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各自分歧(1 / 1)

俠道行 造化齋主 2582 字 1個月前

第九十六章各自分歧神洲人隻有在遇到災難或遭受挫折時才想起神佛,閒著沒事就是老子天下第一,沒有繁複的宗教儀式,也沒有偶像神。他們隻有功利的迷信,沒有虔誠的信仰,也從不懺悔。佛教不存在所謂神的尊嚴,禪宗“逢佛殺佛,逢祖殺祖”,馬祖親口說,要把釋迦牟尼“一棒打殺與狗子吃”。在眾多的神佛中,隻有女性化的觀世音為老百姓所熟知,她之所以受那麼多香火,也隻是因為她救苦救難,能解決實際問題,而不是老在問“世界的本原是什麼”,“世界是如何構成的”,這種普通人聽不懂,也不想弄懂的問題。衛人臣要說的話意,白庸聽得通透,甚至對方沒開口的時候,就將意思猜得**不離十,故事內容反而不重要,所以他用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嚇跑了對方。是衛人臣不懂這個道理嗎?不,他也是神洲人,也是屬於平時“求神不如求人”,遇上麻煩了想起要“拜拜神仙”,危機時刻“橫刀一抹,神擋殺神”的那一類。可是就算明白那又怎麼樣,他的身份決定了他必須裝糊塗,哪怕聽清楚了這番話,也要捂著耳朵大聲喊“聽不見聽不見”。當東方易跟天子交手後,白庸就沒心思再和宴會上的無關者糾纏了,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小麻煩,隻會打擾他的思考,所以乾脆快刀斬亂麻,拋出這麼一個話題,嚇退所有人。果然,在衛人臣離開後,也許是其他人聽到了方才的談話,也許是衛人臣告訴了彆人,再也沒人上來跟白庸“切磋”,要不然白庸再度扔出同樣的話題,他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能逃跑,反而自取狼狽。於是接著這一手,白庸順順當當的度完了宴會,隻是還不到他放輕鬆的時候,正戲才剛剛開演。這一次出席的就不用太多人了,又不是幫派間的劃地盤,並不是人帶得越多氣勢越足談判越有利。正道這邊隻有兩人,白庸與東方易。王朝這邊也隻有兩人,天創天子與帝師章卿雲。主將對主將,軍師對軍師,兩邊都很默契的選定了對象,也不去乾涉另外一邊的交談。這是一種默契的考驗,也是相互信任的證明,因為隻有彼此明了,才能在接下來的談話中做出相同觀點的主張,如果主將和軍師不夠默契,在談判中出現了不同的主張,那麼就會彼此打亂計劃,而讓對方獲得成倍的好處。這一點,並不是事先串好話就可以的,事先的預備僅僅能針對同樣的問題,而人不可能麵麵俱到,一旦出現變化,如果沒有真正的主見在,很容易失去主動權。文人有文人的交流方式,當然不會像武人以拳交心。“如今魔道勢大,不知貴方是否明白,合則利、分則弊,合則強、分則弱的道理。將軍”章卿雲舉棋,重重落下,平淡中透著殺氣。“敵人的敵人不一定是,可能是連敵人都要害怕的幕後黑手,正如同偽君子比小人更難對付。”白庸不動聲色,化解對方的攻勢,卻犧牲了一隻車。“這個帽子有些重了,再者,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什麼是偽君子呢?隻怕也難以分清楚吧。”“君子行走在白日下,身正不怕影子斜,小人行走在白日下,身斜影子斜,偽君子行走在白日下,身正影子斜。”白庸皺起眉頭看著棋盤,局勢對他頗為不利,對方的棋力已經是到了當世國手的級彆,不強攻,不出奇,可就是平平淡淡的攻勢,卻能穩紮穩打,一步一步奪得優勢。“於我看來,世上並無偽君子,隻有小人和君子,而且並非是絕對的身份,有時候小人和君子都是可以對換的。什麼是小人?通常說來,人類的整體意識最顯著的標誌就是謀求生存,渴望和平,隻有在和平的環境中人們才有可能摒棄後顧之憂,積累財富,滿足自我貪念。但是小人不同,小人心胸狹窄,貪婪自私,心中包藏著不合情理的執著欲念,當這種欲念一旦膨脹,**的毒火就會在小人的心靈世界熊熊烈烈地燃燒起來。因此,為使欲念得償,邪念成真,小人們要不擇手段地去索取名利權勢及其他,必然要把阻礙其不良企圖和謀算的君子踩在腳下,掃清道路,實現欲念。”章卿雲嘴上說著,手上卻沒有停,分心兩用,並沒有下錯棋,穩紮穩打,一步一步擴大優勢:“君子謀事,小人謀人,這是小人的人生目標;欲念強烈,貪得無厭,這是小人的價值觀念;城府太深,心藏禍水,這是小人的天然性情;執著專一、絕不放棄,這是小人的冷硬心誌;陰險毒辣,手段刁鑽,這是小人的惡毒本質;看風使舵,變幻無常,這是小人的本能靈性……”“但是,小人終究會被敗給君子不是嗎?縱然偶爾能取得上風,可隻要世上有所謂的君子和小人,君子就一定能勝過小人,因為邪不勝正君子代表的是正,小人代表的是邪,君子是正統,小人是邪道,邪道怎麼可能勝過正統?”白庸心知自己水平遜色對方一籌,正麵求穩的對決必敗無疑,隻有出奇招才有製勝的機會,於是斜出子午,走追風炮。“可是現在的小人出現了,卻不知道君子在哪裡?若說魔教是邪道,那麼正統該是誰呢?誰是君子,誰又是小人?”章卿雲看出了對方的用意,隻是他慢了一步,已是來不及阻止阻止奇軍突起之勢的形成,一味追堵嚴防隻會跟在後麵遭殃,一步錯,步步錯,導致全盤皆輸。他皺起了眉頭,不得不說,這位中年男子皺起眉頭的樣子很有味道,並不是閱曆豐富的成熟,而是在此之上,類似曆史沉澱的滄桑感。這個人的背後,肯定有著許多的故事。所以他開始講故事了——也許是聽了衛人臣的稟報,認為白庸對故事很有興趣。“呂後的名字叫呂雉,字娥妁,是漢州高祖劉邦的正後,她生的兒子劉盈被立為太子。可是到了晚年,呂後年老色衰,劉邦不再親近她,而寵愛年輕的戚夫人。戚夫人生下兒子,名叫如意,劉邦打算更立太子,立如意為太子,廢掉劉盈。呂後聽到風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惶惶然不可終日,但是劉邦主意已定,呂後一籌莫展。有一位大臣替呂後出主意說,何不去找張良幫忙,他的話漢王總是相信的。於是呂後叫哥哥呂澤出麵,去找張良。呂澤對張良說,您是漢王器重的謀臣,現在漢王決意更立如意為太子,廢掉劉盈,呂後憂心如焚,您能夠袖手旁觀、高枕而臥嗎?張良微微一笑,欲置身事外道,指明那時候是在楚漢交戰之中,漢王危難,而今天下安定,漢王以愛欲更換太子,乃骨肉之間事,為人臣子無法勸諫漢王。呂澤不放過,一直央求,張良無奈隻好指點呂澤,說此事隻有四人能救助太子,這四人是東園公、綺裡季、夏黃公、角裡先生,皆為當朝聖賢。他們逃匿山中,不願為漢臣。如果你能用金玉璧帛、華車寶馬將此四位老人請出山來,必能保住太子。呂後愁雲頓散,立刻派呂澤帶上金銀玉帛和太子的親筆書信,去請聖賢四老。呂澤卑辭厚禮,果然將四老請到家中。不久,黥布反叛朝廷。劉邦疾病纏身,準備叫太子領兵平叛。四老聞訊急忙報告呂澤,太子率軍出征,事危矣即使太子立功,地位也不會升高;無功而還,則從此受禍矣。況且跟隨太子去平叛的將軍,皆是與漢王平定天下的梟將,豈能聽從太子指揮?這就像叫羊指揮狼一樣。將士不儘力,必不會建功,太子豈不左右為難?今戚夫人日夜侍禦,常抱皇子如意於漢王身前,漢王常言‘終不使不肖子居愛子之上’,足見更立太子之心決矣。事不宜遲,急速請呂後哀求漢王,收回成命,不叫太子出征。呂澤連夜轉告呂後,呂後跑到劉邦跟前,痛哭流涕地大鬨起來,哭喊道,黥布是天下猛將,極善用兵。出征的將領皆是陛下老將,太子怎麼指揮得了?這不是叫羊去統帥狼嗎?黥布若是探得底細,不更是無所畏懼了嗎?劉邦被呂後鬨得六神無主,氣惱地說,算了,我自己去我早料到你那個兒子不中用一年以後,劉邦擊破黥布回到京師。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更立太子的決心也愈加堅決。大臣們無論怎樣勸阻,他也不聽。四老眼看時機到了,便在一次酒宴上突然出現在劉邦麵前。劉邦瞧見太子身旁出現四位老人,都是八十有餘,銀須皓發,衣冠奇特,心中甚奇,便問,彼者何處仙人?東園公、綺裡季、夏黃公、角裡先生各報名號。劉邦大為驚詫,他求四老數年,對方一直避而不見,今天卻為他的兒子出來。四老回稟,‘漢王輕士善罵,臣等義不受辱,故恐而亡匿。今聞太子仁義孝廉,恭敬愛士,天下莫不延欲為太子死者,故臣等來也。’聽完後劉邦長歎一口氣,隻是說煩請四老護佑太子。四老護送太子離去時,劉邦指著四老背影對戚夫人說,太子羽翼已成,難以更換了,四老皆賢人啊。”章卿雲把故事說完的時候,棋局也結束了,他沒有圍堵白庸的奇招,而是坦然放過,任其成勢,他所做的是壯士斷腕,早早做好了犧牲棋子的準備,幾乎是沒有任何逃避,用一車一馬換取了對手的反撲,將這一招奇軍湮滅於無形。在犧牲棋子後的同時,他就展開了回擊,因為前麵做好了鋪墊,堆積成了大勢,很容易就將白庸的棋子逼進了思路。白庸明知棋局已經是無力回天,卻沒有開口認輸,而是將棋子走到最後一步,不急不躁,直到剩下最後光禿禿的一隻“將”。在將棋也被對方吃掉後,他才長舒一口氣:“棋走如人生,有開始,有結束。”章卿雲道:“結束是兩種結果,一者重生,一者死亡。”白庸道:“死也是另一種重生,是天人輪回不止。”章卿雲指著棋盤道:“陰陽有常,輪回無常,人生就如這棋局,開始的地方總是不同。”白庸撿起一顆棋子,放在大拇指和食指間不停轉動:“你先行馬,白某行炮,棋局已是不同。”章卿雲歎了一口氣:“你我人生本就不同,在坐下去,麵對麵的時候,決定一切了。”白庸笑了笑:“屁股決定腦袋,因為定位不同,帥有帥權,車有車職。”“將不從車步,車無將之田牢。身為謀士,就應該隱於背後,暗中謀劃,而不是身臨前線,這點上尚未開局,你已輸了一籌,懷有製肘,注定贏不了我。”“曝露是希望,能化危局為勝局,豈不聞置之死地而後生。”“隻怕是當局者迷,管中窺豹,難見大勢。”說著這裡章卿雲停頓了一下,然後以充滿誠意的語氣道,“你我理念一致,僅僅是手段不同,若能聯手,天下無不掃之敵。誰是君子,誰是偽君子,這重要嗎?”首發。“重要”白庸斬釘截鐵道,“我雖然也認為實現目的最重要,但手段也是不可或缺的。若說目的是終點,手段就是要走過的道路,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注定你我分道揚鑣。”白庸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真誠,但那又怎麼樣?他有他的堅持,若連堅持都放棄了,這一路走來的犧牲,不都白費了嗎?“前輩剛剛講了一個的故事,我這裡也有一個故事,請前輩斟酌。據傳曹操的父親被徐州陶謙的部下所殺,曹操一心要報殺父之仇,東征徐州,然而出師不利,部下陳宮叛變,呂布趁機占了兗州,雪上加霜的是,他還沒能打下徐州,隻得急忙趕回,和呂布在濮陽打了幾仗,又屢戰屢敗。於是,袁紹趁機派人來對曹操說,想跟他聯合,讓他把家屬安頓到鄴城去。曹操當時剛失了兗州,軍糧也沒了,加上蝗蟲又來湊熱鬨,曹軍連野菜都難得,一向英雄豪氣的曹操,這時也不免沮喪,打算接受袁紹的建議。程昱聽說了這件事,馬上求見曹操,冷靜地說,我想您是對目前的困難感到懼怕了,要不然,怎麼會做出如此淺薄的決定呢?袁紹占據了相當於古代燕國、趙國的地盤,有兼並天下的野心,然而他的智謀不足以成大事。您自己想想看,能甘居他之下嗎?您以蛟龍猛虎般的威勢,能夠去做韓信、彭越那樣的蠢事嗎?秦朝末年的田橫,是齊國的貴族,兄弟三人輪著稱王,占據方圓千裡的地方,擁有上百萬人口,與其他諸侯一樣,麵南而坐,受人禮拜。後來漢高祖享有天下,而田橫反要被俘當奴隸了,當這個時候,田橫怎能忍受得了呢?程昱見自己的話在曹操心裡引起巨大的反響,於是接著說,我程昱很蠢,不識大體,以為您的誌向不如田橫。田橫不過是齊國的一位勇士,尚且羞於做高祖的臣子。現在聽說您要派家屬到鄴城去,您反而不羞於做袁紹的臣子。可是,我都從內心裡替您感到羞恥。曹操經程昱這麼一激,心裡便已轉了念頭,決定與眾將官一起努力,重整旗鼓,最終渡過了難關,成就了霸業。”這個故事,已經很清楚的將白庸不願聯手的理由說出來,同時又諷刺了對方一把,因為他將王朝比作勢力龐大的袁紹,而正道盟卻是曹操,比喻起來卻是十分恰當,王朝勢大兵廣,正道盟卻是勢單力薄,隻是曹操和袁紹的勝負,曆史上已經證明了。若說通過一盤棋就能了解對手的實力,感覺到對方智謀的深不可測,那肯定是扯淡。不過白庸也確實感受到了對方展現出來的冰山一角,絕不是好對付的人物。王朝的實力,越是了解,越是覺得深不可測。有這樣的人物輔佐,加上九華皇苑的支持,擁有了實力,也擁有了名望,還有了紮實的根據地,能掀起來的波濤絕對比元墟教強上十倍。交涉失敗,提議被回絕,章卿雲流露出一股遺憾,雖然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可美中不足終究是美中不足。隻是他很快就收回了情緒,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冷酷。這種人,拿得起,放得下,不受外物影響,最是冷靜。“根據收集來的情報,若要剿滅魔道大軍,就逃不過攻打元祖魔山,而想要攻打元祖魔山,就必須破除布置在元祖魔山四周的三道屏障,死寂海、幽冥穀、葬魂林,這三處各為陣點,要破除的話,你我雙方的任務可以分為……”(造化齋主:西方人的陰謀,怎麼可能騙得了我?PS:馬來西亞政府負責管理穆斯林事務的伊斯蘭發展部(JAKIM)部長旺?穆罕默德?阿齊茲對國家媒體記者說﹕“從現實看來﹐或從曆史角度理解﹐所謂的情人節﹐隻不過是借用基督教聖徒弗倫泰恩的名義﹐在民間搞一些**遊戲﹐等同於yin亂。”)第九十六章各自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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