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死村(1 / 1)

生人回避 姒念 1512 字 3個月前

劉芸或許道行不夠,但加上鄭元庭和卞老頭這倆老油子,收拾甄靜雲完全夠格,畢竟一物降一物。隻是,卞老頭為什麼會跟他們合作。為錢?為權?我百思不得其解。在我們的逼問之下,卞老頭擔心犯了眾怒,隻能坦白。按照他的話說。他當初跟張大爺鬥過法,輸了以後承諾幫張大爺一個忙,但至今未兌現,直到蘭玉京突然找到他。期初,卞老頭也懷疑過,但蘭玉京拿出張大爺的信物。這就由不得卞老頭不信了。他也想過賴掉,但蘭玉京威逼利誘,既給了他一筆錢,又搬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壓他。彆看卞老頭在圈內牛氣哄哄,可麵對中俄邊境線的胡子,而且還是一把手,他也硬起不起來。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倒也能理解,畢竟卞老頭事先也不知道蘭玉京是衝著我來的。不過有一點我挺納悶,那便是鄭元庭有什麼把柄被蘭玉京抓在手裡?竟然心甘情願的幫她做事後還是從卞老頭身上找到了答案,卞老頭說,送甄靜雲上飛機的時候,曾跟鄭元庭聊起過這件事。鄭元庭說,蘭玉京許諾給他一筆驚人數額的錢財和一具玉屍。所謂的玉屍,便是女人還是處子之身,身體最純潔之時,因疾病暴斃。這種屍體。無論是生因還是死因都特彆乾淨,沒有受到一絲汙染,異常罕有,可塑性極強,對於養屍人來說,是非常好的材料。隻可惜,事後,鄭元庭不光被放了鴿子,還差點被周九乾掉。畢竟在‘黑吃黑’這方麵,蘭玉京那票人有著過人的天賦。周碧瑩跟我們下過墓,鬥過屍。可就算這樣,小心肝還是單純得很。得知世間竟然有‘如此邪惡’之人,嚇得小臉煞白,捂著嘴,小聲道:“軍哥,鄭元庭就夠嚇人的了,沒想到蘭玉京比鄭元庭還要凶,咱們能惹得起她嗎?”在短暫的思考之後,我認了命般呼了口氣:“就算惹得起,現在也不惹她。”一旁的張堅強疑惑道:“為啥?”蘭玉京要是想對我不利,以她的手段,滅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罷了,根本沒必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且我敢肯定,在這隻母老虎眼睛裡,我隻不過是一隻落在地上的烏鴉罷了,肉少、毛多,根本不值得為我奮力一撲,浪費不必要的體力。所以,在我主動找她之前,她是不會找我麻煩的。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事已至此,也隻能認命。從保安室離開,往回走的路上,甄甫玉一直跟在我身邊,扭扭捏捏,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卻一直沒有開口。直到進了家門,才終於鼓起勇氣,對我說:“相公,姐姐雖然給你惹了不少麻煩,但她再不好也是甫玉的姐姐,也是甫玉這世間唯一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了。如果可以的話,甫玉希望你救救她。”“如果我不救她,你會生我的氣嗎?”甄甫玉沒有半點猶豫,脫口而出:“不會。”“為什麼?”“因為甫玉是為相公而生,此生也為相公而活。相公去救姐姐,必然會有危險。若是相公有什麼意外,甫玉也沒有活下去的價值了,還有什麼心思念及血脈親情?”一股暖流湧入心頭,我伸手摸了摸甄甫玉的腦袋,笑道:“傻丫頭,為了你,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願意闖一闖。”“相公……”甄甫玉看我的眼神兒越發溫柔。就在我跟甄甫玉,你儂我儂之時,電話突然響了。這段時間,隻要電話一響,準沒好事兒,我已經快形成負麵情緒的反射弧了。尤其是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王局,心更是涼了半截。電話裡,王局跟我交代了一下參加天龍大會的事兒。與其說是交代,倒不如說是敦促,隻要有任何‘犯罪事實’,立刻記錄下來,以後萬一有事兒,可以按冊抓人。其實我心裡很清楚,他最主要對付的還是鄭元庭,隻不過沒明說罷了。蘭玉京的事兒,雖然影響了我的心情,但轉念一想,也不全是壞事兒。畢竟那幾樣東西落在蘭玉京手裡,可比放在我手上安全得多。隻要知道東西在哪,也有可能找回來。因此,我不再糾結,全身心的投入到天龍大會。係溝縱弟。這一次卞老頭沒有掉鏈子,天龍大會開幕的當天,早早就跑來找我。他之所以這麼積極,據我推測,幫我‘戰場’是假,訛詐那些‘高人’才是真。大家碰頭的地點還是在永記茶樓,和上次一樣,一進門,我就被裡麵濃重的煙氣熏得一個踉蹌,差點窒息了。我估計這幫家夥以後就算不被‘妨’死,也肯定會抽煙抽死!除了上次見到的那些高人,裡麵還多了很多新麵孔,跟我一樣,儘是些年輕人。有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盲流子,也有帶著眼睛的斯文四眼仔,其中甚至還有女信徒≤之,這些人放在市麵上,跟普通人差不多,很難聯想到他們的副業是乾這行。我倆一出現,立刻成了全場焦點。卞老頭的名聲可不是蓋的,走到哪都有人讓座。卞老頭看人家拖著一隻‘三足金烏’其實就是隻畸形烏鴉,非要花兩塊錢買人家的,差點沒把人弄哭。一個身高接近兩米,膀大腰圓,屠夫打扮的漢子,跟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高人’站在場子中央,估計他師傅沒提過卞老頭的大名,不知道卞老魔的厲害,看不過眼,就來了句:“天龍大會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阿貓阿狗都能參加。”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全都倒抽一口涼氣,坐在角落的鄭元庭和林榮也擺出一副看好戲的駕駛。在眾人的注視下,卞老頭隨手將‘三足金烏’扔掉,臉上掛著笑容,背著手,邁步走到漢子麵前。盯著漢子喊了幾眼,沒說話,而是扭頭看向旁邊氣定神閒,實則瑟瑟發抖的漢子師傅,輕聲問道:“這你徒弟?”那高人也就一米六的身高,四十來歲,身材乾瘦,還長著兩撇小胡子,活像周扒皮在世。可曆史上的周扒皮是何等的威風八麵,小木頭棍兒一捅,隨時隨地讓哪隻雞叫喚,哪隻雞就叫喚,比通靈術都管用。可這位‘周扒皮’,聽了卞老頭一句話,嚇的老臉蠟黃,半天愣是沒放出個屁來。卞老頭也沒多囉嗦,直接衝‘周扒皮’一伸手。周扒皮有點發蒙:“前輩,您這是什麼意思?”卞老頭瞥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小時候上學沒背過課文?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徒弟這麼沒大沒小,這責任是不是得由你來背?現在當老師的,教不好學生,人家教委都得扣錢。我今天就代替教委扣你的錢。”這一通謬論氣的周扒皮身體直發抖,可又不敢發作,估計已經在心裡,問候了徒弟祖宗十八代。末了,周扒皮咬著牙花子,心虛道:“多少?”“五百萬。”“啥?!”一聽到這數目,周扒皮嚇得失聲尖叫:“前輩,你可彆鬨著玩,你哪點看出我像是有五百萬的人?”卞老頭把眼睛一瞪:“咋?沒聽說過知識無價這個詞?我沒要你金山銀山就夠對得起你的了!你要是實在是拿不出這筆錢,我也不強求你,你學兩聲狗叫,這事兒就算了,怎麼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狗叫要是真學了,周扒皮這輩子也甭想抬起頭來。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卞老頭都起到脖子上來了,周扒皮明知不敵,仍舊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卞老頭的鼻子怒道:“姓卞的,你彆欺人太甚!”結果話剛說完,手指頭就被卞老頭一把抓住,下一秒,一聲清脆的‘嘎巴’聲便響徹永記茶樓。在幾秒的沉靜之後,一陣殺豬般的嚎叫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看著周扒皮捂著手指頭在地上打滾,卞老頭撇了撇嘴,催了一口:“小樹不修不直,我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話不能亂說,手指頭更不能亂點!學費總的交吧?”說著話,就把周扒皮的錢包從褲兜子裡掏了出來。那漢子也是個有血性的,見自己師傅受辱,要跟卞老頭玩命,兩步衝到卞老頭麵前,握拳就往卞老頭臉上砸。可就在他拳頭距離卞老頭的下顎不足一寸距離的時候,卻再也難以下降分毫。緊接著,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漢子竟然掄著拳頭,一下一下的砸在自己的臉上,不多不少,整砸了十下。等漢子停下的時候,嘴裡的牙全部掉光了,往外直噴血,晃悠了幾下就仰頭栽了下去。這會兒,我才發現漢子的胳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卞老頭戳了一根針。我不知道這針有啥用,就問旁邊的前輩。穿著中山裝,豎著三七分的前輩,臉色傻煞白,小聲在我耳邊說道:“這是**針,介於中醫和玄學之間,輕則可讓人精神錯亂,重則可害人性命,歹毒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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