陳師傅,她的武功的確高強無比,內俯,筋骨都已經自然迸發雷音,天人合一,通神入化的至虛境界,你的確不是他的對手。”王超的神情完全鎮定了下來,在剛才電光石火的一刹那。他似乎明白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塵姐,你說的隊。我們武人,終究不是仙人,縱然心能超脫紅塵,這幅身子,也是在紅塵世俗中打滾的。現在看來,連你也不能例外。”“相濡以沫。未若忘於江湖。以我現在的身份,尋找到你。和你見麵,也未必是件好事。更何況,我現在的拳,術雖然小有成就,但遠遠沒有達到你的高度。王超心底裡深深的噓了一口氣。一瞬間。他為了自己設身處地的想了想,也為唐紫塵想了想。終於做下了決定。相濡以沫。未若忘於江湖。直到今天這一刻,唐紫塵在王超心裡,再也不是個遙不可及地夢,也是生活在滾滾紅塵中地一員。武人不是仙人,心能超脫,身也不能超脫。王超神色鎮定之後,練陳艾陽也看不出什麼波動來。陳艾陽關了屏幕:“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宗師出現的,當年的宗師,楊露蟬,李洛能,孫祿堂,都已經小時在曆史的塵埃中,成為隻供後人憑吊的神話。時間已經過去百年,在這百年裡,我想,拳,術高手層出不窮,但是始終沒有當年宗師的高度,百年一興亡,我想,拳,術之中,也該出現至道化境的宗師了。以後還會出來的,這其中地人,也許是你,也許是我,也許是彆人,有誰能述說清楚呢?天下一興一亡,拳,術也是如此。”“你說的事,不過這都是遙遠的事情了。咱們不去談它。”王超緩緩的收攏了自己的心情,“我這次來,是聽說你受了傷。又逢外人來挑戰,所以來幫你接下來這個場子。不知道你的傷怎麼樣?”“我傷不要緊。隻是胸前三尺的經脈被點傷,調養一月,就會慢慢恢複。倒是你這次來幫我,真是太過意不去了。”陳艾陽神情猶豫很重,顯然是比武失敗,家族中明爭暗鬥地事情,已經傷透了他的腦筋。“不用說這些話了。我們練拳地人,都講究千金一諾,我相信,我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你也會援手的、王超道:“不過,這次挑戰你的人,是張光明的師弟,加拿大一帶的拳,術大師,那個程山鳴的底細和套路,你知道麼?”“張光明在八十年代,曾經跟隨東北八級大師霍慶雲學習八極拳精要,一直到八七年,霍慶雲去世,他才離開,到了越南發展,打出名頭,那次和他比武,氣勢我也是僥幸得勝,論真實功夫,他並不在我之下。陳艾陽回憶著,“那次比武,也是我有生以來,最為驚心動魄的一次,哪一戰的勝利,給了我很大的金錢和名聲。張光明不但精擅八極拳,本身也是以為八卦掌高手,他的那個師弟,我隻在朱洪智口中聽說過一次,是程派八卦的嫡係傳人。程山鳴的祖爺爺,就是程延華老爺子。”“八極拳,當年李書文傳霍殿閣,霍殿閣又傳霍慶雲。霍慶雲一直到八七年才去世,在霍殿閣的時候,曾經幫助過程延華的侄兒程有功。兩派互相扶持,所以霍慶雲一脈的八極拳裡麵就有八卦掌。王超點點頭,“舊時武林,互相扶持,這是一段佳話。孫祿堂老先生,也是扶持過郝為真,對後得了他的太極拳一些秘訣。隻是程山鳴,他本身的功夫怎麼樣?”“他的功夫雖然沒有入化,但也到了暗勁的巔峰,那還是三四年前,我偶然聽朱洪智老爺子說起的。不知道如今,他的武功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反正這一戰,你我都沒有把握。”陳艾陽道:“華興會前天下來戰書,月我七天後比武,現在隻剩下五天了。”“能與這樣的高手一戰,也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王超反而笑了起來。陳艾陽看著王超,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突然道:“王師傅,你的心境寬闊,有大師風範,能為我這個區區微不足道的朋友,舍生忘死,我也不能再保留什麼。你可知道,我雖然以太極拳聞名武術界,但是,我最厲害的殺招,卻不是太極拳。”“嗯?”王超看著陳艾陽。“我的殺招,是一式合擊之術,名為‘飛馬踏燕’。”“飛馬踏燕!”王超楞了一楞。“這是古,拳法,戰場上的殺招,從漢代就開始在戰場上傳了下來。後來經過秘傳,無數代拳師的完善摸索,才形成了這一式殺招。其基本,也是形意拳中的馬形,和燕形的糅合。陳艾陽道。“其實拳,術一大部分都是從動物身上演化來的,形意也是八卦,八卦也是太極,太極也是形意,詠春也是八極,八極也是洪拳,都有相通之處。”王超道。“你說的沒錯,”陳艾陽道:“我剛才看你打馬形炮勁,已經到了生生不息的境界,隻要再精通一下燕形,以你的拳,術造詣,立刻就可以將這一式‘飛馬踏燕’練到神形兼備的地步,在比武之中施展出來,有相當大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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