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餘輝,逐漸拉長。時間無聲息的流逝而去。丁春秋和木婉清,相對而坐,卻又相顧無言。淡淡的靜默,在二人見流淌著,木婉清似乎不敢看丁春秋的麵容,低著頭,任由秀發從肩膀披灑而下,恍若流蘇一般。丁春秋久久的凝望著她,最終,開口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你雖有錯,我也有不對之處,我現在帶你走,有什麼事,咱們離開此地再說!”丁春秋少有的溫和的說著,木婉清的腦袋徐徐抬起,看了他一眼,臉上升起一絲羞赧,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都聽你的!”聽了此話,丁春秋不在猶豫,拉住木婉清的手,道:“那咱們現在就走,這狗屁鎮南王府,不呆也罷!”木婉清點了點頭,此刻的她,要多溫順有多溫順,看著丁春秋的身影,眼中多出了一抹依賴之色。但是她的臉上還有一絲擔憂,道:“可是天龍寺的那些和尚恐怕不會輕易放我們走。”聽了此話,丁春秋的臉上頓時帶起一抹傲然,道:“土雞瓦狗罷了,不值一提。我丁春秋想走,當今天下,還沒幾個人能夠阻擋得了。無須擔心,一切有我!”丁春秋的聲音不大,但卻透露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決然與自信,以及三分不屑之色。木婉清沒有說話,她靜靜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但就在此刻,一道人影豁然出現在了高牆之上。猛然發出一聲冷喝:“丁春秋。你這邪魔外道。竟敢擅闖鎮南王府,殺我大理士兵,而今又在此處狂妄自大辱我天龍寺聲譽,今日休想離開此處!”聲音響起的瞬間,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看向那僧人,驚詫:“你…你不是走了麼?怎麼會在這裡?”那僧人臉上帶著一抹冷笑,看著木婉清。道:“我若不在此處看著,豈非如了你的心意?你這賤婢,身為段氏子弟,不知自愛已然丟儘了段氏的臉,如今還敢做出這等淫.蕩無恥之事,還不給我滾進房去?待我收拾了丁春秋後,再請段氏家法收拾你這賤婢!”對方的聲音,充滿了鄙夷和森冷,看著木婉清,恍若看著豬狗一般。木婉清的臉色。在此刻,變得無比難看。丁春秋眼中殺意浮現而出。森然道:“你是天龍寺的哪一位?”丁春秋寒聲問著,對方臉上露出一抹鄙夷的笑,道:“你這邪魔外道,還不配問老衲姓名,今日任你花言巧語,也彆想活著離開此地,若是你自己識相,跟我回天龍寺用你的下半生贖罪,老衲尚且還能饒你一命!”聽著他的話,丁春秋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殺意也越來越重。木婉清開口道:“他是天龍寺的本參,是大理段氏的隱世高手,據說會一些六脈神劍,曾經和天龍寺其他幾位高僧聯手擊退過大輪明王鳩摩智,你小心些!”她的聲音不大但卻有著一抹關心在其中。丁春秋回過頭笑了一下,道:“你先去出口處和阿紫他們會合,待我收拾了這禿驢就帶你們離開這裡!”丁春秋笑著示意木婉清走,木婉清心知自己留在此處隻會叫他分心,便是點點頭,道:“你也小心點!”說罷,再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本參此刻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猙獰的怒意,猛然咆哮一聲:“誰也彆想走!”說罷,猛然從高出猛然撲了下來,整個人袈裟抖動,恍若獵鷹一般。“給我滾回去!”丁春秋的身影在他動的瞬間便撲了出去。一掌橫空,冰冷和炙熱瞬間蕩漾而出,恐怖的掌力已經出現,變出發出噗嗤一聲,就連空氣在這一刻都儘數被丁春秋一掌碾壓成了粉碎。本參整個人隻覺一股前所未有的氣浪迎麵撲來,整個人臉色大變,雙掌橫空猛然拍出。嘭!低沉的咆哮聲,在瞬息間便已然響起。啊……本參登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恍若被巨錘砸中了一般,丁春秋那恐怖的掌力直接將其拍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帶著殷紅的色澤,瞬間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弧線。“死吧!”便在本參在空氣中橫飛的瞬間,丁春秋已然如影隨形,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腔之上,恍若鷹擊長空一般,一腳朝著本參頭顱踩去。勁風在此刻呼嘯,本參目眥欲裂的看著丁春秋踩來這一腳,整個人頓時魂飛天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不要……”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因為恐懼而顫抖。但是,丁春秋沒有半點留情的想法。之前的刀白鳳已然叫他心中殺意盎然,但是礙於段譽的情誼,卻是強行忍了下來。而此刻的本參正好撞在了他的槍口之上,他此番卻是決計不會留手。冰冷的殺意,在空氣中激蕩。本參的臉色,已然沒有半分血色。就在這是,兩道人影恍若天外飛仙,瞬間從遠處而來。人尚未道,聲音便是傳了過來。“丁春秋,住手,不可傷他性命!”滾滾聲波,恍若雷鳴一般,顯然此人內力深厚無比。隨著這一聲音響起,那本參本已絕望的雙眼頓時生出了一抹希望。“正明救我!”說話的同時,本參整個人拚儘全力,身子往前一衝。嘭!丁春秋眼皮也未抬一下,一腳踩在了他的胸腔之上。蹬時間,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響成一片,恍若炒豆子一般。轟!在丁春秋這一腳的巨力之下,本參恍若炮彈一般砸進了地麵之中。但是,丁春秋並沒有就此收手。他的身上猛然蕩漾出一股衝天的殺意,恍若利劍橫空一般,瞬息直下,朝著地麵不斷嘔血的本參殺去。“丁春秋,你大膽!!!”這一刻,從遠處趕來的二人中保定帝段正明猛然發出一聲狂怒的咆哮聲。隨即,他的右手猛然一抬,單指橫空,猛然點出。咻!大理段氏家傳絕學一陽指,瞬間橫空殺來。犀利的指勁直刺丁春秋依舊踩向本參的右腳,沒有半分留情。之前刀白鳳自作主張圍殺丁春秋時,朱丹臣無奈,立即趕去皇宮個段正淳報信。正和自己兄長商議木婉清事宜的段正淳心中一驚,他從阿紫口中,早就知道了丁春秋的為人,絲毫不敢怠慢,便趕了回來。而保定帝也跟他一起趕了回來。當趕回鎮南王府之時,周不平等人已然差不多快要殺光了那上百衛兵。就在段正淳心驚膽戰之時,卻見阿紫阻止了摘星子等人後,段正淳二人不敢怠慢,便朝著此處趕來。但是不想,那本參竟然不放心他,私自留在了那廢棄的宮殿之中監視丁春秋。而他二人趕來之時,正好看到丁春秋殺意澎湃,欲要斬殺本參的這一幕。段正明出手,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丁春秋殺了本參。但是,他的一陽指,豈能阻擋丁春秋。麵對著天下無雙的指勁,丁春秋渾身罡氣猛然浮現,硬接了這段正明的一擊一陽指後,猛然一腳踢出。本參心中早就被後悔所充滿,但是丁春秋卻不給他絲毫後悔的機會。麵對這一腳,本參強行將雙臂抬起,提起全身的力道,阻擋著丁春秋這一擊。哢嚓!他的雙臂,瞬間變斷裂扭曲了起來。緊接著,他整個人都橫飛了出去。而段正淳和段正明二人,終於在此刻趕到了。“本參師兄,本參師兄!”段正明抱住滿臉是血的本參,驚怒交加的叫著。當日鳩摩智挑戰天龍寺時,段正明已然出家,法號本塵,和這本參以師兄弟相稱。段正淳此刻看著本參傷重頻死的樣子,也是怒火衝霄,猛然抬起頭,看向丁春秋,恍若要擇人而噬一般。“丁春秋,你怎能如此喪心病狂,將我段氏高僧傷成這樣?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段正淳恍若癲狂一般衝著丁春秋咆哮著。丁春秋冰冷的看著他,冷笑一聲,道:“你段正淳也配談人性?好色成性天性薄涼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我丁春秋縱然再不恥,也輪不到你段正淳這等奸邪無恥的小人來說。生女而不養,現在在這裡充長輩,擺你鎮南王的架勢,儘不到半點當父親的責任不說,還夥同這些老禿驢來逼迫自己的女兒,若非你是婉清和阿紫的父親,你決計看不到明日的太陽!”丁春秋的話語,冰冷而森然,看著段正淳,沒有半點容情之意。段正淳的臉色,這一刻,無比難看。他的雙手,此刻緊緊的捏著,直接已然翻出了清白之色而不自知,臉色更是恍若豬肝一般,凝重而慘淡。“丁春秋,你放肆!!!”段正淳臉上的肌肉在不斷的抽搐,心中的憋屈和憤怒,化作一聲咆哮,猛然綻放而出。“這就放肆了麼?”丁春秋冷笑一聲,轉過頭,看向段正淳道:“放肆的還在後頭呢!你大理段氏不是看不上我丁春秋麼,怕我汙了你們大理段氏的聲譽。很好,今日我便和婉清在你們心中的聖地天龍寺成親,我倒要看看,你們誰能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