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他右臂的衣衫陡然脆鳴一聲,仿若羊脂美玉般的手掌直接向著於光豪的長劍拍去,絲毫沒有因為劍鋒而退避的意思。於光豪見此大喜,手中長劍以更加快的速度刺去,意圖將丁春秋的手掌直接削掉。看著於光豪眼中狠毒的光芒,丁春秋嘴角掛起一抹嘲諷,一掌拍在那青鋼劍上,於光豪尚且來不及反應,大力便是傳遞過來,身子瞬間麻了半邊,緊接著,丁春秋這一掌便是帶著長劍像他胸腔之上拍去。風聲肆意,內力無雙。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殺!這是丁春秋一路走來斬滅近百山賊匪寇得來的經驗,他可不願意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一掌勢大力沉,緩緩逼近,澎湃的內力逼得風聲在此刻逸散,發出哧哧聲響!忽然,急促的破空聲從傳出傳來。“住手,豎子安敢,還不罷手!”也就在這一刻,丁春秋的手臂瞬間加速。噗!在來人目眥欲裂的眼神之中,於光豪仰天噴出一口鮮血,劈裡啪啦骨骼斷裂聲音響成一片,整個人應聲拋飛,彭的一聲摔在地上,濺起一片煙塵。做完這些,丁春秋拍了拍手,好似拍於光豪這一掌臟了自己的手一樣。而心中卻是暗讚,這《藍砂手》果然厲害,練成之後,雙手猶如精鋼,不懼刀槍劍戟,更不畏水火毒素,當真實用。《藍砂手》是星宿派另一絕學,專門淬煉手掌的功夫,和裘千仞的鐵掌功有異曲同工之妙,乃是丁春秋為了煉製**毒物而手掌不會遭受創傷而創造出來的功夫,對站起來也端是厲害,光是空手白刃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忌憚。而就在這時,一精瘦的中年男子破空而至,手持精鋼長劍,一身素色道袍,直接落在於光豪的身邊,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來人正是左子穆,無量劍東宗掌門。丁春秋出現之時,雖被於光豪攔截,但是暗中巡視山門的弟子卻是將消息傳進了宗門。左子穆雖不知是何人前來,但萬一真是自己的朋友,被於光豪攔截的話,自己麵上也不好看,所以匆忙趕來,正好看到眼前這一幕。丁春秋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男子,暗想,年齡相仿,麵有胡須,這應該就是左子穆了,不過看起來也不怎麼樣。丁春秋確實不咋地看得上這無量劍派,左子穆在天龍中本就算不上什麼人物,不過此刻見麵,還是叫丁春秋有些失望。這左子穆應該比自己弱點,初入二流高手的樣子,丁春秋一邊打量一邊暗自品評著。左子穆滿臉悲痛將於光豪放在地上,站起身來,冷視丁春秋,一字一頓道:“我剛才讓你停手,你沒聽見嗎?”他的聲音非常冷厲,眼中殺光縱橫,明顯是動了殺機。丁春秋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聽見了,那又怎樣?”左子穆臉上肌肉頓時抽搐起來,怒道:“你聽見了為何還下殺手?”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嗤笑一聲,道:“大叔,我要殺人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更何況是這樣的垃圾,殺了就殺了,你想咋地?”對這左子穆,丁春秋真沒有半點好感,光是看電視時候,段譽出場那一幕就能看出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此刻他將於光豪直接抽死,和左子穆再無半點緩和可能,既如此,丁春秋也不打算緩和了,小小無量劍派,還攔不住他的腳步。左子穆的臉色在這一刻難看到極點,捏著劍柄的手指已然泛青,足以看出他心中的憤怒。“小子,你有種,你是第一個敢跟我左子穆如此說話之人,說出你的名字!”左子穆強忍著心中憤怒與悲痛質問道,於光豪的死,雖然讓他悲憤欲狂,但是左子穆為人本就膽小如鼠,生怕惹上不可抵擋之大敵,是以即便如此,他也要弄清楚丁春秋的身份背景。而且之前丁春秋也說了,是他的故人,所以他要弄清楚丁春秋的來曆。丁春秋眼中劃過一絲鄙夷,道:“武林之中以實力為尊,像你這般鼠首兩端的窩囊貨還真是稀少,人是我殺的,要動手就趕緊,至於背景,說了你也不會知道!”見丁春秋這樣說話,左子穆差點沒憋成內傷,不禁怒極反笑,道:“好膽,此時此刻還敢與我這般說話,光憑這一點,我必殺你。今天任你花言巧語,也難逃一死,本來我還想問問你的背景,看是不是故人之後,既你這般說話,那你就給老夫去死,記住,老夫乃是無量劍東宗掌門左子穆,見了閻王彆記錯人了!”左子穆被丁春秋如此奚落,已然惱羞成怒,環視四周才想起,此地乃是自己宗派之所在,輕易不會有人前來,既這般,自己將此狂徒斬殺於此,也不會有人發現。一念及此,左子穆眼中凶光大盛。丁春秋不禁有些想笑,道:“你倒是自信,既如此趕緊動手,解決了你,大爺也好去找無量玉璧!”左子穆眼神陡然一縮,隨後上前一步,腳下好似生出一個風眼,塵土頓時像四周飛起。“連我宗至寶無量玉璧都知道,那你就更不能留了!”左子穆在這一刻才是真正堅定了斬殺丁春秋的決心,可見無量玉璧在其心中的地位。他身上的氣勢頓時升騰了起來,功力運轉,長劍低垂,一股勁風倏然生氣,讓他的道袍無風自動。丁春秋的臉色在這一刻才是正經了起來,體內殘篇‘小無相功’展開,雄厚的內力徐徐綻放,一股飄逸的氣機在此刻升起,頓時擺脫左子穆的氣機鎖定。左子穆的臉色在此時瞬間一變,眼內凶光豁然綻放,長劍暴起,一招‘金針渡劫’直接向著丁春秋脖頸刺去。劍光閃爍,鋒芒勁氣爆出,尚未及體,丁春秋的脖頸便是感受到一股涼意。足見這左子穆手上功夫不弱,一手無量劍已然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