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婁氏小隊的眾武侯們在一座數百丈高大的雪丘的背風一麵,安營紮寨,躲避暴風雪的來襲。有些麻煩的是冰荒雙虎小隊的十多名跪地投降的武侯,他們已經舉手繳械投降,不做任何反抗。但是拘押著這些俘虜,對婁氏小隊也非常不方便。婁氏小隊總共就那麼點人,無法安排足夠的人手來看管這些俘虜。如果囚禁鬆懈,說不定這些俘虜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葉凡和穀心月都並非嗜殺之人,對跪地投降之輩,也下不了手。最後,冰荒雙虎隊伍的所有武侯被收繳了所有的玄兵和財貨,然後驅趕到凶險的黑暗冰原上,是生是死聽天由命。能逃回冰荒小鎮算命大,回不去便是咎由自取。這些財貨不下三四萬塊元石,由婁氏小隊的眾人分了,穀心月拿了五成,其餘每人一份均分。營地內。婁氏小隊眾武侯們此時看穀心月的目光,簡直如同一尊女武神一般,崇拜恭敬無比。他們絕大部分人,從未親眼見過如此尊貴的血脈,如此恐怖戰鬥力的武王。穀心月出手瞬間轟殺吊白眼瘦漢武王,救了婁羽一命。如今隊伍內僅她一名戰力完好的武王,一切更是她說了算。次日。穀心月獨自一人來到婁羽、婁晴兄妹的帳篷。婁羽閉目躺在幾條厚厚的獸皮毯內包裹著,臉色依然很是蒼白,但已經不再凍得發紫。經過一夜的治療,又服了幾枚高階火元丹,終於把體內肆虐的冰寒之氣給壓製下去。“婁兄情況如何?”穀心月看了一眼,朝帳內忙碌的婁晴問道。“心月姐。我哥哥情況還好,已經驅除了冰寒之氣,傷勢已經在複原。估計三兩日就能恢複過來,昨夜還要多謝心月姐,救我哥一命。要是我哥死在這裡,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麵對爹娘!”婁晴神情無比的感激。說著,她幾乎要哭泣起來。她對穀心月的感激,發自肺腑。“婁兄沒事就好,晴妹好生照料,過些時候就能康複!”穀心月淡淡道。其實,葉凡施展了殷皇金瞳,一早就“看”到雪丘上埋伏了兩團武王境的強大元氣和十多個武侯小元氣團。她本可以更早出手。但是尋思著讓婁氏兄妹二人得個曆練教訓,漲漲冒險經驗,便未第一時間出手。一直等到陷阱爆發。吊白眼瘦漢眼看要取婁羽的性命,她這才出手轟出威力巨大的靈犀鳳指。希望這個慘重的教訓,能讓婁氏兄妹日後外出曆練,更加謹慎一些,多長幾個心眼。...接下來的三五日。婁氏小隊並未四處狩獵,而是在原地休整。武侯們隻是在附近數十裡打幾隻雪兔、雪雞之類的低階凶獸野味,打打牙祭。婁羽這位隊長受傷,不便行動。穀心月對狩獵也不感興趣。並未帶隊出去打獵。況且此行的收獲也足夠大,那名吊白眼武王和十多名武侯身上的財貨全部被他們繳下。是一筆不菲的錢財,值得此行的收獲。在兄長婁羽的傷勢漸漸好轉之後,婁晴也安心下來,偶爾會來穀心月的帳篷住處聊天,散散心。“咦,心月姐。這幾日怎麼沒見到葉哥的人影?”婁晴有些奇怪。這個男人向來是遊手好閒,從不乾正務,連搭帳篷、烤獸肉之類的小活,都是心月姐乾了。在小隊內是最為礙眼,讓她心頭頗為痛恨的一個家夥。怎麼突然不見蹤影?!她前兩天忙著照顧她哥。也還沒注意。現在想起來,卻發現他已經有好幾天不在這個營寨內了。“他?估計是嫌這裡悶的慌,自己外出打獵去了吧。他這人總是閒不住,前幾日說雪兔、雪雞吃膩了,想換換口味。我看他是找珍稀異獸,嘗嘗鮮。”穀心月溫馨一笑。她和葉凡來冰荒古地,是想找尋猛獁象的埋骨祖地,找到猛獁象之魂火。如今婁氏小隊行動不便。葉凡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也不好讓猛獁象在眾人麵前出現,乾脆一人出去尋找。他身為武王,飛行速度極快。又有猛獁象獸王大灰帶路,估計更快能找到埋骨祖地。“葉哥真是心寬,前幾天發生了這麼凶險的大事,還有心思一個人出去打獵,也不怕遇上冰荒古地的獸王。”婁晴聞言,頓時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她也不敢在穀心月的麵前,說葉凡的壞話。隻是越發覺得葉凡這個整日不乾正務,無所事事的小白臉公子哥,十分的不順眼。婁晴和穀心月很快閒聊起來。但是,讓婁晴鬱悶的是,如果說其它話題,穀心月並不怎麼關心,很少搭話。但一涉及到葉凡,穀心月紫鳳麵罩下的神秘絕美臉龐上便洋溢起一種異常溫馨燦爛的笑容,話也多了起來。可是,婁晴旁敲側擊問起葉凡的實力和修為,穀心月卻是隻字不提,一笑帶過。...半個時辰之後。婁晴回到她的大帳篷,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哼,這家夥有什麼好的。這家夥經常是正眼都不瞧她一眼,還是不務正業的家夥。她就想不通,心月姐這麼貌美絕倫,而且還是高貴無比的鳳係血脈,強大的鳳族武王,很大可能還是紫凰宗的嫡係成員。心月姐怎麼就看上這麼一個家夥!就算是她這樣的一介武侯,也瞧不上這樣的男人。婁羽這幾日靜養,傷勢已經好了三四分,可以在獸皮墊上獨自坐起來了。估計在過三五天,就能好個七八分。“這次冰荒古地之行,一無所獲。給母親大人的賀壽之禮。也沒有著落。但所幸的是,我們沒有丟了性命。等我傷勢稍好,就啟程離開冰荒古地,回皇城吧。”婁羽不由朝婁晴道,已經萌生退意,不想再找下去。這次來冰荒古地。虛耗了數月的時間不說,還受了傷,讓他銳氣大失。他看婁晴似乎沒在聽自己說話,奇怪道:“妹妹,怎麼了?”“沒什麼,剛才去了心月姐那裡一趟。”“你跟她不是關係很好麼,怎麼臉色這麼不好看?”“哥,你說那個男人平日遊手好閒從不乾活,遇到危險也從不見他上前。不是一個白吃的小白臉,就是一個大世族的紈絝公子哥,平日遊手好閒習慣了。你受了重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也沒過問半句,反而閒不住,第二天居然獨自外出遊獵去了。你說心月姐這麼厲害、這麼美貌的女子,怎麼就看不明白這家夥的本質呢。”婁晴很是不解的問道。婁羽一時無言:“這...人家的事情。我怎麼知道。況且,我們在這冰荒古地遇到他們二人。也不過小半個月時間而已。頂多隻能算是萍水相逢,基本沒多少了解。彆人的事情,你就彆摻和了。”婁晴氣惱的坐在一旁,她當然也知道,這跟她沒什麼關係。再過一個月,就各奔東西。葉凡兩人跟他們兄妹隻怕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可她就是心中氣不過,看到葉凡就心裡不爽。這就是一個小白臉,連戰鬥也隻會讓女人出麵。這樣的人,怎麼配跟心月姐姐在一起。居然霸占著心月姐,讓她感覺像自己內心聖潔之處。被玷汙了一樣,越發不舒服。“哼,不說彆人,單是哥你,就比那家夥強多了。你是武王,又是皇城的婁氏世族子弟,勤心修煉,又肯吃苦耐勞,比那家夥強不知道幾百倍。”婁晴說到這裡,突然眸中一亮,朝婁羽道:“哥,要不你去追求心月姐!你有本事、有能力,如果能追求到心月姐,以她的高貴紫鳳血脈,對你在家族裡的地位更是大為有利。”“我?...有可能嗎?”婁羽不由愕然。說實話,他對穀心月敬若女神,從未有過這個想法。雖然他也是一名武王,可是離穀心月這位紫鳳武王的實力差距太大,如同弱小繁星和當空皓月,不可同日而語。他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希望。“當然有可能!”婁晴越想越激動,極力鼓動道:“你不想想,心月姐這麼貌美,實力又強大,怎麼會跟那家夥在一起。她肯定是被那個家夥的甜言蜜語給迷惑的昏頭轉向,才會太在乎他。女人也會有鬼迷心竅,失去理智的時候。哥,這正是你拯救她的時候,你一定要抓緊一切機會,光明正大的用你的實力,擊敗這個小白臉。”婁羽被她一番話給說懵了。婁晴說的似乎有點道理,葉凡一個混吃混喝的公子哥都行,那他好歹也是紫玄皇城婁氏家族的嫡係,怎麼就不行。...足足十日之後,“外出打獵”的葉凡,終於空手回來了。婁氏小隊的眾武侯們都不由側目,這位行事不分輕重的公子哥,總算是知道回來了。葉凡回到自己的帳篷,穀心月不由欣喜迎了上去。“找到埋骨祖地和魂火了嗎?”“嗯,找到埋骨祖地的那座雪山峽穀。那座雪山不是一般的難找,周圍居然有大片天然的冰幻之湖,讓人迷失方向,比迷宮還難尋。幸好大灰的血脈之中有先祖的記憶,認得前往埋骨祖地之路,否則光是這冰幻之湖就過不去。不過,我沒進雪山峽穀。隻是在沿途留下了一些元石,我們明日出發,一路沿著元石,可以直接找到埋骨祖地。”葉凡點頭笑道。武修在冰原上留下的普通痕跡,會很快被冰原上的暴風雪所覆蓋,最終了無痕跡。不過,葉凡一路上在雪地上丟下的是一塊塊的元石。哪怕元石被厚厚積雪所覆蓋,他依然能夠通過殷皇金瞳,看到積雪底下一塊塊元石所散發的微弱元氣之光。隻需要跟隨著這一路上的元石之光,就可以找到被冰幻之地所包圍的雪山和猛獁象埋骨祖地。猛獁象的埋骨祖地,是雪山中的一條非常深的狹長峽穀。上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他還是一名少年武者,僅僅在穀口附近,取了一團猛獁象魂火就走,並未深入其中。這次,他打算進埋骨祖地的峽穀深處看一看。但峽穀裡麵隻怕不是一兩天可以探查清楚,需要耗費不少的時間,他便先回來,以免穀心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