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綠羞愧難堪。刁難葉凡沒成,反而把他自己給繞進去,把自己的臉給打腫了。他低著頭,神情無比的沮喪和崩潰,完全喪失和葉凡繼續較量的膽氣。不過,其他四位主考官還未喪失鬥誌,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以捍衛他們身為主考官的名譽和榮耀。“這確實是一道雙係考題,葉凡的冒險係鑒定之法也沒問題。我們承認他答對了石蛋所屬的獸種,正是猛獁象。”“但是,對獸蛋的鑒定一共涉及到七個方麵的問題。光是答對這是猛獁象之蛋還不行,葉凡還要正確的回答出其它的所有六個問題,才算是答對了這份考卷。”一名五六十歲白發青須的主考官,臉色深沉朝眾大人們說道。“第二問,關於此獸的主食物。葉凡給出的答案是:它的食物是冰穗水草和黑鱗箭妖魚。”“哼!關於這一段答案,我敢百分之百的確定,這絕對是就是胡說!”“眾所周知,這是早就滅絕的猛獁象古獸族!從沒人見過猛獁象的進食過程,難道葉凡就憑一枚石蛋,還能憑空鑒定出它吃什麼食物?除了瞎編,沒有彆的了。”那名主考官頗為不屑的說道。“這位主考官!確實沒人親眼見過猛獁象進食的經過。但是猛獁象除了骸骨化石、獸蛋化石之外,還留下了不少的糞便化石。”葉凡從容一笑,胸有成竹道:“《蠻荒霸主,猛獁象考據》第一千零七頁:關於猛獁象的糞便化石的分析。第三十七行,你仔細看一下上麵的文字,都寫的是什麼!”“有糞便化石?。上麵寫了什麼?”那麼主考官愣了一下神,連忙去翻書。“《蠻荒古獸,猛獁象考據》第一千零七頁:關於猛獁象的糞便化石的分析。第三十七行寫到:‘對猛獁象糞便所形成的化石進行分析,發現裡麵有一小塊魚獸的骸骨,以及幾根水草殘渣’,附帶幾張骸骨和水草的圖片。”“葉凡,你指出這一段內容,想說明什麼?”眾考官們發現並沒有記載猛獁象的食物名稱,不由暗鬆了一口氣,疑惑問道。這份猛獁象糞便古籍資料的分析,隻是在猛獁象的糞便化石中,發現了一塊魚獸骨頭和幾根水草渣。但是並未繼續深入研究下去,具體是什麼東西。畢竟要查出它們是什麼物種,這也是非常浩瀚的工程。但是實用的價值卻不大。以至於這古籍資料的原著者,那位冒險者之皇也未去深入去探究。葉凡一笑,淡然道:“黑鱗箭妖魚,是蠻荒時期便存在的一種古老原始海獸,從未絕跡,至今還存在冰水海域。這種魚獸生活於寒冷的海水中,以水生幼蟲和水草為食。”“冰穗水草,廣泛分布於冰海水域,也是一種存活了千萬年,至今還存在的古老水生草物種。”“猛獁象糞便化石中,發現了一塊未完全消化的妖魚頭部骸骨和幾根水草的殘渣,上麵有它們的圖片。你們隻要把‘黑鱗箭妖魚’‘冰穗水草’這二個物種對照一下,便能知道猛獁象的糞便裡麵,究竟是不是它們了!”眾考官們呆了,連忙和其他人都去繼續翻閱,關於黑鱗箭妖魚和冰穗水草的書籍。這二個物種,比猛獁象更容易查找。畢竟是現在還存在的物種,並未消亡。很快,有人找出了黑鱗箭妖魚的全身骸骨圖片,進行對比。“糞便化石裡的妖魚頭部骸骨,和黑鱗箭妖魚的頭部一部分骨頭部分,完全吻合!”“糞便化石裡的那幾個水草渣,和冰穗水草的圖片,完全吻合!”眾主考官們一個個都瞠目結舌,簡直快要崩潰了。這都能查出來!!這居然也能對的上!?光是找出猛獁象石蛋的資料,已經是一個令他們感到震驚的事情了。可是,葉凡連猛獁象糞便化石裡一塊骸骨碎片和幾根水草渣的來曆,居然也挖了出來。這簡直讓他們心生恐懼。這幾根無名的小草,不過是在一本古籍書中的第幾頁第幾行,出現過幾個不起眼的字眼而已。這種細節的內容,哪怕是有人專門去看過書,也是一閃而過,根本不會去仔細看一眼,更彆說記下來了。傻子才會耗費無數精力去考證。葉凡卻將書裡這些芝麻綠豆般的瑣碎小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怎樣?葉凡對第二問的答案,對還是錯啊?”魏壽會長笑道。“葉~,葉凡不是在瞎編!根據古籍記載,證據確鑿,猛獁象確實是吃這二種食物,並且留下糞便化石證據。”那名青須白發的主考官擦著汗說道,臉色漲紅,啞口無言,徹底敗下陣來。趙家主趙東來看著五名主考官連敗二場,不由歎了一口氣,在座位上閉上雙目,徹底放棄了這些無能的馭獸係主考官。堂堂五名主考官,居然連葉凡這樣一個少年考生都辨不過。剩下三名主考官麵麵相覷一眼,還有些不甘心,做最後的垂死掙紮。希望能從葉凡的答卷之中,找出一絲一毫的漏洞,以挽回他們的一點顏麵。“那麼,猛獁象的獸符呢?!”“你是怎麼知道,猛獁象擁有這幾種天賦獸符?猛獁象死亡之後,它的獸符是無法長久保存在體內,時間久了會自動瓦解!這可是連化石都留存不下來!”一名主考官強硬問道。葉凡緩緩道:“猛獁象確實未曾留下任何獸符。但是它們和其它蠻荒古獸戰鬥之後,卻留下了大量戰鬥過的骸骨化石,其中有大量的傷口痕跡。完全可以從中,反推出猛獁象的天賦獸符。譬如‘猛獁象之神力’獸符,可以在《蠻荒戰紀,猛獁象和古巨鯊考證》一書中,得到驗證。猛獁象曾經以凶悍的一擊之力,洞穿了一頭古巨鯊的脊背,這需要無比的神力才能做到!”那名主考官瞪著眼睛,一下啞了。葉凡隻要一說某本古籍上有具體的實例考證,他就隻剩下眼瞎抓狂的份。因為他根本沒看過這些書。“你是怎樣給猛獁象一族定品階的?成年後普遍可以達到五階九品的獸皇級實力?”又一名主考官膽戰心驚的問道。“我統計了大約上百本關於猛獁象戰鬥的古籍資料,它們戰鬥過大部分的敵人實力大約在五階九品之下。但是超過這個品階的敵人,卻極為少見。也就是說,猛獁象成年之後,普遍都達到了五階九品的獸皇品階,可以輕鬆碾壓它們。但是這個品階以上,卻極少發生衝突。這也側麵證實了,猛獁象一族成年後可以普遍達到五階獸皇級彆。但很少超過獸皇級。”葉凡淡淡道:“對了,需要我給你們列出這上百本古籍書單嗎?書名我都知道。但我不是太確定,鹿陽府院藏書閣是否有這些所有的古籍!”“這.不~不必了!”五名主考官們想哭都哭不出來,望向葉凡的目光之中,隻有深深的恐懼和敬畏。他們的眼中,再也沒有了對普通考生的輕視,隻有那種仰望一名冒險係強者的敬畏。這種知識的淵博程度,他們根本不在一個級彆上。他們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們所提出的任何刁鑽的問題,葉凡連考慮都沒有考慮,就直接回答。極其龐大的史料數據,張口便說了出來。不論是馭獸係知識,還是冒險係知識上,他們五名主考官一起加起來,也不如葉凡這位馭獸係考生的一根小手指頭那麼多。這還比什麼?!這簡直是一場一麵倒的碾壓,一場對他們五位馭獸係主考官的公開羞辱。說的越多,隻能越證明他們這些主考官的孤陋寡聞。五個人加起來連一個考生都不如,他們還有什麼臉麵,待在鹿陽府院裡麵!在巨大的考場上,鴉雀無聲,隻剩下一片死寂。鹿陽府高層大人們,一個個也都是神色錯愕,彼此相望,他們的眼中都是震撼。薑天鵬城主望向葉凡的目光中,多了許多讚賞。鹿陽府人口百萬,每年十院聯考的少年考生數以千計。這些年,他見過的天才少年多了,但是像葉凡這樣知識如此淵博的寒門天才,還是第一次見到過,足以當得起“鹿陽府千年第一寒門天才少年”之稱。六位行會會長卻是神情驚喜。這個結果已經完全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好,葉凡靠一己之力將五名主考官給壓趴下,甚至根本不需要再動用他們六大行會的力量去強行乾涉。其他幾名世家和豪門的家主,卻是震撼,帶著惱怒和驚疑。這並非他想看到的局麵,卻又有些無奈。他們這次對葉凡的這番打壓,完全落空,反而讓葉凡的驚世才華展現的淋漓儘致,令他們這些鹿陽府的豪門家主也感到極度的刺眼。再過二十年!不!恐怕隻需十年!鹿陽府第九大豪門——葉氏豪門就要強勢崛起,無從抵擋。無數小豪門家族和平民子弟,都會爭相投靠葉凡,從而形成一股新勢力。以葉凡這種驚世絕倫的三係才華,不,是四係才華。除了武道係和符文係之外,葉凡再度證明了他在馭獸係和冒險係的驚世才華。恐怕連擁有八百年曆史,底蘊深厚的沐氏世家,也抵擋不住葉凡的崛起。鹿陽府第一豪門的寶座,恐怕要落到葉氏的手裡。旁觀的數百少年考生完全是目瞪口呆。葉凡以一敵五,用淵博如海的知識,輕鬆把五位主考官壓的死死的。那些府院的少年考生們一個個目光中都露出崇拜、敬佩之色,望著敢在考場中央,獨自和五名主考官對質的葉凡。五大主考官,對於他們這些十大初院的少年考生們來說,都是無比崇高的存在,主宰著他們未來的命運。他們彆說敢去質疑了。就算主考官隨便喝斥他們一句,他們恐怕都要嚇得渾身輕顫,腿腳發軟。可是葉凡,居然把五位主考官都給駁斥的說不出話來,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太牛逼了,葉凡以一對五個,還是五名主考官!”“除了葉凡,誰也做不到!”“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凡能雄霸十院聯考!葉凡連猛獁象化石這麼深奧的冒險係知識,都能掌握!鹿陽府千年一第一寒門天才之名,是名至實歸啊!”“今年的馭獸係榜首第一,必須是葉凡!除了他,誰我也不服!”“不錯!以前葉凡搶了沐冰小姐的符文係榜首第一,我心中一直對他很不服氣。但現在,親眼看到他絕世之才,我終於心服口服了。他這樣這才是真正的曠古絕倫,鹿陽府第一寒門天才!遇到他,沐冰小姐也是略遜一籌,隻能屈居第二。”眾少年考生們激動的議論著。敖烈聽著旁邊眾考生的議論,神色黯淡,嘴角帶著一絲苦笑。他終究還是輸了!一直以為,自己血脈天賦極佳,是鹿陽府寒門子弟中最有希望奪得馭獸係榜首的天才考生。結果,還是敗給了葉凡。哪怕五名主考官一起用超難的考題來阻擋葉凡,也擋不住葉凡奪得馭獸係榜首的腳步。跟葉凡三榜榜首如日中天的光輝比起來,他黯淡的就像是秋風裡的小蠟燭,一吹就熄滅。敖烈突然想到了本屆的另外二位天才少年。武道係天才,趙飛揚!符文係天才,沐冰!或許這二位天才當時在考場上敗北的感受,跟他此刻是一樣的沮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