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禹琳琅如此慘狀,大灰心情大好,發出一聲嘲諷般的輕吼。便是葉凡,也感覺一陣暗爽,心中為禹明成半聖此舉叫好。“待會兒再處置你!”扇了禹琳琅一個大耳光,禹明成半聖便沒有過多理會他了。隨後,禹明成半聖看向葉凡,麵上笑吟吟,溫和道:“葉凡小友,那禹琳琳畢竟是我禹皇後裔,還請將她交還回來。”禹琳琳,正是葉小曦以前的名字,取禹琳琅名字裡的一個字而成。聞言,葉凡心下暗罵了一聲無恥,神情鎮靜而平淡,說道:“半聖之尊,請尊上先搞清楚,葉某可從未說過,葉某撿來的那孩子就是他禹琳琅的骨肉,你們暗星盟禹皇後裔的一員。”“事實上,我讓他拿出證據來,他也拿不出來,證明不了的話,憑什麼跟葉某要人?”禹明成半聖眉頭頓時皺起,心中不悅,沒有想到葉凡拒絕的如此乾脆而堅定。他很想說,禹琳琳身上的禹皇血脈就是最好的證明。可是,血脈這種東西,尤其是祖神血脈,都不凡的很。如果是一個修煉武道有成的人,輕易就能展現出血脈的特殊來,讓人一眼就認出這是何種血脈。可禹琳琳才多大?有沒有修煉過武道他都不知道。如此一來,血脈隱藏就深了,最多有些許細微的感應,但這做不得準的。畢竟,你說你能感應到其身上的血脈氣息同源,葉凡會信麼?一家之言,即便是真的,葉凡也不會承認的。如此的話,就需要一些特殊手段來辨彆了,可這種手段他並不會,因為不屑多管這種風流齷齪事。後輩中,倒是有人懂得,半聖之中,禹奇戎半聖也懂得。但不管求助哪一個,事情都要宣揚出去,此事注定是瞞不住了。他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如果禹琳琳真有那等妖孽的天賦,他必定要率先拿下來,日後一門二半聖,何其風光?聲勢何其盛烈?可惜,葉凡太強硬與堅定,他又不好開罪葉凡,否則相當於得罪整個紫凰宗,隻能是宣揚出去了。“天成,你去請三位半聖過來吧。”禹明成心中暗歎一聲,對自己的玄孫說道。隨後,禹明成又看向禹琳琅,眼中冷光閃爍,說道:“滾!將你兩家人都叫過來!”禹琳琅臉色煞白,如喪考妣,渾渾噩噩地離開了。“請半聖之尊用茶。”葉凡端坐在首座上,絲毫沒有給半聖之尊讓位的意思。禹明成半聖想了想,沒有計較這些許小事,在下麵座位坐了下來,開始等待起來。雖然禹明成吩咐後輩隻請三位半聖,可如此大事,豈會一點都不走漏?並且,禹琳琅和禹芙蓉二家的動靜也很大。禹琳琅被打的太慘了,一路上就被堵了多次,詢問其傷勢從哪裡來的,回到家中時,禹芙蓉更是臉色狂變,瞬間抓狂了,叫嚷著要滅掉打禹琳琅的人。結果,禹琳琅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才區區武王的禹芙蓉,哪裡扛得住禹琳琅含怒一擊,直接橫飛了出去,半空中翻騰了好幾圈,撞進了院牆裡。當她爬起來時還七葷八素的,披頭散發,再無半點貴婦人的姿態,渾像極了街上的乞丐。最後,禹琳琅請來了老父親,又讓人請來老泰山,一家人茫然地跟在禹琳琅身後,離開了府邸。消息很快傳開了,人人都知道了禹琳琅一家的事。從一開始的利益聯姻,到誕下二個兒子,夫妻漸漸和睦,再到後來,兒子天賦不如父親優秀,夫妻漸漸生疏、不和,最後,禹琳琅在外麵意外有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便是今日風波的焦點。得知無意間傳出來的妖孽級天賦後,整個禹皇城都炸鍋了,震驚、不敢置信、嫉妒、狂喜……諸多情緒在醞釀,眾多武皇、武王,及其家眷等,一批批趕往葉凡的府邸。很快,葉凡在禹皇城的府邸內,就聚集起了大量武者,甚至還有獸族等……都是暗星盟從外麵吸收來的,也成了暗星盟的一員。嗖!三道身影同時出現,悄無聲息,無一絲氣息溢散,但人人見到這三道身影,無不敬畏地恭敬行禮。“拜見禹奇戎半聖。”“拜見禹東升半聖。”“拜見禹天羿半聖。”這三道身影,正是暗星盟另外三位半聖,此刻都被禹明成半聖的後代請來了。“明成兄,叫我等來有何事?”半聖們來的太快,都沒來得及聽禹明成半聖的後人說清楚始末。“哼,我們暗星盟,我們禹皇一脈出了了不得的人物啊,將千年、萬年一遇的妖孽天才都給拋棄了,甚至幾次想害死她!”禹明成半聖臉色無比難看,此刻重新提及,怒氣再起,恨不得斃了那個嫉妒成性,心思惡毒之極的女人。當然,嫉妒、惡毒都是細節,不值一提,最主要的還是謀害天才,該死的蠢貨,不知道如今禹皇一脈,最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強力的、天賦絕倫的人物來支撐,渡過這段艱難的歲月麼。圍觀的眾人頓時嘩然起來,此前還隻是聽說,聽到傳聞而已,事實上,很多人都不相信,畢竟,真要是天才人物,這禹琳琅一家豈會如此短視,竟然扼殺天才?現在這個消息得到半聖的親口證實,讓眾人徹底震驚了,震驚的同時,紛紛將目光看向禹琳琅一家,那目光,如同看白癡一般。“怎麼回事?”三位半聖臉色也凝重起來,將眾多嘩然聲壓了下去。“你們自己說,你們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禹明成半聖斜睨了禹琳琅和禹芙蓉一眼。禹芙蓉臉色慘白,如同死人一般,想要解釋、掩蓋一番,但很快反應過來,夫君肯定已經說過一次了,她若有所疏漏,肯定被半聖察覺,到時後果隻怕更難料。禹琳琅深吸一口氣,因為缺了一半牙的原因,說話有些模糊漏風,但總算能讓人聽得清說什麼。很快,禹琳琅就將對禹明成半聖說過的話重新說了一遍。禹明成半聖當即眼睛就微微眯了起來。常人說話是不會記住那麼多說過的話,而且那麼詳細的,禹琳琅卻記住了。為什麼記住?因為他有所隱瞞,怕有疏漏、暴露,所以將細節記得很清楚,不敢多說,也不敢少說。聽完禹琳琅的述說,眾人再次震驚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對夫妻能對親生女兒下如此毒手,簡直泯滅了人性!“死性不改!還敢隱瞞!”禹明成冷斥一聲,陡然袍袖一抖,散出一股水霧,迅速將披頭散發的禹芙蓉的頭顱籠罩住,從七竅鑽進了其體內。禹明成半聖喝道:“說!把你所做的,所想的,全部一點不落地說出來!”此時,禹芙蓉眼神已經呆滯了,神情渾渾噩噩的,被半聖這麼一逼問,當即滔滔述說,將當初對葉小曦做的所有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甚至連她當時的想法,也都從記憶深處挖掘出,說了出來。在場眾人被深深震撼了,不時響起倒抽涼氣的聲音,不少女子,其中不乏武皇、武王等,也是直皺秀眉,滿麵震驚與嫌惡,更有的,俏臉煞白,差點吐了出來。聽完禹芙蓉所有所做的事,所有人隻有一個感覺:惡心、發寒!他們從來沒想過,人心可以險惡到這一步!尤其是禹芙蓉和禹琳琅的老父老母,三個老人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震驚、不敢置信和哀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女兒、兒媳做出來的事。忽然,禹芙蓉的老娘兩眼一翻,活生生氣的昏死了過去。至於她那二個不成器的兒子,早已嚇的麵無人色,戰戰兢兢。他們曾經做過什麼,他們自己最清楚了,禹芙蓉和禹琳琅知道的,也隻是一部分而已。然而,光是這點,已經讓他們渾身冰寒,感覺到一道道如刀子般的目光刮在身上。“混賬東西!將他們兩家全部看押起來,容後再問責!”禹奇戎半聖臉色陰沉如烏雲蓋頂,心情糟糕透頂。四位半聖心情都糟透了,恨不得活剮了這兩家人,尤其是禹芙蓉這個惡婦。半聖們話音剛落,就立刻跳出來幾個武皇,親手鎮壓、封鎖了二家老武皇,以及禹琳琅的一身武道修為,雖然沒押走,但也看押起來了。審問完畢,禹芙蓉也緩緩回過神來了,一臉茫然地四下看了一眼,發現眾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不對,自己兩家人還被看押了起來,又想起禹明成半聖在她失去意識前所做的事,她一張臉霎時間慘白如紙,心哀若死。四位半聖相視一眼,感覺麻煩大了,同時又無比憤怒。尤其是,想到禹芙蓉仔細描述出來的天賦,堪稱妖孽到極點,才八、九歲的年紀啊,竟然就能自己摸索、寫出符文戰技來,這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若有能人教導呢?若給她充分的時間和資源去成長呢?禹皇一脈能否撐過這一段艱難的歲月,甚至崛起,也許希望都在這女孩兒身上了啊!每每想到葉小曦的天賦,四位半聖就有種把禹芙蓉活吃了的衝動。“還是先解決葉凡這裡的問題吧,他矢口否認撿來的小女孩兒是禹琳琅的女兒,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認證也是無用的。”禹明成半聖簡單說了一番眼下的難題。他們是不敢開罪葉凡的,其身後有紫凰宗,人族九大勢力之一,雖然聽說如今被針對,可也不是他們這些禹皇遺脈能招惹的。那麼,也隻有按照葉凡說的,拿出證據來了。他們倒也想過直接搶人,可這不同於小狻猊,看得出來,葉凡對那小女孩兒也很看重,強硬的過分,他們自然不好過分逼迫。“不管如何,先見到人再說,也讓這二家叛徒認一認。”禹奇戎半聖最後說道,一句話,將禹皇城二個顯赫家族,三位武皇,直接是打成了叛徒。對此,三位半聖沒有任何異議。禹芙蓉這個惡婦,膽敢扼殺禹皇一脈的希望,禹琳琅敢縱容妻子如此行事,在他們看來,這和叛徒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