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曉飛前世讀技校時,正時足球開始流行的日子。技校的功課負擔並不重,所以很多同學都投身到這時髦的運動中,當時因在校住宿沒有什麼彆的消遣而精力過剩的雷曉飛也沒有例外。三年的技校生涯,讓雷曉飛練到了一身不錯的腳法,後來畢業分配到工廠做工後,雷曉飛還擔任過廠裡的足球隊長,帶著廠裡的足球隊參加過幾屆工業線的足球賽,雖然他帶領的球隊因人員良莠不齊沒有得過名次,但他自己卻因技術過硬而博得“市第一後衛”的稱號。幾年業餘的足球愛好,練就了雷曉飛腳的準頭和力度。司職後衛,就當然要腳沉、準、力大。雷曉飛這個前世曾經博得過“市第一後衛”稱號的業餘後衛,腳法可不是浪得虛名,這一腳準確在踢在矮劫匪的左大腿外側中央。隻聽“咯啦”的一聲,矮劫匪緊接著殺豬般地嚎叫起來,扔下手中的“鬼頭刀”,雙手抱住大腿坐在到了地上。高劫匪被這突然其來的變故嚇愣了,連忙走到矮劫匪身邊問:“狗哥,你怎麼樣了?”雷曉飛也想不到這一腳如此利害,那“咯啦”的一聲應該是骨頭錯位或斷裂的聲音,雷曉飛雖然清楚自己來到異世後力氣變大了,但也預想不到自己的力氣大到可以踢斷腿骨的地步。雷曉飛隻一愣後,就轉身迅速走到身後的兩女身前,對她們說道:“你們快走,到墟裡去找洪大哥報信去。”兩女已被驚嚇得手軟腳軟,哪裡還能站起來,更不要說是行走啦。雷曉飛無計可施隻好一手拖住一個,把她們拉起來,就要往墟時的方向逃走。這時矮劫匪氣急敗壞的嚎聲從背後傳來:“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們。”雷曉飛急忙回頭一望,隻見高劫匪高舉大刀,向他們衝了過來。雷曉飛見狀,知道拖著兩女怎麼也跑不過高劫匪,就連忙把兩女向前推了一把,急促地叫道:“聽話,快跑,快到墟裡去報信。”雷曉飛自己卻反身迎了上去。高劫匪舞了個刀花,一刀向雷曉飛的左邊斜劈過來。雷曉飛見匹練似的刀光朝著自己左臂處削來,心中不由一窒。他沒有學過功夫,也從來沒有遇過這樣的場麵,就算想也沒有想過有朝一天自己會遇上這樣的場麵,以致手足無措,對這一刀真不知應該如何化解如何抵抗。麵前的可是鋒利的刀呀,一不小心挨上,就會被割肉裂骨。說時遲,那時快,隻是眨眼間,刀已臨身,兩女驚呼了一聲,閉上了眼不敢看也不忍看愛郞受戳的樣子。雷曉飛隻來得及本能地把身子往後一縮,手忙腳亂地雙手抓住“工作服”向刀鋒纏去。雷曉飛的縮身還是晚了半拍,刀已劃過了他的左胳膊,把一塊左臂肉割得翻了出來,鮮血直往外噴,痛得雷曉飛一聲悶哼。還幸好的隻是刀尖掠過,如果砍實,雷曉飛的左臂還在不在身上都要打個問號。更幸運的是雷曉飛的衣服誤打誤撞中纏住了“鬼頭刀”,做“工作服”的土布韌性不錯,竟沒有被刀削斷。雷曉飛的“犟勁”瞬時被自己的鮮血激發了,他把“工作服”左右一絞,纏緊刀不讓高劫匪回奪,然後用儘全身的力量向劫匪拿刀的手狠狠地踢出了一腳。“市第一後衛”的後衛腳還真不是蓋,這一腳又是準確地命中目標。“哢嚓”的一聲,高劫匪也像矮劫匪一樣殺豬般地嚎叫著扔了手中的刀,忙用自己的左手抱著被踢的右手。這一腳是雷曉飛拚命而發的,力道可想而知啦,高劫匪的腕骨如果不是粉碎性骨折,就真的要還神了。雷曉飛還怕劫匪有還手之力,一不做,二不休,一額頭朝高劫匪撞去。高劫匪比雷曉飛還要高一點,雷曉飛這一下是對著高劫匪的鼻梁而發。這一招可是成龍大哥專門用來以弱勝強的絕活,也是雷曉飛臨時想起的對敵招數,既然這一招成龍大哥都屢試不爽,當然功效明顯了。聽那毛骨悚然的一聲更高分貝的嚎叫響徹夜空就知道了。高劫匪被撞得鼻血蜂擁而下,兩眼冒金星,也和矮劫匪一樣,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雷曉飛順手抓過高劫匪的刀,用力一插駐在地上,撐著自己發軟的身體,殺神似地大喝出一聲:“殺!”雷曉飛此刻的模樣,頗有當年燕人張翼德單槍匹馬獨守長板橋的風範。兩匪早已被雷曉飛的神勇鎮住了,現在雷曉飛那威風凜凜的模樣和那聲貌似滾雷的吆喝,把他們的膽汁也嚇了出來,高劫匪連鼻血也顧不得擦一把,連滾帶爬地走向矮劫匪,急忙拖著矮劫匪就落荒而逃,連地上的刀也顧不上拾。兩劫匪走後,雷曉飛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剛才的惡戰耗儘了他全副的心力,加上左臂的血流如注也讓他感覺昏眩,剛才他的那聲讓劫匪膽戰心驚的斷喝,乃是他強弩之末的權宜之計,如果兩匪反撲,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兩女像是做了一場夢,不敢相信文質彬彬的愛郞竟然如此神勇,打跑了兩個拿刀的凶徒。直愣了好一會,兩女才驚呼一聲衝上前去抱住愛郞,情不自禁的吻,雨點般地落到雷曉飛的臉上,兩女又哭又笑,也不知是驚還是喜。在雷曉飛左邊的林采微直到被血沾到了手才發覺愛郞受了傷,慌張地帶著哭腔問道:“飛哥,你怎麼樣了?傷在哪裡?傷重不重?”雷曉飛忙安慰道:“妹子彆哭,一點小傷,不要緊。”丹霞畢竟走多幾年路,比林采微老練多了,她拉開林采微,從衣裙上撕下一塊布,幫雷曉飛包紮起來。雷曉飛的傷口在鍵子肉上,割得很深,幸好沒有傷到骨頭,但卻血流不斷,雷曉飛又讓丹霞在傷口上方紮了一道,阻止血管的血下流,才把血止住了。直到現在,雷曉飛才有空鬆了一口氣,想起剛才的惡戰,雷曉飛心中還後怕。一個沒有學過武的人,打敗兩個手拿大刀的彪形大漢,這可是一個奇跡,如果敗了,自己受傷事小,如果讓佳人受辱的話,那可就不得了。在當代這個社會,因為法治不完善,很多時候“強拳”就是公理,看來自己真的要在學武方麵下些工夫,否則,以後如果再遇到類似今天的事情,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都力有不逮。這一刻,雷曉飛心中產生了強烈的學武念頭。雷曉飛三人都因心力消耗過具,已無力前行,正在想用什麼方法回去時,張鐵匠父子尋找過來了。原來,林先生和胡醫師回到“合作社”後,一直都在等著雷曉飛他們回來,到了半夜,還沒有見三人歸來,兩人心裡不踏實,就想沿途到墟裡尋找。兩人剛出門,正好遇到張鐵匠,張鐵匠問明原由後,就自告奮勇說自己身子好,由他代勞,張天牛也嚷著要來找飛哥,父子倆就一起尋了過來了。當他們看到雷曉飛他們幾人的樣子時大吃一驚,張天牛立即撲到雷曉飛身上哭著問道:“飛哥,您怎麼了。”雷曉飛愛憐地摸了摸張天牛的頭,說:“天牛,飛哥沒事,隻是受了點輕傷。”張鐵匠將信將疑地問道:“流了這麼多血,還說沒事,快告訴我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這裡還有兩把大刀。”雷曉飛望了張天牛一眼,少兒不宜宣傳暴力嘛,他給張鐵匠打了個眼色後說道:“此地不宜長留,我們還是回去再說。”張鐵匠醒悟過來,忙說:“對,回去再說,回去再說。”雷曉飛隻是失血過多有點乏力,在張鐵匠的攙扶下,還可以走路,兩女驚嚇已過,走路也沒有什麼問題,雷曉飛就讓張天牛拾起兩把“鬼頭刀”,一行就緩緩地向“合作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