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二章 重新洗牌(1 / 1)

武當問道 伊是故人 1381 字 1個月前

李未長等得不甚耐煩,皺眉道:“沈七,你不要說話說一半留一半,那範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連毀我兩名弟子,又說什麼性命堪憂,李某倒想會會他的‘吸星**’。”沈七笑道:“李先生一路從西域追到這裡,難道還等不及這一時半刻麼?”轉向蕭銘烈問道:“蕭門主,範遙送來的小姑娘乃是我的妹子,想來門主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吧?”鳴見忍不住冷冷道:“沈兄將魚躍宮當成什麼地方了?豈容你說三道四?”沈七嘿嘿一笑,沉聲道:“蕭門主,魚躍宮是什麼地方,沈七清楚得很。隻是殷離是我妹子,問仙是我師兄,至於千凝麼?卻是和門主無關,還請門主寬容一二。”鳴見還待要說話,蕭銘烈一擺手,淡淡道:“可以,不過我要看到你的誠意。”沈七搖頭道:“屠龍刀已經落入你手,其中的秘密遲早會被你發現,到時候你可得分我一半才是。”蕭銘烈怒哼一聲,雙目間精光一閃,竟似動了真怒。旋即壓下怒氣,又恢複了冷漠的神情,慢慢走到沈七左側三尺之處,冷眼掃了沈七一遍。他的眼光利若鷹隼,沈七感到自己的衣服一點蔽體的作用也沒有,身體內外的狀況完全裸lou在他的觀察下。隻聽對方淡淡道:“沈七,當年之事乃是必然之結果,你若是繼續深究,未必是你想要的答案。”沈七微一愕然,他知道蕭銘烈所說的乃是‘另一個自己’全家被滅之事,本來自己還想借此情來替‘自己’討回一點公道,不想竟然為他所察覺。蕭銘烈緩緩踱步走回原處。沈七不敢相信此時眼見之景象,一方麵他清楚看到蕭銘烈踏行的每一個動作,但他對時間的感官卻更清楚地告訴他:所有這些看似緩慢的動作,都是在一眨眼間的功夫內完成,這兩種徹底在時間裡對立的快慢極端,竟然在蕭銘烈身上出現,怎教他不大驚失色。也許蕭銘烈已經不耐煩沈七和自己的猜謎,這才顯出一手,警告沈七不要得寸進尺。李未長眼中精光一閃而沒:如此人物當真不愧煉域之名,徒弟已然如此,不知道那個薛匡已經到了何等境界?沈七雖然吃驚於對方顯lou出的絕世武功,卻也因此知道自己已經觸及到了對方的底線。裝著滿不在乎的從懷中取出一物,黑黝黝的在月色之下看得不甚清楚。淡然道:“一個百損道人夠了麼?”他並不很清楚百損道人和煉域門的關係,但從範遙的描述以及自身的經曆來看,百損道人似乎掌握著一件令煉域門十分忌憚的能耐,以致和百損道人有關係的人和物都遭到煉域門的特殊照顧。這也是他在見識了蕭銘烈匪夷所思武功之後才有的感悟:以前的自己能逃過煉域門的劫殺是不是太過巧合了?又或者是因為自己身上隱藏了什麼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直到李未長提起範遙,他想起範遙在極西之地的遭遇,也就是那個傳授範遙‘東令法訣’的百損道人,這其中必然存有某種看不見的關聯,隻是自己一時沒有想明白而已。而最後範遙說要見一個人,還是關係到性命之事,沈七豁然清楚的把握到他要去見的是什麼人——煉域門的真正門主、蕭銘烈的師父薛匡!天下僅次於張三豐的一代宗師,有傳說已經超過張三豐之人。如果說還有誰能救得了他,那麼薛匡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隻是沈七不明白範遙憑什麼可以肯定薛匡會救他?難道範遙發現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可以用它來一試蕭銘烈反應。果然不出沈七所料,這次輪到蕭銘烈吃驚不已:饒是蕭銘烈修為過人,聽到沈七這幾句話也自渾身一震,他盯著沈七手中之物看了一會,強壓住心頭情緒的波動。沉聲道:“好,我答應你。不過若是被我發現你隻是拖延時間的話,縱然張三豐親至,也須付出慘重的代價。”回頭向鳴見吩咐了一聲,漠然看著眼中的物事。蕭銘烈或許還不夠挑戰張三豐的資格,但他以煉域門門主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來,沈七可就要好好考慮自己言語中的分量了。鳴見滿眼不相信的看著沈七,實不相信他會有如此能耐,卻仍按照蕭銘烈吩咐的去做了。沈七淡淡一笑,胸有成竹將般的將那物收入懷中,搖頭道:“一塊玄鐵而已,沒什麼好看的。好了,王爺,現在輪到咱們了。”汝陽王正在沉吟該如何鏟除明教之事,不禁愕然道:“什麼?”沈七一指蘇千凝,道:“蘇姑娘的父親可是正在王爺府上做客?人家想見父親一麵,王爺不會阻攔吧?”剛才見到楚問仙的時候,楚問仙已經將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他,既然事關蘇千凝,可不能不管。汝陽王哈哈一笑,顯示出過人的風範,道:“不錯,蘇姑娘的父親正在我府上做客,沈小友若是無事的話,倒也可以去坐坐,反正都是熟地熟人。”見到沈七竟然有能耐讓蕭銘烈吃癟,汝陽王心中頓時飛速的盤算其沈七到底掌握了什麼?若是能將沈七拉到自己這一邊自然是最理想不過的。楚問仙見沈七三言兩語之間解決了兩件大事,既為沈七高興又自擔心。蘇千凝則是一雙妙目在停頓在沈七身上,心中充滿了淡淡的歡喜。李未長像是從來沒有見過沈七般的打量著對方,忽然嗬嗬笑道:“沈兄如此雄才,可歎武當竟然將沈兄開革出派,當真是自斷一臂。”他對沈七的稱謂,由‘沈七’轉做‘沈兄’,顯示出他對沈七的看重。楚問仙麵色一變,待要替沈七說話之時,卻被沈七輕輕拉住長袖,低聲道:“不必理他。”轉向李未長嗬嗬笑道:“李先生,你叔侄二人追了我足足有幾千裡,不過是為了一個範遙。也罷,我便告訴你也無妨,隻是此事還要先問過蕭門主才是,畢竟人家乃是東道主。”蕭銘烈哼了一聲,道:“沈七,此事和我煉域門又有什麼關係?”沈七笑道:“關係大了去了,範遙身上‘丹鼎’將熟,你說他要去找誰?”蕭銘烈麵色數變,終於忍不住沉聲問道:“此事當真?”沈七歎息道:“難道還有人比我更熟悉這其中的滋味麼?”蕭銘烈默然不語,旋即淡淡道:“是他做的麼?”那個他自然指的便是百損道人了。沈七點頭道:“不錯。”蕭銘烈眉頭緊鎖,幾乎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李未長卻不明白他二人所指何人,哼了一聲,讓大家重新注意到了自己的存在,這才緩緩說道:“既然範遙藏身蕭兄府內,煩請蕭兄方便一二,也好讓未長替兩個不肖的弟子討回一點公道。”蕭銘烈聞言眉毛一挑,哼道:“公道?這天下何來公道可言?江湖之上本就是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歎李長老竟然還是江湖中人,難道連這須末也不明白麼?”李未長心中泛起淡淡的怒意:範遙本身絕不會讓蕭銘烈如此在意,但眼前看來竟似關聯到了煉域門一件極大的秘密,所以蕭銘烈才會如此不給自己顏麵。他也是修為過人之人,哈哈一笑,道:“蕭門主說的是,倒是未長糊塗了。”跟著緩緩轉過身子,看著沈七,道:“那麼沈七和我正一教之間的恩怨,想必蕭門主不會cha手了吧?”他既知道沈七對蕭銘烈有著特彆的意義,又點出正一教來,就是要告訴蕭銘烈:我李未長雖然身在魚躍宮,但正一教未必就輸了煉域門。正一教實力或許不如煉域門,但在民間的勢力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兩家若是擦槍走火的話,整個江湖都必將為之動搖。遠方一陣閃電,悶雷暗響,生似感應到眼前將至的暴風驟雨,先前仍皎潔的月色也自消失不見。汝陽王深深吸了口氣,情知今晚自己沒有白來:僅僅因為一個沈七,江湖要重新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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