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以頗為心疼的模樣道:“如果貴方能夠幫忙除去這隻地獄領主,錆sè銀鎖願意用秘銀礦的三成收益作為報酬。”老狐狸的演技,你騙誰呢?唐納德可不覺得哪裡心疼,獅子大開口道:“七成!”“這不可能!七成的話支付完那些礦工的工錢,我就沒有任何收益了。要知道三成收益是永續xìng的,你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平白得到三成收益,坐在家裡都能數錢。”安東尼奧撒起謊來一點破綻都沒有,支付那些礦工的工資,有一成就頂天了。不過唐納德也知道這不可能,太狠了點,於是退一步道:“六成。就算是數錢,也要有能力去收才行,我們若不出手除去地獄領主,你們連一個銅幣都收不回來,當然,你也可以等那隻地獄領主老死,和他比比壽命,反正不死生物也不是永生的,在這片散能領域中,靈魂之火會漸漸變弱,過個百來年也就去見撒旦了。”過個百來年,安東尼奧連屍骨都沒有了。“年輕人不要太貪心,真要賭運氣的話,也許過個幾天,那隻地獄領主就會離開礦洞也說不定,到時候你連一個銅幣也賺不到。”唐納德皮笑肉不笑道:“哦,那還真是可喜可賀,以不死生物僵硬生鏽的腦袋,估計行動計劃都是以年來計算的。沒有我們幫助,那個秘銀礦就是一個廢礦,完全可以從你手上收購後,再除去地獄領主,這樣所有收益都是我們的,順帶還能解決一下東街的就業情況。”“據我的調查,東街的就業差不多已經飽和了,特彆是這種苦力活,剩下的那群都是一些不思工作,遊手好閒,混吃等死的無業遊民。”安東尼奧的語氣變軟,“下一年的大選即將來臨,說實話錆sè銀鎖並沒有把握繼續連任,如果沒有足夠的經費,很難和其他黨派競爭,倘若讓金紋戶樞那幫人掌權,隻怕東、西街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又要變得緊張。”他的語氣雖軟,卻意藏威脅,正是綿裡藏針。西街有諸多組織黨派,其中有些主張與東街合作,比如錆sè銀鎖,有些則相反,要與東街抵抗到底,比如金紋戶樞。這些主張並不是因為首領的愛好,也無關他們的主見,僅僅是一種口號,吸引民眾支持自己的資本,哪怕安東尼奧在心裡恨不墮深淵恨得要死,也不妨礙兩者的合作。當然,更多的組織首領,並沒有那麼堅定的立場,他們隻要能賺錢就行,哪怕是誓言打到東街,一直罵著錆sè銀鎖軟弱無能的金紋戶樞,暗中也和不墮深淵有著合作。口號什麼的,就是騙騙民眾的,就如同mín zhǔ和zì yóu,政治家和商人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些?不過真讓金紋戶樞上台,的確不利於不墮深淵從西街撈錢,至少不能在明麵上進行合作,會讓合作資金縮水。安東尼奧伸出五根手指道:“五成,最多讓出五成利益,再不能談妥,那我寧可賭一下運氣,看看那隻地獄領主是否會在我入住墓地彆墅前離開。”唐納德沉默了一會,權宜之後,轉頭詢問唐寧:“嘿,一切還是看你,由你來決定吧。”唐寧道:“對上十階魔物,我沒有必勝把握,而且危險很大,必須進行準確評估後才能決定。”安東尼奧道:“風險大,收益才大,要不然我又怎麼肯白白讓出五成收益,要知道這可是每年十多萬金幣的收入。再者,雅各布閣下不是曾經消滅過同樣十階的屍巫王嗎?”唐寧反問:“地獄領主是騎士,屍巫王是魔法師,你認為兩者能相提並論嗎?”在千罪之都,魔法師就是廢物,戰士沒了鬥氣依舊擁有強大的戰鬥力,可魔法師沒了法力,跟普通人沒有區彆,就算是唐寧這樣用了特殊手段維持法力,在戰鬥中也很難動用高段魔法。唐納德見狀,攤手道:“相比每年上萬金幣的收入,我兄弟的生命更加重要,這件事隻能是祈禱了,但願敵人不要太強。去或不去,一切決定權在唐寧手中,你也隻是希望他能出手罷了,請耐心等待我方的答複吧,嗬嗬,祝願閣下能繼任下一代掌權者,要不然我也隻能遺憾的選擇其他合作對象了。”該說的說完了,唐寧和唐納德兩人起身,離開豪宅。“嘁!有個強者在身邊就了不起啊!驕傲自大、目無尊長的小輩!”安東尼奧將茶杯狠狠擲在地上,摔個粉碎,他瞥了一眼身旁有些慌張的手下,遷怒道,“我怎麼就沒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頂級高手呢,儘是一群隻會溜須拍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酒囊飯袋!”安東尼奧的抱怨唐納德是聽不見了,就算聽見也隻會哈哈一笑,人緣也是本事之一。作為首領,不需要能文善武,隻要能識人就行,手下越強,越能顯出其手腕的高超。雖然說唐寧的本領跟他的識人眼光搭不上關係,頂多也是他老爹的功勞。最後唐納德還是關心了一句:“你若有把握就接下來,有危險還是算了,錢這東西有的是方法去賺,沒必要去涉險。”雖然對唐寧的實力很有信心,可地獄領主的名聲也不是蓋的,堂堂十階魔物,換算成公會等級相當於中位魔導士,是能毀滅一座城市的強大存在。一路平安護送到家,唐寧返回自家彆墅,說是彆墅其實布置相當簡單,一半多的房間都是煉金室。他踏進一間有著諸多魔法陷阱和傀儡守衛的密室,剛進入,就聽見書桌上的一本魔導書發出聲音:“你小子到哪去了,我一本書在這裡等得灰都積了一層,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今天可是一年一度的奇跡召喚時間,還有我請你向行腳商人訂購的書,買回來了沒有?這可是jīng神糧食,這輩子就靠這些書活了……”一開口就是嘮嘮叨叨說個沒完,唐寧拿出一疊印有“花花公子”字樣的雜誌,放在這本多嘴書的上麵,隨即一圈圈光芒,閃耀出來,將這疊雜誌“吞”了進去。這本書發出人xìng化的yín蕩笑聲:“哦嗬嗬嗬,xìng感的美女們,本公子等得心急死了……喂!這不是上一年的雜誌嗎?太過分了吧,居然拿已經過期了的東西,不知道這種東西講究的就是新鮮感嗎?把用過的杜蕾斯拿出來賣的無良商人全都該上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