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晴臉上的笑容當即消失,化作萬古寒冰般的冷漠,怒道:“不識抬舉,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你!”她身為明教的護法及軍師,在教主常年閉關不理教中事務的情況之下,她就是明教的無冕之王。雖無教主之名,卻有教主之實。何曾被人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戲耍過。在她看來,饒恕丁春秋一命,那是恩賜,你必須三跪九叩的接著。而丁春秋在全盛時候拒絕他,此刻到了窮途末路仍然拒絕她。這一種情況,叫以冷靜著稱的花晴也是大動肝火。一枚繡花針頓時出現在了他的手指之間,就欲出手了結丁春秋的性命,卻聽他驚呼一聲:“且慢!”聽到這話,花晴眼底頓時露出一絲嘲諷神色,道:“怎麼?想通了?願意加入我明教了?”她這一句話,連續停頓三次,其中充滿了奚落與嘲諷。丁春秋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叫住你,隻是不想死在這娘們用的繡花針下,乾脆淩厲的給我一掌,或者一劍穿胸,給老子來個痛快的!”丁春秋的臉上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豪情,仿佛真的看穿了生死,大聲的叫道。聽了這話,花晴的臉色再度變得難看。超出了她掌控的事情,從來都是她厭惡的。而丁春秋卻是接二連三的超出了她的預測和掌控,這一種憤怒,已經叫她難以控製了。她深深的看著丁春秋。眼中寒光大作,道:“好。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說話間,叫葵江自行站穩。俏臉含煞,朝著丁春秋走去。“晴妹,當心他使詐!”葵江忽然出生提醒,眼中有著一抹擔憂。花晴聞言轉過頭,眼中浮現一抹柔色,道:“無妨,他的氣海已經被我以‘渡針術’封住了,量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來!”花晴自信一笑,對自己以針封穴的功夫無比自信。葵江也知她的手段。見此,也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丁春秋的嘴角,在此刻卻是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頃刻間,花晴站在了丁春秋身前三尺之外,看著他,道:“我可以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加入我明教,任……”不等她把話說完。丁春秋惱怒的打斷了她的話,道:“夠了,囉嗦個什麼勁,想叫我加入你那狗屁明教。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快點動手,給老子一個痛快!”說話間。丁春秋脖子一挺,眼睛閉上。大有一副等死的樣子。事實上,再閉眼的瞬間。他將自己的感知提升到了極致,全神貫注的感知著身邊的一切。花晴臉上頓時浮現出了怒意,看著不識好歹的丁春秋,怒道:“不識好歹的東西,既如此,本座也不與你廢話了,去死吧!”渾身真氣暴動的花晴,此刻見之三屍神暴跳,雙掌之中蘊含的真氣,以爆炸般的力量朝著丁春秋拍去。丁春秋的雙眼,在對方雙掌接觸到身子的瞬間猛然睜開,體內的小無相功如山洪泄閘一般,轟然運轉。少有施展的化功**,在這一刻,猛然運轉了起來,將花晴雙掌上的內力,以鬼神莫測的瞬間化解一空。這一刻,花晴臉色大變,隻覺體內的真氣,在此刻不由自主的朝著丁春秋的體內流淌而去。頓時間,花晴驚叫出聲,道:“怎麼、怎麼可能?我明明封住了你的氣海穴,你這你怎麼可能還能運轉真氣?這不可能!”看著歇斯底裡的花晴,丁春秋冷笑一聲,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天下之大,奇功異術多不勝數,豈是你能夠遍知的?”丁春秋全力運轉著化功**,想要在短時間內儘可能的化去花晴更多的內力。逍遙派的武功和其他武功大不相同,儘皆都是反行其道,與那些自雲門而至少商的武功大不相同。而花晴是按照一般的內功運轉路徑封鎖氣海的,但是丁春秋所練的小無相功卻是不在此列。所以,當那一針刺入身體之後,丁春秋便是想出了這個將計就計的計策。而且這也是最省力的功夫。花晴,也如他所料的那般,在被自己激怒的情況下,上當了。“晴妹!”葵江見此臉色大變,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重傷之身,長劍一震,猛然朝著丁春秋殺來。“狗賊,住手!”出手的同事,他咆哮的聲音也在此刻響起。葵江的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鬼魅般的速度。但是丁春秋此刻,也已經進入了油儘燈枯的狀態,而且還在全力運轉著參與的功力,磨滅著花晴的內功。這一刻,麵對葵江這一劍,竟是感到無比麻煩。但是此刻,丁春秋乃是騎虎難下,根本不敢收手。若是不能大幅度的削弱花晴的戰力,一旦自己的真實狀況被對方發現,這一次,有死無生。是以,丁春秋鼓起渾身殘餘的真氣,習慣性的一拳砸出。小無相功和無名功法同時運轉,一股始料未及的真氣,當場橫空而出。嘭!葵江長劍受阻,登時被丁春秋破去了劍招。而丁春秋的臉色在同一時間大變。以往他運轉那無名功法時,都是小無相功真氣雄厚的時候,乃是以小無相功為主的。而此刻,小無相功真氣消耗幾乎殆儘,這無名功法運轉開來,小無相功竟是再也將之壓製不住。一股浩大陽剛的真氣,悄無聲息的在經脈中運轉了起來,逐漸的壯大。這一刻,丁春秋渾身都是冒出了冷汗。“該死,怎麼會這樣?”丁春秋在心中大聲咆哮,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根本無法收手以化功**磨滅這異種真氣。可是,不趕緊將至消滅的話,走火入魔的下場,也是死路一條。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但是丁春秋作為一代宗師,頃刻間便是叫自己沉穩了下來,因為他知道,此刻慌亂隻是取死之道,無濟於事,唯有冷靜,才有可能破局而出。而就在此刻,被丁春秋一拳破開劍招,連長劍都震飛了出去的葵江,卻是猛然一掌拍在了丁春秋的檀中穴上。丁春秋隻覺胸口巨震,登時一痛鑽心的疼痛出現當場。花晴的那一枚繡花針,在這一掌中也被震飛了出去。就在這時,葵江的內勁透出,丁春秋的檀中穴登時一麻,緊接著,化功**的運行路徑頓時被其打亂,竟然走進了另一條經脈之中,一條丁春秋從來沒有修煉過的經脈之中。丁春秋臉色大變,心中暗道,這次玩脫了!但就在這時,化功**流淌而出,一陣噗噗噗的經脈破開聲音響起,緊接著,一直被化功**不斷磨滅的花晴的真氣竟是在這一刻猛然流淌進了丁春秋的體內,順著小無相功的運轉路徑,飛速運轉了起來。丁春秋的臉色一變再變,驚呼出聲:“北冥神功!!!”但是驚呼出聲的瞬間,這個想法便被否決了,北冥神功的修煉之法他早已爛熟於心,根本不是這樣的。既然不是北冥神功,難道是——吸星**?丁春秋的臉色,此刻接二連三的變化,這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他的預計。先是無名功法暴走,再是化功**岔氣,就在以為即將完蛋的時候,化功**竟是搖身一變,直接將花晴的內力直接引入體內,順著經脈遊走,似有將至化為己用的意思。這一變,竟是起到了北冥神功的功效。丁春秋心中雖然驚悸未消,但在此刻這種情況之下,化功**的猛然變化,卻是叫他心頭一震,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心中驚喜的同時,一口鮮血卻是從嘴角流出。那葵江雖然一掌替丁春秋貫通了那條未知的經脈,叫化功**搖身一變,但也打傷了丁春秋。此刻即將油儘燈枯的丁春秋,護體真氣早已消失,葵江雖然身受重傷,一身內力也是十去其八,但相較於丁春秋來說,還是要強上一籌。此刻見丁春秋被自己一掌打傷,臉上大喜,剛想說話,卻見花晴匆忙到:“葵江,快點撤掌,這狗賊會邪術!”葵江一驚,暗道,剛想問什麼邪術的時候,便覺氣海真氣不由自主傾瀉而出,透過雙臂,朝著丁春秋體內泄去,全身一軟,猶如脫力一般。葵江臉色大變,心中無比驚慌,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自己苦修的真氣會朝著對方體內泄去。刹那間,葵江使又驚又怒,破口大罵道:“狗賊,你竟會這等喪儘天良的邪術,你趕緊放開我二人,你就不怕成為天下公敵麼?”葵江此刻心神大亂破口出聲。丁春秋聞聽此言冷笑一聲,道:“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全天下,彆把自己看得太高,你隻是一個坐井觀天的蛤蟆,今天隻要你們死在這裡,那就不會有人知道了!”丁春秋咧嘴笑著,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看著二人,叫葵江心神一震。“住口,該死的雜.種,就憑你也想殺我夫婦二人,你做夢,我跟你拚了,誰也彆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