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血、西風烈。[更新]無邊無際的塔納斯沙漠,風沙漫天,魔風狂舞。煙塵彌漫的沙丘之地,一座破敗的城堡佇立其中,說不出的慘烈與空寂。誰能想到,數日之前,這座大陸聞名的烈火之城還是那麼繁華。而今,在經過一場數百年未見的戰事洗禮過後,此城卻變得如此破敗不堪。然則,這一切還不是結束,城堡的外圍,不遠處一片如小山般巍峨的沙丘之上卻是漫山遍野的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群。人群中央,一個深約數米的的深坑之中,一副慘烈而又悲壯的場麵正無情的上演。刀影,掩蓋了烈日肆虐的陽光,熾熱的氣流也因由那冷厲的刀風而遠遠避逃。場間,隻有一人手執黝黑長刀瘋狂舞動。鮮血,無儘的揮灑,濺在那人的臉上、身上,說不出的悲壯。似乎,莫然已經忘記了自己正在做著什麼,他的腦海之中,隻有王陣那和藹的笑容,隻有琴瑤那甜美的笑意,隻有那記憶中不算清晰,但又有著骨血相連的模糊麵孔。弑師之仇、弑父之仇、弑情之仇。天底下最令人無法忘懷、刻骨銘心的仇怨都加注在同一個人的身上。試想,有誰能抵受得住如此無情的打擊,又有哪個能把這幾段仇怨甘心忘記。誰也不能,莫然更不能。於是乎,一切的仇恨與怨恨終於在此時此刻,於莫然的心中儘數的暴發出來。麵對著仇敵,莫然沒有留手。而對方得到的懲罰卻是天下間最為殘忍的酷刑。千刀萬剮。刀影紛飛,夾雜著令人作嘔的腥氣,在天空中升騰起濃濃的血霧。這片血霧似一張腥紅的血毯,將天與地嚴格的分隔開來。烈日炎炎,光線卻不能衝破那層血霧的阻隔,被擋在了天際之外。大地寥寥,翻滾的黃沙熱浪也無法突破那血霧的束縛,彌漫回蕩。天地之間,仿佛隻有一個人是這裡的主宰。這個人便是莫然。整整一千刀,終於在無數不忍的目光之下綻放出最後一縷精湛的寒芒,悄然而逝。沙丘之上,依舊是血霧漫天,不得散去。待那那漫天的血霧化為虛無之時,昊明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一個武聖強者就這麼死無全屍。刀身斜插在腳下,莫然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終於開始粗重的喘息起來。一道道低沉的呼吸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這裡,也許沒有可以回蕩聲音的環形峭壁,但那低沉的喘息還是無一遺漏的讓所有人聽在了耳中。父親~師父~瑤兒~我為你們報仇了。三聲輕喚,道出了莫然心中的悲傷,也了卻了他心裡的一項心事。同時,莫然也感覺到極度的空虛。親近的人都已經遠離自己而去,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穿越。難道就是為了這段恩仇?為了讓自己體會到無情的訣彆?還是因為自己應該死卻沒有死,而受到上天的懲罰?天道?這就是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莫然想到一句“至理名言”。不忍見到莫然就這麼悵然下去,蘇媚抱著琴瑤的遺體輕輕走了過來,將琴瑤的遺體放在了莫然的身邊,前者伸出一隻手搭在了莫然的肩頭,柔聲道:“莫然,不要這樣,你的人生路還很漫長,既然活著就要走下去。我想,就算是她也不希望你如此吧。”蘇媚說著,神色一緊,幾滴朱淚順著俏臉滑落而下。茫然的轉過頭,看著那一度讓自己心魂悸動的俏臉,莫然輕輕的撫過那已經變冷的玉麵,情不自禁的流下了兩行熱淚。如此感人的場麵牽動了無數人的心靈,不少人感受著前進的哀傷,隨之一同抽泣出聲。微風緩緩吹過,揚起陣陣的沙塵,將美人的俏臉蓋上了一層淺淡的塵沙。莫然用手撫去,使其變得整潔無比,雙臂緩緩伸出,將琴瑤的遺體抱在了懷中,輕輕的靠在了自己的懷裡。如此,莫然跪在那裡跪了許久,直到豔陽爬到頂頭,方才有所變化。似乎想通了什麼,又似乎不願去想,莫然將琴瑤抱起,衝著蘇媚和赫連兄弟點了點頭,隨後來到了葉秋的身邊。看著葉秋身旁,躺在地上全身焦黑一片的方準,莫然低聲道:“他怎麼樣了?”葉秋聞言,少有的露出了可憐的神情,淡漠的眼神不再無情,反而擔憂著望了望方準,回答道:“還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聞言,莫然又看了一會兒,隨後四下尋找了起來,不多時,前者便從那層層圍攏的人群中,發現了那個穆林的身影。將琴瑤的遺體交到了蘇媚的手中,拜托照看一下,旋即,莫然拔開了人群走了進去。走到那穆林的身旁,莫然淡淡的看了一眼,低下身子,問道:“你怎麼樣了?”聽到莫然用“你”這個稱謂,穆林慘然一笑,斷斷續續的說道:“看來…你…還是,還是記恨…我啊。”莫然沒有反駁,隻是一直看著穆林,並沒有說話。穆林見狀,喘了口氣,使自己順暢一些,方才接著說道:“現在還死不了,不過也活不了多久了。”此話一出,其身旁的皮魯等長老登時抽泣了起來。穆林沒有理會,反而再次對莫然說道:“你放心,那個小子死不了,浴火飛凰,嗬嗬,老夫這一輩子能見到浴火飛凰,上天已經待我不薄了。”像是真情觸動,穆林十分感激的望了望蒼天,旋即對皮魯等人命令道:“你們聽著,飛凰浴火重生,說明火神非但沒有離我們而去,反而再次降世,他會帶著我們火魂一族走向繁榮和昌盛。你們…,咳…,你們要好好的幫助他,保護他。切記。”皮魯等人不甘的閉上了雙眼,偏過頭點了一點。穆林欣慰的笑了笑,隨後道:“烈破天不知道,那萬象烈火陣的陣眼根本就是一件地武聖器,其名火神杵,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此杵隻有曆代火神能夠開啟封印,等到他恢複巔峰的實力,達到武聖的境界,你們要帶他破除封印,讓火神杵認主。記住了麼。”“記住了。”“很好。”穆林交待完,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可見他的身體狀況正朝著惡劣的方向發展著。隻不過,穆林似乎還沒有交待完畢,便又開口對皮魯等人說道:“你們都回避一下,我有話要對他說。”穆林說著,看了看莫然,顯然他有很重要的事不想讓皮魯等人知道,而做為火魂一族的四大長老,皮魯等人一直很聽穆林的話,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違背的帶著眾族人遠離而去。扶著穆林,莫然實在無法對這個老人心生恨意,輕聲道:“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穆林聞言,淒然一笑道:“沒有用了,我已經算到了今天是我的壽終之日,現在就算是武神降世,也根本幫不了我,我心中還有一件事沒有說出來,如果現在不說,我怕沒有機會了。”“說吧。我聽著。”莫然點了點頭。“這件事與你有關。”穆林道。莫然聽著,並沒有表現出應有的詫異,反而十分淡定道:“我知道。”“你知道?”穆林一愣,旋即自嘲一笑,喃喃道:“我是老糊塗了啊,試想一個能夠施展出幻靈陣訣的人又怎能發現不了我的底細,嗬嗬。”聞言,莫然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亂星海域的人?”穆林費力的點了點頭,眼中突然閃過一抹愉悅的笑意,思緒似是回到了從前:“亂星海域,我在那裡待過三年,這三年是我這一輩子最開心的時間,在那裡,我知道很多大陸上不為人知的秘密,也學到了很多的知識。陣界,就是其中一項。”根據王陣之前的發現,莫然早就知道了這穆林與烈破天都是亂星海域的人,隻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這兩人為什麼會在這裡,又為什麼成為了死對頭。不了解內情的他,隻能靜靜的聽著。“我和烈破天都是亂星海域星羅門的門人,是為同門卻心念不同,當初我們同時在那裡修煉,學習陣界,隻是最後感覺到學無可用,最後方才背叛了宗門,偷了寒魄逃了出來。沒想到,烈破天浪子野心,一出來便想要奪取烈火城,而修煉火屬性內氣的他目標就是那本源火靈。都怪我啊,要不是我把他帶到火魂一族,恐怕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我是個罪人,是火魂一族的罪人。”說完,穆林看向莫然,搖頭一笑道:“這件事與你無關,我隻是說出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罷了。下麵才是跟你有關的事。”“長者請說。”“寒魄。”穆林強吐出這兩個字,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緩了口氣方才道:“我見烈破天沒有從地底出來,想是已經被殺死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寒魄。”“見到了。”莫然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穆林老眼精光陡然綻放,隨後道:“在哪裡?”莫然指了指地下,微微搖頭。見狀,穆林領會,笑道:“寒魄乃是神物,不會就此被火焰吞噬,你要找出來,如果有可能的話,請幫我保管,有機會送回亂星海域,可以麼?”聞言,莫然剛想拒絕,又見穆林那垂死的模樣,終於是不忍的點了點頭。見到莫然答允,穆林仿佛了卻了一樁心事,心下愉悅間,突然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那位前輩的名字。”莫然自然明白穆林所問何人,略想了一下,前者俯在穆林的耳邊,用著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王陣。”聞言,穆林雙目陡然圓睜,不可思議的望著莫然,看了半晌,最後發出一聲晴朗的狂笑:“是他,居然是他,哈哈~,我這輩子,不虧,不虧了。”大笑過後,穆林終於閉上了雙眼,麵含著滿足的笑容,辭世而去。不遠處,聽到穆林大笑的皮魯等人猛的回頭,見到這最後一幕,悲慟著跑了過來,從莫然的手中接過穆林,在見到穆林再也無法說話之後,四位長老痛哭出聲。而那些火魂族人見到自己的族長辭世,紛紛痛哭出聲。莫然不忍見到如此傷感的情景,歎著氣悄悄的退出了人群,來到蘇媚身邊,將琴瑤的遺體接到了手中,定晴看了一眼。正在這時,突然,一絲微弱的觸動讓莫然心魂為之一陣,順著那觸動之處望去,莫然見到,琴瑤的小手輕輕的動了一下。“瑤兒?”莫然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喝,把蘇媚等人嚇了一跳,當他們詫異的朝著莫然望去的時候,這才發現,琴瑤那已經冰冷的身體動了起來。先是雙手手指微微抬起,隨後便是眼皮輕啟,似乎很是困難的,半天也沒有睜開,接著,在莫然不停的呼喚之下,琴瑤終於是睜開了雙眼。琴瑤醒來,對於莫然來說,可能是再高興不過的事,隻不過這般情景看著眾強者的眼中,卻是無不為之緊張起來。之前的那場大戰猶如惡魔一般縈繞在眾人心間,琴瑤的出手狠辣與無情至今還讓眾強者心有餘悸,此刻如此危險的人物由死還生,雖然看她的樣子很是虛弱,但難保他不會有什麼底牌。勝利來之不易,他們自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將自己好不容易才保住的性命再次丟掉。驚懼間,蘇媚緩緩走到了莫然的身邊,偷偷的拽了一下前者的衣袍,提醒著莫然要多加注意。感覺到有人拽自己,莫然當下從驚喜中清醒過來,當他見到蘇媚等人那謹慎的神情之後,方才發現自己懷裡抱著的卻是一個讓自己感覺到陌生的人。雖然很是抵觸琴瑤之前的所作所為,可現在的琴瑤實在是太虛弱了,莫然還是不能狠心的將琴瑤放在一旁。將琴瑤抱在懷中,莫然的眼中並沒有溫存的笑意,反而一副提防之色,看著琴瑤。柳眉微展,琴瑤的一雙明媚的美目終於完全的張開,視線掃過觀望自己的眾人,最終還是放在了莫然的身上。仔細打量著那記憶中的麵孔,琴瑤很想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幾下,隻是現在的她渾身上半點力氣都沒有,根本無法付諸於行動。所以,琴瑤隻能用那微不可聞的輕柔語氣對莫然說道:“然哥哥,真的是你麼?”聽到這個稱呼,莫然全身如觸電般的劇震,多少年了,莫然一直想聽的那個聲音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莫然知道,普天之下,隻琴瑤會這麼叫自己。“瑤兒?真的是你?”一聲輕喚,讓莫然忘記了發生在日前的種種,即便是當時的琴瑤無情決絕,也是通過這一聲如柔水般的輕呼,將那段不愉快的記憶瞬間洗刷的乾乾淨淨。“瑤兒,真的是你?”莫然激動幾乎熱淚盈眶。經曆了這一場大戰,莫然雖然報了父仇,手刃了仇敵昊明,但卻也在同時失去了王陣與琴瑤這兩個對自己來說最為親近的人。那一刻,莫然幾乎悲痛欲絕,連生的希望也不複存在。而如今,琴瑤的醒轉可謂是點燃了前者的希望之火,又讓他成為了真正的莫然。“是我。對不起,然哥哥,剛才我…”聽到琴瑤說對不起,莫然馬上用手掩住了前者的朱唇,並打斷道:“不必,現在你好好休息,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聞言,琴瑤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站在莫然身邊,聽到兩人的互為關懷的話語,赫連兄弟隱晦的看了看蘇媚,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掙紮之色。顯然,對於琴瑤的醒轉以及性格的變化,他們還沒有適應,而這道目光根本是在向蘇媚求助。感受到赫連兄弟那疑惑的目光,蘇媚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靜看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示意兩人不要輕舉妄動。得到了蘇媚的示意,赫連兄弟無奈的走向了一旁,而這時,莫然正打算找一個好一點地方以供琴瑤休息,突然,懷中的嬌軀猛然一振。大驚之下,莫然看向懷中的琴瑤,隻見琴瑤的臉色突然變得赤紅起來,隨即,眾人感受到一陣陣排空的熱浪自其體內溢出。而這股氣息,分明與之前那擊殺烈破天的琴瑤如出一轍。如此駭然的變故,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屆時,一道道滿是敵意的目光從四麵八方轉過,同時落在了那異變的琴瑤身上。琴瑤的變化不僅讓圍觀眾人神色微變,就連一直抱著她的莫然也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感受到周圍那不友好的目光,琴瑤立即輕聲的對莫然道:“然哥哥,快,翡凝牒。”琴瑤輕喚著,聲音越來越低,而隨著前者意識的模糊,其身上陡然升騰而起的熱浪更加渾厚起來。見狀,莫然不敢多想,索性將琴瑤從前留給自己的那一麵碧玉牒片取了出來。碧玉牒片,通體潔白,沒有一絲瑕疵,隱約間,眾人見到莫然所取出的這枚牒片之中,隱隱有著令人無比舒適的光波水流在牒片裡轉動。圍觀眾人,除莫然之外,當屬蘇媚與赫連兄弟的實力最為強勁,三人都能量的感知也最為靈敏。此牒之出,三人幾乎已經肯定,這牒片之內流轉的正是最為精純的水屬性氣息。如此強大的水屬性氣息,蘇媚與赫連兄弟平生未見,那裡的水屬性能量足以比擬一個武聖級彆的強者所有的內氣儲量。“這丫頭是什麼人?”驚懼間,三人開始猜測起琴瑤的身份來,然而可笑是,就連莫然都不知道琴瑤的底細,又何況是他們。沒有理會三人錯愕的神情,翡凝牒一經被莫然取出,便自主的脫離了莫然的掌心,自主的浮在半空。如龜速般慢慢的移動著,翡凝牒飄到了琴瑤的頭頂之後方才停下。屆時,這碧玉的牒片光滑的表麵之上開始產生了道道裂紋,旋即一塊塊碎片開始由碧玉牒片上脫落下來。眾人見狀,大呼可惜。如此上好的玉牒定然不是凡物,就這麼碎裂,倒是有點可惜。隻不過,此牒片牽扯到琴瑤,卻是讓眾人無暇顧及這玉牒的損失。然而,正當眾人猜度著琴瑤究竟要乾什麼的時候。這碧玉的牒片卻是再起變化。光滑的玉片,逐漸的脫落,最終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自其間伸展開來的是一座潔白無暇的小型蓮台。蓮台之上碧落含珠、青翠欲滴,光潔的白芒閃動之際,隱約有著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在其間時隱時現。不僅如此,在白芒與綠芒交相互映之際,一股股清涼的氣息自其間散放而出,頓時將這片熱浪如潮的沙漠的溫度冷卻了下來。潔白的蓮台似玉打造,卻突兀的降下數滴甘霖,清涼的水珠灑下,無一遺漏的落在了琴瑤那蒼白的俏臉之上。甘霖降下,琴瑤身上那股熾熱的氣息仿佛遇到了懼怕的對手,炙熱的溫度驟降,不消片刻,那令人極度厭惡的氣息便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如山間清泉、林中澤溪一般清爽的存在。驚訝的望著眼前這一幕,就連蘇媚三人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彼此觀望的同時,一道道驚愕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緊閉著雙目的琴瑤身上。而此刻,離著琴瑤最近的莫然感受最深,受到這股氣自己的籠罩,莫然隻感覺到全身上下舒爽無比,甚至就連身體上的傷勢也因為這股清涼氣息的出現而好上了許多。琴瑤的情況逐漸好轉,莫然自是大喜過望,而就在這時,那一蓬甘霖終全數落下,潔白蓮台似乎是將所有能量全部灌輸到了琴瑤的身上,頓時失去了之前那聖潔的光彩。緩緩回到莫然手中,蓮台變成了普通的白玉,與此同時,前者懷中的琴瑤突然睜開了雙眼。一道精光閃過之後,琴瑤的身形猛的變得虛幻起來,旋即消失。錯愕間,眾人隻是見到一道白光閃過,琴瑤便沒有了蹤影。而當眾人四下尋找之時,猛然發現,一道潔白的靚影正款款的站在眾人麵前,對他們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