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艘古船金屬光澤冷幽幽,是以時間千錘百煉出來的聖人遺寶,此時全部射出道痕,化作上古殺陣將此地覆蓋。羽化仙崖通體瑩白,在其上方四位王者你來我往,神域、古術、場能、霸拳齊出,如星辰墜落,擊塌長空,爭奪兩片凰血赤金鑄成的神靈古經。同時間,一隻銀色的大手出現,自中央古船飛來,探向手那個高大英武的身影,上來就是一記大印,如人族之主出世不久前,一人如天外飛仙一樣,從星空中墜落下來,一把抓死了馮遠,搶奪到了半頁刻有仙界**的神金。古船中銀色大手的主人,自然震怒,那是他的弟子,此時全力出手,要斃掉這個王者。天之神痕,篆刻成先天本源寶印,烙在掌心,成為人主絕學,向下擊落,像是十日齊墜,星海瓦解一樣。這是人主印被攻擊的高大男子,神威蓋世,眼眸中射出兩道妖異的光芒,張口吞吐先天道精,化成一個寶輪,磨滅時空。“你還沒有死”銀色大手的主人在船中冷冷開口,銀色掌心中的天之神痕更璀璨了,蓋落下來。“你不是也沒死有死嗎?”。高大男子冷笑連連,一頭紫發披散了開來,露出真容,吐出先天道精化成的寶輪更璀璨了。“天妖寶輪”厲天神色一滯,低呼了一聲,道:“那竟然是天妖王,不是說死於五百年前了嗎,而今有三千八百歲了,依然沒有坐化,比天妖姥姥厲害百倍。”戰場中央,人主印與天妖寶輪碰撞在了一起,如兩個古老的宇宙破滅了,發生了崩潰。這是一個山川儘毀、萬古逆轉的場景,像是來到了開天辟地之始,什麼都像是要歸於萬物之始。遠方,葉凡、伊輕舞、厲天等人心中震撼,大成的王者果然讓人覺得發瘮,這樣的神能對決誰人可抗?“果然如此,為了一頁仙家**,原以為坐化掉的王者又‘複活’了過來。”燕一夕輕歎。實力到了這等境界,還有什麼可以打動他們?唯有長生與超脫,這頁古經練成後可讓人不死,他們自會出手。銀色大手拍落,像是從域外探來,與天妖王碰撞,兩者激烈交鋒,沒有什麼緩和的餘地,這是屬於王者的性命搏殺。天之神痕篆刻成的寶印絢爛如那太初之光,先天道精化成的天妖寶輪璀璨如末世之虹,針尖對麥芒。極儘燦爛,而後是永恒的黑暗,兩片古老的神域崩塌、陷落,兩人一擊像是要古道成空。天妖王嘴角溢出一縷紫血,接連向後退出去十幾步,身體連連晃動,不過他始終沒有鬆開手中的半頁凰血神金紙。而那隻銀色的大手也出現一道裂痕,緩緩退後了一丈遠,不過卻並無大礙,可以想見他的強大與可怕。“人王你還沒有死……”另一邊,金烏王滿頭金發散落,緩緩走來,天穹一步一顫抖,他像是一尊魔神一樣。“什麼,他是人王,還沒有死?”燕一夕吃驚,原以為這是人王殿隱藏的一尊年齡駭人的巨頭,不曾想卻有另一重身份。“你這隻驕狂的金烏,兩千年前來我人王殿撒野,若非我在經曆散功之苦,豈能容你撒野。”銀色大手的主人沉聲道。金烏王而今三千七百餘歲,縱橫一生,鼎盛時敢去人王殿搶他們的神女,充滿了傳奇色彩。…,也正是因那一戰,他傷到了根基,閉關兩千年有餘,彆人皆不知那一戰他經曆了怎樣的對手,直至此時才水落石出。“你雖散功,但卻將元神寄托神女的仙台中,出其不意,給予了我最可怕的一擊,讓我差點形神俱滅,閉關兩千年。”金烏王很冷漠的道來。“既然相遇了,這次你也算一個,都彆想走了。”人王寒聲道。“你真是好大的口氣”旁邊,天妖王呼吸平穩,傷勢儘複,紫發飛舞,高大挺拔,向前逼來。“我雖老了,但對自己還是有點信心的。”人王開口,銀色的大手再次探來。“真的是人王”伊輕舞美眸流動彩光,像是很吃驚,一個死去兩千年的人都活了過來,還有什麼比這更驚人的事,足以說明各大古教的神秘與可怕。人王體,是一種非常恐怖的體質,不然何以敢起這個名字,據傳數萬年都不見得能出來一個,是一種有希望順利證道的體質,是一種活著的傳奇。三千八百年前,人王殿誕生了這樣一個幼童,讓他們欣喜若狂,舉教歡呼,這簡直是上天的神賜。然而,這個幼童卻多災多難,不足百日就被人暗算,耗時三年之久才救活過來。期間,更是被人以禁術破了輪海,傷了仙台,幾乎將築基與最後的道路都給斷掉,讓他們近乎絕望。人王殿因此而震怒,清洗了教中一切可疑的人,血流成河,屍骨過萬,是該教最可怕的一段歲月。最後,他們終於是以古法讓幼童成長了起來,年少時就威震天下,但這個人王體實在是命運多舛,幾次因輪海與仙台被破過的原因而散功。兩千年前那次最為嚴重,正好趕上金烏王前往人王殿搶神女,傳說不久之後他就死掉了,空留遺恨。“消失了兩千多年又出世了,三千八百多歲的人王,一定會震驚當世”厲天歎道。“怪不得如此自信,在幾個大成王者中磨難最多,幾次散功,但卻是最自信的。”葉凡也吃驚,第一次遇到這種體質。“他證道無望了,不然決不可能隱忍這麼多年,定是始終無果,幼年被毀輪海也就罷了,連仙台都被斬,仙人出世都無力回天。”伊輕舞歎道。一個修士,他可以死掉肉身,但卻不能壞掉元神之根本,不然證道無望,亦要身死。“可惜了,相隔五萬年才出現一個人王,卻被人在幼童時毀了道基,不然而今多半是他的天下了,沒有人可與之爭雄。”燕一夕道。縱然如此,多災多難的當世人王也是很可怕的,不弱於人,敢力殺大成王者一個渾身潔瑩、如白銀鑄成的王者飛出古船,有君臨天下之姿,降落在羽化仙崖上,殺向前方,大戰了起來,要取回應得的仙經。人王出手了另一邊,尹天德掩飾的很好,並未露出身份,神域籠罩,降臨在此,定住不世高手正德道人,將其拍碎,亦奪到半頁仙經。但是,此時他的處境卻相當的不妙,第四名也是最後一個趕到的王者正在攻殺他,神威滔天,光芒將天穹都淹沒了。“尹天德好恐怖,雖然處於明顯下風,將要不支,但他的敵人可是一個大成的王者啊。”厲天驚歎。“他體內有聖器,引而不發,在對抗那個大成的王者。”燕一夕道,此時他手持神女爐,有莫名感應,畢竟這是處自古之大帝手中的名器。…,伊輕舞白衣勝雪,神色恬淡,一語不發,如秋水一樣的眸子很空明,整個人神秀而靈動,靜靜關注戰場中。葉凡也沒有說什麼,仔細觀戰,他不得不承認,尹天德極其可怕,若非碰巧收取了其金剛琢,內部的那縷神秘烙印沒有抹掉,真是不知是他來了。效古人騎牛西行化道是假,一直等待這一刻才是真,連結拜兄弟的父親都毫不手軟的當場擊斃,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噗”突然,戰場中發出一片炫目的神光,一片屬於光明屬性的場域出現,將當中的尹天德籠罩,讓他大口咳血,形體欲裂。“砰”他將手中那以凰血赤金鑄成的**殘片扔向了空中,被那名大成的王者一把抓住,而後他趁機突圍出場域。厲天道:“尹天德吃了大虧,要敗走了,即便有聖器在身也不是一個大成王者的對手。”伊輕舞搖頭,道:“你們不了解……”“是嗎,難道他隻是想暫時退出……”厲天的確對尹天德所知有限,因為這個人太可怕了,他一直避而遠走,不甚了解。隆隆聲傳來,長生觀的人出手了,那座古老的道觀為一件遠古聖兵,此時鎮壓而下。它宏偉無比,每一片瓦石都打磨上了歲月的烙印,流動不滅的氣息。“光明王,那是屬於我長生觀的**,請你歸還。”古道觀中,沒有一個人出來,隻有莫大的威壓透發而下,壓落在天穹上,與十八艘古船一同震懾。第四個人竟然是光明王難怪他光華衝天,照亮了夜空,在場的人都吃驚,這是一個被世人認為已經死了八百年的大成王者,而今又現了。“還有人記得我……”光明王露出了真容,身穿光明袍,虎目懾人,神武逼人,頭戴王冠,黑發濃密,通體璀璨,龍行虎步而進,如天王降世。光明體,一種超級強大與可怕的體質,與神王體並列,號稱光明與神王聯手,天道我有。“刷”古道觀中身影一閃,一個相貌清臒的老人邁步而出,如踩天梯一步一步而下,來到了光明王的近前。道袍陳舊,背後是一個陰陽八卦,前方是一幅山川萬壑圖,這像是一個從上古年間走來的老道人,給人以無儘古樸滄桑之氣。“是你,清古道人,一個不是王體的人,卻活到了三千六百歲,真是讓我驚訝,世人都說你坐化了,不想卻依舊精神矍鑠。”光明王道。“是我。”清古道人神色木然。“今夜,可謂活死人的聚會,我們這些死於八百年,甚至兩千年前的故人又相見了。”光明王道。的確,神靈古經讓許多死去多年的大成王者又“活”了過來,聚此征戰。遠處,伊輕舞他們屏住呼吸,默默觀看,這是一場震驚人世的盛會。“可惜,我們實力不夠格,不然那可是仙家**啊,真是讓人眼饞。”厲天嘬牙花子。“機會快到了,尹天德會出手的,我們做第二個尹天德。”葉凡道,讓幾人做好準備,他將神女爐與廣寒闕分彆托於左右雙手掌心。一個是至陽神爐,一個是至陰寶闕,皆為先天之根,頓時有陰陽二氣流動,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尊上古神明,有一種不朽的神性光輝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