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更新的晚,實在抱歉,因為昨天晚上孩子哭了一晚,到六點才睡,抱歉啊,但今天依然起碼五更!楊廣召來蘇威、裴蘊、裴世矩、虞世基、宇文述等議事。“羅成奏捷,說入河北,收複被賊匪攻陷的平原郡城,斬賊五千餘,俘虜三萬餘,又在豆子崗掃蕩諸賊,俘獲十三萬餘。朕很驚訝,原來都沒有聽到盜賊發展到如此地步,賊勢發展的這樣快了?如今已經能攻破平原郡城這樣的運河重城?”內史侍郎虞世基平時就是負責為皇帝轉呈奏折的,平時各地盜匪情況的奏報,他總是要掩飾,往往把一些比較嚴重的奏報收起來不上呈,要呈也隻呈一些情況不嚴重的,或者是剿滅賊匪的好消息。聽到皇帝這樣問,便道,“盜匪始終隻是盜匪,成為了氣候的,有各地官吏全力追剿,很快就會徹底剿除。陛下不必憂心!”可楊廣卻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若是一般人奏報,他可能要懷疑,可羅成畢竟是他最信任的將領,而且羅成擁有直接上奏的權力,所以他的奏章才能不經過虞世基直接呈到他案前來。“可羅成奏報,二十萬賊匪僅用三天就攻陷了平原郡城,豆子崗裡甚至也聚集不下三十萬賊匪,還有高雞泊,據說也聚賊不下十萬。這天下間,怎麼突然這麼多賊匪了?還有,羅成兩戰斬殺賊匪近萬,俘虜十餘萬,朕很震驚,平原郡這樣的要地大城,怎麼也會出現如此多的賊匪?”那邊宇文述立即道,“臣以為,定是羅成虛報戰績。天下哪來這麼多賊匪?平原郡一郡之地,擁縣不過八個,總人口都沒有十萬戶,哪來這五十萬的賊匪?還斬殺偽王八個偽公十三公,為何這些什麼偽王偽公,以前從沒有聽地方上報過?”“再一個,若是臣記的不差的話,羅成是右驍衛將軍,授河南撫慰討捕大使,還是東萊郡太守。可不管是撫慰討捕大使還是東萊太守,那都是應當在河南任職,他怎麼跑到河北去剿匪了,還有,他羅成率兵入河北,可有奏報過朝廷,可有得到許可?”那邊虞世基也道,“陛下,之前禮部尚書楊玄感就奏報說羅成居功自傲,因一點小事就殺人滅族,在河南還私自征召兵馬,又大肆給親朋好友授官給職,有營黨結私之嫌。如今這率軍過黃河,更有私調兵馬,濫捕濫殺,殺良冒功邀功請賞之嫌。”“是啊,盜匪肯定是有的,但絕不會如羅成所說的這麼多,動不動就幾十萬賊匪?一個平原郡就五十萬賊匪,那河南河北四十餘郡,得有多少賊匪?肯定是誇大其辭了,賊匪是有,但絕沒他說的那麼多那麼嚴重,而羅成在河南私擁重兵,隨意擅調兵馬,甚至無令而渡河北上,這可是嚴重有違製度法令的,陛下不得不防。”幾個大臣在那裡群起圍攻羅成,都拿著羅成私調兵馬說事,還說他的奏報不合理,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賊匪等。最後說若是每個將領都如羅成這樣,想征調兵馬就征調兵馬,想越界就越界,那豈不是要亂套?國法製度何在?“這個羅成太過份了,仗著上次征遼有些許功勞,仗著陛下的信任,居然如此肆無忌憚的貪功,殺幾個賊匪,也敢號稱剿滅賊匪四五十萬,斬首幾個嘍羅,居然敢說陣殺八個偽王十三個偽公,太過囂張狂妄了。”楊廣想來想去,覺得這幾位心腹大臣說的也有道理。一個小小的平原郡,哪來的五十萬賊匪啊?況且,一個平原郡,就出了八個反王十三個反公,這也太不合理了。“陛下,羅成打仗雖有些本事,可若說擔任河南一道十二郡之長官,就未免還不夠經驗了。”“嗯,那就下旨讓羅成回東萊專心準備水師東征事宜,至於河南撫慰大使一職,交由光祿大夫、虎賁郎將裴仁基接任。河南討捕大使,則由副使張須陀接任。”好在皇帝雖然認定羅成是貪功冒賞,虛報功績,但念在羅成征遼有功又還年輕,也沒有因此降罪於他,隻是讓羅成把兩個使職交接,然後去東萊做他的太守,兼十萬水師統帥,準備水師東征事宜。總之一句話,羅成你太年輕了,還是專心負責東征打仗吧,至於這河南地方上的慰撫也好,剿匪也好,還是交給其它人吧。不賞不罰。當旨意快馬加鞭送到平原郡城時,羅成正準備出兵入高雞泊剿匪呢。結果一道旨意下達,他的河南撫慰大使和討捕大使職務就沒了,而那個承製拜封的大權自然也沒了。“陛下這是不相信我剿滅了這麼多賊匪,殺了這麼多反王?”天使苦笑著道,“實在是這平原郡剿滅的賊匪數量太驚人了。”羅成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估計皇帝還壓根不清楚如今中原各地的賊情匪訊呢,還以為現在是太平盛世呢。“這平原郡的幾十萬賊匪,也並不都是平原郡本地人做亂啊,這可是河南河北幾十支賊匪聚到了一起,難道陛下不知?”“羅帥。”新任的撫慰大使裴仁基也苦笑著安撫羅成,他從涿郡來的,但到了平原郡,看了城外的俘虜營,看了剛修補好的平原郡城,隨便打聽了一下,就知道此前的平原大捷是真實的。可那又如何?“罷了,裴將軍,這撫慰大使的差事就轉交給你了。”裴仁基也是關隴將門,他祖父曾經是北周的驃騎大將軍,父親也是周隋兩朝的將軍,他祖父和父親都曾有郡公爵位,隻不過到他時,改爵,於是他就沒爵了。不過裴仁基以前是李景的老部下,而李景又是羅成的老師,所以他跟羅成倒也算是很親切。“主要是虞世基和宇文述在陛下麵前說羅帥壞話,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事。”“嗯,我記下了。”羅成心裡很惱,可麵上表現的平靜。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法改變,誰讓他碰上了楊廣這樣的皇帝呢,雖然很多時候楊廣表現的好像很牛的樣子,可實際上楊廣這個皇帝卻又很偏執。“大郎,過來拜見下羅帥。”裴仁基招來一個年輕人,約摸著比羅成還年輕些。“這是犬子,今年十八,也算有些勇武,打小學習騎射馬槊,這次聽說我來河南,非要跟過來,還說要跟隨羅帥你去遼東打仗呢,就是不知羅帥是否願意收留這小子。”羅成打量這個高大的年輕人,“大郎叫什麼名字?”“回羅帥,我名行儼字元慶。”羅成愣了下,裴行儼字元慶?“你用什麼武器?”“馬槊!”羅成哦了一聲,心想還好不是用錘。結果裴行儼那邊又來了一句,“我馬上用槊,不過短兵是錘,聽聞大帥的近戰短兵也是錘,希望有機會能得到大帥指點一二錘法。”羅成想撓頭,用錘的裴元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