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虛竹搗亂了珍瓏棋局,蘇星河大怒。對此,丁春秋無動於衷,靜等著虛竹破局。隨著時間的流逝,原著劇情在繼續推動。這一刻,虛竹被逼無奈,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和蘇星河對弈,幸好段延慶念及之前虛竹有救他之恩,從旁指導,是以虛竹此刻妙招連出,讓玄難等人不斷發出驚呼之聲。“啊……好像成了!”就在這時,旁觀的薛慕華等人忽然驚呼一聲,那珍瓏棋局在此刻竟是被虛竹給解開了。蘇星河臉色大喜,忽的一聲站起身來,道:“先師布下此局,數十年來無人能解,小神僧解開這個珍瓏,在下感激不儘。”說話間,臉上儘是一片慶幸和信息,看著虛竹,雙眼恍若都能冒出光來。虛竹臉上露出一抹羞赧,有些尷尬道:“我這是誤打誤撞,全憑長輩見愛,老先生過獎,實在愧不敢當。”對於虛竹的謙虛,蘇星河壓根不管,上前一把拉住虛竹,道:“小神僧,且隨我來!”說話間,也不管彆的,徑直將虛竹拉倒三間木屋之前,一伸手,道:“小神僧,請進!”這三間木屋建造古怪,四周皆是牆壁,卻是沒有入口。眾人見之,心下好奇,卻也都跟了過來。丁春秋身影剛剛一動,一直跟在蘇星河身後的函穀八友忽然擋在了他的身前,滿臉儘是警惕之色,似是專門為了阻擋丁春秋。他們一動。周不平頓時也動了。看著那八人。頓時冷哼一聲,道:“都給我閃開?”周不平的凶威,這八人也都見識過,心中頓時一驚,但此時此刻,卻是不容他們後退,那薛慕華硬著頭皮,道:“此乃本門重地。旁人不可擅闖!”虛竹旁邊的蘇星河見之臉色一變,看著仍然有些呆愣的虛竹,眼中劃過一絲狠意,道:“小神僧,得罪了,老夫送你進去!”說話間,蘇星河猛然一掌拍出,在虛竹的慘叫聲中,轟隆一聲,直接撞碎了那木牆。橫飛了進去。便在這時,丁春秋忽然低喝一聲:“攔住他們!”說話的同時。他腳下淩波微步一動,瞬間便是出現在了摘星子麵前,丁春秋也不說話,抓住摘星子,身子一晃,便也鑽進了虛竹撞出的那個洞中。蘇星河臉色頓時大變,道:“丁春秋,給我站住!”說話間,猛然一掌拍出,霸道的掌力瞬間緊隨丁春秋之後,釋放開來。嘭!便在這時,蘇星河尚未撲進洞中的時候,猛然一股大力傳來,和他的掌力碰撞在了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蘇星河渾身一顫,整個人隻覺雙臂劇痛,隨後便是被那雄渾的掌力震飛了出來。“師傅!”那函穀八友見之頓時一驚,大聲喊了出來。“坦之、不平,攔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進來!”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聲音豁然間在二人的耳邊傳響。周不平和遊坦之臉色同時一變,緊接著,周不平猛然怒喝一聲:“都給我閃開!”說話間,一蓬寒光恍若暴雨一般,瞬間在空氣之中綻放。冰冷的劍光,恍若長河貫日,瞬間揮灑全場。函穀八友臉色大變,麵對周不平這一劍,沒人敢接,紛紛閃身讓出了被虛竹撞開的大洞處。周不平一擊得手之後,也不追擊,長劍一揮,便如門神一般,護在了此地。遊坦之緊隨其後,也站在了他的身邊。這瞬息間的變化,當真是兔起鶻落,滿場眾人,儘皆目露驚愕之色,顯然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群逆徒,都給老夫讓開!”便在這時,蘇星河一口真氣歸入丹田,恢複了過來,當即暴怒出聲。今日之事,自從丁春秋到來他一直害怕被其破壞了好事,從頭到尾都在警惕著,不想到了這最後關頭,竟然還是被丁春秋得逞了,著心中的怒火,當真是如火中燒。函穀八友從來沒有見過蘇星河這般暴怒,心中一驚,蘇星河已然撲了出去。“給我起開!”蘇星河此刻狀若時候,須發皆非,咆哮一聲,揮掌便打。猛烈的罡風,從其手中綻放開來,轟轟烈烈,叫周不平心中都是一驚。在場眾人,便是那函穀八友也從來不知道蘇星河的武功會這個高,此刻一出手,便是震懾全場。而丁春秋帶著摘星子一進屋內,便是瞬息間收斂全身氣機,不在外泄分毫。同時間,他凝音成線,在摘星子耳邊說道:“不要開口,聽我說,從此刻開始,全力運轉北冥神功,什麼也不要管,等待時機,待會為師送你過去,你儘可能的運轉北冥神功,能吸收到多少功力便是多少,記住,機會隻有這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了!”丁春秋的聲音,在摘星子耳邊響起,摘星子沒有說話,使勁的點點頭。此刻,他一身功力早已蕩然無存。在聚賢莊之時,摘星子便開始修煉北冥神功,生生化去了自己之前的全部功力。此番丁春秋帶其來此,便是為了謀奪無崖子精修多年的北冥真氣。但是丁春秋終歸不是原著中六親不認的丁春秋,他做不到恃強淩弱,強行助摘星子吸納無崖子的功力。而且無崖子精修北冥神功七十餘年,便是此刻的丁春秋親自動手,也不見得能夠從其身上奪來那精純的功力。再加上丁春秋深知無崖子那猶若頑石般的脾氣,若是自己真的這般行事,估計最有可能的下場就是無崖子會在最後關頭自廢武功。或者拚死一擊。且不論到底如何。但若是走到這一步。丁春秋定然會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是以,丁春秋考慮再三,想到了這樣一個折中的法子。等無崖子將一身功力傳承給虛竹之時,送摘星子上前,以北冥神功為媒介,從虛竹身上吸收無崖子的功力。如此這般,雖然不能將無崖子一身功力儘數據為己用,但有著北冥神功作為媒介。至少摘星子也能夠得到無崖子一半的功力。要知道,無崖子一生都在精修北冥神功,足足七十年的內力,便是一半,也有著三四十年的功力。而且還是最為精純的北冥真氣。隻要能夠得到,摘星子定然能夠一躍成為當時一流高手。如此一來,丁春秋也能夠放心的將星宿派交到他的手中了。就在摘星子運轉北冥神功之時,摔得渾渾噩噩的虛竹爬了起來。然後他環顧四周,隻見此地仍是密封一片,絲毫東西也沒有。便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細微的聲音響了起來:“既然來了,就進來吧!”虛竹聞聽此聲。心中一驚,四周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是以有些驚慌,道:“請老前輩指點途徑!”便在這時,虛竹隻覺一股無形之力忽然出現,扯得他身子一歪,轟的一聲撞在了一處石壁之上。哢哢哢!石壁頓時崩裂坍塌,卻是已然腐朽不堪。虛竹連番帶滾摔了進去,一抬頭,猛的驚叫一聲:“鬼啊!!!”一聲叫罷,爬起身,就要逃跑。便在此刻,卻聽得那人說道:“唉,原來是個小和尚!還是個相貌好生醜陋的小和尚,難,難,難!唉,難!難!難啊!”這聲音正是之前那個聲音。聞聽此聲,虛竹心中一鬆,凝神開去,方才發現,這人身上有一條黑色繩子縛著,那繩子另一端連在橫梁之上,將他身子懸空吊起。隻因他身後板壁顏色漆黑,繩子也是黑色,二黑相疊,繩子便看不出來,一眼瞧去,宛然是淩空而坐。看到如此,虛竹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懼意消去,道:“小僧虛竹,拜見前輩!”那人點了點頭,忽然問道:“你姓什麼?”虛竹一愣了一下,搖搖頭,道:“出家之人,早無俗家姓氏。”那人似是有些不甘心,繼續追問,道:“你出家之前姓什麼?”虛竹伸手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道:“小僧自幼出家,向來便無姓氏。”聽了此話,無崖子頓時沉吟半晌,看著他,歎了口氣,道:“你能解破我的棋局,聰明才智,自是非同小可,但相貌如此,卻終究不行,唉,難得很。我瞧終究是白費心思,反而枉送了你的性命。小師父,我送一份禮物給你,你便去罷!”無崖子的聲音,溫潤如常,但卻有著些許蕭索。此刻丁春秋側耳輕輕,一身勁力蓄而不發,隻待無崖子開始傳功,便要立即動手。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裡麵的對話卻是激烈了氣力啊。隻聽虛竹驚叫一聲:“我……我……和你無怨無仇,又沒得罪你,為什麼要這般害我?”隨後,無崖子的聲音響起,似是有些生氣,道:“乖徒兒,莫要驚慌,待為師將本門的‘北冥神功’傳授於你,你便足以獨步天下了,那些少林武功,不要也罷!”虛竹聞言臉色頓時一變,驚慌道:“不,不!我是少林子弟,怎麼再拜你為師?你這些害人的邪術,我也決計不學,不學。”說話間,一陣腳步聲想起,似是想要逃離出來。丁春秋渾身氣機儘數收斂,凝聲在摘星子耳邊道:“準備!”緊接著,便聽無崖子大笑一聲:“你當真不學?”隨後,虛竹開口道:“你便是打死我,我也不學!”緊接著,隻聽一聲雄渾的長笑聲音響起,虛竹頓時驚呼出聲,道:“你……你乾什麼?”然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便是再無半點聲息,唯有輕微的勁風聲音響起。便在此刻丁春秋雙目豁然睜開,一抹前所未有的精光霎時間出現。黝黑的石室,不能阻擋他的視力,抬眼望去,之間無崖子已然淩空倒置,和虛竹頭頂相接,已然開始了傳功。丁春秋再不猶豫,低喝一聲:“走!”隨即,一把抓住摘星子,以巧勁將至鬆了過去,於此同時,右手屈指一彈,一道勁風瞬間橫空飛出,擊打在了虛竹身上。原本虛竹已然頭昏腦漲難受異常,此刻被丁春秋這蓄意一擊,登時雙膝一軟,坐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而就在這時,摘星子在丁春秋巧勁之下,雙掌直接按在了虛竹身體之上。緊接著,便覺一股沛然莫擋的真氣透體而入,摘星子雙眼睜開,看到眼前這一抹,臉色頓時一變,剛想說話,卻聽丁春秋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道:“莫要多言,全力運轉北冥神功,儘可能的吸收真氣!”對於丁春秋的言語,摘星子沒有半點懷疑,是以不再多想,琢磨多日的北冥神功頓時運轉開來,任由那精純的真氣湧入體內。時間,無聲息的流逝。足足半個時辰,無崖子一身功力方才儘數渡儘。便在此刻,一聲轟鳴,瞬間響徹整個石屋。摘星子悶哼一聲,當場拋飛了出去,尚未落地,便昏死了過去。而虛竹也差不多,橫飛的是另外一個方向。隨著二人飛出,無崖子已然失去了支撐,瞬間朝著地麵栽來。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豁然將其接住,此刻無崖子姣好的麵容,已然皺紋叢生,一頭烏發也儘數化作蒼白,滿頭汗水,恍若蒸汽一般,徐徐升起。無崖子此刻力竭,但丁春秋的忽然出現還是叫他一驚,道:“你……”丁春秋看著無崖子此刻的樣子,心中生出了一種奇妙的感覺,竟是在此刻回想起數年前自己以李青蘿和王語嫣想脅迫,威逼無崖子傳授自己武功的經過和在他指點之下自己快速掌握天山六陽掌和白虹掌力的事情,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悲涼。這無崖子雖然不算是自己的師傅,但他也曾教導過自己,他終究不是無情之人,眼見無崖子即將斃命,心中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怪異感覺。不過此刻,丁春秋卻是搖了搖頭,透過掌心,度過一抹精純的先天真氣,雖然不能保住無崖子的性命,但至少能夠叫他多活些許時光,讓他在最後時間裡,見一見王語嫣也好,就當是替摘星子感謝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