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談完了之後,雷曉飛就問起查理船長那咖啡生意來。說到了這門生意,查理船長的臉上馬上呈出了異常感激的神情。他說,雷曉飛促成的這門生意,讓他的家族在短短的半年中,成了大不列顛國最賺錢的家族。在他這出航之前,他的家族因身價暴增而被國王賜姓,並被賜為大不列顛國的一級貴族。而查理船長也因為這次航海的收獲和家族的成績,被國王從伯爵的副外相,封為了侯爵的外相。聽到了這位洋大哥既升官又發財之後,雷曉飛連忙送上祝賀。這位敦厚的洋大哥,掌握了大不列顛國的外交之後,對兩國以後的交流會有極大的便利。與一個豪爽而又敦厚的熟人打交道,當然就比與一個不了解的陌生人打交道好。查理船長認為自己今天的這一切,都是雷曉飛的拜賜,所以,他對雷曉飛深懷感激之情,說一定要與他平分那咖啡生意的所得,並說,錢他已經帶了過來。雷曉飛現在有的是錢,而且還有大把的財路等著他去開拓,所以,他哪會在意這點些錢?而且他也念著查理船長當初贈他鑽石的豪爽,還有他這次促成貴重回贈禮品的貢獻,就慷慨地堅決回絕了查理船長,並許諾這次送更多的咖啡給他,讓他賺更多的錢,條件隻是讓查理船長待他有機會去他們國家時,招待自己就行。以雷曉飛現在的身份,他如果真去了大不列顛國,國王還不當他為貴賓隆重招待,哪還輪到查理船長他來出頭?查理船長見到雷曉飛開出的隻是一張空頭支票後,對他就更是感謝,他忙從懷是掏出了一隻懷表和一副雷曉飛剛才見過的單筒望遠鏡,遞進了過來,對雷曉飛說道:“Mr.雷,這是我國最新研製的產品。從剛才你擺弄望遠鏡的熟練程度,已經知道了你們肯定擁有這樣的產品,但我身上彆無他物,你就收下這兩樣東西,做個紀念吧。”查理船長說完,還忐忑不安地望著雷曉飛,怕他嫌這禮太輕。雷曉飛見到了大不列顛國連懷表這般精致的東西都已經製造出來,就更看到了兩國之間的差距。他不動聲色地接過了懷表把玩了一下,說道:“本來,以我們之間的情誼,又何需再送什麼禮?但既然洋大哥一定要送給我留念,我就收下好啦。”其實,雷曉飛見到了這兩份的禮物後,已經打心裡歡喜。懷表這精密的東西,就是雷曉飛現在開展著手振興大華的工業,窮幾十年的工夫,也未必能製造出來。而且過慣了前世那能掌握準確時間的日子後,來到了這個靠日頭來判斷時間的當代,雷曉飛總有種不自在的感覺,現在有了一個能讓他精確掌握時間的東西,他哪會不喜歡?望遠鏡在還沒有發明玻璃的大華,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製成。這東西對大華即將要成立的水師,更是有著極其重要的用途,查理船長送他這個東西,等於讓大華的水師增添了一門武器,所以,雷曉飛當然也心花怒放。不過,雷曉飛也還是沒有喜形於色,外表看去,沒人能看出他的內心欣喜。看來,我們的雷小哥已經深深領會了國粹中的官場形態。查理船長見雷曉飛對那個有精密鎖蓋的懷表,能一下就熟練打開,以為大華也早就有了這個玩意,連聲道:“禮太薄了,不成敬意,還望Mr.雷你彆嫌棄。”雷曉飛得了便宜就賣乖,他對查理船長說道:“我們都是兄弟啦,還說這些乾嗎?到大華後,你喜歡什麼就儘管說,我一定滿足洋大哥你的要求。”查理船長聽了雷曉飛的許諾,忙不迭地連聲道謝。回到了暹羅灣時,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雷曉飛當即從當地的漁民的手上,選購來一批海鮮,親自動手泡製,讓大不列顛國的客人與自己這方的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海鮮大餐之後,才安排大不列顛過來的水手就地休息,他則帶著查理船長與威廉大副,乘坐幾頭專用的暹羅象坐騎,直奔暹羅的京都。雷曉飛準備帶兩人參觀遊覽一番暹羅之後,再取道回大華京城,向正勤皇稟報與大不列顛國建交的事。還是應了那句計劃趕不上變化的老話,雷曉飛的這個計劃並沒有完成,因為他父皇發來了急召,讓他馬上趕回京城。原來,在這幾天裡,大華的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這件事大到了令整個大華的形勢急轉直下。正勤皇傳來的消息說:忠王跑了,逃出了京城,跑到了不知去向。他是帶著他的一班親信,卷了不少銀子跑的。忠王這一跑,對正勤皇、雷曉飛他們這邊來說,無疑是件大好事。忠王這一跑,大華的最高層就結束了長達十多年的權力爭鬥,終止了國家分裂的可能,讓大華的朝政因恢複了由自己的這一方的統一管治,而趨於安穩。不過忠王這一跑,同時也給正勤皇造出了一個被動局麵。這個被動局麵出現在京城與它附近的一帶。京城與它附近的江浙一帶這些大華的富裕地區,在正勤皇染病這十年來,被忠王集團全麵壟斷管理。現在,忠王那邊的突然撤走,而且抽去了大部分的運營資金,讓這一帶的生產、商貿不但出現了管理的斷層,還出現了資金鏈斷缺的情況。正勤皇急召雷曉飛回去,就是讓他想辦法救市和重新組建當地的生產。雷曉飛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後,心中暗責他的父皇也太仁慈了。在一個國家最顛峰的權力之爭中,不動用兵力,已經是仁慈的極限;而且還拘泥於那先皇的祖訓,不敢向對方采取一些行之有效的手段,隻采取一些如廚藝大賽這樣溫和到不能再溫和的手段來對付政敵,這就更是讓雷曉飛不可理喻;現在,竟連對手逃了都不知道,並且還讓對方卷款潛逃,造成了自己這方的被動,就更不應該。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正勤皇的仁慈,他就不會被忠王所乘,以致染疾臥床十年;如果沒有正勤皇的染疾,也就不能促成雷曉飛這個皇子。而且,如果不是正勤皇的仁慈,換個暴虐的君主,可能在雷曉飛第一次麵聖時,已經因失禮而身首異處。正因為這些因果的關係,無論在公在私還是在感情上,雷曉飛都會無怨無悔地為正勤皇儘力,所以,他在接召的第一時間,馬上就著手做回程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