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一槊刺中一名響馬。長槊被卡在骨肉之中,秦瓊乾脆棄槊,拔出自己的雙鐧右揮右拍,一時間無人可擋。剩下的響馬心膽俱寒,卻怎麼也逃不過他的黃驃馬,躲不過他的那對瓦麵金裝鐧,慘叫連連之中,紛紛跌落在地。黃驃馬人立麵起,仰天長嘶!羅鋒幾兄弟一時間都忘記了殺敵,隻是望著那馬上之人,有如浴血戰神,不由的目瞪口呆。羅老四呆呆的道,“我的個天啊,想不到二表哥居然如此猛!”一名響馬倉惶而逃,秦瓊直接將左手鐧甩手而出,長鐧呼嘯旋轉著追上那響馬,將他打翻馬下。“撒手鐧,傳說中的撒手鐧!”羅鋒驚歎,興奮高喊。四斤半的重鐧單手甩出去,還要打中二十步外的逃跑敵騎,這可比想象中的難的多了。又有一騎倉惶而逃,秦瓊右手一甩,那隻手裡的金鐧又是如旋風般的甩飛出去,追上那騎,將他砸落馬下。馬槊、雙鐧都已脫手。秦瓊摘弓拈箭,居然連珠般的發射,轉眼就射出了四箭,箭箭中敵,射翻四人,箭無虛發。原本還囂張輕狂的十八騎響馬,轉眼間就隻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人。眼見著逃也逃不過,那人紅著眼睛,硬著頭皮厲喝一聲,挺著杆長矛往前刺。秦瓊卻是不避反衝,雙腿一夾馬腹,跨下馬早心領神會往前加速。二馬對衝。眼看就要錯開,秦瓊驀然張開臂膀,猛的夾住了那人的長矛。手抓矛杆,臂夾矛頭,長喝一聲,秦瓊已經把還緊握著長矛的那名響馬給直接反挑上了天。手臂一舒。秦瓊就把那賊給擒到了馬背上。那響馬隻感覺天炫地轉,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秦瓊已經策馬來到羅鋒兄弟幾個麵前,勒馬停住,一把將那響馬抓起扔到了羅鋒腳下。那響馬被扔了個狗啃屎,半天都爬不起來。滿地狼籍。刹那間,風吹林動,人馬無聲。所有人都呆呆的看著秦瓊,大家心裡隻有一個念頭,他不是人,他是一尊戰神,是天兵降世。秦瓊騎在馬上,威風凜凜,傲世群雄。幾個受傷的響馬再無鬥誌,臉色驚懼,嘶聲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羅鋒一腳把一個擋路的響馬踢到一邊,快步來到秦瓊馬前,大聲道,“壯哉我二哥,剛才這番表現,真如戰神降臨,英雄蓋世啊。”秦瓊跳下馬,哈哈笑了幾聲,“區區幾個響馬毛賊而已,不值一提。像我等這身手的,在衛府之中隻算一般了。如我們左翊衛大將軍來帥就憑一把鐵槍,縱橫東南無人敵,有鐵槍將之名。他的六公子來六郎來整雖然跟你差不多年紀,但是深得其父真傳,一把纏鐵槍可是無人可敵,號稱萬人敵,比起他來我可是差遠了。”“來六郎?”羅鋒記住了這個名字。能夠讓秦瓊都說自愧不如的年輕人,那他肯定是真有本事,而絕不僅因為他是大將軍來護兒之子的原因。“二哥,剛才你太厲害了,教教我吧,我也想跟你一樣厲害。”來四湊到馬前,一臉崇拜的望著秦瓊。秦瓊看著羅四,笑道,“其實你們三兄弟剛才的表現都非常搶眼,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們羅家確實天賦神力,沒學過什麼武藝,可愣是憑著神力和勇氣,就能把一群驃悍的響馬給殺的落花流水。”“跟表哥相比,不值一提,我們三兄弟才殺了八個,二哥你一人就乾翻了八個了。”羅四有些洋洋自得。秦瓊確實很驚訝於羅家三兄弟的表現,沒習過武藝,甚至算的上是頭次殺敵,可不說那搶眼的神力,光是三兄弟的那副悍勇,就讓人驚訝。一般人頭次上陣,不說嚇的尿褲子,可多少會緊張的,但羅家三兄弟一打起來卻都跟瘋子一樣的往前衝,根本就沒有什麼恐懼和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三兄弟才是真正的悍匪呢。還有趙貴、周新這兩連襟,表現的也很膽大冷靜,就連杜大和輔三這兩少年,都一樣是凶悍而不畏死。這讓秦瓊都感覺不可思議,這些人的表現,就算是來護兒將軍麾下的那些老卒,都不一定個個如此悍勇。“哥,死了十五個,還有三個活的,不過有一個快活不成了,剩下兩個一時半會還死不了,我都已經捆起來了。”趙貴和周新兩連襟提著弓、叉過來稟報。羅鋒瞧了瞧這兩人,也都是身上帶血。剛才二人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裡,確實都是那種不要命的狠角色。“姐夫,你受傷了。”疤麵低頭瞧了瞧,發現自己的一隻手臂在流血,查看了下,“不礙事,破了點皮,小意思,想當年豹子咬了我半張臉我都沒死,這算啥。”“哈哈哈,好樣的,咱們這群人都是不怕死的。”羅鋒欣慰的道。周新道,“反正咱也是賤命一條,這些人可都是群悍匪響馬,咱們拿下一個可就能領好大筆賞呢。”黑瘦矮小的杜伏威提著金絲七環大刀過來,“五哥,咱們發了,好多馬呢。”輔三咧開嘴,露出滿嘴的大牙,“死了六匹馬,傷了三匹,還有九匹完好無損的,都是好馬呢。”秦瓊打量了下那些馬,“這些看樣子都是軍牧場裡流出來的戰馬,也不知道這些響馬從哪裡弄來的,這可是真正上好的馬,一匹起碼能值五十貫肉好。”“那換成白錢,豈不是能值七十五貫,天啊,七萬五千錢?”“對啊,一匹就值這麼多。”“九匹完好的,那值多少,天啊,我算不過來了。”輔三扳著手指頭,感覺指頭已經不夠用了。羅鋒在旁邊潑了他的冷水,“這些馬雖然是我們繳獲的,但都是軍馬場的馬,你看上麵還有牧場的烙印,到時肯定得歸公的。”“不過賞錢是不會少的。”說著羅鋒望向秦瓊,“二哥,抓緊時間審下這幾個活口,看能不能順藤摸瓜,問出他的老巢來,最好是能問清那些被劫糧草和壯丁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