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穀心月氣的俏臉漲紅,美眸露出憎恨的光芒,貝齒緊咬,憤恨不已。葉凡輕輕在穀心月背後輕拍兩下,安撫她的情緒,等到她平靜下來,葉凡才冷笑出聲道:“要我看,他這人,不可能當宗主之後還改性格了吧,反而會變本加厲,宗內肯定有人對他極度不滿了。”“而這些,也是你的一部分信心所在,我說的對嗎?”穀淳伯聞言一愕,心下瞬間一凜,目中露出一分讚歎,點頭道:“沒錯,此人當上宗主後,性格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說起來,在大是大非上,他還是很公道的,在底層頗有威望,一些沒有紫鳳血脈的宗門弟子,對他也是十分信服。”“但是這些都沒用,紫凰宗畢竟是以紫凰血脈傳承為根本的宗門,說白了,就是豪門大族性質的宗門,統治者大部分是擁有紫鳳血脈的穀氏一族。”“穀族又分為許多脈,這一脈脈的宗族,就是紫凰宗的根本。”“穀陸雖然沒有對底層和外姓宗門弟子造成傷害,但也掩飾不了,他是個氣量狹小,心狠手辣,處處護短之輩。”“這些年來,他強勢打壓各個支脈宗族,同時也招攬一些支脈,形成製衡,穩固他的地位,這一點上,他沒有完全昏頭,還知道各宗族支脈是最重要的。”“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大批人對他極度不滿,因為他將利益全搶奪、聚攏到他那一脈下麵,誰能服氣?”穀心月和葉凡聽得微微點頭。從客觀角度上看,穀陸這個人也算一個個梟雄,城府深沉,手段狠辣,不擇手段,也極度護短。同時,大是大非拿得清,大局觀很強,沒有自毀根基,更以種種手段製衡各宗族,穩固自身。如果不是這樣,以他的種種缺點和弊端,早就給趕下台了。正是因為他能用種種手段,彌補、掩蓋自己的不足,反而陰陽平衡,該得利益都得到了,地位也穩固了,傷害的隻是部分人,但在其聚起的大勢下,也不算什麼。沒有一個強力的外力乾擾,穀陸這個宗主恐怕還能當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其修為突破,然後直接退位成為太上長老,成為紫凰宗底蘊之一。但是,他給穀氏宗族留下的好處與資源,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必然會使其宗族保持一個極旺盛的狀態!就連穀心月也不得不承認,一宗之主,正需要這樣一個人,才能將宗門把持並發展。以公謀私,這在哪個地方都存在。一人掌權,不可能麾下所有人都得到好處,肯定有人歡喜,有人愁,這都很尋常。穀陸做的更激烈,更徹底,但也做的更好!“這穀陸是個人物,可惜,當年惹錯人了。更出色的人物出現,自然可取而代之。”葉凡微微搖頭。他是穀心月的準夫君,當然不能從紫凰宗的角度看待這件事,隻能從穀心月的角度上看問題。既然以卑鄙手段針對穀雲山伯父,後又趕儘殺絕,追殺穀心月,那就怪不得他出手了。問完當年的事,接下來自然是關於紫凰宗的眾多事情了,包括一些隱秘的手段和底蘊,哪些可能出現,哪些不太可能出現,等等等等,葉凡都一一詢問清楚,然後在心中推算、計較一番。穀淳伯聽著葉凡的詢問,心中愈發驚駭,但也愈發安心和欣喜。葉凡問的太有針對性了,也太認真了,有些連他都沒注意的地方,葉凡都考慮到了。光是這一番詳細問詢,就讓他安心了不少。並且,從葉凡表露出的一些細節看,他是有備而來,不會貿然行事。葉凡是真的在全力地、認真地幫助穀心月。這讓他一陣欣慰,心中愈發安定。“嗯,要問的大概也就這麼多了,即便有沒注意到的,應該也是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葉凡說的口乾舌燥,但也很是滿意,思忖了一下,說道:“大長老,我們兵分兩路,分頭行事。我和心月這邊會有安排。你那邊,就按你自己的計劃行事。”“你先行返回紫凰宗,把對穀陸不滿的一部分宗門族人聚攏起來,至於後麵如此行事,就照大長老你自己的安排做吧,到時候和我、心月,一舉顛覆穀陸一脈。”“好的。”穀淳伯心情激蕩,隨即遲疑著道:“關於宗主成為鳳祖武皇的消息……”“嚴密篩選招攬的宗族內的高層,可以告訴他們,讓他們有所準備。隻有這個重要的消息,才能換來他們的全力支持。否則,心月實力不濟,他們必定猶豫不決。”葉凡思量了一下,說道。“明白了,老夫這就出發,儘量早些趕回宗門。”穀淳伯微微點頭道。葉凡抬頭看向東方。果然,東方天際儘頭,已然浮現一抹魚肚白,竟然談了一晚上。突然,葉凡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當即道:“對了,大長老,你這兩年多的去向,如何跟宗門交代,你想清楚了嗎?”說到這個,穀淳伯也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有些頭疼。他是紫凰宗大長老,除了宗主,就屬他地位在長老之中排序最高,事務最繁忙,兩年多不見蹤影,的確需要一個過得去的理由。“老夫就說,追殺宗主到中州一個古遺跡,然後失誤被困其中,如今才出來,難道他們還要質疑老夫不成?”穀淳伯想了一個理由。葉凡微微挑眉,然後搖頭道:“不妥,大長老你是穀陸一脈的族人就罷了,你卻不是,他肯定會懷疑,針對於你,這個理由說不過去。萬一被他找到蛛絲馬跡懷疑上,可能還會被無中生有,扣上一頂大帽子。”“他敢!老夫是大長老,統領宗門大小長老,輔佐宗主,他敢給老夫扣什麼罪名?”穀淳伯一下子怒了,神色言語卻有些底氣不足。“你覺得不會?大長老信不信,你兩年多沒見人,又是在追殺我和心月過程中消失的,這時候……我甚至懷疑,你的位置,已經被其他長老取代了。”葉凡是知道穀淳伯的動向的,一直以來,穀淳伯為謹慎起見,除了當初剛投效穀心月時短暫聯係過,利用過宗門的力量,後來到了中州一直沒有聯係過宗門。葉凡自己推測,穀陸肯定會借這個機會做些什麼,嚴重的話,順勢奪掉穀淳伯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這……”穀淳伯也沒話說了,輕歎一聲,神情落寞。因為他知道,以穀陸此人的性格和來的行事作風,這麼做的可能性太大了。派他來抓拿穀心月,也是一個算計。“唉,談了一晚上,最終在了這個細節上出了漏子,看來要重新計劃一番了,我要是丟了大長老的位置,在宗門內的作用……隻怕也沒那麼大了。”穀淳伯苦笑不已。“大長老何出此言呢。”葉凡輕笑道。“不必取笑老夫了,宗門內一切都講地位和規矩,長老的實權很大。沒了大長老這個身份,老夫是鎮不住宗門內那麼多強者的。”穀淳伯苦笑連連。“位置權勢沒了,奪回來就是了。”葉凡平靜道。“奪回來?隻怕沒那麼容易啊。”穀淳伯長歎。九大勢力之一的龐然大物,大長老這麼重要的位置交接豈是兒戲。葉凡尋思一下,道:“大長老,我問你,宗門上下,除了已經隱退的武皇外,其餘武皇有誰實力比得上你?”“這個絕對沒有,大長老的要求,比宗主絲毫不差,實力要求當代主事的武皇中至少也要前列,辦事能力等也要不弱於宗主。”“認真說起來,這就像皇朝中的皇帝和宰相,宰相輔佐皇帝,但宗門相對寬鬆很多,沒那麼禁忌,宗主不在,大長老則主事,大長老不在,則其它長老主事,大部分事情上,還是以宗主的和宗門大局為重。”“但老夫的實力,絕對是紫凰宗當代主事長老中第一的,他穀陸想找一個替代老夫的人容易,但想找個比肩老夫,甚至超越老夫的,卻根本不可能。”說到這個,穀淳伯一臉傲然,信心十足。“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葉凡哂笑一聲,說道:“大長老你就說,被困在一個遺跡中,困了兩年,小有突破,斬殺了一頭獸皇才衝出來,如此的話,憑你的實力,一頭獸皇屍體的價值,還有大長老你多年掌權積累下來的人脈威望,想必奪回位置不過是小意思。”“斬、斬殺……獸皇?單人獨馬?”穀淳伯瞪圓了眼睛,隨即搖頭苦笑連連道:“這怎麼可能,老夫上哪找獸皇屍體去,如果去買的話,肯定會被查到,到時老夫反而……”穀心月也瞪了葉凡一眼,怪他胡言亂語。要知道,紫凰宗的紫鳳血脈雖然很強,但能達到獸皇高度的獸族,也絕對不弱,要麼本身血脈強大,要麼有所奇遇,同樣強橫的讓人心顫。哪怕穀淳伯一身武皇實力,本身又具備紫鳳血脈,也不敢說一定能單獨拿下一頭強大的獸皇,獸皇初期還是有很大可能的,獸皇中期就彆想了。然而,葉凡二話不說,袍袖在虛空一揮而過,地麵上頓時出現一頭象獸般巨大的獸皇屍體,通體鱗片赤紅,如同光芒在跳動,恐怖的皇者氣息彌漫而出,幾乎要焚裂虛空。“這、這是……”穀淳伯和穀心月都是瞪圓了眼睛,滿麵驚駭之色,感到萬分難以置信。尤其感受到這頭獸皇的殘留氣息,心中更是震怖,如同見鬼一般。這是……獸皇中期啊!更可怕的是,這頭獸皇屍體彌漫出來的那股煞氣太可怕了,絕對是百戰獸皇,一身實力,就是穀淳伯也難占便宜,甚至還要吃虧!“這具屍體可夠?不夠的話,再給幾具讓你好好挑選一番?”葉凡神色平靜,淡淡地問道。穀心月和穀淳伯這才回過神,滿是震駭驚怖地望著葉凡,不斷打量著,仿佛不認識葉凡了一樣。很難想象,葉凡怎麼會有中期獸皇的屍體,總不能是單槍匹馬斬殺的吧?這也太不可思議,太可怕了。“你這……還有?”穀淳伯驚駭到極點,身軀都在微微顫抖。“有。”葉凡微微點頭,雲淡風輕。穀淳伯卻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穀心月也嬌軀一軟,美眸異彩絢爛,閃爍不斷。“不用這麼看我,三、五具而已,不多。”葉凡見他們如見神人一樣,不由無奈道。穀淳伯和穀心月幾乎要暈倒了,三、五具?不多?這話也就葉凡敢說!這個數量雖多,但想到燭龍小世界的特殊環境,也不算什麼了。不過由此也能看出,葉凡的實力膨脹到了一個何等可怕的地步,否則即便在那等寶地,誰又能斬殺那麼多皇者?深深地看了葉凡一眼,穀淳伯心中突然湧出無限信心,收起獸皇屍體,向葉凡和穀心月告彆,風風火火地離開了。他要最快速度趕回紫凰宗,把失去的東西給拿回來,後仔細安排諸多事宜,迎接穀心月和葉凡的到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