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丁春秋徐徐回頭,看向那銘少,眼中帶著一抹笑意,道:“憑什麼?”他的臉上在笑,心中卻是有著一抹凝重。自打他來到此處之後,便從未忽視過此二人。隻因為從這二人身上能感覺到一抹若有若無的危機感覺。便是那已然踏足進入先天境界的慕容複,也沒有給他這種感覺。而今此人開口,丁春秋眼中便是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凝重。見到丁春秋反問,那銘少臉上帶出一抹笑意道,從來沒人違背過他的話語,而今丁春秋反問一句‘憑什麼’卻是叫他心中頗感驚奇,有一種碰到了新玩物之感,是以道:“不憑什麼,就當給我一個麵子,放過他,如何?”他的言語溫潤,恍若濁世佳公子,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但丁春秋卻能夠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抹高高在上的感覺,就像是君王俯視眾生一般,頤使氣指。對於這種感覺,丁春秋打心底了排斥。是以,丁春秋笑道:“我們認識麼?”銘少聞聽此話,臉上露出一抹更加玩味的笑,道:“你怎麼可能認識我呢?”他的話語很平淡,但是那種傲然似乎銘刻在了骨子裡,給丁春秋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聽聞此話,丁春秋臉色一沉,道:“既然你我不曾相識,我憑什麼要給你麵子?”丁春秋的話語陡然變得冷厲,卻是叫那銘少有些措手不及。臉上生出了一抹驚愕之色。似是難以相信丁春秋竟敢對自己橫眉冷目。便再次是。陪同銘少的另一人臉色大變:“大膽,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銘少如此說話?大了你的狗膽了,給我跪下!”那人猛然暴喝一聲,絲毫沒有因為丁春秋之前碾壓先天境界的慕容複而有絲毫動容,神色之間的怒意完全不是假裝出來的。聽聞此話,丁春秋雖然有些忌憚此二人的身份,但仍然有一股殺意從心中湧現而出,森然一笑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丁春秋的聲音無比森寒。話語一出,便如刀刮一般,叫人心中生顫。“大膽!”那人聞聽此言,臉上頓時浮現出暴怒之色:“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跟我說話,一個混跡在俗世中的螻蟻罷了,自以為突破先天境界就天下無敵了不成?螻蟻就要有螻蟻的自覺,焉敢妄圖逆天?今日便叫你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屑與高高再上凝聚在一起,化作無與倫比的羞辱之言,說話間便要動手。便在這時。那銘少眉頭一皺,道:“周寒。住手!”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那周寒眼中露出一抹疑惑之色。但那銘少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轉頭看向丁春秋,道:“對於你的憤怒,我可以理解,不過那慕容複,你還是放了吧。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夠參與的,讓你放了他,也是本少一時見獵心喜,不忍目睹你和那群叛逆步入同樣的萬劫不複之地,收手吧!”銘少的話語輕描淡寫至極,其中卻蘊含著獨特的意思,在告誡丁春秋,見好就收,安分一些,不要自找麻煩。聽了此話,丁春秋的眼中猛然浮現出一抹凝重。叛逆?萬劫不複?他們難道是不老長春穀之人!!!瞬間的猜想,叫丁春秋的警惕提升到了極致,看著那銘少以及周寒,眼中有著一抹隱晦的殺意,道:“你們是?”丁春秋帶著警惕,看著那銘少和周寒,謹慎問道。聞聽此話,那銘少麵上的笑容一斂,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應該知道的!”說罷此話,那銘少耐性似乎依然消磨殆儘,道:“本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現在,放開慕容複!”似乎因為丁春秋那一問,觸犯了他的禁忌,瞬間臉色便是大變。看著對方如此,丁春秋眼中露出了一抹深沉的殺機。他們十有**老子不老長春穀,定然是查到了天山童姥乃是逍遙子的徒弟。這慕容複估計十有**是攀上了不老長春穀這枚高枝才突破先天境界的,否則以他的水準想要自行突破先天,決計沒有可能。幸好之前對付慕容複沒有實戰淩波微步等逍遙派的功夫,否則被這二人圍攻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以他們的樣子來看,明知自己能夠碾壓慕容複仍然沒有半點估計,想來實力不會弱於先天虛境。而且看樣子,那銘少的地位絕對不低,若是殺了他的話,說不得不老長春穀之人會暴怒,但若是不殺的話,一旦動手自己的身份決計無法隱藏。而且他們有兩人,我出手對付一個怕是沒有問題,若是對上兩個先天虛境的存在,怕是力有不逮。但若是不搶先下手的話,一旦動氣手來,自己便會落入被動之地。一念至此,丁春秋眼中神光一定。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拚一把,或許有機會兵不血刃拿下二人。瞬息間,丁春秋心中劃過諸多想法。而那銘少看著丁春秋眼中神光不斷變化,臉上生出了一抹薄怒,道:“丁春秋,你這是在挑戰本少的耐性麼?還不放開慕容複!!!”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化作冷厲,看像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一抹獰意。隨著銘少開口,那周寒臉上神色也是一冷:“還不放人,當真找死麼?不識好歹的東西!”他的聲音之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看著丁春秋,就像看待豬狗一般。丁春秋的雙目猛然一凝。掃了一眼那周寒。嘴角帶出一抹冷意。“好。我丁春秋就賣你一個麵子,今日便饒這廢物一名,給你!”說話間,丁春秋腳下一勾頓時將慕容複提在了手中,同時間,他的掌心綻放出一股冰寒之力,空氣中的水汽瞬息間化作幾片薄冰,在接觸慕容複的瞬間。一片薄冰化入了他的膻中穴中,同時間,丁春秋掌力一吐,兩枚薄冰貼在慕容複的背後,隨著慕容複的身體,直接朝著周寒砸去。周寒見之臉色頓時一百年:“丁春秋,你找死!!!”對於丁春秋的無禮,周寒猛然發出一聲咆哮,但是慕容複攜帶勁風而來,他卻不敢怠慢。手上勁力一吐,按在了慕容複的後背之上。便將其接了下來。但就在他的手掌接觸到慕容複後背的瞬間,一抹涼意瞬間消逝,緊接著一股暗勁從慕容複後背之上傳來,周寒猝不提防,頓時被慕容複撞進了懷裡,朝後踉蹌兩步。“丁春秋,你當真是找死!”周寒一招失手,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惱羞成怒之色,便在這時,些許晶瑩,在他胸前瞬間消逝,留下些許水漬,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看著周寒胸前薄冰消逝,丁春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道:“你要人,我給你,是你自己沒接住,卻還如此咄咄逼人,真當我丁春秋好欺負麼?”丁春秋的聲音,帶著一抹戲謔的怒意,看著周寒,分毫不讓。聞聽此言,周寒臉色大變,整個人都快冒煙了,就要發作。便在這時,那銘少眼中劃過一縷精光,暗道這丁春秋能夠全麵碾壓慕容複,至少也是初涉先天巔峰境界,說不得和那幾個老怪物有著什麼淵源也說不定,卻是不能橫生枝節,以免誤了正事。想到此處,銘少便道:“夠了,既然他已經將人放了,就不要再橫生枝節了!”看著銘少低聲和周寒對話,丁春秋眼中帶著一抹精光,暗中掐算著時間。便在這時,周寒臉色忽然一變,一股劇烈的痛楚,瞬間從掌心的勞宮穴和胸前的膻中穴猛然傳遞而出。痛癢難耐的感覺,一刹那間,從無到有,猛然達到了巔峰。“啊……”周寒身子一顫,猛的一躍翻到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猛然在地上打起滾來。他隻覺得自己的身上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咬他的皮膚一樣,不停的撕咬,從內而外,難以抑製,而且還不斷的朝著自己身軀之中鑽去,痛癢難耐。周寒此刻的變化,叫銘少臉色猛的一變。“周寒,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瞬息間的變化,叫銘少有些驚慌失措,看著周寒恍若撞邪了一般,滿地打滾嘶聲嚎叫,似狼嗥,如犬吠,聲音可怖,神情猙獰便是他本人,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就在這聲音出現的瞬間,大殿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眾人一聽之下,齊皆變色。霎時之間,大廳中除了這有如受傷猛獸般的呼號之外,更無彆的聲息。隻見那周寒在地下滾來滾去,雙手抓臉,又撕爛了胸口衣服,跟著猛力撕抓胸口,竟似要挖出自己的心肺一般。隻片刻間,他已滿手是血,臉上、胸口,也都是鮮血,叫聲也越來越慘厲。便在這時,被丁春秋一道劍氣削去了半截手掌的不平道人如見厲鬼一般,膽顫道:“這……這是,這是生死符,沒有解藥,他死定了!”他的聲音很輕,但落在銘少的耳中,卻是恍若晴天霹靂一般。“什麼?周寒怎麼可能中了生死符了?天山童姥又不在……”他的話語說道此刻猛的止住,似是想到了什麼。隨即,這銘少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猙獰,大喝一聲:“該死的叛逆,竟敢暗箭傷人,有種的給本少站出來,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