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現在負責的兩處地方,在私的“合作社”和在公的李村,都已沒有什麼值得雷曉飛動腦筋的東西。而武功又是急不來的,也不到他想的,所以,雷曉飛真的感覺好像已沒什麼東西好化腦筋,現在他隻有等朝廷的試點推廣批示,才能有事做了。試點推廣,雷曉飛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雖然朝廷還沒有推廣批示,但自己就不會偷步推廣嗎?這麼一來,到時如果朝廷批示了推廣,那丹楓這邊就已是先行了一步,可以及早見效。如果朝廷不推廣,那也可以讓已經推廣的農村及惠。當然,這既然是朝廷沒有批示的東西,就隻好偷偷行事啦,而且還要找信得過的人行事,這樣才不怕引起麻煩。雷曉飛想到這裡,馬上就想起了番山墟的最高長官——伍府尹伍大哥。相信這種能改變農村貧窮的先進生產模式,憑他對伍大哥的了解,愛國憂民的伍大哥一定會欣然接受,而且隻要不是大張旗鼓地宣揚出去,也不會給伍大哥帶來什麼麻煩。雷曉飛把這個想法跟丹楓說後,丹楓沉吟了良久,反複衡量了其中的厲害關係,認為可行。番山墟已是大華帝國最南麵的行政區,地域偏僻,它轄下的農村的生產狀況,較郡治附近的農村更為落後,著手提前在那裡推廣互助生產模式,既能讓那裡的農民及早脫貧,又能讓自己早日得到政績,是一舉兩得的好事。而且,那裡地處偏僻,隻要不聲不響地改個名目去搞,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於是,丹楓當即就召來了伍府尹,與雷曉飛一起磋商推廣互助生產模式的事宜。伍府尹不愧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官,當聽到丹楓與雷曉飛兩人想要在他的轄區內,推行新生產模式時,也不顧這事有一定的風險,當即一口應承了下來。三人商討一通後,決定由雷曉飛跟伍府尹到番山墟,作現場指導,換一個名目開展推行新生產模式。當日,雷曉飛就跟伍府尹回到了番山墟。雷曉飛回到了番山墟後,第一時間當然就到小吃店去見見“合作社”的眾人啦,小吃店的人見了雷曉飛後,自是一番歡喜。特彆是張天牛,見到了師傅後,更是喜極而泣。張天牛雖然比雷曉飛離開時成熟了很多,嘴邊也已長出了幾根疏稀的胡子,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老成多了,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孩子。但張天牛畢竟還是個十三歲多點的孩子,他對師傅可掛牽呢。他特彆懷念跟師傅在一起的日子,特彆感謝師傅讓他們一家過上了好生活,也特彆感謝師傅把他從一個頑劣的小童,教成了一個受人尊敬的大廚。所以每次一見到師傅,他都會哭。雷曉飛愛憐地摸了摸張天牛的頭,說道:“你現在已是個獨當一麵的大廚師了,還哭鼻子?一會兒,我還要檢驗你的廚藝有沒有進步呢。”“是,師傅。”張天牛邊擦眼淚,邊挺起胸膛,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逗得小吃店裡的眾人一陣好笑。張天牛在眾人的善意哄笑之下,也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破涕笑了。雷曉飛從小吃店出來,又馬不停蹄地回到了“合作社”。雷曉飛與“合作社”留守的眾人見麵後,又是一番歡喜。雷曉飛與眾人聚完舊後,獨自去巡視了一番“合作社”的產業。自從他離開這裡到穗城後,一共回來過兩次,一次是回來受獎,一次是早幾天回來探林先生病,這兩次他都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走,基本沒有什麼時間逗留,更不要說是巡視啦。自己離開這裡至今已有半年了,眼前的一切還是依舊,運作也很正常,隻是自己曾經流大汗搭建的各類棚子,曆經半年的風雨侵蝕後,有些褪色了,好像它們要告訴自己,時間正在悄然地流逝。望著這一片自己發跡的發源地;自己來到異世後,用智用力營造的證明自己的地方;也是自己淘到第一桶金的地方。雷曉飛的眼睛濕了。在這片地方,自己曾流過血,流過汗;也用過腦,出過力;更是有過喜,有過憂。但畢竟自己算是成功了,成功地利用這裡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成功地利用這裡作跳板,跳上了更高更遠處。也許,這正應了“天道酬勤”、“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等古話。雷曉飛更感激的是老天爺給了他這次重生和第二青春的機會,以致他時刻都記住了,不能辜負老天爺的這番美意,更不能辜負了自己這個真正的第二春。雷曉飛思緒萬千中,不覺來到了“果然好味”。“果然好味”還是他上次離開這裡時的那副老樣子,雷叔雷嬸也還是像他上次過來看他們時那樣,無精打采地坐在食店的大廳等客,不同的是,兩老可能是憂愁過多之故,更見老了,眉頭上的皺紋也更多了。雷叔雷嬸見有人進來,也沒有細看,以為是路過的客人,就連忙起身招呼道:“客官,快請坐。”“雷叔、雷嬸,我看你們來了。”雷叔和雷嬸聽了這副熟悉的聲音,忙注目細看,見是雷曉飛時,兩人忙迎了上去,雷嬸更是一把拉住了雷曉飛,淚水跟著淌了下來。雷曉飛忙扶著雷嬸,讓她坐到身邊的凳子上,也讓雷叔坐下,才對兩位老人家問道:“雷叔、雷嬸,你們過得還好嗎?”“好,好。”木訥的雷叔忙回答道。其實,雷曉飛不用問也知道他們過得不好,不是說她們沒有錢,上次雷曉飛探望林先生時,才給了兩老一百兩銀子,相信,憑兩老一貫的節儉,這一百兩銀子夠兩老用幾年了。而且“果然好味”雖然生意不算好,但雷曉飛從街坊們的口中知道,食店的客人還是有的,畢竟,雷嬸的麵條也是這一帶的一絕,所以,食店的運作還能維持,兩老應該不缺錢。雷曉飛之所以看出他們過得不好,是因為孤獨已經寫在了他們的臉上。確實,自從讓“白臉狼”攪和了以後,雷叔雷嬸時時感到無麵目見這裡的街坊,開始時,這裡的街坊也怨怒兩老。隨著“白臉狼”逃遁後,街坊們才慢慢地接受兩老,畢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裡,況且,兩老還是特老實的那種人。現在,街坊們見到兩老也打招呼了,但兩老心中始終有疙瘩,好像時刻感覺低人一等似。雷叔雷嬸始終算是雷曉飛的救命恩人,既然看出了兩老的日子不好過,雷曉飛當然就想辦法解決啦。他誠懇地對兩老說道:“雷叔、雷嬸,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看出你們的日子過得不開心,我現在有能力了,當然就想你們兩老過好的日子,所以我想給你們解決這個問題。”“阿飛就是好孩子。”雷嬸喃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她邊流淚邊問道:“阿飛,你現在有出息啦,聽這裡的街坊說,你已經做到很大官了,是嗎?”“雷嬸,我還是以前一樣的阿飛,你們兩老就當我是你們請的夥計就行。”雷叔有點小心翼翼地說道:“這哪行,你現在已是朝廷命官了,聽說你的官比番山墟的府尹還要大,我們剛才見了你都沒行禮……”“雷叔、雷嬸,我說了,你們就當我是以前的阿飛就好,哪用行什麼禮。”雷曉飛連忙打斷了雷叔的話,他對兩老說道:“我這段時間會在番山墟,有什麼事兩老直接找我就行。”雷曉飛沉吟了一會,又對兩老說道:“雷叔、雷嬸,我現在有兩套方案,可以改變你們的處境。一是我趁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儘力把‘果然好味’的經營重新搞上去;二是兩老跟我到穗城去。你們考慮考慮那套方案好,我再為你們安排。”雷叔、雷嬸見雷曉飛這樣儘心儘力地為他們打算,禁不住又流下了淚水來。雷曉飛從“果然好味”出來後,就直接回到墟裡。伍府尹晚上要在家中設宴給他洗塵,順便商議推行新生產模式的事。參加伍府尹家宴的人,還有林先生和周守備,幾人見麵後自是一番欣喜,宴上自然是觥籌交錯了,幾人邊喝邊各自述說分彆後的經曆。幾人中當然就以雷曉飛的經曆最為引人入勝啦,他隻好客串了一次說書人,把自己在穗城開荒建築、結交奇人、文爭武鬥的事,給桌上的人說上一回,滿足了在座的聽客。家宴完畢後,幾人移師伍府尹的書房,展開推行新生產模式的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