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大哭,說什麼也不鬆手,晶瑩的淚珠成串的往下滾落,苦苦哀求,稚嫩的聲音帶著一種絕望,讓人跟著心酸。葉凡摸了摸它的頭,道:“我也想帶你離去,但真的不適合,為師對你寄予了厚望。”而今的北鬥絕對是一個是非地,若不是有故人在那裡,難以割舍,葉凡說什麼也不會在這時趕去。太古萬族為何於這一世集體複出,為什麼一些強大的古皇子被封印到了這一世?所有這些都是在等待一個契機——成仙之路的開啟。古往今來,一位又一位大帝趕到北鬥古星域,全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諸多星域的不死藥都彙聚到那裡,“因”已經種下,“果”要在今世結沒有人可以活的這麼久遠,古之大帝不能自封神源中,他們他們太過強大,世上沒任何物質可以鎮封他們。太古的聖皇以及後期的人族大帝雖然都相繼坐化掉了,但他們的後手必會發作,既然有古皇子,那麼多半也會有帝子顯化。成仙,有著無可抵抗的誘惑,在這片天地中斬道,打破這片天地的束縛,進入仙域許多人傑,都在等待,全都是為了這一世。北鬥有那麼多古族,有那麼多擁有帝姿的人,葉凡在這這一岸天下無敵,但回去後就完全不一樣了。帝路爭雄,仙路開啟,縱然是他都可能有喋血的那一天,世事難料。而地球相對來說還算平靜,小鬆天資不凡,在末法時代完全是靠自己,憑著一種本能就修進道宮秘境,這不能說不是一種奇跡。古之大帝不論出身未成名前,任何一位大帝的身世都算不得什麼,尤其是妖族,甚至可能就是一頭凡獸而已。葉凡看到了這隻紫色的小鬆鼠體內那種浩瀚如海的潛力,讓他都很震驚。希望它能在地球走出一條自己的路,也許有朝一日會成為他的一大臂助,甚至將來某一天神兵天降北鬥,出現力王狂瀾那一幕也不是沒可能。“以你的性格來說,將來所要走的道路與為師肯定不一樣,連天大戰並不見得是接近大帝的捷徑,自然歸真也不錯。”沒有古皇子壓迫,沒有莫測的強者俯視,沒有帝子等待一戰,並不是什麼遺憾,相反對小鬆來說值得慶幸。“師傅,我修煉很快的,要不了多久就能幫你了。”小鬆聲音很稚嫩,嗚咽著說道。“你有這個心就可以了,我敢斷言,將來會有這樣一天的。”葉凡仰望星空。在那遙遠的過去,恒宇、西皇、阿彌陀佛大帝等橫渡星域,來到了北鬥星域,所圖為何?除卻狠人外,連無始都不能真正確定,包括萬族的古皇等,幾乎沒有一位大帝屬於那顆古星,而今一切的風暴都將在那裡上演葉凡有一種預感,成仙路必然不是那麼簡單,說不定會惹出驚天的大難,天知道會發生什麼。“記住,在這個大世,唯有變強才能自保,才能守護這一切,將來為師可能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你在大後方努力突破”凰天女、詹一凡等人驚異,葉凡對小鬆還真是抱了很大的希望,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不滿的。事實擺在眼前,在這末法時代,小鬆每進一階就會惹來天劫,比上古妖孽還妖孽,與他們在雷雨天渡劫相比,不可同日而語。…,顯然,葉凡是將這個紫色的小不點當成衣缽傳人來培養的,看到了它有走上帝路的希望。小鬆大眼睛都哭紅了,堅持要送葉凡,想看著他踏上星空古路。葉凡頓時笑了,小不點還不死心呢,尋路肯定會有一段時間可走。“我相信天庭必可大放異彩”葉凡勉勵另外幾名弟子,未讓他們送行,離開就離開了,沒什麼可傷感的。他已將昆侖的仙鼎取出,相信數十上百年內,靈氣會逐漸變盛,而這蓬萊則會更進一步,成為修煉聖土。最終,葉凡騎坐龍馬離去,張清揚與龍小雀相隨,小鬆一邊抹眼淚一邊相送,他哀求跟來送彆,葉凡不忍拒絕。一行人離開蓬萊,葉凡徑直趕往方丈仙山,相見一位老道士認真請教,早先兩人就已見過數次了。葉凡依據一些史籍記載,推斷出應有一條古路存在,而方丈仙山這位老道士不久前證實了他的猜想,古人確實為後人留了一條。“道友真的要進入星空深處?正如我上次所說那般,那條路很難走,有不少艱難險阻。”老道人肌膚雪白晶瑩,發絲根根如雪,氣色很好。葉凡不敢怠慢,這是蓬萊的一位斬道王者,亦是教皇口中的那個中土老道士,曾在一百多年前逼退梵蒂岡諸雄。葉凡向他詳細請教在那條路上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老朽所知有限,也與你一般從前人所留的道書中做出的判斷,偶爾一次機會得到證實,確有一條路。”“日後,請還請前輩多多照料蓬萊。”葉凡拱手。“道友客氣了,各方道統穩定才是大幸。這些年來,蓬萊天尊練上古天書入迷,甚至想放出魔胎,我想去阻止,有心無力,多虧道友了。”老道人口誦道號。葉凡昔日曾送給他一株藥王,這是一番天大的禮,又曾以破關心得相贈,這樣一個坐於海外、卻在真心守護中土的老人值得如此對待。葉凡遠去,僅帶著小鬆回到了B市,見到了許瓊一家人,請他們吃了一頓飯,又贈送了一些小飾物。許曄這個瘋丫頭見到小鬆立時張牙舞爪,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抱在懷中,喜愛的不得了,小鬆恨不得立刻逃之夭夭。“以後照看一下他們。”葉凡對小鬆傳音。紫色的小不點大眼睛又紅了,認真的點了點頭,被動抗議著被許曄抱跑了。楊曉酒量不高,不多時就趴在了桌子上。“你……是不是要走了?”許瓊顫聲問道,她有一種預感,這多半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是的。”葉凡點頭。“不再回來了嗎?”。許瓊吃驚的睜大了美目。“我不知道。”葉凡說道。最終,葉凡起身,最後看了她一眼,就此遠去,默默的揮了揮手。“葉凡……”許瓊在後麵喊道,忍不住哽咽了,她知道就此一彆,便永遠見不到了。錯過,是沒有辦法的選擇,本以為還可以做一輩子的朋友,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要隔絕在星空的兩邊。葉凡消失,小鬆亦追了下去。一路上,師徒都很安靜,真要離去,很多事都很無奈,這片天地生他養他,有著太多的不舍。“師傅,許曄看到我施展神通了。”紫色的小不點小聲說道。“媽,小叔叔到底是什麼人,我早就想問你了,怎麼與相冊中那個二十幾年前的叔叔一模一樣,沒有變老。還有剛才……小鬆……它飛走了”…,許瓊看著女兒,依稀見到了自己少女時代稚嫩的樣子,許多回憶浮上心頭,那溫馨的、難忘的、苦澀的……努力克製,沒有讓淚水滾落,道:“那個小鬆鼠還會出現的,以後你對它好一些,也許能……走上一條特彆的路。”“我本來就對它很好”許曄大眼睛閃亮,發現了很多疑點,追問個不停。葉凡耽擱了一個月有餘,了卻紅塵諸事,無論是親朋故友還是同學的父母等,他都沒有相見,隻是默默的為他們做了一些事。他不想打破這些人的寧靜,沒有必要讓他們的生活軌跡發生波瀾,踏上修行路,百年會匆匆而過,若是執意相見,徒留一段段傷感。葉凡暗中將許多畫麵拍攝了下來,想給星空另一端的一些故人看,有親情,有思念,更有黯然。葉凡在自己的父母墳前放下一捧潔白的花,淚水忍不住滑落,他拚命的修煉,終於回來了,可是終是未能相見。“師傅,以後我會常來送花的。”小鬆紅著眼睛說道。在他們離開時,一群孩童跑來,也在墓前送上了一大捧潔白的花。“爺爺,奶奶,謝謝你們捐助孤兒院……”那些孩子在低訴。葉凡看了最後一眼,帶著小鬆遠去。在一處無名的矮山上,龍馬、張清揚、龍小雀等候很多天了,他們早已處理好各自的事,此外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梵蒂岡的神騎士。“而今,我還有一事有點小遺憾,曾在二戰中顯化過的那位神秘大妖,至今未能一見。”葉凡問神騎士,他是否知曉詳情,結果被告知雖然聽聞過,但根本就沒有機會一見。葉凡看了一眼這片天地,又看了看手中的這款手機,這一切於他來說又將變得遙遠了。忽然,手機鈴聲響起,印度的上師告訴葉凡,發現了一位神秘的佛子,竟然發生了伏藏中最為神秘的識藏現象,可誦出無缺的古老咒語,也許能登上靈山。伏藏是宗教受到劫難時藏匿起來、日後重新挖掘出來的經典,分為書藏、聖物藏和識藏。最為神奇的就當屬識藏,據說當某種經典或咒文在遇到災難無法流傳下去時,就由神靈授藏在某人的意識深處,以免失傳。在一些外在條件刺激下,被授藏**的人,有些是根本不識字的牧民,便能誦出或錄下神秘**。葉凡來到了藏區,見到了幾位上師,更是見到了一個六歲的孩童。這個孩子眼睛很亮,幼時曾生了一場大病,發生了識藏現象,能誦出諸多失傳的佛門典籍。葉凡在見到這個孩童的刹那一下子呆住了,他雙手劃動,緩緩推演,將這個孩童幾十年後的容貌給顯化了出來。“星空另一岸的古佛”來世,信則有,不信則無,歲月悠悠,世間終會出現兩朵相同的花,千百年的回眸,一花凋零,一花綻。是否為同一朵,任後人去評斷。葉凡神色極其嚴肅,是否有來生?是否該留一份深刻進靈魂,付予輪回,他想在這一刻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