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這一動作無疑如火上添油,雷曉飛因一是手不方便,二是客棧的房間內有煤爐燃著取暖,不覺得凍,所以一直隻披著昨晚林先生給的那件長袍,裡麵什麼衣服也沒有穿,丹霞埋首懷中,那柔軟的青絲從衣逢鑽進去,掻得雷曉飛的胸部癢癢的,癢到入心;加上美人那因嬌羞而血紅的臉,更讓雷曉飛心猿意馬。他用沒有受傷的右手一把橫抱起丹霞,轉過她的臉,對著她那微啟櫻唇一口親下去。丹霞瑤鼻中“唔”的一聲,編貝般的玉齒被雷曉飛的靈舌突破過去,羞怯吞吐的丁香小舌被纏個正著,兩人唇舌相交,隻感芬芳、甜美、怡人、溫潤,幸福正通過唇舌這座橋梁在兩人身體來回穿梭。良久,唇分。雷曉飛愛憐地望著懷中的美人兒。丹霞一副嬌軟無力的弱女子狀,那還有半分平日女強人的精明,這模樣,更是讓人憐惜,雷曉飛挽起她的頭,貼近他的耳朵輕聲說:“丹霞妹子,以後就彆那麼奔波了,和我一起做事好嗎?”耳朵傳來的熱氣讓丹霞全身酥麻,似有無數羽毛在她心裡挑弄勾撩,令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欠奉,隻是順從地點了下臻首。丹霞的媚態更勾起雷曉飛的欲|火,他又一次吻上了丹霞朱唇。又一番唇舌相交,如癡如醉,抵死纏綿。丹霞更是不堪,嬌軀無力的癱依在雷曉飛身上,美眸朦朧迷離,任憑愛郞索取她口中的瓊漿玉液。丹霞那任君品嘗的模樣,讓雷曉飛更是欲|火大盛,才二十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時,雷曉飛最衝動的部位不由自主地矗立敬禮了。這狀況,被抱躺在雷曉飛身上的丹霞當然感受到,那部位已經與她的臀部親密接觸了,丹霞大羞之下欲扭身躲開,但扭身引起的摩擦無疑又是火上添油,使雷曉飛瞬時欲|火焚身,他忘記了身上還有傷,把丹霞往懷中緊了緊,一手摸上了她平坦溫軟膩滑的小腹。“嗯嚶”的一聲嬌哼後,丹霞連抬起手指的力氣也失去了,沉淪在愛郞的親吻和愛撫中。熊熊的愛火越燒越盛,愛火中的兩人也越來越迷醉,雷曉飛的手已經不再滿足於平原,漸漸向高山進發,而丹霞也已情迷意亂,放開身心,接受愛郞的輕薄。手已經來到了山腳,眼看事情就到了箭在弦上一觸即發的時候,一聲高吭的斷喝從遠處傳來:“雷小哥,你怎樣了?”這聲斷喝如醍醐灌頂,把正沉淪在愛海中的兩人驚醒。丹霞慌忙地從雷曉飛懷中下來,整理被弄皺的衣裙,她滿臉羞澀,不敢抬頭看愛郞一眼。丹霞匆忙地整了一下衣裙後,低聲對雷曉飛說:“飛哥,我去看看藥煲好了沒有。”丹霞說完,飛也似的逃開了。雷曉飛此時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那聲及時的斷喝,丹霞怎麼說都是如假包換的大家閨秀,如果就這樣被他上了的話,情理上也說不過去,況且,自己現在那受傷的身體也不適合做這劇烈的運動。他忙走下床來,懷著感激的心情出門迎接聲音的主人——高峰。雷曉飛剛到房間門口,高峰飛馳而來的馬已長嘶一聲,在客棧前方被勒住,高峰一個縱身就飄到雷曉飛跟前,雷曉飛還來不及出言,他已拉開雷曉飛的衣襟,檢查他的傷口。當高峰看到雷曉飛包紮的麵積很大,而且包紮的布帶也被血染得通紅時,怒火中燒,又高聲地大喝一聲:“洪彪。”高峰含怒的一喝,聲音大得出奇,站在旁邊的雷曉飛也被嚇得一大跳。洪彪聽有人叫他,聲音好像不善,就急忙從家中跑出來。他看到叫他的人是高峰時,忙迎了上去,問道:“高二哥,是您叫我嗎?”高峰滿臉含煞地衝上去,一把執住了洪彪的衣襟,凶巴巴地質問道:“你吃什麼乾飯啦?連雷小哥也護不好?”高峰和雷曉飛的交往雖就那麼的幾次,但他和憨直敦厚的洪彪是一類人,對雷曉飛既帶著欽佩、敬服,又有一種像是對自己的弟弟一樣的維護之情,所以他對雷曉飛的事都很上心,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投緣,有的人一輩子也成不了朋友,有的人才見幾次就成了莫逆,就如高峰和雷曉飛。洪彪本已言拙,對雷曉飛受傷的事他也不好受,被高峰這一質問,竟找不到詞來解釋,隻見他嘴在動,卻說不出話來。高峰以為洪彪心虛,罵得更凶了:“你不是力大如牛嗎?難道連區區的兩個匪類也對付不了?”高峰越說越氣,提起了醋砵大的拳頭,就要往洪彪身上招呼。雷曉飛見狀,連忙喝止,他上前拉開高峰,對他說:“那天我讓洪大哥留在墟裡看鋪,這事哪能怪他。”洪彪這時才委屈地說出聲:“是啊,那天我在看鋪。”高峰怒氣未消,說:“那你搞定了兩個匪類沒有?”洪彪又不知怎麼解釋。高峰以為洪彪不敢去,就怒衝衝地對雷曉飛說:“他做縮頭烏龜,我去,雷小哥,你帶我去認人,我要把他們削成人棍。”雷曉飛一把拉住高峰,嚴肅地對他說:“高大哥,您可錯怪了洪大哥,不是他不去,是我不讓他去,其中原由我一會跟您說,您先給洪大哥道歉。”高峰聽雷曉飛這麼說,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馬上按雷曉飛說的,向洪彪陪禮道歉說:“對不起,洪老弟,我因雷小哥的事,急得亂了方寸,說錯了老弟就多多包涵。”洪彪連忙還禮說道:“高二哥,雷小哥的事我也急,但雷小哥安排了我在家,我也沒辦法。”這時,高山和周學士的馬車也趕到了客棧前,兩人都搶著上前,異口同聲地關切地問道:“雷小哥,聽說你受了傷,情況什麼樣?”雷曉飛忙迎上前去,回答道:“有勞兩位關心,一點小傷而已,現在好多了,來,先進來喝口熱茶再說。”周學士說:“雷小哥,我們還有一個人同來,我介紹給你認識。”說完,周學士指著從馬車上聘聘走下來的一個女子,給雷曉飛介紹道:“這是我們‘文華閣’的學士,她也姓周,叫夢蝶。”接著他又對那女子介紹道:“這位是我正向朝廷推薦的‘文華閣’編外監事,也是這次與‘文華閣’合作研究豬飼料的合作夥伴雷曉飛。”雷曉飛打量著周學士介紹的女子,隻見她美貌恬淡,長得很清秀,個子比較高,以致顯得有點瘦,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神情帶著一絲文人常見的倨傲,年齡大約是二十四五歲左右。那個叫周夢蝶的女子也打量著雷曉飛,雷曉飛給她的第一印象是很普通,除了比常人高一點、眼睛亮一點外,沒有什麼特彆,當她看到雷曉飛那被高峰拉開的衣襟時,臉一紅,想:這個人什麼這樣不禮貌,衣服都沒穿好就出來接待客人。從周夢蝶的眼光中,雷曉飛也知道了自己衣不蔽體的尷尬,正不知怎麼解釋時,他突然急中生智,忙大聲叫道:“丹霞妹子,快出來幫哥招呼客人。”丹霞應聲而出,與周學士、高家兄弟打過招呼後,她看到了周夢蝶,就歡快地跑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驚喜地問道:“周姐姐,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我是隨閣主過來做研究的。”周夢蝶邊說邊給丹霞打眼色。雷曉飛並沒有注意周夢蝶的眼色,他見丹霞與周夢蝶熟識,就正中下懷,對丹霞說道:“妹子,你就負責招呼周姑娘了。”丹霞撇了雷曉飛一眼,也知道了他的尷尬所在,答應了一聲後,就領周夢蝶到客棧的一個房間裡去先歇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