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在藍水砂島嶼海岸邊,先後嘗試著修煉了一番《血鷹》、《血翼》、《血燃》幾門血係戰技。天色漸黑,視野黯淡下來。一旦入夜,海上的島嶼將會變得很危險。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海獸悄然潛伏上岸,而且武尊在夜晚的視野明顯不如海獸,在野外不利戰鬥。葉凡對這海上的情況也不大熟悉。他從包裹裡拿出一身衣衫,換下破碎的衣服。見天色黑了下來,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在島嶼海岸邊繼續停留,起身往半山腰處的小礦寨而去。礦寨內高處,一座高聳的木製瞭望塔上。塔高十丈,上麵有個涼棚,可以站四五人。此時,一名彪形大漢武尊和一位瘦個子武尊、一名胖墩武尊,三人正在木塔上朝遠處島嶼山腳下張望。他們三人早就聽到島嶼山腳下不時傳來的元氣戰技爆炸之聲,還有樹木倒塌的大動靜。隻是隔得太遠,樹林茂密遮蔽,無法看到山腳下的情況而已。而且,他們不想去趟這趟渾水,隻是守在礦寨內並未下山去看情況。他們都在礦寨內等著,看葉凡出醜,成為礦寨內眾人的笑柄,日後葉凡便再也抬不起頭來。這一等,就等到天色幾乎完全黑了下來。“大哥!那小子在山下待了這麼久,不會出事了吧?聽剛才的聲音,打的似乎有些激烈。這都過了半天了,也沒看到他上來!這都天黑了,我們要不要下去找找他?”瘦個子武尊看了一下幽暗的天色,有些擔憂道。“哼,惹上那頭鱉獸尊,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咱們三兄弟在這島上守了礦寨不下一二年,也曾經和那頭鱉尊交過手,但合我們三人之力也沒占到絲毫便宜。而被它趁夜數次偷襲礦寨,弄的我們狼狽不堪。過了大半年,它出了惡氣,這才消停。那小子才武尊一層,一個人跑去招惹它,挨頓揍那是輕的!”彪形大漢雙臂抱胸,看著山下的方向,冷笑道。“大哥說的對,一個武尊期的新人能有多少實力!以我看,隻怕他此時受了重傷,卻沒臉回來見人,正躲在島上什麼地方療傷呢。老二,你替他瞎操什麼心啊!”胖墩陪笑道。瘦個子武尊搖頭道:“我倒不是擔心這小子的安危,隻是下個月鄭會長坐海船再來島上的時候,要是發現這小子重傷或者死了,我們的臉上會很不好看。鄭會長隻怕會更懷疑我們,在礦上動了手腳!”“老二此話有理!我們可沒去動他,但他要是死了,反而白白惹我們一身騷!”彪形大漢聞言,臉色一沉,道:“這才上島第一天,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日後我們還有機會,慢慢收拾他。這樣吧,我守在礦上,你們二人下去接應一下,看看他是重傷,還是死了?天黑之後,島嶼上不大安全,那小子如果受了傷,夜裡再遇到海獸隻怕就沒命了。不管死活,都把人帶回來,讓礦上所有人都看清楚他是自己死的,免得白白潑了我們一身臟水。”“好嘞!”瘦個子武尊和胖墩武尊應了一聲,正要下木塔,卻見下麵一名守衛把礦寨門打開了。葉凡安然無恙,返回到礦寨。他起色如常,沒有一絲一毫的狼狽,身上也沒有任何傷口。這跟他下島嶼去找鱉尊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彆。“這小子不是和鱉尊打了一仗嗎?怎麼什麼事都沒有?”“他不會是在島嶼海岸邊,自己一個人裝模作樣弄出一番激戰的動靜,故意嚇唬我們的吧?!”在木塔上的三位武尊頓時驚愕,相互看了一眼,目光中都是難以置信,滿肚子都是疑惑不解。“呂兄,今晚我住哪裡?”葉凡打量了簡陋的礦寨一眼,朝木塔上的彪形大漢道。“啊~?!”呂姓彪形大漢恍過神來,立刻朝寨子內的幾名武者守衛指揮吩咐道,“你們幾個立刻給葉小兄弟收拾乾淨一間屋子!都手腳麻利點!”這礦寨內環境很簡陋,岩壁處有一個數丈大小深不見底的石道,通向島嶼山腹深處,是采礦的礦道。礦工們大多數時間都待在裡麵,白天偶爾會出來曬曬太陽。為了方便防守,這座礦寨做的很小很緊湊,地方不過三四畝地大小。寨內隻容得下一排七八間木屋子,所以隻有礦島上地位最高的幾人,包括呂光等三位武尊和幾名監工頭可以住在裡麵。葉凡身為礦島僅有的四名武尊之一,自然有資格分到一間屋子。至於哪個倒黴的監工頭被擠出去,就不知道了。。。海上的日子十分單調。布吉群島上的生活,已經不能用枯燥、乏味來形容。隻能說,在這種島嶼上當守衛,跟坐牢也沒什麼區彆。這裡的生活可不像東萊城那麼繁華熱鬨,生動有趣,可以隨時在酒樓、客棧、武鬥場找樂子打發時間。但是在這島嶼礦寨內,沒有任何事情需要守衛們去做,隻需要站崗放哨就行。他們天天望著島上的山林,望著大海和遠方的其它島嶼。發呆。如果發現海獸爬上島嶼衝擊了礦寨,礦寨的守衛們要麼去和海獸拚命,要麼躲到礦洞內老實待著,等海獸自己離開。呂光等三位武尊,身為礦島的守衛頭領,每天就是這麼枯守在海島上。他們也不想待在這令人煩悶的小島上,但是迫於實力低微,除了這種海島上的崗哨,也找不到其它更能掙元石的活。在這海島上,想要獵殺海獸尊,對他們來說幾乎是難如登天。或許不惜性命和重傷,他們也能搏殺一二頭海獸尊,但收獲還不如療傷的費用多,絕不劃算。在這裡守衛礦場,每個月能掙二塊元石的工錢,隻能購買二粒最低階的元氣丹。如果積攢起來,購買一道最低階的元氣技符文,得存五個月才買得起。如果想買修煉功法符文,那花費就更大了,存上好些年才可能買得起。對他們三位武尊來說,待在這座小島唯一的期盼就是從礦場內偷偷私拿一點藍水海砂,帶回去東萊城售賣,好多寄存幾塊元石。呂光等三位武尊有這點私心,自然對葉凡心存忌諱,也不安排礦場內任何事情給葉凡,隻是讓他在礦洞外麵隨意待著,隻要彆插手他們的事情就行。葉凡察覺到他們三位武尊對他的明裡暗裡的敵意和排斥,明顯不想他插手礦場上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他也不是特彆在意。自己來這座海島上,隻是找一處可以安心修煉血係戰技的地方。隻要彆人不惹到他的頭上,他也不會招惹彆的武尊。礦寨的三位武尊並未給他安排任何雜務,和他保持著距離,這正合葉凡的心意。他有充足的時間去修煉戰技。一晃,便是七八天過去。在這些天裡,每日清晨天剛亮的時分,葉凡便離開礦寨,在藍水砂島嶼周圍四處巡視,看看是否有海獸爬上島嶼的蹤跡。葉凡屈指一彈,從指間射出一滴氣血。施展《血鷹》戰符,這滴氣血,瞬間化為一頭血鷹,飛在島嶼百丈空中,在藍水砂島嶼茂密的山嶺叢林,仔細搜尋獸族的蹤跡。花了二天的時間,葉凡用血鷹,將藍水砂島嶼數十裡方圓,所有險惡之處都搜了一個遍。一共在密林裡找出了三座蛇穴窟,懸崖峭壁上的一座鷹獸巢穴。蛇獸十餘條,鷹獸三頭。遺憾的是,它們全是凶獸級彆的獸族,最高才凶獸期七品,低的僅有凶獸期一品。葉凡嘗試著拿它們來修煉血係戰技。他很快發現,汲取這些凶獸的氣血雖然也能施展血符戰技,但隻能維持極短的時間。像血翼戰技,才維持短短一小會兒功夫就崩解了,這個效果遠不如獸尊的氣血有用。凶獸的氣血比獸尊的氣血濃度,要弱太多,沒多大作用。葉凡乾脆把他發現的這些沒什麼用的凶獸,全部清剿乾淨,省的它們在島上礙事,擾亂他追蹤海獸尊的痕跡。把整個藍水砂島嶼的凶獸都清理乾淨之後,葉凡開始專心尋找獸尊。獸尊的氣血,才能滿足他的血係戰技修煉所用。藍水砂島嶼的海岸邊緣的海底之中,隻定居了一頭獸尊三品左右的鱉獸尊。葉凡守在海岸邊,天天等這頭鱉獸尊。等了大約七八日。這頭鱉獸被他汲取了二成氣血之後,在海底大吃肥魚補氣血,終於修養過來。恢複了全盛的狀態,才敢浮出水麵,繼續跟葉凡戰鬥。葉凡花了小半個時辰,汲取了這頭鱉獸尊的二成氣血,把鱉獸尊的元氣耗光,它才再次沉入海底修養去了。他擔心這頭鱉獸尊發現,他拿它來修煉戰技的意圖,也沒敢過多的汲取它的氣血。隻是少量的汲取一二成氣血,打個平手,給它一個勢均力敵的錯覺。估摸著,沒有七八天的時間,這頭鱉獸尊是恢複不過來。葉凡算了一下,一頭鱉獸尊的二成氣血,才讓他修煉了半個時辰,這顯然不夠他修煉之用。至少需要七八頭獸尊,每日輪番打一頭,才夠他每天修煉小半個時辰。這是最低限度的修煉。如果要高強度修煉的話,他每天需要修煉五個時辰以上,這至少得七八十頭獸尊輪著陪他戰鬥,才夠他快速修煉血係戰技,把血係戰技的威力提升上去。“血係戰技,有利也有弊啊!戰技威力夠強、夠霸道。。但是需要消耗極多的氣血,不斷的施展戰技,才能把戰技的熟練境界提升上去。如果找不到足夠的氣血,修煉進展,反而極其緩慢。把血係戰技的第一階境界,提升到第二階境界,都不知何年何月才行。”葉凡心頭暗道,他對跟更多獸尊戰鬥的渴望,變得無比強烈。這個布吉群島有近一百多個大小島嶼組成,他尋思著,其它島嶼的海底附近,可能也有定居的海獸尊。這海獸有的喜歡定居在某地,有的則喜歡在大海之中隨意遊走。喜歡定居的海獸,它們在海底築巢,隻在巢穴周圍數十裡方圓活動,不會跑太遠。而遊走的海獸則並無固定之巢穴,在數百裡、上千裡海域範圍四處活動,甚至會前往更遠的海域。這七八天下來,葉凡在藍水砂島嶼打的不過癮,血係戰技修煉緩慢。他的目光盯上了整個布吉群島,尋思著,去其它上百座島嶼周圍轉轉,尋找更多的獸尊。隻是這些島嶼並不屬於鄭會長的萬寶商會,有些島嶼上有其他勢力的礦場,容易引起誤會,以為他對這些島嶼有所圖謀。“要是七八日才能修煉一次血係戰技,而且僅僅持續半個時辰,我這五門血係戰技境界威力根本提升不上去!十年也突破不了第一階境界,學也是白費。我繼續待在這藍水砂島嶼上,就是在白白浪費時間。跟呂光他們三個熬日子的武尊也沒什麼區彆。不管這些了,必須去其它島嶼,找到更多的海獸尊!這片群島必須找到三十頭以上獸尊,才能勉強支持我的血係戰技修煉。”葉凡心頭一狠,決定去布吉群島的其它島嶼上,冒險更多的海獸尊。如果達不到這個數量標準,那就必須離開這裡,去尋找海獸尊更多的地方修煉。他就不信,這東海如此之大,會找不到足夠數量滿足他修煉的海獸尊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