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裡透明琉璃杯中的清葉醇一飲而下,裴立抬眼看向裴全道:“聽說,你前些日子又跑去丙級地區了?”聞言,裴全輕輕一笑,答道:“嗬嗬,什麼事都瞞不過大哥?其實也沒什麼,小弟也隻是想去賺點靈晶而已。”“賺靈晶?怎麼我給你的靈晶還不夠用嗎?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又想去那裡結識什麼女學員?”怪責的瞪了裴全一眼,裴立故意麵露氣惱之色,不過,這絲表情卻是經不住麵前裴全的笑臉,轉瞬即逝。“嘿嘿,還是大哥慧眼。”見裴立一語便道破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伎倆,裴全也不再隱瞞,諂媚的回應道。“唉~”看著自己的這個弟弟,一時間裴立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不過也沒辦法,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同是一個爹一個娘,為什麼生出的兩個兒子,脾性卻大不相同。低歎了一聲,裴立才將那假意氣惱的神色收斂起來:“你那點心思,難道我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你,彆為了女人而耽誤了自己的前途,能在聖地裡修煉,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這幾年的時間,你應該抓緊一切時間修煉,等以後有了強大的實力,出到聖地外以後,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局限於這聖地之內?”雖然裴全這個人在外麵十分張狂,而且目中無人,但麵對自己的大哥,前者倒是服服帖帖,從未有過頂撞,所以,在聽到裴立的勸說後,裴全隻是撓了撓頭,訕笑了一聲:“嗬嗬,大哥說的是,小弟一定會改,以後不再這樣了?”裴全雖然很是虛心的回答著,但裴立是何等人物,豈能看不出前者心中所想。在其說話的時候,裴立便已經將前者的神態看在眼裡,而當其見到裴全那滿不在乎的神情後,他便知道,自己的這番話算是白講了。又是一聲輕歎,裴立也不在勸解:“唉~,你呀。算了,不說這事了,對了,向手下借身份手鐲也借了不少天了吧,趕快還回去吧,畢竟人家也需要修煉。”說著,裴立從靈戒中又是取出幾瓶清葉醇以及幾枚靈晶,一把拋了過去,道:“給他們點好處,做為人家老大,彆淨顧著占人家便宜,該給的好處絕不能少,這是禦下之道,不能馬虎。”陡見裴立取出清葉醇,裴全眼神便是一亮,隨後也不知道是否將前者的話記在心裡,一把抄過自己心愛的美酒之後,便下意識的答道:“知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也許是沒有注意裴全的表情,裴立微微點了下頭,突然道:“我聽說,你在奪戰林跟一個小子結了仇,而且搶了人家的身份手鐲?”聽裴立提起這檔子事,裴全倒是一愣,習慣性的將清葉醇收到靈戒中,後者並不在意的答道:“一個狂妄的小子罷了,連武衛的境界都沒有達到,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選進聖地的。”聞言,裴立突然皺起了眉頭,一直身居著首領之位的他,一下子便聽出了事有蹊蹺:連武衛境界都沒有達到還能進入聖地,這在聖地選拔人才的曆史上是從未有過的事,而裴全口中的這個狂妄的小子居然能夠進入聖地修煉,顯然,其身份肯定不是那麼簡單。想到這裡,裴立突然說道:“搶人家手鐲可以當是給他個教訓,不過事情已經過了快一個月了,你還是派人把手鐲還回去吧。能以如此低的修為進入聖地,這小子肯定不會簡單。”聞言,裴全一愣,他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在聖地中都少有敵手的大哥,居然在此時如此重視一個新生。“大哥,這小子太囂張了,不給他點教訓還當我們好欺負,大哥不會怕了這個小子吧。”微帶挑撥之意的一席話自裴全口中吐出,立時便觸怒了裴立。裴立怒聲斥責道:“你懂什麼?讓你做就去做。”見裴立動了真怒,裴全立馬閉上了嘴,不再言語,不過其眼神中的不服之色,倒是流露了出來。見裴全根本不理解自己的話,裴立頓時大怒,剛要喝斥於他,這時,外麵一個青年突然跑了進來。進來的青年是裴全的手下,而這青年進屋後隻是對裴立恭敬的施了一禮,便走到裴全身邊,附耳上前,似乎有著什麼不敢讓人知曉的秘密。瞧著青年的舉動,裴全氣惱的一拍坐椅扶手,大聲喝斥道:“偷偷摸摸的乾什麼?有什麼話直接說。”雖然是不滿青年的舉動,但在裴全怪責的同時,眼神下意識的往裴立的坐位上偷瞄了一下,顯然,前者十分在處裴立的感受。被裴全這麼一喝斥,青年也是反映過來,再次向裴立拱了拱手,方才對裴全說道:“大哥,外麵有人找你。”“嗯?誰找我?”聞言,裴全一愣。青年看了裴立一眼,似乎不敢說話,雙眼衝著裴全眨了一眨,而裴全也立時會意,恐怕是自己在外麵惹了什麼麻煩的事,青年並不敢讓裴立知道。隻是,處於此地,裴全也不能獨自離去,所以,他仍然怒視著青年,大聲道:“快說。”“是。”感受著裴全的怒意,青年渾身一抖,立刻如實的回答道:“他說,他叫莫然。是來要回手鐲的?”“嗯?”聽到這裡,裴立眉頭一緊,臉色也是跟著陰沉起來。見到自己的大哥有些不高興,裴全立馬起身對裴立說道:“大哥,這個莫然就是那天奪戰林的小子。”聽著裴全的介紹,裴立並未馬上答話,而是沉思了一會兒,方才說道:“人家是來要回手鐲的,根據聖地的規矩,一會兒恐怕他要向你挑戰,如果勝了,便能拿回手鐲。不過,要是敗了,還要等上一個月,這樣吧,一會兒他如果向你挑戰,以他的能力,估計不能戰勝你,不過不論勝負,你也要把手鐲還給人家。”聞言,裴全一急,馬上說道:“可是大哥,這小子曾經…”裴全還沒說完,隻見裴立大手一揮,斷然道:“不用說了,聽我的,沒錯。去吧。”見裴立根本不聽自己的辯解,裴全使勁的咬了咬牙,旋即點了下頭,轉身對青年沉聲道:“走,我到要看看,這半個月他有什麼能力向我挑戰。”隨著裴全的離開,寬敞的房間中陡然回蕩起一聲無奈的歎氣聲:“唉~,這個小子,真是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