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李和弦好奇地望向蘇妙語。他的之間剛剛輕撫過刀身的時候,的確感覺到上麵有一層淺淺的花紋。但是如果定睛去看的話,卻又發現刀身上光滑如鏡,根本沒有紋理。可是對著日光望過去的時候,刀身表麵,卻又浮現出一抹淺藍色的浮光,這層浮光,如流水一般清澈,仔細望去,就可以發現,浮光竟然是有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的花紋組成,看上去真是玄妙無比。李和弦知道,這些花紋裡,必定有什麼奧妙,但是他現在卻看不出來。對此李和弦並沒有什麼挫敗感,相反的,他的心裡反而越發歡喜,因為就連現在飽讀古今書籍的他都認不出來的符紋,必定是有什麼特彆的說法。看著李和弦片刻,蘇妙語嘴角微微翹起:“鬼刀可以斬靈。”這一瞬間,李和弦愣在原地。讓他愣住的,自然不是鬼刀的能力,而是他看到了,蘇妙語剛剛分明是在笑。雖然嘴角上揚的角度很輕微,但是李和弦可以確定,蘇妙語的確是笑了。可惜當他再要看得仔細一些的時候,蘇妙語已經恢複了平時那淡淡的神色。不過當然了,她在李和弦的麵前神色是淡淡的,而在其他人麵前,則是冷冰冰的,相比之下,李和弦已經很滿足了。收斂了心神,李和弦看著蘇妙語,問道:“師姐,你所說的斬靈的意思,莫非就是……”“你知道?”蘇妙語疑惑地歪了歪頭。這個不經意的動作,頓時讓她看起來有些可愛。李和弦發現,今天的蘇妙語,真的和往常不太一樣,似乎是有一層堅冰,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融化了一般。略一思索,蘇妙語就點點頭:“是了,我聽說你在陰風穀中的兩年,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每天就是在看書,看得最厲害的一段時間,十天就看了八百多本。其他人知道了,都嗤之以鼻,覺得你是嘩眾取寵,天底下哪有人看書能有這樣的速度。不過我相信你,你一定記住了書裡麵全部的內容。”望著蘇妙語信任的神色,李和弦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然後點點頭,心中的得意,此刻差一點就要溢出來了。“師姐!不要停!再繼續誇獎我啊!多誇獎一些!”李某人內心的虛榮小人,此刻在發了瘋一般呐喊。可惜的是,蘇妙語沒有聽到,她此刻已經轉過話頭,道:“關於斬靈這件事,雖然介紹不多,但是一些古籍中,還是有介紹的。斬靈就是你想的那樣,可以切斷對手體內靈氣的流動。”聽到蘇妙語肯定的回答,李和弦眼睛頓時一亮。“你的對手一旦被你在身上花開傷口,那麼刀上的符文之力,就會侵入對方的身體,進而將對方傷口附近的筋脈封死,這樣一來,筋脈不暢,施展神通的威力,就會大大降低。而且鬼刀的作用,還不止這一個。”李和弦聽到斬靈這個能力的時候,就已經驚喜不已了。他腦子裡早就開始盤算。斬靈可以封印對手的靈氣運轉,而他領悟的毀滅道心,則是可以讓對手身上的傷口不斷擴大。這麼一看的話,斬靈和毀滅,簡直就是最佳組合。誰要是自己的對手的話,一旦被自己在身上割開傷口,那就真的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心中正得意著呢,李和弦頓時聽到蘇妙語說,鬼刀還有能力,於是立刻集中精神,仔細聽過去。“你的對手被你在身上切開傷口後,除了筋脈會被封印之外,你對手體內的靈氣,也會順著這個傷口,不斷流失出去,一直到體內的靈氣全部流光,才會停止。”蘇妙語道。頓時之間,李和弦就感覺到,這鬼刀就仿佛是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心中剛冒出這個念頭,李和弦突然心頭一個咯噔,想起來上一次蘇妙語來到這裡,對自己說的那一番含義很深的話,心中不由自主多想了一點。“難道師姐真的知道我的秘密了?要不然的話,她怎麼會找來這麼一把幾乎就是專門為我這分身所準備的法寶?”偷偷打量蘇妙語,可惜的是,蘇妙語不施粉黛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特殊的神情,眼神也是波瀾不驚,根本叫人看不出來什麼端倪。於是李和弦隻能暫時將這個疑惑放在心裡,就算蘇妙語知道了什麼,李和弦也確定,對方對自己是沒有惡意的,以後的事,以後再說。謝過蘇妙語,李和弦用天地霓裳重新將鬼刀裹好。這樣一來,從外表上看,李和弦就像是用一塊臟兮兮的布裹住了一把長劍,任誰也不會想到,這“毫不起眼的長劍”,會有驚人的能力。至於鬼刀現在隻是道器這件事,李和弦一點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首先以分身的境界,用道器不顯山不露水,不會太過引人注意,那種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事情,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另外則是,他看重的是鬼刀的能力,以後他將鬼刀吸收了,鬼刀本身的能力,是可以保留的,其他的,都不用太在乎。見李和弦收下鬼刀,蘇妙語今天的事情,也就辦完了。“十天時間,你要抓緊了。”臨彆之前,蘇妙語又叮囑了一番。“嗯,我不會讓師姐失望的。”李和弦笑著點頭。李和弦溫和又充滿自信的態度,讓蘇妙語很滿意,不過她臉上沒有表露出來,朝李和弦點點頭,飛上天空,片刻之後,就消失不見。“師姐真是一個好人啊。”李和弦目送蘇妙語離開,口中喃喃。回過神來,李和弦眨眨眼,轉身朝宮殿走去:“這次有點意思了,看來有機會狠狠敲宗門一個大竹杠。哦不對,不能這麼說,我這算是為宗門做貢獻,所以宗門給我一點好處,也是應該的,這應該叫做互惠互利。”而在分身進入玄妙峰宮殿內的時候,遠在狐山的李和弦本體,從地上一躍而起,推開屋門。外麵陽光灑進來的時候,李和弦見到嬰寧就坐在對麵屋子的屋簷下,兩條雪白修長的小腿懸掛下來,前後一踢一踢的,笑著望向自己,分外可愛。“我們要走了。”李和弦道。“好。”嬰寧點頭,並沒有問李和弦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