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衡信心滿滿的話讓莫然為之一愣,許延廣卻是有些急燥道:“父親~。[。]”許延廣剛要說下去,許真衡擺了擺手製止了前者,隨後看向莫然道:“可以嗎?”許潔兒本來就是自己要好的朋友,再見到許真衡身為人父,為子女而憂的苦心,心下不免感動著點了點頭道:“青義定當儘力而為。”“好。”許真衡低喝了一聲,又恢複了一家之主的威嚴。默默的走到右側書架的麵前,許真衡抬手取過一卷金光閃閃的卷軸,轉回身來遞給了莫然道:“這卷軸中記載的是一種七級丹方,你拿去看看。”莫然接過手中,打開一看,隻見那卷軸上書寫著五個大字。“紫金斷玉丹。”除此之外,下麵記載的便是這煉製這丹藥的時候所需要上百種靈草的名稱,隻不過,莫然看到最後,卷軸的最後一段卻是破了一個大洞,破損的地方正好將一種靈草的名字完全丟失了。莫然本來有著無比的信心,可一看到最後,眉頭頓時擰在了一起。“家主,這~”莫然看著許真衡,犯了難。許真衡道:“這卷丹方本來是始祖留給許、段兩家唯一個最寶貴的東西,隻是由於兩大神之世家分開之後,經曆了一張大戰,互相搶奪之後,留下的殘破之處,沒有知道那個地方用的是什麼藥材,所以這隻能憑靠你自己去發掘了。現在你還有信心嗎?”聽過許真衡的一席話,莫然沉思了下來,感受著這對父子不斷投向自己火熱的目光,莫然在想了半晌過後,方才應道:“家主,說實話,青義並沒有信心,因為這丹方上所記載的藥材過多,而且並沒有標記有何用途,再加上少了一味藥材,根本無法入手,青義隻能試著去做,至於是否能夠煉製出您所需要的丹藥,就不得而知了。”說到這裡,莫然又道:“不過請家主放心,青義一定竭儘所能,為家主分憂,以青義之見,還是要控製住許小姐的病情,不讓它複發,以免在丹藥煉成之前有所變化,這點青義還是能夠做到的。”許真衡聞言一喜,讚賞著點了點頭道:“不愧是丹神的弟子,果然不凡,好,既然如此,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另外~”目光轉向許延廣,許真衡道:“廣兒,這件事交給你協助青義先生,無論他需要什麼東西,都要儘快的搞到手,記住,一定要隱蔽,彆讓人發現,尤其是大長老和許耀光。”“知道了,父親。”“青義先生。你還有什麼要求嗎?”莫然想了一想道:“有。”“儘管提。”許真衡笑道。“我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不想被人打擾。”“這個沒問題。”“我還需要兩名丹師,人由我來選。除此之外,我住的地方,不需要任何仆人侍女之類。”許真衡點了點頭,應道:“也可以,我可以把羅天閣交給你,甚至可以讓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不允許進入。”“這樣最好。”莫然道:“還有,我的人會不定期的去紫金花圃采藥,到時候,任何人不允許阻攔。另外洗金池在夜間不允許彆人進入。”許真衡聞言一笑,理解道:“你是怕彆人窺視你所選擇的藥材,沒問題,這個和我想的一樣。”“彆的沒什麼了。”莫然道。“恩。”許真衡點了點頭,隨後自靈戒中取出一物。此物為半圓形的輪狀金屬,以莫然的魂力來看,應該是一件不錯的地武聖器。許真衡將這半圓形的金屬交給了莫然,提醒道:“這個東西叫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它是一件地武聖器,你隻需要將其認主,便能知道它的作用,這是我手裡唯一一件沒有認主的聖器,算做是你此次救治潔兒的酬勞吧。”莫然淡淡的看著許真衡,推辭道:“這如何使得,青義還沒有做什麼,無功不受祿。”許真衡還沒發話,許延廣卻是說道:“青義兄,拿著吧,這是父親的一番心意。”“這樣~”莫然遲疑了一番,將那半圓形的金屬接了過來,道:“好吧,如此就多謝家主了。”見莫然應了下來,許真衡也很高興,點著頭,對莫然道:“除此之外,這裡的武技、秘法你都可以拿去學,我這裡的藏寶雖然少,可都是傳說級彆以上的,包括幾卷史詩級的東西。”“這怎麼可以?”莫然聞言,大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許家的藏寶會如此的豐厚,這裡麵藏著的居然都是傳說級彆的典籍,就連史詩級彆的也有。誠然,莫然已經動心了,可他還沒有貪婪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向對方索要報酬的時機,如果現在表現出來對瑰寶的垂涎,難免會讓許真衡父子看不起,自己既然已經得到了一件地武聖器,也沒有必要這麼貪心了。所以,莫然當下便拒絕道:“家主厚愛了,青義斷然不能答應了。”許真衡笑著點了點頭,許延廣滿是欣賞的笑了笑,最後還是許延廣對許真衡說道:“父親,我看不如讓我替青義兄選上兩件吧,就算是我對青義兄的感激也好。”許真衡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老懷安慰的點了點頭,心道:“還是自己這個兒子會辦事,知道青義不肯收下,就轉到了另一件事,做為酬謝,雖說那件事用不著兩卷強大的典籍來換,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的辦法。”想到這裡,許真衡笑道:“也好,廣兒,你就幫青義先生選上兩卷吧。”莫然還想阻止,被許延廣推了回來,許延廣也不知取了兩卷什麼,收到了懷中,便塞給了莫然。莫然知道,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拒絕了,許真衡這對父子明顯對自己不放心,怕自己不會儘力而為,這才花大價錢籠絡了自己,由此可見,許真衡並沒有對自己說實話,花費如此大的力度讓自己為許潔兒救治,應該不僅僅是許潔兒是他的女兒,其中應該還有什麼隱情。然而不管如何,許真衡臉上的憂傷是作不得假的,這個莫然能夠從他的情緒波動上感覺的到。所以他也很欣然的接受了許真衡的感激。隨後,許真衡又掏出了一柄金色小劍交給了莫然,囑咐說道:“這是許家的令劍,客卿長老佩戴的身份金劍,有了這個,你可以自由出入許家上下,除了禁地之外,什麼地方都可以去得,拿好他。”“如此,多謝家主了。”莫然如今還正是缺少這樣東西,有了這個東西,到哪都沒有阻礙了。收下這些東西後,莫然便隨著兩人出了密室,直到來到了許真衡住處的門外,許真衡方才停了下來,道:“青義先生,煩勞了一天,你也累了,你可以先回去收拾一下,回頭我會讓廣兒帶你去羅天閣,至於萬草堂丹師青義先生可以拿著令劍去選,沒有人敢乾涉的。”莫然聞言,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青義就先告辭了。”“不送。”許真衡笑道。許真衡父子目送著莫然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兩人眼前,許延廣方才敢開口。“父親,他能成功嗎?這可是關係許家的興衰和神之世家的正統的大事啊。”許延廣感慨著問道。許真衡收起了那淡笑的臉孔,浮現出一抹無法掩飾的哀傷,望著那離去的背影,悵然道:“是否能夠成功,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想在我活著之前能夠為許家,為潔兒做點事,那丫頭太可憐了。”“父親,如果要是失敗了,那契約之戰怎麼辦?潔兒又該當如何?”許延廣急切道。許真衡冷哼了一聲道:“契約之戰?哼,區區段家,我許真衡還沒放在眼裡,到時候大不了拚命一戰,我也不會讓他們段家得到飛升的機會,那樣的話,不僅是潔兒,就連許家也危險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大陸上的事。”許延廣詫異道:“父親是怕紫霄的莫然和天地盟的甘天甘地會找來。”“一定會找來,說不定此時已經進到了我們兩大世家。”“那怎麼辦?”許延廣急道。“怎麼辦?”許真衡冷笑了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放在以往,也許我會忌憚他們,可自赤陽山一戰之後,他們已經沒有與我們對抗的本錢,那個莫然倒是個麻煩的家夥,不過我真希望看看傳說的傳人會是何等的厲害。”說到這裡,許真衡似乎想起了什麼事,神情再度萎靡了起來,對著許延廣意味深長的說道:“廣兒,我就你和潔兒這一雙兒子,我不希望你有事,如果青義失敗的話,幫我準備厚禮,將潔兒下嫁於他。”“父親?這是為何?”許延廣聞言,也是大惑不解。許真衡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和藹的笑道:“沒聽青義說過麼?他雖然治不了潔兒那丫頭的病,可他卻是可以延緩丫頭的病情,就衝這點,青義就足夠成為我許家的女婿了。”許延廣想了一想,立馬明白過來,讚道:“原來父親有著這方麵的打算,父親真是厲害啊。”許真衡會心一笑道:“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舍得聖器?還舍得那些武技和秘術?”許延廣聽著,一邊感歎著許真衡的足智多謀,一邊同許真衡笑在了一起。(p;百度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