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皇宮之後,段正淳滿臉洋溢著前所未有的激動和猙獰。“丁春秋,你這個該死的畜.生,我看你這次死是不死!”段正淳手上拿著一封信函,臉上帶著猙獰和快意念叨著,朝著自己鎮南王府而去。回到府中的時候,他便是將傅思歸、古篤誠等四大護衛傳了進來,交代一番之後,那傅思歸等人臉上同事露出了驚駭的神色。“主公,當真要這樣做?那丁春秋可不是好惹的,還請主公三思!”傅思歸一臉驚愕的對段正淳說道。“混賬!”段正淳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猙獰,道:“本王這樣做自然有這樣做的道理,今日叫你們來,不是讓你們替我拿主意的,趕緊給我下去,按照我剛才說的做,他丁春秋不好惹,我段正淳就好惹?殘我身軀、辱我段氏之仇,便在這次一並與他清算,我倒要看看他丁春秋這次死是不死!”段正淳的聲音之中透露著陰毒的殺機,雙目好似毒蛇一般看著四人,叫傅思歸等人心中寒意大作。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公,心知而今的段正淳已經被仇恨徹底扭曲了,再也不是數月前那個風度翩翩的王爺了,若是自己再繼續否定,估計這一場主仆情分也就到頭了。想到這裡,傅思歸便是一咬牙,道:“屬下遵命!”說罷,四人便是朝外走去。看著四人出去,段正淳臉上頓吃露出了陰冷的笑容:“丁春秋,你等著吧。你會為你當初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的。這隻是第一步。我段正淳定要叫你這個該死的畜.生在全天下人麵前身敗名裂像狗一樣趴在我的腳下懺悔,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久的!”他的聲音陰戾猶如夜梟啼鳴一般,森然的殺機和怨毒的情緒在其間升騰,讓人聽了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就在這一日,一個震驚江湖的傳聞從大理國朝著四麵八方飛速的傳遞了開來。大理境內,一座簡陋的酒樓之中。“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大理段氏再度挑戰丁春秋。意欲一雪前恥!”有人一臉神秘的說著最新得到的消息,臉上帶著一抹難以置信。“章兄也得知此事了?”有人接口道:“據說數月以前那丁春秋橫行大理,打的大理段氏俯首稱臣顏麵掃地,更在大理段氏家廟天龍寺內與以女子成親,此番看來,那大理段氏肯定是找到了幫手想要一雪前恥!”“我看那大理段氏是不知死活,丁春秋若是這般好對付的話,豈能活到今日。據我師祖所說,那丁春秋和縱橫西域的明教以及威懾沿海地帶的靈鷲宮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前段時間襄陽周邊的那件背後就有丁春秋的身影。而今那大理段氏竟仍然傳言江湖叫丁春秋來大理謝罪,我看是老壽星上吊。不想活了!”有人不看好大理段氏說道。……大理境內丐幫分舵。“舵主,這等天載難逢的機會咱們定然不能錯過,若非丁春秋那該死的畜.生殺了我幫數位長老,我丐幫豈能落到如今這般田地,此次大理段氏大張旗鼓對付丁春秋,想必是有了完全的法子,咱們正好趁此機會聯手大理段氏將至鏟除,一來可以報仇雪恨,而來也可揚我丐幫神威!”丐幫中一個年輕弟子一臉憤怒與仇恨說道。“全祥,說得好,你的想法正好和我不謀而合。丁春秋那邪魔外道荼毒江湖,即便是沒有這等血海深仇咱們丐幫也當助大理段氏一臂之力,更何況那該死的畜.生和咱們丐幫更有著傾儘五湖四海也難以洗刷的血海深仇,此次咱們若是袖手旁觀的話,天理難容,速速稟報傳功執法二位長老,本舵主這就前往大理段氏商議聯手之事!”那分舵舵主站起身說道。……撲棱棱……一隻雪白的鴿子恍若電射,在一陣羽翅煽動聲音之中飛進了少林寺內。值守的弟子抓住信鴿取下信符之時臉色頓時一變朝著少林寺正廳跑去。不多時,少林寺大殿之中。“諸位師弟,這件事大家認為我少林是否應該出手?”玄慈方丈一臉凝重的說著。就在此刻,滿臉病容的玄難暴怒道:“方丈師兄,此事我少林責無旁貸必須出手,那丁春秋臭名昭著荼毒江湖,早已是天怒人怨,此次高朋大理段氏意欲對付那該死的畜.生,咱們少林作為武林泰山北鬥,若是不出手,豈不叫天下人笑話,出手,必須出手!”玄難的聲音之中透露著無儘的怨毒和猙獰,作為少林達摩院首座,在上次珍瓏棋局一役之中被丁春秋廢了一身功力之後,整個人就陷入了癲狂和怨毒之中,此次聞聽大理段氏放言江湖叫丁春秋去大理謝罪,他怎麼可能還坐得住?就在他聲音落下的時候,玄寂沉吟片刻道:“方丈師兄、玄難師兄說的對,咱們少林一向都是武林泰山北鬥,再加上這丁春秋惡毒無比更廢了玄難師兄一身功力,這般血海深仇,不可不報,我建議出手!”聽了此話,玄慈點了點頭看向玄渡,玄渡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斬妖除魔,乃我輩佛門中人之本分,丁春秋作惡多端,殺人如麻,應有此報,我建議出手!”玄慈站起身,道:“既然諸位師弟同意出手,那這次玄渡和玄寂師弟便跑一趟吧,快馬加鞭,應該能夠趕在丁春秋前往大理之前抵達!”玄慈的聲音不大,但卻透露著一抹快意的豪情,似乎鏟除丁春秋,讓他很感到自豪。就在這一日,大理段氏放言叫丁春秋來大理謝罪之時。就像炸彈一般。攪亂了整個江湖。大理都城內一個客棧之中。菊劍聽著手下的彙報,猛的一掌排在桌上:“該死,這不知死活的大理段氏竟敢如此狂妄,此事必須稟報尊主,一切請尊主定奪!”菊劍的聲音之中充斥著濃厚的憤怒和殺意,在她看來,這大理段氏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淡了,自家尊主不找他們麻煩。他們竟然還敢如此不知死活的齜牙。而此刻正在絕情穀內修養的丁春秋對於此事卻是還不知曉。隨著木婉清肚皮一天天大起來,丁春秋也沒工夫去管那些事情了。他每天除了修練劍法,打磨自己的真氣和心力以外,便是陪一會木婉清,然後再抽空研究一下醫術,以便早日替秀秀隻好眼睛,日子倒也過得消遣。值得一提的是,自從那日他借著黃裳的人脈用黑火藥在獨孤求敗的那個穀中設局拿下公孫鵬南之後,那個山穀便是被炸得七零八落斷壁殘垣狼藉不堪。而秀秀在得知了雀兒的真麵目之後,整個人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以往的純真與歡樂卻是變成了心事重重的悶悶不樂。在靈鷲宮呆了幾日之後。獨孤求敗便是趕了回來。而那時,丁春秋已經進入了閉關之中。並不知道此事。當他出關以後,獨孤求敗已經將秀秀帶走了,據黃裳所說,獨孤求敗那老頭回來的時候,本來想狠狠的揍自己一頓,不巧的是自己正在閉關,所以躲過了一劫。不過那老頭非常蠻橫的揍了黃裳和周寒一頓,而且還逼著黃裳調動明教弟子替自己修繕那一處山穀,更留下話說,等丁春秋出關以後,抽時間來找自己領一頓打。不過除此以外,他倒是沒有追問公孫鵬南父子的下落。值得一提的是那雀兒自從獨孤求敗回來以後,便是消失不見了,到底是被獨孤求敗放了還是殺了,誰也不知道。不過按照丁春秋的猜測,以獨孤求敗那老頭蠻橫無理的樣子,肯定不可能叫那雀兒繼續活下去。此刻,丁春秋長劍揮灑恍若疾風驟雨,每一劍橫空,劍尖之上都會有著一點寒星隨風綻放,就像有了生命一般。無塵殺劍!這是丁春秋從獨孤求敗一生的武道真諦之中感悟出來的一劍。隨著這段時日的不斷修煉,丁春秋對於此一招劍訣感悟愈發深奧卻愈發覺得此一劍博大精深,恍若萬丈深淵一般。唰!寒光在此刻暴漲,丁春秋運勁於腕,劍訣猛的一引,手中的長劍當即發出一聲刺破空氣的爆鳴,猛然橫空而出。就在此刻,那長劍之上綻放著一抹懾人的威勢,恍若無形的震蕩波一般從劍身之上蕩漾開來,空氣都綻放出了一圈圈細微的漣漪。噗!十數步一晃而過,丁春秋人隨劍走恍若鬼魅一般,手中的長劍如擊敗革,猛然刺出。在一聲低微的聲響之中,丁春秋手腕一抖,長劍帶著一往無前之勢刺進了麵前的石壁之中,整個過程就像捅豆腐一般,一蹴而就,沒有暗點滯待。就在此刻丁春秋臉上頓時生出一抹笑容:“好,這一劍終於練到了小成的境界,有了這一劍,便是先天實境強者我也有信心鬥一鬥了!”看著丁春秋爽朗的笑容,木婉清撫了撫日益見大的腰身,溫柔一笑道:“你也練了幾個時辰了,過來休息一下吧!”聽到木婉清的呼喚,丁春秋此刻心情大好,將石壁上那直至末柄的長劍抽出便是滿心歡喜的走了過來。“乖兒子,今天有沒有調皮?沒折騰你娘親吧!”說話間,丁春秋一臉壞笑的附身在木婉清的肚皮上傾聽著,臉上帶著一種前所未見的寵溺神色。看著丁春秋此番作態,木婉清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剛想說話,梅劍焦急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主人,不好了,出大事了!”梅劍來的很快,聲音響起之時還在遠處,聲音落下已經到了丁春秋十步之外了。看著梅劍此刻連趕路都要使用輕功,定出你去臉色一沉,心道怕是又出事了。“主人,這是菊劍傳來的最新消息,你看看!”梅劍臉色有些陰翳,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遞給丁春秋。丁春秋眼瞼低伏,接過密信仔細的看了一下,隨即,他手中勁力一吐,那一封密信當即化作漫天飛絮,被震的支離破碎。“好一個大理段氏,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我不找他們麻煩已經不錯了,此時此刻,竟然還敢放出如此不知死活的言語,叫我丁春秋去大理謝罪,當真是好膽!”丁春秋聲音很低,嘴角卻是流露著一抹森寒的殺機。聽聞此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主人還是不要大意的好,據菊劍傳來的消息和其餘弟子打探來的消息看,大理段氏此言,已經得到了諸多大派的支持,他們意圖聯手對付主人你,可以說現在那些個比較有名的宗派都已經行動了!”梅劍的眉目之間有著一抹凝重,她知道自家主人有著靈鷲宮和明教兩大勢力作為依仗,但遍江湖有名的宗門若是凝聚在一起,絕對不容忽視,他們所能展現出來的力量,絕對是叫人震驚的。麵對梅劍的擔憂,丁春秋冷笑一聲:“一群烏合之眾罷了,用不著理會,諒他們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倒是那大理段氏值得注意,敢如此囂張叫我去大理謝罪,若是沒有一些依仗怕是不可能,你叫菊劍盯緊點,最好將他們的依仗給我挖出來。對了,同時替我跟大理段氏傳句話,告訴他們,既然之前選擇了做狗,那就一直乖乖的做下去,不要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凡是可一不可二,若是繼續如此不知好歹,那就準備做一條死狗吧!”……嘭!一聲沉悶的爆鳴從鎮南王府中傳出。“該死的畜.生,竟然如此羞辱我大理段氏,我段正淳若不殺你,誓不為人!”聽著傅思歸帶回來的丁春秋的傳話,段正淳整個人都暴怒了起來。他本來想要借著江湖傳言將武林中一些名門正派的主要人物聚集在一起,然後將徐無量的信函送到丁春秋的手中,到時再全天下人的麵前,看著丁春秋被徐無量殺死,以洗雪當初丁春秋帶給大理段氏的屈辱,同時也告訴全天下自己大理段氏的威嚴,可謂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可是他沒想到丁春秋的反應竟然這麼快,自己的話傳出去不到三天,丁春秋就做出了如此犀利的反擊,那高高在上的羞辱言語在明教和靈鷲宮的推動下,瞬間傳遍了整個江湖。一日間,整個武林都知道了大理段氏當初想狗一般的在丁春秋麵前搖尾乞憐求取活命之機。但就在這時,段正淳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不過這樣也好,在你最囂張的時刻將你打落塵埃而且是當著全天下人的麵,想必是對你最好的報複,我大理段氏也能以此揚名立萬威震江湖,找回以前被你掃羅的顏麵!”段正淳低聲說著,將那封徐無量親筆寫下的戰書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