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侖,壯闊浩大,橫貫**,縱壓八荒,茫茫無邊。這是一片原始莽荒,根本看不到儘頭,凡人界的昆侖山脈隻是一隅之地,是這條主脈是一個末梢,真正走入進來,會讓人覺得自身的渺小。麵對它像是麵對浩瀚星空一般,每一座山嶽都高的嚇人,雲繞霧鎖,如混沌氣彌漫,充滿了天地初始的氣機。若是騰飛到高天,可以大體的明白,這是一條沉睡的大龍,那數不清巨山,都大龍的脊柱骨,橫陳盤臥,氣象萬千。“這可真是一處騰龍淨土”葉凡精通源術,自然可以看出這裡的非凡的地勢,萬脈之祖,諸山之根,地勢達到了天地所允許的極致。“咚”、“咚”……地麵輕顫,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幾個龐然大物出現,高達十幾丈,每一步落下地表都搖動幾下。“這是什麼怪物?”葉凡驚訝,這種生物像是巨猿,可眉心卻生有一支螺旋形長角,渾身血紅,生有濃密的毛發,眼睛如火炬一樣爍爍放光。昆侖多古獸,前方雖然是禁區,但是卻有分割出許多相對安全的地域,能讓各類生物存活。他們一眼就盯住了葉凡,眉心長角頓時電閃雷鳴,劈來一道青色的熾電,將山巔都給削掉一塊。葉凡通體沐浴光輝,懸在空中,巋然不動,在星空這一邊,當今之世能傷的人幾乎沒有了。“不愧為昆侖古地,這些獸類可比而今的那些掌門了。”他用手一點,一片清輝射出,頓時削掉了他們一半的道行,而後散發神威,鋪天蓋地而出。幾頭巨獸頓時顫抖,全都跪伏了下來,戰戰兢兢,再也不敢造次,如敬畏神明一般一動不敢動。葉凡從他們識海中搜出一些記憶,這片昆侖古脈中還是有些強大的生靈的,被他們都列為禁忌,不敢踏足一步。同時,這亦是一片秘土,可誕生出是不可預料的神物,是難得的瑰寶。葉凡放過他們,帶著小鬆繼續前行,比照手中的地勢圖,避免誤入險區,走的並不是很快。路途上,古木蒼勁,許多老樹也不知生長多少年了,高聳入雲,有時幾株都合在一起,遮蔽方圓多少裡,都壓過了高山。更有許多老藤,跟一條條虯龍似的,橫纏幾座大山,藤蔓遍地,山崖都被壓蓋了,蒼翠而剛勁。“草株枯萎了有繁榮,卻難有幾株能夠渡劫化形者。”就如同人類何其多一般,真正能走上修行路的又有幾人?昆侖山內草木長勢繁茂,因為它們紮根龍脈上,可獲得地氣滋養,生機格外強大,可山川植被卻少有誕生神靈意誌者。除去少數異種外,一般的草被隻能徒作嫁衣,白白貢獻出自身孕育出的生命精華。小鬆像跑來跳去,挖出來很多古藥,藥齡年份都很長,生長的歲月足夠久遠,內蘊靈氣十足。葉凡一陣心驚,因為在一處大嶽起伏地,他見到了一處天然的龍洞,可孕化仙真,然而卻未能出聖胎。這片地方峰巒疊翠,由許多山嶽堆積於此,形成一個龍盤虎踞的地勢,正中是一處深穀,堪稱天成的龍洞。有霞光噴薄,有瑞彩吐出,可是葉凡深入進去卻沒有發現神胎,隻挖出一個死去的石人,還未化為真正的人形就被山勢奪去了生機。…,“真是可憐,聖靈可奪天地之精,山川地勢的神華都為它所奪才對,而今卻反過來了,被克死於此。”昆侖地勢是為生仙而成,八方精氣、十方神華都通過龍脈彙聚向了中心禁地,聖靈胎爭奪不過。葉凡走了大半天,已算是進入昆侖山脈深處了,見到了一些稀有的靈物,小鬆更是挖到一株小藥王。這樣的株異種很少見,藥齡超過了五萬年,處在龍脈節點上,得到了濃鬱的地氣滋養,通體晶瑩,芬芳撲鼻,將小鬆陶醉的手舞足蹈。因為,這還是它第一次自己采摘到這等靈物,美滋滋的抱著,比它都高出一截,獻寶似的的送給了葉凡。平日間總是葉凡送它靈果,而今終是反過來了,小鬆四處挖藥,開心的跑來跳去,孝敬自己的師傅。“吼……”一聲清嘯傳來,熱浪無邊,前方赤地千裡,竟然寸草不生,在昆侖中實在是一種異景。“旱魃”葉凡驚訝,他見到了一個兩尺多高的人形怪物,所過之處山石熔化,草木成灰,化為不毛之地。赤霞閃爍,旱魃化成一道火光衝了過來,帶動著滔天的離火,結果被葉凡彈指震飛,他翻手落下,移來一座大山將其鎮壓在下。“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傳說這是屍變而成的東西,難道還有人敢在昆侖葬體不成?”《閱微草堂筆記》卷七中有記:“近世所雲旱魃,則皆僵屍,掘而焚之,亦往往致雨。”葉凡極目遠眺,打量四周景象,這昆侖為主龍脈所在地,孕育成仙的希望,誰敢在這個地方埋棺?他們穿行過這片區域,有進入了生機勃勃的山海中,小鬆沒心沒肺,開開心心的背著一個小藥簍,四處采藥。小藥簍雖然不過拳頭大,但卻是葉凡給它煉化的寶貝,能裝下山川,平日間是它儲藏靈果的地方。不久後,它歡快的輕叫,又挖到了一株小藥王,年份在六萬年左右,藥勁強烈,通體跟寶石鑄成似的,清香撲鼻。這很驚人,即便是在北鬥也難以在山川中挖到多少株小藥王,昆侖這個地方主要是無人可進,不帶著地勢圖,進來準死。這是自古至今的積累,這個地方都快化成了寶藥神地,可惜葉凡他們也隻能在特定的地勢上前行,不能深入更為廣袤的地域,不然將有絕世殺機。“噗通”突然,小鬆墜落進一處地窟中,快速衝了出來,輕拍自己的小胸脯,顯然是嚇了一大跳。“咦,是這裡,有人葬棺於此。”葉凡發現,地下有成片的棺槨,大多都是石質的,故此沒有腐朽,保留到了至今。“這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多年過去都化出了旱魃。”“轟”突然,一口石棺被推開了,從中跳出一個渾身毛發火紅的的怪物,眼神懾人,快速撲了過來。他張口一吐就是滔天的黑光,跟一個逃出地獄的惡神似的,竟然有上古教主級的神通,讓小鬆怕怕的,趕緊倒退。“哧”葉凡眉心光華綻放,射出一縷神輝,當場瓦解了地窟中的烏光,將他定在了那裡,斬掉了他一身的道行。其他石棺作響,有跳出來幾具屍獸,結果都被鎮壓,不能近身,當場燃燒了起來,化成灰燼。葉凡盯著棺槨上的一些古字,看了很長時間,眼中露出異色,竟然是北鬥的文字,在地球上見到了。…,“原來如此,是羽化神朝的人”當年一批人護送成仙的“希望”,來昆侖仙脈中修複,退出時與到至強者,手中的地勢圖失落,有部分人困在了此地。“這是他們的後人,血脈延續了很長時間,最終也都死在了這裡,無法脫困。”昆侖為仙脈,地下孕育有龍氣,滋養了這些屍體,有幾具到現在都沒有怎麼腐爛,化成了旱魃等妖魔。葉凡依照手中的地勢圖前行,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這是一條迂回曲折的古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都有上古神陣,若是深入動輒就會形神俱滅。兩日後,他感應到了一縷縷仙氣,自前方彌漫而來,這說明快接近成仙之地了,讓他心中很激動。“嗖”一道青霞閃過,陣陣芬芳飄出,小鬆差點跟著飄起來,翕動可愛的小鼻子,無比的陶醉,使勁的眨巴著一雙大大眼睛。是一種寶藥一株可以借助地脈而移動的古藥,像是成精了,青霞爍爍,藥香醉人,連葉凡都被驚動了,親自追了下去。“難道是一株不死神藥?”容成氏當年就是在這昆侖仙脈中挖到了一株不死藥,若是再於一棵也不足為奇,因為這裡是孕仙之地。青霞閃爍,那是它的藤與葉片發出的,這株老藥速度極快,根莖如一個老人,神情惶恐,快速奔逃。“是何首烏”相傳,一旦化成人形的何首烏吃了可以不死,但世間從來不可見人形的根莖,首烏的根都是塊狀的居多。而今,竟在這裡見到一株人形的何首烏,這可真是奇事,葉凡相當的驚訝,帶著小鬆一路追趕。這株何首烏藤葉碧翠,根部金黃,麵部蒼老,神情驚恐,沉入地脈順勢逃到了地勢圖所標注的危險地帶。而後,它在此駐足,連連拱手,不斷哀求,請葉凡放過他一命。這是一株半神藥,與長白山的祖參一個級彆,若是有這樣的四株合在一起,差不多能抵得上一株不死藥。這是何首烏之祖,也不知生長了多久的歲月,是天地孕育出的神草,吐納日月菁華,一身精氣充沛,無量無窮。他不能如不死藥那般躍空橫渡,卻可如長白山祖參那般於地脈中穿行,唯有葉凡這樣的源天師可以捉它。老首烏不算翠綠欲滴的藤葉等,能有半米多高,通體金黃,芬芳撲鼻,跪伏在那裡簌簌顫抖。小鬆心地善良,緊張兮兮的的仰起頭,長長的睫毛輕顫,眨動黑寶石般的大眼,向葉凡求情,它覺得何首烏很可憐。何首烏老淚落下,對小鬆頂禮膜拜,苦苦哀求,傳出模糊的意識,請葉凡放他一條生路。這種神草同不死藥一般,很難誕生出強大的神識,藥軀能夠長生不死,可卻沒有通天的道行,無法自保。葉凡點頭,他也不想行傷天和,踩摘這樣的老藥,何首烏畢竟比不得不死藥,離開淨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乾涸死去,精氣慢慢散掉,除非立刻服食。而今,他並不需要吃不死藥,這樣做隻是白白浪費。老首烏千恩萬謝,傳出一道模糊地意識,若葉凡或者小鬆生命枯竭,可來這裡尋它,但有相召,必然現身,給他們首烏精血,起死回生。葉凡啞然,沒有想到竟結了這樣一段善緣,雖未采摘人形何首烏,但是將來若有故人命不久矣,還是可來此獲救。…,而後,他向老首烏詢問昆侖山中的一切,意外得知,這個地方有神靈究竟是什麼樣的神靈,何首烏說不上來,它神識弱小,表達不清,甚至不知那神靈真身何樣。最終,何首烏引路,將葉凡帶到了一種密地,稱那裡有古仙留下的神跡,當年他親眼見到一個仙子,神通冠絕古今,強過所有來過此地的人。何首烏活的歲月相當的久遠,上天賜予了它不死的身體,卻給不了它修行的資質,與神藥一般,這是一種致命的缺陷。這無儘歲月來,它在此地見證了很多軼聞密事,但神識有限,甚至親眼目睹過傳說中的神人。葉凡一怔,與何首烏交流,當談到容成氏時,他進行了詳細的描述,更是說出曾於此地捉到一株不死藥。何首烏立時想起了這則往事,它言稱那株神藥是自願跟容成氏離去的,想脫離這裡。“為什麼?”葉凡不解。何首烏稱,不死藥通靈,都有趨吉避凶的神性,預感到將來這裡可能會遭大劫,提前上路。而何首烏則還沒到那層次,不曾生出感應,料想還得有漫長的歲月呢,這讓葉凡一陣無言。何首烏見過容成氏,看到過其滔天的法力,畢竟為一代準帝,世上稱尊,古往今來沒有幾人能比的上。然而,何首烏卻言,他絕不是最厲害的,亦有同樣的人來過此地,且所有人都比不上那位仙子的萬分之一,可以說傲古淩今。當年,連人參果樹都想主動追隨那個仙子,可是她不知為何故,臉帶淚痕,根本不理睬。葉凡瞠目結舌,這也太玄奇了,神藥主動獻身跟隨,都有人不要很快,他歎了一口氣,古之大帝何以都有一株不死藥,這是相互的選擇啊,一個為了長生,一個為了尋求庇護。“她是何等樣子,留下了什麼?”何首烏帶著他前行,告知他那個古仙的頭上懸有一個大道寶瓶,所過之處萬物皆退,萬法皆壞,天地間為唯她獨尊。“什麼……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