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溯流同源法的原因,白庸能任意轉化功法屬性,對於強度反而是最不在意,隻要有足夠多的真元,不管是佛元魔元,都可以轉換成萬屠誅邪元功,雖然介於強度上的差距,轉換後的儲量會減少,可其他功法修煉起來絕對比萬屠誅邪元功更能快速積累,畢竟這門功法的儲量隻有一星,跟玄心正法同一水準,甚至還略有不如。快速積累萬屠誅邪元功的方法,是儘可能誅殺修煉邪魔功法的人,雖說修煉魔功妖功的未必是邪惡之輩,可當初創立這門功法的人是“正”,在他的年代,人類為博得一線生機,本來就要麵對妖魔的挑戰,說是為了爭奪生存空間也好,總之與妖魔間勢不兩立。誅殺對象的功力越深,汲取來的元功就越渾厚。這是一門非常考驗道心的功法,一步踏錯,就可能永世墜入深淵,成為殺人魔頭。所以即便它是“最強”功法,玄宗弟子也少有人修行。白庸並不隱瞞自己獲得溯流同源法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東方易,那種深怕會遭人嫉妒,而非要隱瞞起來的小家子想法可從來沒有。玄門正宗的弟子哪個沒有奇遇,東方易本人也是奇遇無數,要不然他的萬屠誅邪元功根本修煉不到現在渾厚如海的程度。東方易聽了後,了然道:“既然如此,看來你最好是修煉《穀神經》。”《穀神經》跟《萬屠誅邪錄》一樣走的是極端,不過方向截然不同,同樣是七品經文,它的強度一星,儲量四星,回氣二星。《穀神經》一般是道修弟子的首選,術法對氣的強度沒有太大要求,打個比方,氣是火藥,術法是炮彈,神魂則是大炮,影響爆炸威力的主要還是炮彈和大炮,至於火藥隻要能爆炸就行。《穀神經》的厲害之處在於,通常道修弟子會因為身體修煉不夠,跟不上功法的修煉,而導致身體容納不下真元。身體是水桶,真元是水,水桶不夠高,水自然就溢出去了。這種現象可是極為罕見的,向來隻有嫌功力不夠深厚,哪有嫌功力修煉太快的。就算一個人同時修煉五本儲量三星的功法,也不會產生這種情況,由此可見《穀神經》在分量積累上的可怕。白庸的打算也就是這樣,平時修煉《穀神經》作為基礎,和人戰鬥時再轉換成萬屠誅邪元功,這樣就能兩全其美,既有渾厚的真元,又能在對敵發揮強大的威力。“可惜,吾對《穀神經》不甚了解,暫時無法教你,就先傳授你《萬屠誅邪錄》的口訣吧,在五天後也能派上用場。”東方易自然不會閒著沒事將藏玄閣的經文全看一遍。白庸對此倒也不甚在意,不能修煉《穀神經》,他可以修煉其他功法。前幾天他就從兩本佛門鎮道經文中推論出了《五蓮聖功》,用標準評價應該是七品,強度二星,儲量三星,回氣二星。大悲白蓮功是煉精的法門,不是煉氣,不過有了這麼一個例子,白庸就能依樣畫葫蘆,舉一反三。不過照道理說,《如來釋迦經》是九品的大總綱經文,那麼其中功法應該是八品才對,考慮到自身修為不足,眼界不夠,可能推論出來的《五蓮聖功》並非完整。何況七品早已足夠了,白庸並不貪求。不能教導功法,可還能教導武學招數。以前限於白庸的修為,為避免好高騖遠,東方易並沒有傳授深奧的武學。像逆水千寒步等五行拳法,是源自一些六品的經文,有著更深一層的招式,現在到了天人境,就可以著手修煉。一本六品經文不可能裡麵的功夫全是六品,也是要講究從低到高的修行,而不是執著於空中樓閣。一般而言,一到四品的武學都是在肉身境就能發揮出十成的,五品和六品則是天人境的範疇,七八品是虛空境。當然,這並非說不能越境使用武學,隻是無法發揮出十成效果。似乎為了彌補以前的疏忽教導,東方易在這五天內抓緊時間給白庸灌輸知識,答疑解惑,基本上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白庸也不是個嬌嫩的人,反而越壓迫越開發潛能,不但將東方易教導的東西完全吸收,還將《五蓮聖功》的第一蓮練到圓滿。即便有功法的第一層往往是最簡單的原因在,可也說明這家夥平時都在偷懶,潛力還沒徹底激發。這樣很快就到了兩軍決戰之日,本來白庸是打算跟東方易一起在後方壓陣,以防不測,不準備出手,哪知多日沒見麵的馬無疆來找他幫忙,要他做副手。馬無疆見了袁大帥後,立即被封為了千夫長。天人境高手萬裡難挑一,被封為千夫長也是情理之中,何況馬無疆根正苗紅,同樣是鎮守邊疆的武將家族出身。“快要出戰了,你倒是想起我來了。我還以為你得了榮華富貴,就轉頭忘掉兄弟了。”“誒,白兄這可是天大的冤枉。”馬無疆喊屈,“這幾天我一來要認識手下,總不能將不識兵,兵不識將吧,二來要熟悉軍隊裡的指令,忙得不可開交,要不是馬上就要開戰,我還脫不了身。”馬無疆這時大有深意的看了白庸一眼:“更何況,真正要擔心被兄弟忘掉的人是我才對。嘖嘖,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蕩魔道君東方易就是白兄的師傅,隱藏得可真夠深的,這五天恐怕你比我還要忙吧。哼哼,扮豬吃老虎嘛,這可不是個好習慣。”白庸打了個哈哈:“這個麼……這種事說出來不是有種故意炫耀的味道嗎?師傅歸師傅,弟子歸弟子,有個名震天下的師傅,我的壓力也很大啊,食不甘味,夜不能寐,頭發都掉了好幾根。”“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為表示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背景,特意請你做我副手,這份兄弟情義夠濃吧。”馬無疆爽朗的抱住白庸肩膀。“哈,我幫了你的忙,結果反倒欠你人情,這買賣做得,馬兄沒考慮改行從商嗎?”馬無疆騎馬拿槍,拉起韁繩:“我現在也是在做生意,不過是人頭和戰功的生意,換人命的買賣,最是公平,誰也不比誰珍貴。”白庸跨馬而上,笑道:“打打殺殺的事我可做不來,幫忙在你身後救救人吧,記得要保護好我,彆讓我受傷,我的命可是很寶貴的。”馬無疆翻了個白眼:“得,本來想找個打手,結果找了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