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儘在莫林算計之下,第二日清晨,的確早早便有人找上門來,此人莫林熟悉,就是被餘元帶走的肖遠。“莫林師弟,這可是門派吩咐下來的重任,你我前途可就在此事之上,如果不是陳源師兄推薦,你我可能依舊隻能種那小小靈稻,不知道何時才能籌齊買丹藥的靈石啊!你我兩兄弟皆受陳源師兄照顧,可要親密一些才是。”“以陳源師兄來減輕我的提防?”莫林心中不由冷笑,這其中破綻百出,不過一句話已經讓他不得不去,那便是門派的重任。陳源早已去天華城收購治傷靈藥,何必還要他們兩個凝氣期的小修士去?莫林並未拆穿肖遠的謊言反而笑道:“肖遠師兄說的是,陳源師兄就如同我親哥,我二人自然要多走動走動,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到時候還要靠肖遠師兄多多幫助了。”肖遠笑容滿麵,點了點頭,但是這笑容之下影藏的是什麼莫林卻是心知肚明。“肖遠本應被門派調查,可能得到常生的擔保吧,也不知道常生對此人許下什麼承諾讓其如此賣力,他殊不知常生對付我究竟是為何事吧。如若我死,恐怕他也難逃一死。”莫林當過常生劍奴,常生是什麼人他自然比肖遠清楚,對於常生來說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就如同螻蟻一般,如不是中間夾了一個陳源可能自己早就被常生一劍劈死了。陳源煉丹之法一流,在門中聲譽也好,雖說不會劍氣但是影響力並不比常生差,所以常生礙於陳源麵子當時才讓莫林成為他的劍奴。想起陳源師兄莫林心中笑了笑,如若自己這次真的成功了便不負陳源師兄希望,自己也能幫上陳源師兄,陳源師兄帶自己如親弟弟,這個情莫林謹記心中。“對了莫林師弟,現在我們出發吧。達到天華城的路途還遠的。”邊說肖遠邊喚出一張紙船:“仙船歸位!”紙船一出瞬間化作五米長兩米寬,穩穩的懸浮在兩人身前,上麵隱隱露出符文之光。“噢?符船嗎?”打量一番符船莫林微微笑道:“事不宜遲,走吧!”跳上符船肖遠心神一動,符船便以極快的速度朝著天華城的方向衝去。符船雖快但是卻並不遮風避雨,在呼呼風聲之下兩人也並沒有繼續談話。看著莫林一臉淡然肖遠心中冷笑:“莫林,等下便是你的死期!沒想到你竟值一顆建基丹,得到建基丹我建基便有指望,哈哈,內門弟子的天下總歸是有我肖遠一份!”想起常生的許諾,那目空一切的眼神肖遠心中有些怒氣“常生,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你們都是我成功的墊腳石!莫林,常生,得到這個把柄你常生又能拿我如何!”“常生啊常生,要是陳源知道待如親弟的莫林被你所殺他估計會瘋狂的!哈哈!”肖遠麵色有些猙獰,在他身後的莫林自然沒有發現這些,不過此時的肖遠在莫林眼中已經是死人。“凝氣第八層,天涯,奪取了他的力量我們的勝算便更大一些吧。”此時的莫林已經進入識海之中。“才凝氣第八層而已,這樣的人值得奪基嗎!根本不值得我出手。”天涯似乎不想在肖遠身上浪費時間和力量,有些不讚同。“你難道就真的把算計常生的事情賭在我的身上?”莫林迎上天涯不耐煩的表情,麵色出奇的平靜。天涯愣了一下,有些沉默。兩人之間的平靜持續了片刻,天涯罷了罷手說道:“我準備奪基,你穩定好心神便可。”隨著耳旁傳來陣陣強烈風聲,莫林重新回到現實之中,雙眼盯著肖遠的背影,平靜之下寒光閃現。無利不圖這句話是天涯說的,莫林自然明白無利不圖之人對於無用之人會如何處置。算計常生這件事情天涯說的簡單但是這其中最重要的一環便是天涯,莫林可不會把一切都賭在天涯身上,他賭不起。莫林明白如若自己在奪基上出現任何問題天涯會毫不猶豫放棄自己,選擇寄居在常生識海中。換做是莫林,莫林也會這樣做,對於此事莫林隻能更加謹慎,身下便是懸崖,步步驚心,他不能走錯任何一步!莫林識海中天涯臉色陰沉,露出思索神色。“不錯。”天涯本以為莫林如同板砧上的肉已被自己算死,沒想到還有魄力與自己討價還價。莫林的謹慎,思維的敏銳,果斷的性格天涯有些欣賞。“罷了,罷了。便看看這小子究竟能給我什麼驚喜。”天涯嘴角掛有一絲笑意:“這場遊戲應該要比我預想中的要精彩一些吧。”天涯直起了身子,雙手不停掐出一個個複雜的手印,每打出一個手印天涯身邊便會多出一道血色符文,隨著打出的符文越來越多天涯身邊就如同被鮮血渲染過一般,那血色之中散發出霸道的力量。漸漸的天涯四周的血色符文開始慢慢聚攏,手掌,指頭緩慢成形,一隻血色大手出現了天涯身前。天涯原本俊美的臉龐有些蒼白,不過望著眼前血色大手天涯卻是露出一絲笑意:“莫林小子,彆說我不幫你,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莫林腦海中傳來天涯有些玩味的聲音,還未反應過來莫林隻感眉心傳來一陣劇痛,一道血絲驀然衝出,血絲見風便長,刹那間便化作一丈大小的血色巨手。肖遠隻覺身後突然傳來一股莫名危機,轉身便揮劍劈去。這一劍靈氣洶湧,威力頗大,不過血色巨手一揮之下,靈氣渙散,劍身破碎。“輕易擊碎下品法寶!”肖遠麵色驚恐,下品法寶雖說低級但是也是用靈礦所鑄,堅韌無比,想要輕易擊碎如沒有建基中期絕對不可能做到。“建基中期。”肖遠沒有絲毫猶豫,便要跳船而跑。“逃跑?”莫林平靜看著肖遠,就在肖遠跳下符船的片刻血手迅速一閃,驀地來到肖遠身旁,血手一抓隻聽無數骨骼碎裂脆響,肖遠就如同小雞一般被重新拎回符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