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陽光漫灑。自從莫然這刺神無名之稱號得到至今,已然過去了整整九十八載春秋。而距離上次刺神無名出手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年的時間不見其影蹤。有很多人都在談論,恐怕這刺神無名已經激起了眾怒,不敢再向九大神域發出挑釁,從此歸隱山林。落得個凶神的名聲便作罷了。當然,這隻是天武界武者們的憑空猜測罷了,誰又能知道,現在的莫然正在衝擊的關口。九大神域的帝首雖然很是懊惱甚至憤怒,可一直以來這刺神的蹤跡無法追索,漸漸的,那團怒火已經被眾人埋藏在心裡。而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興師問罪。興八域之師,問雷域之罪。羅煜天最近極為的懊惱,他懊惱的對象不是彆人,正是莫然。彆人或許不清楚,可他的心裡卻是跟明鏡似的,早就窺透了一切。莫然,便是那刺神無名。這幾乎已經是肯定的事了。然而,讓羅煜天苦惱不已的也正是這點。話說:小子,你殺就殺了吧,乾什麼非得把雷域排除出去,本帝手上也不是沒有人手,撿一兩個殺了,也不會怪你什麼。你這麼一來,八大神域的矛頭不就指向本帝了嗎?“唉~”長歎了一口氣,羅煜天的腦中無比的煩亂。坐在下首,羅煜海與羅天智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不過眼下有著一件事,也是讓這二人苦澀無比。羅煜天抬了抬眼皮,看向二人,半晌過後,終於是問了出來:“天智,居雲鬆他們到了麼?”羅天智道:“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這次他們好像很生氣啊。”“哼~”羅煜海在側憤恨的敲了敲桌麵,道:“都怪那個無名,要不是他,我們怎麼會成為眾矢之的。”羅天智的性格跟其父相像,聽聞此言卻是笑出聲來:“二叔,話也不能這麼說,如今八大神域損兵折將,唯有我雷域一員未損,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羅煜天聞言,眨了眨眼,目光之中隱含著似笑非笑的意味:“天智說的不錯,隻不過現在還是看看居雲鬆他們怎麼說吧。”“能怎麼說?又不是我們的人乾的。”羅煜海怒道:“彆說是居雲鬆,就算他們都來了,也休想在雷域撒野,***,老子這輩了就看不慣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沒本事,胡亂蓋黑鍋。”羅煜天父子聽著,苦笑不已,暗地裡有著隱晦的眼神交流。其中的意味恐怕也就隻有這兩人心裡明白了。正說著,大殿之外傳來一聲通報。“報,八域帝首大人在外求見。”羅煜天聽著,苦笑著搖了搖頭,輕咳了一聲道:“唉,請吧。”“是~”隨著殿外通傳之人回應了一聲,根本沒需要他去傳達,八道人影飛快的掠進了甫雷城大殿。羅煜天見狀,趕忙起身施禮,這個時候還是要打打圓場的,即不能把莫然的身份暴露出去,也不能讓居雲鬆等人在這裡胡攪蠻纏。“諸位,有禮了。”羅煜天道。“哼~”彬彬有禮,得來的不是相應的禮遇,相反卻是嗤之以鼻的不屑之色。羅煜天並沒有在意,隻是吩咐了一聲“奉茶”,便陡自坐了回去。既然都來了,有些話也不必藏著掖著了,居雲鬆還未開口,耀日率先喝道:“羅兄,想畢我們前來是為了什麼,你已經知道了,不管如何,我們大家想聽聽羅兄的意見。”耀日的意思很明顯:到底是怎麼回事,給個痛快話吧。羅煜天沒有張口,羅煜海卻是不乾了,騰的一聲站起,怒道:“我們能有什麼意見,刺神無名不是雷域的人。”羅煜海雖然在雷域隻是副職,也隻有初階帝君的實力,可論到地位卻是與羅煜天不相上下,而且從某方麵來將,也可以與眾帝首平起平坐。“哼~,不是你們雷域的人,為什麼雷域沒有半點損失。”水柔帝君還是那張冰冷的臉孔,喝了口茶反問道。一句話委實把羅煜海問了個老臉漲紅,說不出話來。羅煜天見狀,也不能讓羅煜海在那站著,當下接過了話茬,道:“水柔帝君話也不能這麼說,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羅某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也不是敢做不敢當之人,神戰在即,羅某不至於做這些無聊的事。”其實八域帝首心裡也很明白,此事絕不可能是羅煜天所為。然而,偏偏這雷域沒受到波及,這就讓八域之首有些不忿了。怎麼著?你沒事就想置身事外?可能嗎?九大神域既然共謫神盟,就好比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說榮辱與共有些大了,可最起碼也不能坐山觀虎鬥啊。再者說,八域帝首無一不是精明之輩。就算這刺神無名不是雷域派出來的人,可沒有動雷域,足以說明其中有著什麼微妙的關係,隻不過是羅煜天不願意承認罷了。爭吵不算激烈,可眾人的麵部表情顯然是不忿羅煜天這番說辭。這個時候徒勞的爭辯根本解決不了實力的問題。居雲鬆深知此理,便道:“羅兄,刺神之凶名已經讓天武界失去了平衡,當然,我們也不排除這是罪盟所為,可這近百年來無名所造殺孽唯獨不曾波及雷域,這裡麵應該有著微妙的關聯,居某今日前來,也是想讓羅兄幫忙分析一下,此人究竟是何人?”到底是中域之首,人麵獸心的話暫且不提,光是這冠冕堂皇的言辭,便不容羅煜天不客氣。然而,羅煜天也總不能真的幫忙分析,他隻是歎了口氣道:“不瞞居兄,此人是何身份,羅某的確不知,若是知道怎麼會有不告之之理。”羅煜天也很客氣,也是衝著相交多年的麵子,走走過場。哪知,這時眾域之首卻是不乾了,完全把羅煜天的話當成了敷衍之辭,一個個的逼迫著他好好想想。羅煜天見狀,慢慢的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之前那苦澀並且淡然的神情陡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臉的凝重與不悅。“哼~,眾位今日到此,就是來咄咄逼人的麼?”見到羅煜天動怒,眾帝首也是不服,耀日起身道:“羅煜天,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想置身事外,絕不可能,今天如果不能給我們一個交代~”“怎麼樣?”羅煜天也是站起。耀日冷笑了一聲,渾身真元釋放而出,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不如痛痛快快的來一場。”中階帝君之境,修為蓋天,實力不可小覷,有火域之能在身,耀日的攻擊力從來都是九域之中位列前茅。哪知,羅煜天隻是陰冷一笑,話也未說,不見身形如何動作,一股精純而又霸道的元氣頓時覆蓋了全場。那震驚世人的霸氣,登時讓八域帝首為之一驚。“高階帝君?”無匹的元氣在空氣中流轉,即便是沒有將領域之力釋放出來,那威猛不可一世的霸氣卻已經說明了一切:他羅煜天,已經是高陽帝君高手了。“高階帝君高手~”一聲聲驚呼在八域帝首之間回蕩了起來,席內饒是羅煜海也不由見狀色變。羅煜天,這些天無聲無語,低調非常,卻是在暗中積蓄了大量的實力,這一朝爆發出來,頓時讓在座強者沒了脾氣。中階帝君與高階帝君,絕對不是一個檔次。彆的不用說,光是元神的差距,便已經是天地之遙。若非如此,當日傅誌軒也不會以一人之力,獨鬥九域帝首了。這時候的耀日滿腔怒火,沒有釋放出去,極為的堵氣,可眼看著羅煜天的實力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那燃起的戰火像被一盆冷水般澆熄了下去。居雲鬆見狀,事已不可為之,穩穩的坐了下來。八域帝首本來就以實力為尊,一直以來也是這居雲鬆為首領。他既然不說話,這些人再氣惱也不會再出聲了。大殿之內,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便是一根銀針、一滴水露落下,也能聽個清楚。半晌過後,居雲鬆終於放下了茶杯,站起身來道:“各位,既然這刺神無名的身份無法得知,我們必須要想個辦法扼製他的殺戮了。”眾人聞言,倒是不想去理會,心道:“能有什麼辦法?這無名明擺著避重就輕,見到帝君就跑,遇到神皇榜強者就殺,形蹤之詭異,堪稱絕世。”居雲鬆自然也把這方麵情況考慮了進去,頓了一頓之後,方才說道:“既然這個無名有意濟身神皇榜單,又不肯顯露身份,不如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恩?什麼意思?”眾人疑惑的看向居雲鬆。居雲鬆道:“眼下此人畏懼我們幾人的實力,不想顯露真身,不如這樣,我們九人集合起來,同發九帝浩天貼,設下南穀生死擂。引他出來,讓目前未經損失的十大神皇與之較量,不管勝負,此事一了,一切恩怨作罷。如何?”“九帝浩天貼、南穀生死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