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老太傅楊彪不可思議的看著中侍伏完,道,“守義竟然如此對待天子?”“額,這個……”伏完很是尷尬的說道,“下關倒是覺得此事不能全怪江大人……”“哦?”楊彪眼中含笑,溫溫說道,“中侍不妨直言……”伏完對老太傅一拱手,猶豫說道,“不說董承那廝從中作梗,單說天子一至便摔了江大人看重之物,而後更是辱及司徒公,壞司徒公忠心漢室名聲,便是下官也是心寒……”“看重之物?”“額,乃是江大人愛妻所贈之茶器……”伏完遂將當日之事徐徐道來。“嘿,這江守義!”老太尉笑著搖搖頭,對伏完說道,“今日之事莫要喧嘩,天子雖是聰慧,然此事做得實在有些過了……咳!不過守義如此喝住天子也是大不敬。日後老夫自會親說。對了,中侍大人若是得閒,不妨替老夫去喚守義一聲……”“太傅大人,江大人所在那虎豹營可是連天子都攔住了……”伏完急急忙忙道。“你……你以為老夫會如董承那廝那般不知好歹?”老太尉很是無語,“老夫隻是讓你喚他一聲,讓他日後來老夫府上一坐……”“原來如此,下官放肆了……”伏完擦了擦額頭的汗。唉!望著伏完走遠,老太傅搖搖頭,董承誌大才疏,好高騖遠,天子用其乃是大錯。而這伏完,雖是德才兼備,然過於儒弱怕事,不堪大用……江守義有如此才氣、如此膽氣……本是司徒公所薦之朝中柱石,可惜卻無端受辱,相比心中亦有怨言。若是不妥善處置,朝中失一國士……至於那曹孟德……老夫還看不清他,日後再做評論!當一臉遺憾的劉協回到宮中的時候,宗正劉艾早已侯在天子寢宮之中。“陛下,此行可有收獲?”劉艾笑咪咪的說道。“按臣之所想,向來是某些人暗中壞事罷了……”“……皇叔所言極是!”劉協請劉艾坐下,苦笑說道,“此事怕是真如皇叔所言……”說著,劉協便將今日之事徐徐道來,直聽得劉艾眉頭深皺。“董承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劉艾怒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誌大才疏好高騖遠,乃一妄人,陛下不可重用他,單憑今日之事,便可殺之!”“這……”劉協看著劉艾滿臉的怒火,連忙勸道,“皇叔息怒,隻是國丈乃董太後族人,董太後於朕有天大之恩情,皇叔叫朕如何下得去收?”“陛下!”劉艾皺眉說道,“乃是董太後與陛下有恩,非是董承與陛下有恩,陛下以讓這廝之女為貴人,讓其位極人臣,然此人猶不思報,處處壞陛下好事,如何留他!?”“皇叔所言極是……然,然國丈罪不至死,多加責罰一番罷了吧……”“唉!”劉艾隻能搖搖頭,天子都如此說了,劉艾還能說什麼?“陛下……英明!”“皇叔莫要再嘲諷於朕……”劉協苦笑起身,對劉艾拱手說道,“朕如今惡了江愛卿,還望皇叔教朕!”“江哲江守義?”劉艾忽然展顏一笑,又是疑惑又是好奇的說道,“陛下,江大人當真嗬斥陛下?”“皇叔莫提此事!”劉協黑著臉說道“今日一行,好處一絲也無,卻把朕的臉麵全數丟儘了!這江守義,眼中無一絲對朕之敬重,竟敢直言嗬斥!當真是膽大妄為!”“哦?”劉艾臉色古怪,望著劉協說道“既然江守義乃一狂妄之人,陛下還問臣做什麼?”“……”劉協俯身坐下,一臉尷尬的說道“其實也不能全數怪江愛卿,皇叔可否幫朕親選一套茶器送到江府?”“陛下英明!”劉艾臉上微笑,拱手說道,“臣直言說之,陛下莫怪,陛下可知,當初江哲對待曹孟德也是如此,直呼其名不說,若是曹孟德有些紕漏之處,江守義便當麵嗬斥,不留半分情麵,陛下可知,事後還是曹孟德向江守義賠罪……在此事當中,陛下差曹孟德多矣……”“竟有此事?”劉協大感意外,錯愕說道“莫非曹孟德不曾收複江、江愛卿?”“不曾!”劉艾搖頭說道“陛下可知,有才之人必傲,才如那江守義,其心中之傲又該如何?”“那……那江愛卿為何處處維護曹孟德?”“陛下難道沒有見曹孟德也處處維護江守義嗎?”劉艾眼中含笑,徐徐說道“此二人早在洛陽便結識,引為知己,如此這般也在常理之中……”“朕在洛陽也結識那江哲了!”“嗬嗬!”望著劉協一臉的憤慨,劉艾心中又是好笑又不清),天子聰慧是聰慧,可惜世間道理還不曾明了。“陛下可知,當初曹孟德與江守義每日把酒言歡,其中情誼又豈是陛下與江守義一麵之緣可比?說起來曹孟德當初隻校尉,誰能知曉今日我等皆要仰其鼻息……”“哼!”“陛下,若要讓江守義感恩,其一便是重懲董承,奈何陛下不準,其二,唯有升其官爵,隻是那江守義權利之心半點也無,臣也不敢斷言其是否心中感激,不過,臣想說句,若要收服江哲,唯有用情誼二字而已……”“朕……知曉了!”又過了三日……“眾軍歇息!”楊鼎大喝一聲。“呼!”李通呼了口氣,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雙手,奇怪,好似訓練愈來愈輕鬆了一般?望望左右,兩千餘“新兵精銳”與八百虎豹營無一人累倒在地,比較以前一喊歇息,全軍便直直倒下的情況不知好上多少。“那廝!”一士卒取刀在手,笑斥不遠處一名士卒說道“那日你砍老子一刀,今日老子要還回來!”“嘿!”隻見受“挑釁”的士卒嬉笑說道“讓我再在你身上做一記號!”隨即兩人便鬥了起來,眾將紛紛叫好。著他們,李通心中也有些癢癢的,大喝一聲說道“誰與我一戰!”“我來!”一聲沉喝。“孟將軍?”李通看著來人有些驚奇。“怎麼?”孟旭取刀在手,嘲諷說道,“乃是看得起你才與你一鬥,莫是心懼?”著李通與孟旭,便是早前搏鬥的兩名士卒也是停止下來,隱隱圍著李通二人。如今的李通可是代表整理發布於.ㄧ6kxs.著兩千餘精銳啊!“伯長!打敗他!”一名精銳大聲出言為李通助陣,言中的伯長,乃是李通那日首先去執行十圈的罰跑,被江哲看重才任命的,兩千‘新兵’隻有李通一人有軍職,而且是伯長之職。“打敗他!打敗他!”兩千新兵一愣之下紛紛為李通助漲氣勢。“嘿!”孟旭望著那些士卒,心中微微一笑,他今日可是奉江哲的命令來試試新兵們的實力的,即李通之後,還會有不少虎豹營老兵會一一向新兵們挑釁。“如此請恕末將無禮了!”李通氣勢一變,幾步上前一刀砍向孟旭。“來得好!”孟旭單手便擋住了李通的刀,隻是其忽然眉頭一皺,連忙側身一步。李通的刀重重砸在地上。“好勁道!”孟旭眼神微變,心中暗道,不能再小看他們了!“這……我竟然有這等力氣?”便是李通也不敢相信,錯愕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此時失神莫非是想找死?看刀!”“啊!”李通這才驚醒過來,一抬頭便看見孟旭一刀狠狠砍來,連忙擋住,為了保險,他還用上了江哲所教的:一手抵住刀背……“鏘!”李通被這一擊擊得退後兩步,雙手被震地顫抖不已,但是他臉上卻露出一絲欣慰。“……擋住孟將軍一刀了!伯長好樣的!”兩千士卒紛紛喝彩。“唔?”孟旭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又看看對麵的李通,心中錯愕道,剛才一刀,自己實是用了九分力啊……這小子!孟旭露出幾許微笑,點頭說道,“好!你有資格進虎豹營了!”隨即竟是轉身就走。不說李通一臉不解,便是那兩千新兵也是疑惑。就在此時,八百虎豹營老兵忽然站起,指著那兩千人說道,“爾等選出八百人!大人說了,今日隻有我等認可,你們才可留在虎豹營!”“……”李通猛地色變,不是還沒到兩月麼?“大人?”楊鼎小心翼翼地走進營帳,望著坐在主位上忙碌不停的江哲說道,“大人,如此真的好麼?那兩千人現在可不是我等的對手啊……”“這一塊放在哪裡呢?”江哲擾擾頭,隨口說道,“我又沒說讓他們打敗你們,練兵練兵,氣勢也是重中之重,若是那些人練了月餘還是不敢與虎豹營相鬥,日後又怎麼廝殺戰場?再練下去也是徒然……”“大人所言極是!”楊鼎點點頭走了過去,望著江哲手中之物,眼中充滿情感。“這該死的!誰能給我一個膠水啊!”江哲罵罵咧咧地看著手中的碎茶壺,鬱悶說道“用米飯糊的,真是不牢靠……恩?這塊是哪的?”“大人,末將認為是這的……”“怎麼可能是這裡的?形狀明顯……咦?咳!楊鼎,出去看看比試的結果好麼?”“……末將這就去!”(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