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稚鳥孵化出來,穀心月親自動手來喂養它。她是獸皇閣僅有的極為馭獸王之一,當然是精通馭獸之道。在她的精心照料之下,金燦稚鳥吃得又好又胖,成長的飛快,短短數月便能夠飛行。速度驚人,雙翼如金刃,劃過天空如一道金光掠過。雖然還是幼獸,但是等閒的獸尊也不是它的對手。離鬼嚎峽開啟之日還有最後一個月,獸皇閣上下開始收拾準備大舉撤離。獸皇閣光是武王長老就有三四十名,武侯上千名之眾,武尊更是多達數萬,獸皇閣飼養的馭獸數量同樣龐大多達上萬頭,財貨足足裝滿上千輛馬車。想要將這麼一支龐大的隊伍,在極短的安全時間內,短短數百息時間內穿過鬼嚎峽十裡之地,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整個獸皇閣遷徙,這是一項頗大的工程。獸皇閣的眾位長老們,都在為此絞儘腦汁,想儘一切辦法讓如此龐大的數萬人員和上千輛馬車的隊伍一次快速通過鬼嚎峽。以前的辦法,讓武侯在鬼嚎峽兩端牽一條十裡長繩索用來飛渡的法子,已經完全無用。因為武尊境人數多達數萬,獸皇閣的馬車數量也太多太重,短短數百息根本無法從十裡長的繩索上通過。一兩根繩索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大的重量,哪怕數百根繩索同時搭起繩索之橋也難以快速通過,必須找到新的辦法才行。殷皇城。紫凰宗少宗穀霍下榻的一座大客棧。一名渾身上下被黑袍籠罩的神秘武王推開一套豪華廂房,閃身進入大客棧內。裡麵,穀霍等幾名紫凰宗的武王正在推杯換盞,和一群豔麗的女子尋歡作樂。紫凰宗的人看到這名神秘的黑袍人出現,都是一愣。整個大客棧都被紫凰宗包下來了。這黑衣人肯定不是誤闖進來的。他們奇怪怎麼會有人敢闖他們的住處。但也沒人慌張,他們一群武王,人數遠比這黑袍人多。黑袍人對其餘人視而不見,隻朝穀霍拱手施禮,目光炯炯的盯著穀霍說道:“穀少宗,你可想報當日在太古神山被葉凡斬斷的那一臂仇?”“哼。你算什麼東西?本少宗要報仇,自然能報,還需要你這鬼祟之輩來多管閒事。把黑袍摘下來,讓本少宗看看,誰這麼大膽敢闖本少宗的住所。”穀霍翹著腿坐在一張大椅上,一名豔麗豐滿的女子偎依在他懷中,右手搖著琉璃杯盞,目光冷厲的看著這名神秘的黑袍人。他早就已經請紫凰宗的大群武王援兵前來,估計已經在鬼嚎峽對麵的古界村等著了。隻等鬼嚎峽一開。紫凰宗的大群武王就能進來。報仇之事早就準備好,他根本不用彆人插手。黑袍蒙麵人掀開自己的黑袍,露出一副真容,赫然是容貌削瘦,神色陰沉冷冽的真靈會會主石玉榮。他已經在祖神古地消失了整整一年,養好傷之後也未出現,苦心積慮尋思著怎麼報複葉凡、穀心月,毀掉獸皇閣。此刻。出現在穀霍麵前,這還是他第一次公然真正亮相。“在下真靈會會主石玉榮。參見少宗。”石玉榮沉聲道。“哦,原來是石大會主!怎麼,隱姓埋名近一年,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是想要報仇?”穀霍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奚落調侃道。這石玉榮曾經是殷皇城城主。因為被穀心月打成重傷,不敢公開亮相,被迫隱姓埋名近一年。好歹也算是祖神古地的一個武王頂尖人物,跟他說話不算辱沒身份。“不錯!在下有自知之明,我的實力根本報不了仇。穀少宗實力最強。但也報不了仇。在下希望能和穀少宗聯手。”石玉榮目光深沉,望向穀霍道。穀霍立刻打斷,不屑冷笑:“哈,開什麼玩笑,本少宗會報不了仇!石大會主你太低估紫凰宗的實力,你可知道,我紫凰宗派了多少武王前來?!整整一百五十名紫凰宗的武王!這群武王可不是你們祖神古地的廢物,我紫凰宗的武王令行禁止,悍不畏死,彆說滅掉區區獸皇閣,就是用來打你們整個祖神古地大小勢力都夠用了。”紫凰宗門培養出來的武王,受宗門森嚴戒律,誓死效忠宗門,絕不敢臨戰逃脫。不像小勢力一盤散沙的武王長老,一旦戰事不利便一哄而散。論戰鬥力,紫凰宗武王的戰鬥力並非祖神古地的勢力可比。穀霍這番話並非誇口。要不是因為祖神古地與世隔絕,一年才能一次進出,難以跟外界通暢聯係。紫凰宗對祖神古地興趣缺缺。否則,拿下祖神古地也並非不可能。“穀少宗此言不假!”石玉榮神情不便,略帶嘲意道:“可就算貴宗出動了一百五十位武王,也一樣動不了獸皇閣。因為紫玄皇朝也已經派了大群的武王禁衛軍,即將抵達鬼嚎峽外麵的古界村,準備護送獸皇閣前往紫玄皇朝。少宗敢跟紫玄皇朝的禁衛軍動手嗎?”“什麼!”穀霍神色頓時一震,臉色大變,一把推開懷中的赤身女子,急問厲道:“為什麼我沒有收到這個情報!還有,紫玄皇朝為什麼要這麼大力氣幫獸皇閣?”“穀少宗剛來祖神古地,情報滲透不進獸皇閣,這不稀奇。而且太古神山已經封山,外界很難得知他們在乾什麼。但我真靈會在祖神古地紮根數十、上百年,早在二十年前就派人潛伏在獸皇閣內,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我的密探得知,孔劍清曾經上太古神山和葉凡進行過一次密談,隨後獸皇閣便在全力準備撤離祖神古地,前往紫玄皇朝。而紫玄皇朝的禁衛軍,則在古界村渡口負責接應,一路護送他們前往皇朝。”石玉榮帶著自信,侃侃說道。雖然獸皇閣嚴格保密了大量重要的情報,但是這樣大規模的撤離,內部絕大部分人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皇朝禁衛軍掩護獸皇閣撤離的情報,自然泄露了出來,被石玉榮所知。穀霍臉色陰晴不定,不是很確定石玉榮這個情報的真偽。石玉榮跟獸皇閣有血仇,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而且發生在他前來祖神古地之前,不可能會提前挖下這個坑來騙他。唯一不敢確定的是,石玉榮會不會利用自己,來為他報仇。“紫玄皇朝。難道為了區區一個葉凡,不惜得罪我紫凰宗?孔劍清也不是傻子,會分不清孰輕孰重?”穀霍很懷疑,石玉榮是不是在。“穀少宗,這僅僅是你的看法。但是在孔劍清的眼裡,或許是另一個看法——‘難道紫凰宗,僅僅因為你穀霍少宗斷了一臂,就敢跟紫玄皇朝的禁衛軍開戰?’。他不會去得罪紫凰宗,但是他不會在乎得罪你這位少宗。他甚至可能覺得,紫凰宗應該分得清孰輕孰重,不會為了你而開罪紫玄皇朝。”石玉榮搖頭,帶著一抹冷笑。穀霍的臉色,刹那間變得異常難看。石玉榮這話說的難聽,簡直就像是一柄尖刀捅他的心窩子,但這個情況完全有可能。孔劍清那個老匹夫,根本就沒拿正眼看過他,很瞧不起他。在祖神古地整整一年,孔劍清經常外出和祖神古地的各方勢力打交道,結交武修,但從未派人來找過他這個紫凰宗少宗敘上一敘。孔劍清調動一批皇朝武王禁衛軍,護送葉凡等獸皇閣的人離去,阻擋紫凰宗的人出手,完全有這個可能。如果皇朝禁衛軍護送獸皇閣,那他就根本沒辦法報仇了。紫凰宗的武王們雖強,但也不敢跟皇朝禁衛軍動手。這會引來滔天大禍,甚至紫凰宗的族老們恐怕要直接殺了他,向皇朝謝罪,以免跟皇朝產生裂痕。穀霍一想到族老們的冷血心腸,便不寒而栗。“石會主,你既然來見本少宗,想必是有什麼好的想法吧?否則,豈不白來一趟。”穀霍飛快尋思著,不由看向石玉榮,緩緩說道。石玉榮一笑,知道自己終於說動了穀霍。他立刻從容不迫道:“方法自然有!少宗,不論是紫凰宗大群武王、紫玄皇朝一支禁衛軍,都在鬼嚎峽對麵,根本無法進入祖神古地。獸皇閣要大舉撤離,必然先要在鬼嚎峽附近,等鬼嚎峽內的地火風罡停止下來。這個時候,他們是沒有皇朝禁衛軍庇護的。獸皇閣在太古神山的話,神山易守難攻,我們也攻不上去。但是他們到了蠻荒平原,尤其是飛渡鬼嚎峽之時,四麵受攻。我們在祖神古地之內動手,也不影響紫凰宗和紫玄皇朝的關係,不用背負襲擊禁衛軍的罪名。我們隻要在這個間隙下手,趁他們飛渡鬼嚎峽的最關鍵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由穀少宗率領,我真靈會全力相助。我們再說服其它跟獸皇閣有仇的一些勢力,一起發動突襲,必能讓他們損失慘重。”“好!這個主意不錯!”穀霍猛然目光大亮,右手一拍案幾,狠聲道:“鬼嚎峽天塹,最為凶險不過!那就讓鬼嚎峽,成為葉凡、穀心月,整個獸皇閣的埋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