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據說上班第一天都會有點不適應,先看看爭霸恢複元氣?咳咳第四百四十九章這件事本該就是我做完顏雲殊騎著馬走在最前麵,帶著方解他們筆直的朝著隋軍大營那邊走過去,離著大營還很遠,就有隋軍遊騎過來將他們攔住。幸好完顏雲殊這樣的女人,任何人看一眼就很難再忘記她的容貌。隋軍士兵大部分都認識這個當初在狼乳山最活潑的女子,也不知道她是多少男兒的夢中情人。“公主回來了?!”遊騎的首領驚喜的喊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紅了臉。完顏雲殊笑了笑,催馬過去伸手直接從那隊正馬鞍一邊將掛著的水囊摘下來,仰起脖子往嘴裡倒,水順著她的下頜往下淌,有不少流進衣服裡。那隊正看的直了眼,覺得嗓子裡發乾,極艱難的咽了口吐沫。“趕路太緊,水沒了。”完顏雲殊將水囊拋還給遊騎隊正,然後笑了笑:“我大哥還在大營裡嗎?我們先回了山寨,才知道你們都來了這兒。”遊騎隊正連忙回答:“殿下就在大營裡,您進去往左邊走就能看到騎兵營,騎兵營裡最高的那座大帳就是殿下的。”完顏雲殊道了聲謝,然後催馬往前。那遊騎隊正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就好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沉傾扇伸手捏了捏方解的胳膊,壓低聲音笑道:“你這小情人的魅力真不小,那幾個人的魂兒都丟了。”方解白了她一眼,懶得回答。沉傾扇忍不住笑了笑,幸好她遮擋住了麵貌,不然那幾個遊騎士兵本就剩下不多的魂兒就會徹底被勾飛。完顏雲殊的臉就是通行證,隋軍大營的士兵沒有人阻攔她進去。她是個熱情直爽的性子,和每一個認識的人打招呼。那些士兵們看到她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都那麼真誠甚至帶著羞澀。沉傾扇又捏了方解的胳膊一把,輕笑著說道:“你要是把她霸占了,說不得就是隋軍所有士兵的公敵,後果說不定很嚴重。”方解撇了撇嘴道:“我霸占了你,豈不是早就成了整個大隋江湖的公敵?”沉傾扇臉微微一紅:“江湖中有誰認識我?可隋軍中沒人不認識她。”方解笑:“好大一股子酸味。”沉傾扇:“呸!”一行人進了大營左轉,徑直往裡走,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騎兵營的旗子,然後就看到了最高大那座帳篷外麵高高豎立著的大纛。這是相對獨立的一個營地,裡麵駐紮的都是從北遼地來的寒騎兵,雖然已經將近入冬,可那些北遼地的漢子們竟似完全對寒氣沒有感覺似的,不少人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肌肉在空地上練武。方解仔細看了看,忍不住在心裡暗讚了一聲。這些北遼地的漢子和中原人在膚色和相貌上沒有多大區彆,普遍比較白一點,但他們身子格外的結實。那些光著膀子的漢子湊在一起摔跤,圍著的人不住的喝彩。遠處有人拎著百斤的石鎖上下拋動,看起來竟是絲毫都不費力。更遠的地方,寒騎兵騎著馬飛奔中將羽箭送出去,精準的戳進靶子裡。這些士兵們身上的氣質,總結起來就兩個字。彪悍方解看得出來,這些人是天生的戰士。北遼地那種嚴酷的地域鍛造了他們的體魄也鍛造了他們的性格,男人們的驕傲就好像他們腦後的那條大辮子一樣來回飄擺,肆無忌憚。他們從一出生要麵對的就不僅僅是蒙元人的壓榨,還有惡劣環境的煎熬。所以每個成熟起來的男人,都是一個合格的勇士。方解注意到他們的武器和漢人不同,和蒙元人也不同。漢人善用直刀,蒙元人慣用彎刀。這是因為各自不同的戰鬥習慣而造成的現象,漢人多步兵,直刀沉重鋒利,是戰場上殺人的不二利器。而蒙元人都是騎兵,在高速奔馳中彎刀砍在敵人的身上,更容易將刀子抽回來也更容易造成最大的傷口。被彎刀砍中的人,往往都是失血過多而死的。北遼地的這些寒騎兵,他們用的是雙手刀。這是很不合常理的事,騎兵使用雙手刀會很彆扭,他們雙手握刀的話,就無法去控製戰馬。大隋步兵的製式橫刀是雙手刀,蒙元騎兵的彎刀是單手刀。不同的兵種不同的武器裝備,必然有其道理。可北遼地的寒騎兵,用自己的強悍來告訴世人沒道理就是道理。他們可以完全不用雙手,隻靠雙腿就能操控戰馬。甚至很多寒騎兵不習慣使用馬鞍,對於騎術不佳的人來說不用馬鞍簡直就是噩夢。正因為他們對戰馬如臂使指般的控製,所以能將兩隻手都解放出來。以至於他們的兵器也獨樹一幟,比大隋的製式橫刀更長,但是帶著弧度。那些寒騎兵看到完顏雲殊的時候,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聲。他們狼一樣呐喊著衝過來,然後將右手放在胸前單膝跪下去。“尊貴的殿下,您終於回來了!”他們眼睛裡的興奮沒有作假,由此可以看出完顏雲殊在北遼地的地位確實很高。士兵們的歡呼聲驚動了帳篷裡的人,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帳篷裡快步走出來,在看到完顏雲殊的那一刻,他嘴角上就勾起一抹開心的笑意。“長生天總是喜歡讓他最珍愛的兒女獨自去闖蕩,成長為真正的強者。飛在高空中的鷹,總是會找到回家的方向。我的妹妹,告訴我你從遠方帶回來了什麼?”這是漢人很難理解的事,他居然沒有生氣。要是漢人的兒女偷偷跑出去很久很久才回來,家裡人隻怕會氣得破口大罵,然後才是熱淚縱橫。完顏雲殊從馬背上跳下來,快不過去擁抱自己的哥哥:“哥哥,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是溫暖。”“瘦了些”完顏重德揉了揉完顏雲殊的頭發,然後看到了完顏雲殊身後的那些人。“你的護衛……”他的眼神明顯變了一下,完顏雲殊連忙拉了他一把在他耳邊低聲道:“先進大帳,我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方解雖然蒙著臉,但完顏重德特意多看了他一眼。完顏重德總覺得,這個人的眼神在什麼地方見過,有些熟悉。…………“原來是恩公!”當完顏重德看到方解的時候,他立刻將右手放在胸前然後單膝跪了下來。這是北遼地人最隆重的禮節,用來歡迎勇士歸來或是最尊貴的客人。方解連忙上前將他攙扶起來,笑了笑說道:“殿下何必如此多禮,不過是一件小事竟是讓你記掛了這麼久,愧不敢當。”完顏重德比方解初見的時候,更壯實了些也更成熟了些。他的眼睛裡多了些許滄桑,也多了不少沉穩。臉上的絡腮胡讓他看起來格外的雄壯,能將衣服撐起來的肌肉則顯示著他的陽剛。“北遼地的漢子,永遠不會忘記恩人的恩惠。”完顏重德拉著方解的手臂,請他到上座。方解連忙拒絕,在完顏重德身邊坐下來。完顏重德吩咐人煮茶湯,然後興奮的問完顏雲殊:“快告訴我,你是怎麼遇到恩人的。”完顏雲殊將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完顏重德的臉色逐漸變得肅穆起來,他再次起身,然後再次對方解行了大禮:“幾年前,恩人救了我的。現在恩人又救了我的妹妹,我們北遼地的人永遠感念你的恩德。隻要你有什麼吩咐,我們北遼地的子民絕不會對你說不。”“不過是偶遇。”方解連忙起身,扶著完顏重德站起來之後說道:“也算是機緣巧合,該著我遇到公主殿下。”完顏雲殊看了看四周,吩咐人都出去,然後壓低聲音將方解這次來的目的說了一遍,聽完之後,完顏重德的臉色立刻變得凝重起來。“原來是這樣……”他看著方解說道:“不瞞恩人,我也覺得王爺的死有些詭異。王爺身邊的護衛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還有幾個我們北遼地的勇士。即便遇到叛軍的斥候,也斷然不會連脫身都不能。那麼多護衛都戰死了,隻有李孝宗一個人活著回來……我曾經和謀大人說起過這件事,可惜,現在謀大人已經被軟禁起來。”方解道:“你千萬不要再叫我什麼恩人,那就顯得太生分了些,當我是朋友,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王爺的死,我也隻是懷疑。但我對李孝宗這個人比你們都了解些,所以聽說王爺的死訊後我立刻趕來。如果我的懷疑是對的,那麼不久之後,隻怕跟在王爺身後的人就是整支軍隊,或許……也包括你們北遼地的勇士。”“恩……覺曉,我信得過你!”完顏重德點頭道:“你告訴我,怎麼做,我來幫你!”方解點了點頭:“現在先要知道崔將軍被扣在什麼地方,想來他應該知道王爺是怎麼死的。不然李孝宗不會那樣針對他,畢竟崔將軍曾經是李孝宗的親兵隊正。”“我知道”完顏重德道:“就在騎兵營後麵不遠,是李孝宗的人親自看守的。這些日子來,若不是我阻攔,李孝宗已經多次要殺他了。我怕崔將軍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派了一隊人也在那守著,所以李孝宗的人想動手也沒機會。崔將軍是我到了狼乳山後最敬重的一個朋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自己人殺死。”“多謝你了!”方解抱了抱拳:“崔將軍也是我的朋友。”“可是……”完顏雲殊道:“就算咱們能將崔將軍救出來,憑他說的話,隋人就會相信是李孝宗殺的王爺嗎?隋人的心思總是那麼多曲折彎繞,雖然咱們和他們並肩作戰,但他們大部分對咱們北遼地的人不太信任。”“先想辦法讓我見見謀大人。”方解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至於怎麼揭穿李孝宗,讓我來就是了。在這之前,我需要和謀大人商議一些事……有殿下的人護著崔將軍,倒是不必先急著救他。等時機到了,在讓崔將軍出來指認。”方解緩緩的舒了口氣:“這不僅僅是王爺的事,不僅僅是隋軍數萬將士的事……還有我的事,還有八百邊軍兩千百姓的事。無論如何,都應該由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