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草原屠夫(1 / 1)

隋唐大猛士 木子藍色 1111 字 1個月前

涿郡到雲內八百裡,羅成率部行軍五天,此地距離漠南汗庭還有六百裡,而且是要出長城,道路更難走。此時,距離羅成接到勤王令已經十二天,而皇帝被圍雁門已經十六天。將士們都不知道雁門城還有沒有在堅守,不知道皇帝是否已經被俘。路越來越難走,段達也開始不斷抱怨,甚至提出轉折向南去雁門。“敢有再議南向動搖軍心者,立斬不赦!”羅成冷冷的向諸將宣布,也是在警告段達。可段達這時也惱怒的道,“大帥,去汗庭還有六百裡,路更難行,就算你攻破始畢汗庭,可始畢要接到消息,估計又還得數天,這一來二去,你耽誤的起嗎?”“若是雁門城有半點差池,你擔待的起嗎?”麵對段姥的指責,羅成的回複很簡單。“本帥為安東道忠武軍節度使,陛下賜我雙旌雙節,節為全權印信,受此節則可全權調度,如此方稱節度使。節度使對所統之將領以及郡縣長吏都有節製以至生殺之權。”旌以專賞,節以專殺。這旌節可不是隨便賜予的。段達雖是節度副使,可依然是節度使轄下,整個安東道,羅成除了不能殺負責監察官將的觀察使外,沒有羅成不能殺的。“來人,將段達推出,斬首示眾!”段達一下子臉色劇變,沒料到羅成說殺就殺。“羅成,你敢殺我,我可是皇帝欽命副使!”“副使又如何,你屢屢置疑本帥軍令,動搖軍心。若是在平時,我隻需向陛下奏陳,將你交由陛下處置,可眼下為戰時,行軍作戰,豈容兒戲,本帥剛剛宣下軍令,敢再置疑軍令動搖軍心者斬,話語剛落,你便又跳來反對,存心違抗軍令,本帥容你不得。來人,推出去,斬首,傳首諸軍,以示警戒。”白馬義從統領慕容長生立即喝令,召來一隊白馬義從親衛,把段達打倒在地。解下他的盔甲,捆起他的雙臂,把他拖將出去。“羅成,你敢!”段達還在那裡惱怒大叫。這邊安撫使封倫和觀察使李百藥見狀,也是慌忙過來求情。“大帥,兩軍未戰,先斬副帥,這隻怕不祥,還請大帥息怒。”“對啊,不如先免去段副帥之職,等戰後再交由陛下發落。”羅成笑眯眯的看著兩人。“怎麼,二位難道也要置疑本帥軍令?封安撫,你雖為安撫使,可本帥也一樣可以請節斬你。李觀察,就算本帥不能殺觀察使,可本帥也可以先解你之職,你信嗎?”封德彝和李百藥都沒料到羅成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屈突通上前和稀泥。羅成道,“屈突老將軍,今天誰的麵子我也不給,誰要是再來勸說,那就休怪本帥一起處置!”這話一出,屈突通也無話可說了。“斬了!”段達腿一下子軟了。“羅成,你就不怕陛下降罪嗎?”“到時再說。”白馬義從將段達拉下去,片刻之後,段達的首級被捧了上來。看著羅成真的把段達殺了,封德彝幾人也都臉色蒼白。殺了段達,兩萬人馬,再次目標明確,就是出長城去漠南汗庭。不管此時雁門情況如何,也不管了。再次出發前,羅成對將士們說,雁門城有十萬驍果精銳,崞縣還有嗣業的一軍兩萬五千人,更彆說太原、河北、涿郡等各種勤王兵正在趕去,說不定此刻已經到了雁門城下。他們這一支不去雁門湊熱鬨,他們要去汗庭抄突厥人的巢穴,這一次不僅僅要解雁門之圍,還要狠狠的重創突厥人。大業十一年。八月二十八日。羅成經過馬邑雲內城下,此時這座邊城,早是一片廢墟,城池被突厥人攻破,百姓被擄掠一空,突厥人搶奪完後,焚城而去。羅成沒有進入雲內,也沒有分兵留守。現在不是時候。他率軍向北進發,越過長城關隘牛皮關,一路向北。所部兩萬騎兵,在熟悉塞北漠南地形的斥候輕騎帶領下,迅速的疾行。羅成走的道路雖不如中原官道平坦,但好在也是一條著名的古道。雲內曾經是北魏都城,而北魏又在陰山一線設立過六鎮,北魏的皇帝也經常出巡塞外,所以雲內向北有一條極為有名的古道路線。如果攜帶了步兵和輜重,這山區盆地裡會比較難走,但人皆有馬,且是雙馬,卻絲毫不阻礙他們。出了長城,越往北,地理氣候便越不一般。天更藍了,也更低了。大片大片的荒原與山丘起伏。越過長城後,便有了零星的突厥部落出現,這些人逐水草而居,遊牧不定。對於這些出現在路上的突厥部落,羅成沒有客氣。能避開的儘量避開,避不開的,那麼直接發動突襲。突厥、包圍,然後殲滅。每攻破一個部落,羅成便儘殺其牛馬羊群等牲畜,並將高過車輪的男子全都帶走,隻留下婦人和孩子。留下他們,是不忍心,帶走男子,是怕他們報信。殺光牛馬,則是對突厥人的懲罰。他們有牲畜肉可以吃,暫時不會有事,但這個冬天會很難過,會減丁,部落會衰弱。不過一連攻破幾個部落,都發現部落裡隻有老人和少年,青壯男子也隻有些殘疾癡傻的,健康的青壯男子都沒了,他們說這些人都隨大汗南下捉中原皇帝去了,去南邊打草穀了。突厥人已經很多年沒有去南邊打過草穀了。“這些婦人也有可能會去報信!”屈突通跟羅成道,“要我說,就該全都殺光,一個不留。”“把馬匹駱駝都殺死了,他們沒有坐騎,總不能走路去報信的。”在攻破的部落營地,吃著烤羊肉烤牛肉,還能烤駱駝峰,倒是辛苦行軍時的難得輕鬆。不過羅成禁止奸**人,屠殺老人小孩子。沒有意義的事情沒必要做。夜晚不如吃飽了好好睡一覺,白天把部落裡搜到的乾肉帶走,順便每人帶上一塊牛羊肉和一壺馬奶牛奶或是羊奶駱駝奶。輕騎一路向北。也一路突襲過去。所過之處,部落再無能奔跑的馬匹駱駝,也無吃草的牛羊,全都被隋軍殺死了,甚至到了後麵,忠武軍都不需要再動手,隻需驅趕著那些被沿途捉來的突厥男人去殺牛殺馬。忠武軍的身後,是死亡的草原,是哭泣的部落。那些婦人孩子們在哀泣,不知道沒有了牛馬羊群,他們接下來的日子要如何過的。更不知道,隋人都已經打到塞北來了,那他們南下打草穀的丈夫兒子們,又如何了!整個草原,都沉浸在悲傷與恐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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