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那玉壺的刹那,李和弦立刻見到,裡麵一股淡淡的輕煙飄了出來。這輕煙仿佛是有神智一般,徑直朝著李和弦飄來。李和弦剛要將其震碎,突然之間,見到了極為詭異的場景。被那輕煙籠罩的玉壺,猛然之間,消失在了李和弦的眼前。但是事實上,李和弦立刻還握著這個玉壺。李和弦手中的感覺,是騙不了他自己的。咦了一聲,李和弦將手臂往旁邊移了移。玉壺離開那輕煙籠罩的範圍,頓時之間,就重新出現在李和弦的麵前了。聯想到之前那偷襲者突然之間出現的場景,李和弦眼睛一亮,知道對方當時能夠隱匿身形,靠的就是這樣寶物了。這輕煙雖然從玉壺中飄出來,但是凝而不散,其中的一端,依舊處在玉壺的壺口。李和弦將自己的一條手臂探進輕煙之中,頓時之間,他的手臂就仿佛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可是李和弦卻清楚得很,手臂現在依舊好好的在他身上。“這是個好東西啊。”等到發現這輕煙就連神識都探查不了的時候,李和弦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除此之外,這輕煙從玉壺中飄出來後,就漸漸變淡,變得透明,叫人根本無從察覺。而李和弦隻要手持玉壺,就還可以見到這輕煙。他隻需要往這輕煙籠罩的範圍內一鑽,頓時之間,身形就徹底消失不見,不僅肉眼看不到,就連神識都無法探查。這簡直神奇的隱身術!而且還是極為高明的隱身術。李和弦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玉壺,在這玉壺的底部,發現了一行仿佛是用針尖刻上去的小字:玉羅煙。“玉羅煙。”李和弦又練習了一會兒,發現這煙霧,比自己想象的,還要來得高明。這煙從玉壺中飄出來後,不僅變得透明,而且是可以隨著修者的心念移動變化形狀的。整個一壺玉羅煙全部擴散開來後,正好可以將李和弦從頭到腳包裹住。如此一來,幾乎是一瞬之間,李和弦就隱身了,普通的神念,根本就不可能探查得出來。李和弦自己估計了一下,或許比他現在的神念再強大十倍的話,才可以隱約覺得有一點點不對勁,想要說發現端倪,找到破綻,那就是做夢。那種神識,至少要比李和弦現如今的神識,強大五十倍。而李和弦的神識,是直接傳承自九黎大聖。比九黎大聖的神識強大五十倍?做夢吧!李和弦看著這玉羅煙,頓時越看越喜愛。既然這煙叫做玉羅煙,那麼李和弦姑且就認為煉製出這輕煙的修者名字叫做玉羅了。很顯然,這玉羅和李和弦是同道中人,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偷襲。作為偷襲界的翹楚,李和弦練習一陣之後,就熟練掌握玉羅煙了,幾乎是一瞬之間,他就可以讓自己消失在敵人麵前。不過在掌握使用方法時候,李和弦就將玉壺收了起來。任何一樣法寶,都不要隨隨便便使用,作為彆人不知道的底牌,才能夠在對敵的時候,掌握更大的勝算。之後李和弦就沿著石室的甬道,向外走去。石室不大,但是甬道卻是七轉八轉,並且狹長無比,岔路多多,一不小心,就會迷路。不過李和弦卻不擔心自己會見不到人。五千人投入這洪荒古墓中,最後隻能留下五十人,如此之大的淘汰率,隻能說明這五千人所在的區域,麵積有限,如此一來,才能夠讓廝殺變得更加激烈。不出李和弦所料,再往前走一陣,他的神念猛然一動,頓時之間,就感覺到前方靈氣滾蕩,狂濤怒卷。“有人!而且還不止一個!”李和弦的神識,直接橫掃過去,李和弦就確定,自己正前方,此刻有至少八個人站在戰鬥,看局勢應該是五對三。人數處於劣勢的那一組,此刻局勢也處於劣勢。就在李和弦飛去的時候,那三人一組的,就被斬殺了兩個。而那五人組的,隻被斬殺了一個。如此一來,原本五對三的局麵,就變成了四對一。“就在前麵了!”李和弦此刻也不沿著甬道走了。這甬道曲折太多,要是按照路線走,誰知道會拐到哪裡去。他此刻直接手臂一揮,鮮紅的弧光斬出,轟的一聲,直接將麵前的石壁全部推平,硬生生斬出一條道路來。石壁爆裂的轟鳴,似乎也引起了那站在戰鬥的幾個修者的注意,李和弦立刻就發現,三人組中僅剩下的那個修者,此刻竟然調轉方向,朝著自己的方向而來。而對方顯然也急了,此時直接用自己的身體,將這石壁連連撞穿。砰的一聲,片刻之後,遠處一道石壁被撞出一個大窟窿,一道粉色的人影,跌跌撞撞衝了出來。這個人之所以全身粉色,一方麵是因為她的身上,本就穿著粉色的衣裙,另外一個方麵,則是她身上傷口眾多,淌出的鮮血,也將衣裙染濕,變成了紅色。“是個女人。”李和弦目光一動,越過這女人望去,見到此刻追著她四名修者,緊隨了上來。衝出來的這女修原本似乎是想求李和弦助其一臂之力的,但是見到李和弦隻有孤身一人,眼中頓時充滿了失望的神色。就在這個時候,追趕她的修者中,其中一人猛然一個爆發,瞬息之間,長袖中射出一道閃電霹靂,直刺女修的後心。“海棠水星盾!”女修反身一掌拍出,身前凝聚出來朵朵海棠花。鮮豔的海棠花,簇擁成一麵盾牌,當在她的身前。閃電轟的一聲,將這盾牌打得粉碎,劇烈的爆炸,將四周的石壁,全都炸成齏粉,道道裂紋,劈裡啪啦,向外擴散。那女修喉嚨裡噴出一大口鮮血,身子跌飛出去,轟的一聲,砸進石壁裡,在牆上砸出一個人形大坑。不過這個時候,她卻是朝李和弦望了一眼,一張嘴,牙齒都被鮮血浸得鮮紅:“你快走啊!他們也會殺了你的!”“嗯?”抱著殺人奪寶心思的李和弦,此刻聽到這句話,頓時多看了這女人一眼,“這家夥是在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