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沒有像你說的那樣啊,我已攻破了元辰道宗門駐地,甚至連這些土著牧民的聯軍都擊潰了一次,也不見他們立即遣使前來歸順?”祈皇子在浮空艦上對孔璋道,他現在又恢複了之前那少年皇子般的模樣。但孔璋當日卻是親眼看到他顯化大地龍脈之力的樣子,絕對不會小瞧他的實力,笑了笑道:“殿下須得有些耐心,你要知道三大宗門統治此地多年,豈是一兩戰就能令這些部落轉向。”“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祈皇子目光轉冷,雖然攻下元辰道宗門駐地後,他從元辰道的外庫中得到數量龐大的靈石原礦以及其他材質,但是轄下修士曆經數戰,也死傷不少,所率精卒也在與聯軍一戰中死傷過半。他費了這麼大的勁如果還不能達到目的,仍是被皇弟搶先,那可不是他想要的。反倒是孔璋不知道得了些什麼好處,豈不是成了反過來被他利用了。孔璋見祈皇子目光不善,忙道:“殿下勿急,聽我慢慢來。”祈皇子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笑容忽展,剛才的陰冷之色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隻要你幫我贏得此局,先前我許過的好處絕不會失言。”“殿下,這些部落對三大宗門其實是畏多於敬。殿下武勇,率軍一舉擊潰他們,正是顯示出有毀滅他們的強大實力。要想贏得他們的敬畏,這是必須的第一步,展示出殿下毫不留情的鐵血手段。”孔璋不慌不忙的道。祈皇子微微點頭,看得申不害和崔圓心生妒忌,崔圓忍不住反駁道:“既然如此,為何還不見這些部落前來歸順?”孔璋也不理他,隻是向祈皇子又道:“接下來,隻要殿下展示懷柔的一麵,表示成為統治者之後,對他們的盤剝會略輕於元辰道,這些部落就必然會生出動搖之心。”“照你這麼說,我們現在隻要派出使者前去對那些部落族長或是首領宣布接管後,所收供奉少於元辰道,便能令得這些部落歸順了?”申不害冷笑一聲。“不,就算現在告訴他們,他們現在還是不會前來臣服。”孔璋搖搖頭道。申不害和崔圓正待說話,祈皇子已經先一步皺眉,孔璋不等他發問便道:“因為他們還在等,我們也還得再過一關。”“過什麼關?”“元辰道尊。”孔璋淡淡的道。申不害和崔圓互視一眼,祈皇子亦是雙眸中精光一閃而沒。三人都已知孔璋之意,雖然通過一舉擊潰部落聯軍,加上攻占了元辰道宗門駐地,驚攝住了諸部落,令得這些部落不敢聯合起來再向自己等繼續發動進攻,但是元辰道積威千年,特彆是元辰道尊仍在,這些部落便絕對不敢立即倒戈,最多隻敢觀望。申不害和崔圓雖然有些妒忌孔璋得祈皇子如此重視,而且肯聽其計,但是也反駁不了孔璋所說。尤其是兩人曾經與元陽道人一戰,兩人合力都仍不是其對手,元辰道尊的修為還在元陽道人之上,必然更加可怖。“想必我們進攻宗門駐地時,元辰道已經遣人前去通知元辰道尊了。隻要得知宗門被襲,元辰道剩下的修士必然返回,那時才是真正的考驗之戰。如果殿下能再過得了這一關,我敢擔保那些部落必定會帶上大量珍奇之物,族長親自前來表示臣服。”“說得有理。”祈皇子撫掌道,“那好,既然如此,你認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呢,是繼續留在此地等待與那位元辰道尊一戰定乾坤,還是拋下這好不容易攻下的宗門駐地,與他們作遊擊戰?”“殿下,如果你隻是想撈一筆便跑,當然是立即遁走,反正元辰道積攢多年的儲存已經落於你手。但是如果你是以後永久的統治此地,每年都從這裡得到大量的資源,你就一步都不能離開,隻能留下來與元辰道一戰,向那些部落展現出你不光強大,而且強大到了能替代元辰道的地步。”孔璋道。祈皇子眼中閃過一抹狠色,此次他與曦皇子兵分兩路,最後的戰果是看誰能給大楚帶回的收益最多,便會得到更高的評價。就目前而言,他攻破了元辰道駐地,雖然損失不小,但是也將元辰道積攢千年的庫存搬回了大半在浮空艦上和隨身所帶的儲物空間法器中,就算此時棄守返回,也不會被訓斥,而隻會被褒揚。但是,關鍵是他無法控製曦皇子能做得到哪一步,如果皇弟比他做得更好,那他就算得了褒揚也沒什麼意義,因為這代表他不如曦皇子,在皇位繼承的順位上便會失分。祈皇子忽然沉靜了下來,冷冷的看著孔璋道:“大楚皇族豈有不戰而逃之理,本王就留下來等著這元辰道尊。”“殿下,那元辰道尊是天人境的修士!”崔圓和申不害驚道。祈皇子轉過頭來,目光掃過兩人,令得二人不由自主的避開。“那又如何?本王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好不容易搶了皇弟一個先,如果現在退縮了,便前功儘棄。”祈皇子厲聲道。“可是,可是……”崔申二人欲言又止,他們是想提醒祈皇子,自己這一方中恐怕無人是那元辰道尊的對手。“我知道你們所憂也是為我著想,不過我們這裡實力亦不弱,聽孔璋說元辰道這三大宗門為了剿滅妖物也損失慘重。”祈皇子神色微緩。“殿下,我們正是為你的安危著想,想那元辰道尊若是得知宗門駐地被毀必然大怒,他可是一個天人境的修士。”兩人聲音越說越低,之前二人被祈皇子利誘,竭儘全力,但是與元陽道人一戰中卻是差點死在血陽氣域之中。好處雖然想要,但是命更重要,元陽道人已經不是兩人所能擋得住的,再來個比他更強的元辰道尊,兩人自然是又轉換了念頭。祈皇子自然也知道這些被皇室所用的散修良莠不齊,而且到了生死關頭便未必會為利賣命,不由得望了孔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