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經意地又問了幾個問題,確認了李和弦的確就是那位前輩,不可能是假冒的之後,他對李和弦的態度,頓時越發恭敬起來。李和弦也問了一下他為什麼封鎖這一片區域的原因。實情也和李和弦預想的一樣,明峰王府的確是打算借著這一次天霄殿開門,而進入搜尋一番。不過此次進入的,不止是明峰王府,還有其他一些皇族,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和皇族有關係的勢力。至於為什麼由明峰王府在外警戒,原因也很簡單,為了防止有其他的修者混進來,從黑洞之外到天霄殿的入口處,一共設有數十道警戒線,明峰王府的警戒線,是第一道,後麵還是幾十道。不過此時有了李向誌領路,那些負責境界的修者,都沒有多去過問。一般情況,也就是有人上前詢問,李向誌取出明峰王府的金牌,交給對方驗一下,也就放行了。不過在最後幾道警戒線的時候,李向誌和李和弦遇到了一點麻煩。檢驗金牌的那個修者,讓李向誌過去後,卻是將李和弦攔了下來。“他不能過去。”負責警戒的這個修者,麵無表情說道。“他是我明峰王府的客人,也是我父王的朋友,怎麼,不能進?”李向誌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硬邦邦的。那修者似笑非笑:“小王爺,你能代表明峰王府嗎?”眾所周知,絲綢大陸的王位是世襲製,而且規矩分明:老一輩的王爺不死,那他的子嗣就不能繼承這個位置。所以雖然稱呼小王爺,但要是在平時的話,是尊稱,現在就是赤丨裸丨裸的嘲諷和打臉了。李向誌的性格平時偏軟,但是此刻在自己的“偶像”麵前,被人如此嘲弄,頓時火氣也就上來了。“趙長澤,你這是給臉不要臉了。”李向誌冷笑連連,眼中的寒意,已經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這叫做趙長澤的修者,一臉硬邦邦的神情:“對不起了小王爺,你要走可以,但是這個人身份可疑,絕對不能通過。”“他是我父王的朋——”李向誌還要說,但是這個時候,李和弦打斷了他的話。“我哪裡可疑?”李和弦目光望向趙長澤,淡淡說道。語氣雖然平淡,但是李和弦如今的氣勢,已經不是普通修者能夠抵抗的了。此時被李和弦的目光掃了一眼,頓時之間,趙長澤就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心生怯意。不過既然鐵了心要讓明峰王府不痛快,此刻他也隻能硬著頭皮,死不後退了。“我看你的樣子,和之前邊境幾起滅村慘案有關,嗯,是的,很像。”趙長澤連連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哈,栽贓?”李和弦長笑一聲,下一刻,臉色唰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誰給你的膽子!”趙長澤被李和弦一聲大喝,心裡一驚,頓時也是心生怨恨。這裡是自己複雜的警戒線,你居然還敢對我大聲嚷嚷?於是他就要發作,可是話還沒出口,猛然之間,就感覺大腦劇痛,就仿佛是千萬鋼針,一下子紮了進去。刹那之間,趙長澤眼前一黑,直直栽了下去。過程變化實在太快,周圍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哎?這,這怎麼回事?”李向誌也沒有反應過來,一愣一愣的。“走了。”李和弦沒好氣道,“螻蟻也敢對我齜牙。”要不是免得其他的麻煩,李和弦剛剛直接就一劍把這個趙長澤給斬了。不過遭到李和弦凝聚神識的一擊,趙長澤如今也好不到哪裡去,神識受損,最少也是一個癡呆了。李和弦的神識,可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承受得住的。之後的幾道警戒線,雖然越往後越嚴,但是李和弦和李向誌,也沒有再被阻攔。在這期間,李向誌也朝李和弦解釋了一下。原來那個趙長澤是另外一個王府的手下,而那個王府,和平陽郡王府走得很近。而平陽郡王府上一次在極天城,被李和弦幾乎屠了個乾淨。於是作為平陽郡王府的盟友,不能直接對明峰王府開戰的話,惡心一下對方,還是沒有大問題的。但是可惜的是,他們難兄難弟,運氣都不太好,全踢到了李和弦這塊鐵板。穿過所有警戒線後,李和弦頓時看到,遠處森林中央的空地上,旌旗獵獵,彙聚了至少百萬人。這數百萬人,一些在地麵,一些懸停半空,透出肅殺、雄壯的氣氛。而這數百萬人,顯然也分成了不同的勢力,彼此之間,有明顯的距離。見到眼前的場麵,李向誌的臉色也嚴肅起來,帶著李和弦從人群之後繞過,不久之後,到了李春峰所在的陣營。看到李和弦的時候,李春峰顯然也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在聽到李向誌的解釋後,李春峰的神色就恢複了不少。不過他看著李和弦的時候,眼眸深處,還是帶著小小的驚異。很顯然,李春峰的資曆和眼光,都要比李向誌深遠得多。李向誌或許最多就是發現李和弦容貌和氣勢的變化,而李春峰能夠感覺出來的,卻要比那個還要高得多。之前的李和弦,給李春峰的感覺,就是一位狠戾的絕世強者,而現在,李和弦的身上,多出來了一種叫做神聖,如同天神一般的味道。這種感覺,就算是中土國的皇帝,他都沒有從對方身上有過這種感覺。不過也正是這種變化,才讓李春峰相信,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那位木子禾木大人。“木大人,這一次的情況,犬子已經向您解釋過了嗎?”李春峰小聲問道。因為李和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真名,所以李春峰還是以木子禾的名字來稱呼他。“嗯,我已經知道了。”李和弦點點頭。剛剛在過來的路上,李向誌已經向李和弦解釋了一下這一次的具體情況。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天霄殿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開啟大門,讓人進入其中。天霄殿中擁有的寶物,自然不用多說,隨便得到一些,都是天材地寶,這種機會,中土國怎麼可能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