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十九章 飛龍在天(1 / 1)

武當問道 伊是故人 1996 字 1個月前

全真教和丐幫這便才宣布比試開始,底下已經議論開來。華山派的鮮於掌門輕搖折扇,微笑道:“全真教和丐幫拉開好大的架勢啊,看來八派當數他兩家第一。”站在他身邊的崆峒派關能哼道:“有什麼好得瑟的?本來是我們六派弟子之間的較量,現在卻變成了爭什麼八派第一,難道便憑這區區兩名弟子便能算上是八派第一了?”鮮於通微笑道:“誰叫咱們家的弟子不爭氣呢?又或是將心事放在彆處了。”他言有所指,目光轉到武當派一眾人身上。昆侖派和崆峒派向來不和,何太衝聞言微微笑道:“關兄此言差矣,人家弟子的確很優秀,隻可惜崆峒派的‘優秀’弟子這次沒有發揮好,否則這八派第一的名頭必將落到崆峒派頭上,關兄心中是不是有些感慨啊?”關能怒道:“鐵琴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咱們六派全完了,你才開心是不是?我好像記得你們昆侖派這次也表現不佳吧?怎麼,這麼快就和他們站在一起了,背kao大樹好乘涼啊。”何太衝在西域何等身份?哪裡被人搪塞過?淡淡道:“昆侖弟子再不肖,也不會做這等沒顏麵之事,倒是有些門派大有身份之人,去那等肮臟之所,被人傷都不知道是誰。”原來昨日崆峒派唐文亮被人暗算,卻是在花顏巷口被人發現的,這地乃是大都一處繁華之極的煙花風月之所,唐文亮在此地被人暗算,自然免不了一些言語。八派之中有些齷齪之徒便猜想崆峒派的唐三爺是不是跟人家爭粉頭不過,才被打傷。這些言語在昆侖派內也有所流傳,何太衝自然也有耳聞,此刻便忍不住出言諷刺。關能聽出他言語中的嘲諷,怒喝道:“何掌門,我敬你是一派掌門,說話可不能這般沒有分寸。我唐三哥乃是被魔教楊逍大魔頭暗算,六派之中誰人不知?他是為正道正義才身受重傷,如今生死未卜。何掌門說這樣的話,未免有傷六派之間的和氣。”他激動之下,聲音不免大了些,惹得眾人都向這邊瞧來。崆峒五老中的老大麵色不悅,看著關能低聲喝道:“老五,你這樣成什麼樣子?咱們崆峒派的顏麵丟得還不夠麼?”何太衝聽對方言語之中頗有憤憤之意,哼了一聲,卻不再言語。關能則是恨恨看著何太衝,將目光轉向台上。沈七站在俞蓮舟身旁,將眾人的紛爭聽的明白,心中不禁歎息:人家明教雖然內部起紛爭,畢竟有難之時仍然抱成一團,而八派表麵看起來一團和氣,其實內部卻是暗流洶湧,便是為了這區區比武之事,打打鬨鬨了好幾天,現在更弄個八派第一出來,不打得頭破血流才怪。宋遠橋輕輕一聲歎息,將目光轉到台上,有些默然的看著台上楊義和孟劍然,想到昨天八大派商議維護楚問仙之事,終是無果而終。如今楚問仙身陷元庭,生死未知,八派之間卻為了一個區區虛名爭了許多天,不禁盤算這次來大都是不是太倉促了些?楊義被全真教一眾弟子眾星拱月般的擁上台去,那邊孟劍然卻是引得丐幫弟子一片喝彩聲。他丐幫弟子眾多,這一發喊,頓時將彆派弟子的叫喝聲都壓了下去,聲勢極佳。孟劍然微微一笑,向楊義拱手道:“楊兄,你我皆是為了江湖大義才聚集於此,若是拚命弄得兩敗俱傷,反倒便宜了有心之人。”說著他微一停頓,壓低聲音笑道:“聽說楊兄出五百金買自己勝出,當真好大的手筆。我丐幫人微利薄,可比不得你們全真教財大。區區在下不肖,也花了一百金買自己勝出,此番還望楊兄手下留情才是,不要讓我輸的太慘。”楊義上台之後一直盯著武當派的地方看,她見到沈七站在俞蓮舟身後,神色有些默然,似乎對自己和孟劍然的比試絲毫沒放在心上。不禁有些著惱,心中頗感不快,聽到孟劍然的言語,隨口應道:“恐怕閣下要失望了。”孟劍然暗自不忿,心道我這樣說隻是客氣,你倒是當真了,那咱們手下見真章。麵上仍掛著笑容,道:“那就請楊兄賜教了。”說著左腿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圓圈,兩掌遙遙相對,頓時生出一股氣勢,正是輕重剛柔隨心所欲、堪稱天下第一掌法的降龍十八掌中的第一式‘亢龍有悔’。端的是淵停嶽峙,一派名家風範。沈七見他開始便使出這等看家本領,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須知江湖眾人比武,本領都是一項一項往外掏的,使力也是不過三五分,極少有這樣一出手便使絕招、性命相搏的。須知絕招一出,若是克不住敵人,便先lou了底,氣勢便先弱了三分。他卻不知道孟劍然一出手便使出最強的武功,也是迫不得已。前些日子兩人雖然各有比試,但楊義的武功孟劍然可沒少見,事後他詳加推測,隻覺對方武功不可謂不強,內力倒也罷了。卻勝在功夫神鬼莫測,許多手法不但見所未見,更是聞所未聞,和他比試之人多是輸的莫名其妙。他暗忖當時換了台上是自己,也未必能保住不敗,不得已一出手便是降龍十八掌,希望能一鼓作氣拿下對手。降龍十八掌,天下無雙無對,孟劍然苦思之後覺得唯一能勝楊義的法門,就是壓根兒不理會他武功中的怪異虛實,待他掌來,真的也好,假的也罷,見過的好,沒見過的也好,隻給他來一招亢龍有悔。以自己在掌法上的造詣,對方非回掌招架不可,那就破了他那古怪的手法。楊義沒有見過降龍十八掌,前些日子孟劍然雖有比試,卻三下兩下就將對手打發了,這掌法卻還是第一次亮出來。但台下眾人卻沒少聽說這等掌法,尤其是丐幫弟子見狀更是歡呼不已。微一思索便明白,冷然道:“降龍十八掌,未必便是天下第一。”孟劍然見他似乎頗有瞧不起自己的掌法,也不動氣,微笑道:“那就請楊兄賜教了再來品論。”他踏前一步,雙掌緩緩在身前推出,口中長吟道:“亢龍有悔,盈不可久。”沈七在台下見到孟劍然麵含微笑,雙掌之間的勁力卻是越來越強,心道:他的武功比起年前,進步可不小啊,遇上這等掌法隻有以巧破拙,可天下哪有這等巧法?隻有太師父的太極拳能化解也說不定。楊義見到對方掌力推來,也不敢大意。待見他這一掌向自己胸前拍來,麵上有些惱怒:當初孟劍然就是kao這一招勝得華山派董代萱的,弄得小姑娘現在還覺沒臉見人。當下右肩略縮,腦袋反而向左稍偏,孟劍然登時一掌落空。然則降龍十八掌便是要教對方退無可退,讓無可讓,楊義這一下雖然出乎孟劍然意料之外,可這一招亢龍有悔,掌法的精要不在‘亢’字而在‘悔’字。有發必須有收,打出去的力道有十分,留在自身的力道卻還有二十分。好比陳年美酒,上口不辣,後勁卻是醇厚無比,那便在於這個‘悔’字。他右掌仍向前拍去,左掌卻是一縮,依舊是一招亢龍有悔。孟劍然對於這一招亢龍有悔可算是極有心得,眼見對方避無可避,嘴角泛起一絲微笑:自己這步棋畢竟走對了。他心頭歡喜,瞪眼向楊義瞧去,誰知道這一瞧,直覺對方冰冷豔麗的雙眼瑩然有光,眼神甚是清朗,不知怎地,隻覺全身輕飄飄的快美異常。雙掌上的勁力一空,這一招亢龍有悔便是不出來,停在楊義頸側。他微微一怔,便即醒來,退開數步,凝視著楊義怒道:“你這是什麼妖法?”心中卻極為敬佩對方武功修為。楊義從孟劍然出招伊始,腳下未動,連手指也沒動一下,便逼退孟劍然,台下眾人都瞧得癡了,也如孟劍然一般覺得匪夷所思:剛才那一掌隻要再前進半寸,便可擊中對方,誰知孟劍然卻在這當口停住,難道他是有意相讓麼?瞧孟劍然一臉忿然卻又不像,不由得都看著楊義,看他有何話說。楊義也不理會眾人,隻冷冷哼道:“連‘移魂**’都沒有聽說過麼?丐幫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孤陋寡聞了?”原來兩人這麼一掌一讓,各已顯示了極深湛的武功。按說孟劍然這麼一掌,掌上的勁力籠罩了丈許方圓之內,楊義彆說偏頭相讓,便是縱身急躍,也決避不過他這麼一抓,除非是伸手抵格,硬碰硬的對掌,方得拆解。可天下間又有多少掌力能勝得過降龍十八掌?但楊義右肩略縮,跟著便使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另對方失神,掌力架空。孟劍然凝神待架,左掌的勁力登弱,楊義將頭輕輕一側,對方掌上勁力儘數卸去。如此一來,這一招亢龍有悔便算是被楊義徹底破去。但楊義也用儘心思,看似手足未動,其實是不能而非不願。孟劍然連同台下眾人聽說了移魂**之名,雖覺名字頗為邪氣,但楊義使將出來分明泠然出塵,哪有半點邪氣?史火龍站在孟飛陽身邊,嗬嗬笑道:“孟掌教,卻不曾聽說全真教還有這等厲害功夫,我丐幫卻是孤陋寡聞的很啦。”孟飛陽聽他言語中頗有揶揄之意,淡淡道:“天下武功以千萬計,難道丐幫便都清楚麼?我全真教有一門兩門看家本領,那也不稀奇。”史火龍眼中異光一閃而沒,仍自嗬嗬笑道:“那也說的是。”這邊武當派眾人聽說了這等功法,也是沉吟不決。沈七卻是心中凜然,心道:果然被我猜中了,她當真是古墓後人,隻是她看她樣子似乎對丐幫頗為不屑,卻又是為了什麼?在他記憶中,古墓後人對丐幫可算是敬重有加,可不似眼前般的冷眼嘲諷。孟劍然站在楊義三尺之外,眼見自己剛才一招無功而返,心中略一沉吟,身形飄忽,拳打足踢,肘撞指截,瞬息間連變了十幾套武功。招招不理楊義要害,心道:我看你是否仍能手足不動。不過他沉思半天的打法也因此付之流水。台下群丐看得神馳目眩,引得其他門派弟子也自歡呼不已。卻聽丐幫中有弟子忽然叫道:“啊,這是蓮花掌!”又有弟子跟著叫道:“咦,銅錘手原來可以這樣使。”他叫聲未歇,台上孟劍然又已換了拳法,台下丐幫中的高手一一叫了出來:“啊,這是混天功,妙極妙極。”“啊哈,是掌棒龍頭的鐵帚腿法,這招是‘垂膝破敵’!”各派眾弟子見孟劍然手上功夫花樣百出,無論掌法拳法俱是上乘,不由得儘皆歎服。到了後來氣凝如山,掌勢之出,有若長江大河,不但年輕弟子讚歎,便是各派名家耆宿也自指指點點。而少林這等大派,更是拳腳功夫天下第一,乃是外家功夫師祖,見到孟劍然一招一式無不儘顯高手風範,不由得歎息道:“此等佳弟子,合該丐幫當興。”但孟劍然每一招不論如何淩厲狠辣,總是遞不到楊義身周一丈之內。隻見楊義每每在間不容發之際,使出一式兩式怪手,便逼得孟劍然縱高伏低,東閃西避。孟劍然又換了數種掌法拳法,雖然依舊贏得眾人歡呼之聲,隻是他拳法固然法度嚴謹,卻是無功,心道:丐幫能否振興,父親爺爺大仇能否得報,全看今日,可不能折在他手中。言念及此,他大喝一聲,縱身而起,自上而下,雙掌如成珠聯之勢,猛然一掌拍向楊義,連帶著周圍數丈範圍xian起一絲肉眼可見的明漪,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飛龍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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