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往事隨歲月而逝,曆史的塵埃儘埋大地下,這就是北域最真實的寫照。歲月悠悠,生機勃勃的大地變的一片蕭索,昔日的種族成為曆史雲煙。如今,北域隻剩下無儘的空曠與蒼涼,放眼望去,無垠的大地什麼也沒有,隻有單調的紅褐色。十幾騎快速奔行,張五爺他們的村寨在二百裡外,按照這個速度,太陽落山前可以趕回去。葉凡也騎在一匹馬上,與張五爺並騎而行,認真請教關於源的種種秘辛。千年前《源天書》遺失,很多導源秘法就此失傳,張五爺很遺憾,談到這件事他就歎息。葉凡也有些失望,那絕對是一部奇書,他很想一窺究竟,尋源之龍脈,定絕世神源,這種的手段驚世駭俗。一旦掌握在手,必將成為聖地的座上賓,這部奇書具有難以估量的價值。十幾騎奔行,留下十幾道煙塵。一個多時辰後,馬速越來越慢,不過奔行了七八十裡而已,並不是什麼良駒駿馬,體力很一般。“駕!”突然,地平線上出現七八騎,速度極快,如一股旋風,激起衝天煙塵,眨眼便到了眼前。這些人的坐騎不是凡馬,皆韉光閃閃,身高體長,很魑,碩,這是龍鱗馬,形體似馬,身覆青鯨,日行四五千裡,不知疲倦。“不好,是流寇!”十幾人中那個很機靈、名為王樞的少年變色。“都給老子停下!”一個很皮膚拗黑的中年男子喝道。八皮龍鯨馬圍了上來,擋住葉凡等人,坐騎上的人皆喝道:“將你們采掘到的源都交出來,不然這裡便是你們的埋骨之地。”葉凡總算親身經曆了這片亂地的複雜,光天化日之,流寇橫行,動輒就要殺人越貨。“這位大人,我們今天沒有采集到一粒源,沒有任何收獲。”王樞陪笑解釋。“少廢話,你們這樣的采源人向來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趕緊交出來,任你們離去,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正中那個黑臉中年-男子斥道。“大人,我們真的沒有任何收獲,不信的話,你們儘可以搜身,我們不會有任何反抗。”張五爺拱手道。葉凡拍了拍張五爺的肩頭,讓他不用擔心,打量這些人。“老東西一邊呆著去!”一個流寇上前,盯住了葉凡,感覺他身上似有源的氣息。“還說沒有源,這個細皮嫩肉的少年,身上肯定蔑有不少源。”一個流寇一揮馬鞭,重重的向著葉凡抽來,罵道:“在我們麵前,還敢說謊!”“埠”牛凡一把攥住馬鞭,對張五爺等人道:“你們去前麵等我吧。”“小兔崽子你以為是誰啊,一個采源人也敢如此?”這名流寇掃視四方,道:“我看你們誰敢走,都給我乖乖的等在這裡!”“噗通”葉凡一把將其扯下了龍鱅馬,不過沒有斃掉他的性命,他有很多話想問這些流寇。張五爺等人見狀,衝向遠方,沒有停留。為首的那名流寇,整天劫掠,自然看出了不妥,直接舍棄龍鱗馬,衝天而起,想要遁走。“還想走?”葉凡彈指,八道指風,如八柄錘子,敲在他們的軀體上,八人頓時翻倒在地。為首的流寇不過是命泉境界的修士而已,對葉凡來說,不堪一擊,這些人全都臉色蒼白,知道踢到鐵板了。“你們到底是不是流寇,身上的源加在一起都不足半斤。”葉凡相當的不滿,道:“詳細告訴我,附近都有哪些流寇團夥。”半刻鐘後,葉凡牽著八匹龍鱷馬追上了張五爺等人,道:“將這些龍績馬帶回去,會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十幾名青壯年很眼熱,但張五爺卻搖了搖頭,道:“讓它們自生自滅吧,流寇才能騎,我們村寨有這些異獸的話,太紮眼了。“流寇橫行,此地的門派不管嗎?”葉凡問道。“怎麼管,流寇如蝗尖-,走了一批又來一批,沒辦法管。”“他們不同流合汙就差不多了,我可是聽說,有不少門派都扶持流寇,暗中劫掠。”葉凡進一步了解到,北域的亂與血腥,這簡直就是罪惡的天堂。,“難怪其他地域的修士要來北域冒險,這裡無法無天,隻要有實力,就可以在一方當土皇帝。”葉凡覺得,這很適合他,不必為源而愁。日落前,終於行完了二百餘裡路。前方,有一個由石頭堆砌成的寨子,不過幾十戶而已,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二百餘人。當來到近前時,葉凡發現果然是民風彪悍,無論男女老幼,所有村民都是握著尖刀,看到是張五爺專人回來,才長出一口氣放下利刃。“陳大胡子又來了,他說還有最後五日了,再交不上源,滅我們全寨。那些村人愁眉苦臉,唉聲歎氣。“出去的其他幾隊人馬,也同樣都沒有收獲,無功而返。”“這些年采源過度,附近的地域,源都枯竭了,短時間怎能采到。葉凡住了下來,北域多是石屋,他的居處倒也潔淨,被仔細收拾過。當晚,張五爺等熱情的招待他,專門殺了一隻羊,眾人圍坐在火堆前,烤的金黃油亮的整羊,從火架子上取下後,眾人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北域男人大多粗獷,甚至帶著匪氣,少不了拚酒,葉凡吃的很儘興,運段日子來總是逃亡,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放鬆。在席間,他向張五爺請教了幾個地名,詢問在何方位。張五爺讓人拿來牛皮地圖,一一指給他看,皆在方圓百裡內「這是他從幾名流寇口中得知的據點。如今,葉凡迫切需要源來提升實力,就在當夜他就便行動了起來,接連奔襲三處流寇據點。結果讓他大失所望,每處賊窩都不過十幾人而已,三個地方總共才尋到兩斤多的源。“不夠我用,需要找個大盜開刀。”到了現在,葉凡無比懷念搖光聖地的源區,那裡真是一片寶地,外麵的區域,非常貧瘠,根本沒有辦法與那裡相比。這片石寨,地處一片方圓十幾裡的綠洲中,在地平線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大山,高達數千米。沒有泥土,沒有植被,完全是一座石山。清晨,陽光灑落,巨大的石山,給人無比沉凝的感覺。葉凡走出石屋時,正好看到張五爺迎著朝霞向那座大山叩拜,這讓他感覺相當的奇怪。那個名為二愣子的青年憨厚的解釋道:“張五爺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拜那座大山。”葉凡心中一動,那座大山多半不簡單,恐怕有隱情。就在這時,張五爺走了過來,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招呼他去吃早飯。“二愣子我問你,那座山到底有什麼古怪?”待到無人時,葉凡詢問。“不知道,張五爺不讓我們靠近,說那裡是不祥之地。”二愣子搖了搖頭。吃過早晚後,葉凡邁開腳步,如一縷輕煙,不多時就趕到了那座大山前。它通體呈紫褐色,猶如暗淡的紫金打磨而成,厚重而沉凝,高達四千米,非常陡峭,凡人根本無法攀爬上去。葉凡驚異的發覺,在它的上麵有很多刀痕劍孔,都近乎風化與磨滅了,唯有仔細辨認,才能夠看清。他嘗試在石壁上劃了一指,發現非常堅硬,堪比精鐵,這種紫色的岩石很特彆。葉凡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樣堅硬的大山,都阜卜經風化成這個樣子,上麵的刀斧痕跡,到底是何年代留下的?無法估量!他紱紋騰空而上,越來越吃驚,不僅僅是山腳下的石壁上有刀痕,兵刃擊穿的孔痕遍布山體,一直到半山腰都有。到了半山腰後,紫色的大山立上立下,跟一把大劍一般,插入天空,氣勢磅礴。葉凡吃驚的發現,除了各種兵刃留下的痕跡外,還有不少掌印與指洞,近乎風化,模模糊糊,依稀可辨。“這肯定是荒古前留下的痕跡,不然如此堅硬的紫石,上麵的孔痕根本不可能近乎磨滅。”葉凡飛到山頂上後,眺望遠方,發現各個方位都有一道山嶺。“共有九道山嶺,在極遙遠的地平線上,微不可見,而此座紫山似處在中心地域。”葉凡對山川地貌沒有什麼研究,發現不了特彆之處,最終隻盯住了這座紫山。山頂光禿禿,什麼也沒有,朝霞灑落過來,讓整座大山更顯雄偉。“沒有什麼特彆之處,難道裡麵有源?”葉凡祭齒每■書,在開闊的山頂上劈斬。,紫山非常堅硬,尤其是山頂,不過還是被金書切開了,火星四射,亂石穿空,不多時山頂出現一個大抗。葉凡皺了皺眉頭,沒有發現任何異常,逕根本是包裹源的那種石材,不應出源才對。最終,他無功而返,回到了石寨。第二日,他早早醒來,在遠處觀看,果然見張五爺出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拜那座大山。吃早飯時他實在忍不住了,問道:“老爺子,那座大山很特彆嗎,您為何要每日都要叩拜?”張五爺神色一凝,然後歎了一口氣,道:“那裡是不祥之地,你千萬不要去,我的祖上曾說過,在墊片北域,沒有人可以招惹它。”“招惹……”葉凡更加吃驚了,問道“那座紫山到底有什麼?”“我也不知道有什麼,我隻知道那裡是一個不祥之地。”葉凡沒有問出什麼,在山寨中轉悠,隨後將二愣子找來,再次細問,可是他也說不上所以然來。那個很機靈的少年王樞正好路過,對葉凡很有好感,知道他留下來是為了幫助村寨,道:“我知道一些,張五爺有一次喝醉時,痛哭流淚,說那裡是不祥之地,與什麼古代大帝有關。”葉凡當時就被驚住了,自古以來,整片東荒總共才出了幾位大帝?!不過寥寥數人而已,君臨天下,震古爍今,幾乎沒有人可以超越他們的成就。東荒的幾件恐怖的極道武器,皆走出自那幾人之手,其他人根本祭煉不出。在這一刻,葉凡感覺熱血沸騰,差點大叫出來,與古代的大帝有關?他一下子聯想到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