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蔡鳥在笑的打賞,謝謝!)風繼續吹。吹起嗣業的衣袍飛舞。這一刻,他就是戰神降臨。“長刀依舊,鐵甲雄風!”風吹亂了王薄的頭發,吹冷了他的麵龐。“小兒,休得猖狂,納命來!”或許是被羅嗣業鎮住,又或許是覺得被一個農家子鎮住有些丟人,沉默過後,響馬之中奔出一騎,挺著狼牙棒衝出。狼牙棒也算是異常武器,可以算是錘的變種,或棍棒的變種。能用這種武器的人,一般都是力大的猛漢。他策馬而出,狼牙棒高舉過頂。“退下!”王薄怒喝。可是已經晚了,那人本就不是王薄的手下,本身也是十三家綠林中一家的首領,自負勇武,哪聽的進去。馬奔向持刀站立的羅嗣業,飛馳而來。羅嗣業抬頭,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雖在步下,可麵對著敵騎,卻嶷然不懼。“休傷我哥!”一聲大吼響起。羅嗣業後麵的小六雙腿猛踢跨下馬,策馬揮著八棱棒馳來。瘋狂的殺氣自小六身上湧出。他隻記得一句話,五哥交待過,保護好三哥,不能有失。馬馳如風。小六馳過嗣業,迎向狼牙棒賊匪。淩天一棍。那馬賊見一矮瘦小子騎馬持棍衝來,不屑道,“找死!”舉狼牙棒砸下來。小六卻不避不讓,全身直接撞了過去,他的八棱棒比狼牙棒更快。賊人的狼牙棒還舉在半空之中,他的棒卻已經砸落。八棱混銅金箍棒重重的砸中他的肩胛。賊匪隻覺得劇痛襲來,而後便失去了半邊身子的感覺。小六用儘全力的一棒,直接把那賊匪的半邊身子砸碎,一條手臂直接給砸下來了,肩骨胸骨都塌了半邊。鮮血染紅了小六身上的兩當甲,他仿佛是浴血而出的惡狼。戰馬帶著小六繼續前衝。賊匪怎麼也沒料到,剛來一個羅嗣業,一把陌刀驚天下,又來一個矮小子,一根棍棒瞬殺人。看著馬上少年繼續舉著棒子衝來。他們心驚膽戰。有人忍不住的後退腳步!“小六,回來!”羅成在城頭上高聲喊道,他還真怕小六莽起來直接就衝進八百賊匪之中。小六雖猛,可也無法一對八百。本來眼睛通紅,已經有些陷入狂暴狀態的小六,聽到耳邊傳來五哥的話後,立即變的清醒了,他一勒馬韁,坐騎人立而起,停了下來。手中棒棍往前一指。“誰敢傷我三哥,先過我這關!”王伯當心跳的厲害,他分明早就認出來了,這個一棍就殺死一位好漢的矮子,明明就是他家以前的放牛娃羅小六。“小兄弟姓甚名何?”王薄問。“章丘羅士信!”王薄點頭,“羅成的兄弟對嗎?”“那是我五哥。”王薄歎聲氣,“羅家兄弟一個比一個厲害,佩服。”說完,他轉身往後走。“伯當,我輸了。”王勇點頭,“弟兄們士氣已沒,強攻不可取,不如退走吧。”王薄有些不甘,可也知道形勢不對了。本來他還想借著鬥將,激羅成出戰。若是在兩軍陣前擊敗羅成,那就能大大打擊城中的士氣,也能鼓舞下他們的鬥誌。可誰能料到,羅成沒出來,他的兩個兄弟卻如此的猛。“撤!”事不可為,便沒必要強攻。王伯當和王薄都不是那種意氣用事之人。“羅成,我等敬你兄弟好漢,今日便給你一個方便,限你們三日之內,籌集五百石糧食和三千貫錢、一千匹布送到山裡來,否則,我來日必將卷土重來,踏平章丘城!”雖然要走,可王薄也沒忘記放幾句狠話。要不然,就這樣灰溜溜走了,那以後在眾多好漢麵前可就沒有了麵子。城上。羅成笑看著賊匪們。“王薄,章丘城雖有錢糧布匹,但都是民脂民膏,是朝廷的稅賦田租,並不是給反民亂賊用的。有本事,你隻管上城來取!”王薄緊捏著雙拳,卻又無可奈何。最後隻得轉身,“走!”八百好漢,來時興匆匆而來,走時卻惶惶急。王薄騎在馬上,一步三回頭。本來,今晚他打出了反旗,若再拿下章丘城,奪得庫府,取了錢糧布匹招兵買馬,四方聚義,那這旗號就算真正立起來了。可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章丘縣城,卻還有羅家兄弟這樣的猛人。羅嗣業的那一刀之威,時刻還在他腦中環繞。而羅士信那一棍,更是直接把好漢們的鬥誌徹底砸垮了,就算他想硬打,也不會有幾個人願意的。想著想著,王薄不由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大哥!”幾個兄弟擁過來扶住王薄。王薄勉強笑笑,“不礙事,就是剛才落馬之時有些震傷了,不礙事的。”賊匪已經遠去。章丘城門打開。羅成騎馬而出。嗣業依然還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三哥。”“不要動他。”獨眼老王喊住羅成,“他剛才用力過猛,身體也被力反震,先讓他休息一會,不要動他。”剛才淩空一斬,威猛無比,一刀斬斷馬身。但是這股巨力同樣反傷到了羅嗣業,畢竟這是他頭一次用這麼猛的招,還不熟練。“三哥,你感覺如何?”嗣業咧嘴。“就是感覺身子有些麻,手臂麻,胸口悶,不過應當不礙事,讓我緩一緩就好了。”老四也跑了出來。“三哥,你是真牛逼,比我今天晚上還牛逼。雖然一賊未殺,可是那氣勢可牛了,這一刀,真是讓我羨慕,你可不知道,你那刀一出,鎮住了八百賊匪,尤其是後來那一句還有誰,太威風了。”小六從馬上跳下來,來到羅成麵前,“五哥,我沒讓賊人傷了三哥。”“嗯,小六你做的好,你那一棍,也打出了咱們老羅家的威風。了得,厲害!”縣令張儀臣也趕了出來,他對羅家兄弟誇讚連連。今晚,羅老四先是力挽狂瀾,滅了內賊,搶先一步阻止了賊人入城。而羅老三更是一刀鎮住八百反賊,就連這羅小六,也一棍砸死了一個悍賊。“你們今晚都立了大功,本縣要親自為你們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