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6這聲音傳來,蘭君子頓時色變,將腳一跺,惡狠狠的向孔璋三人道:“你們三人我記住了,千萬不要落在我手上,不然我定會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蘭君子風一般的消失在三人麵前,那漫天妖花也隨之消失不見,想是被他收走。三人互視一眼,皆有死裡逃生的感覺。玉羽瓊苦笑道:“我此番出來帶了九個白羽神偶,加上同門又借了三個給我,竟然被他毀了七個。”師雨濃也是一陣心悸,“這妖人好生厲害,不過最難對付的還是他後麵布下的這妖花之陣,那些妖花等若讓他多了百十個幫手,若非孔璋先破了那株最大的,又用雷訣暗算了妖人,你我都要遭他毒手。”孔璋連忙謙虛一番,然後目望從遠處飛來的劍光道:“其實最後全仗後麵來的這幾道劍光才驚走了妖人,不然我們都凶多吉少,隻是不知道他們是哪派的同道。”三人並立,等那幾道劍光和遁光飛近。雙方飛近,那邊先自通名報姓道:“在下江州蔡倫,執掌江州仙官府,出身金鼎派,身邊這幾位分彆是昆侖高弟虞北、吳綺,天工派天衣許三娘,無量府斬天斧黃公望,虛無感應宗門人空空兒,唯一正氣宗曹孟雄。”孔璋在三人中身體最低不便出頭,玉羽瓊精血損失極多,一時也不想說話,師雨濃便上前答話,道明自己三人身份來曆。雙方彙合一處,直落蔡倫的仙官府,侍童蔡平知趣的奉上香茶,眾人一敘,才知前後來龍去脈。先前玉羽瓊奉宗門之令參予此次行動,從南方而來,抵達江州附近時卻發現了不少妙齡少女失蹤。她是女性,又向來心慈,便追蹤下去,結果發現是君子樓有人在附近行事。她生得冰雪美貌,那行事的探花郎不知死活,打算布個局連她一起擄了去,獻給五君子。玉羽瓊一怒之下斬了兩個探花郎,卻被剩下那個逃了,她也不以為意,便趁機解救了那些被擄的少女,將她們放回家。誰知這一耽擱,那逃走的探花郎便聯係上了恰好在附近的蘭君子。妖人本來對於在江州附近生事還有所顧忌,但是聽說傷了探花郎的那名女子是極有道基之輩,便頓時動了心。五君子正在修煉一宗魔道妖法,這魔功傳自當年已經覆滅的赤身魔教,若是功成,渡過四九重劫便多上幾分把握。因此蘭君子便決意出手,隻要能趕在對方師門察覺之前擄了去,對方要尋他晦氣也不是那麼容易之事。玉羽瓊自然不敵蘭君子,隻好一路逃走,幸好在江麵上遇到師雨濃和孔璋二人,得兩人相助這才敵住蘭君子,沒有遭劫。蔡倫等人則是本來在府中爭論,昆侖派虞北心高氣傲,卻是堅持要獨行一幟,立即前往蔡倫所說可能是百八鬼祭煉魔器之處打探。虞北獨走,蔡倫等人隻好追出來,好說歹說這才勸住這位虞家二爺再等一日,如果蜀山等宗門所遣之人未至,他們便立即發動進攻。誰想這一出來,卻發現江麵那邊天空有異,過來一看,正好驚走了受創的蘭君子。“原來那逃走之人便是蘭君子。”虞北一臉惋惜的道,“早知道我便快行一步,好截住妖人,你我一擁而上斬殺了這妖邪,也是大功一件。”“雖沒有斬殺妖人,但是她們三位能重創妖人也非易事了,五君子俱是真人境的修士,你我單獨應敵,絕非敵手,:。”黃公望道。這次虞北倒沒有反對,便是他兄長也是真人境尚差最後一腳,隻有渡過真人劫才能真正號稱跨過真人境,不然劫數之下化為劫灰或是兵解轉世,不過是一場空。任他如何自傲自大,也不敢說不懼連自己兄長虞正南都未必應付得下來的敵人。“三位放心,雖未誅殺妖人,但是三位一番苦戰,逼退妖人,將君子樓這個變數先除去了,我自是會修書稟告巡天仙府,由仙府知會長老會,為三位評定此次行動中的貢獻。”蔡倫點頭道,不過他說話時卻是對著玉羽瓊和師雨濃,兩女之名在年青一輩弟子中雖不如虞正南之輩,也是赫赫有名。因此在他想來,此番能退敵,應該是兩女之功,至於孔璋看起來沒什麼損傷,自然是受兩女庇護。這名字也是初次聽到,想必是跟隨師雨濃出來曆練的。“此番卻是多虧了孔師弟,還請蔡師兄在修書時重重提上一筆。”師雨濃道。此言一出,眾人訝然,孔璋忙將功勞全推在素玄機賜下的那枚霹靂子和自己的極光劍上。當時孔璋被困在妖花腔內,師雨濃和玉羽瓊也不知道他身上發生了哪些具體變化,更不知道他身具妖劍魔體,也隻道是素玄機的霹靂子建功,極光劍的極元之效厲害。眾人聽孔璋這樣說,方才釋然,尤其是虞北,剛才如果不是師雨濃親口所說,他是半點不信三人中竟然依靠孔璋才僥幸支持到眾人前來。“其實最後還是多虧了諸位及時趕到,不然妖人斷斷不肯退去。”孔璋加上這一句話,眾人的臉色頓時好看多了,如果蔡倫在修書時也肯提到這一點,那麼此事的功勞,大家也都可以分潤一點了。見孔璋如此知機,眾人也不由對他生出些許好感,對他新人的身份也就不那麼介意了。“蔡師兄還是將關於百八鬼的情況也對他們三人說上一說,大家好計劃如何行動吧。”虞北道。蔡倫麵色凝重的道:“經我探查,百八鬼祭煉魔器之所應該是假借離此不遠,江對麵一處山莊彆院,隻是好生奇怪,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遮掩了魔法異像,竟然半點察覺不到。我也是接到宗門指令後四處探查,僥幸在那附近遇上一個百八鬼中的人。恰好數年前此人曾經在江州生事,與我交過手,同夥被我拿下,此人卻是逃走了,所以我識得此人,這才發現那處莊院的異常,疑為百八鬼團踞之處。”“那倒簡單,不論到底是不是百八鬼此次祭煉魔器之處,我們都將它搗毀了便是。”虞北傲然道。眾人微微點頭,倒是不反對虞北的這個決定。除惡務儘,不論此處是不是目標,但既然與百八鬼有關,摧毀了總是沒錯。蔡倫卻是凝重的道:“虞北之言當然不錯,不過我是江州仙官卻要多顧慮一重,既然對手,便須得全力出手,以雷霆之勢洞掃犁穴,不可留下餘孽,免得狗急跳牆,侵擾了江州百姓。”“蔡師兄所言極是。”天衣許三娘一臉敬意,“師兄任此處仙官也有八年了吧,造福一方,卻不知將來如何打算?”蔡倫苦笑道:“許三娘笑話我了,蔡某哪裡稱得上造福一方,勉為其難擔任這仙官如此之久,也沒有作下什麼大事,也就隻有瘟疫來時曾經依仗所學施法製丹救過人。唉,我還不是適合在這世俗長居,待這仙官之任完畢,便卸任返回宗門,侍奉恩師。”說完,他倒是看了一眼門外的正在探頭探腦的小童,露出一絲慈愛之意,“若說最大的收獲,便是在這裡收養了個小童,這八年來他侍奉我,兩人情同父子,我已決意收他為門下弟子,隻等回轉宗門便正式入門。”“恭喜蔡師兄。”眾人不由紛紛賀喜,金鼎派不比蜀山、昆侖,甚至連天工派都比不上,門人向來稀少,也就隻比通天玄機派強上一點。如今收得一門人,的確是可喜可賀之事。蔡倫這一番談及,眾人少不得議論起仙官、巡天仙府相關。仙官也好,巡天仙府也罷,道門也是不得不維持其存在,道門各宗需要世俗的資源,如果全麵退讓,徹底消除自身的影響,不吝是一種倒退。而且之前道門打壓魔道邪宗這麼多年,將不少異派旁門迫得由明轉暗,甚至幾次鬥法,覆滅了好幾家宗門,如果退讓,任由這些昔日對手卷土重來,分享資源壯大,隻怕他日悲劇便可能重演在自己身上。因此仙官及巡天仙府,乃至道門在大楚朝政上的代表人物都必須存在,而且得不時彰顯自己的影響力,雖不欲進一步激發與大楚皇室的矛盾,但是在自身的關鍵利益上卻不能退讓。眾人一番商議,由於玉羽瓊和師雨濃都精元大虧,於是堅持至少再待一日才發動進攻。玉羽瓊言明自己的白羽傀儡經與蘭君子一戰損失慘重,必須得補充一點,須得臨時取材煉製幾個傀儡。好在仙官府還勉強能提供一些材料,供玉羽瓊煉製。經與蘭君子一戰,眾人對於真人境的修士的神通也是倍感警惕,若是百八鬼的那處巢穴真有真人境的修士,眾人雖是不懼,但多準備一下,便多一點把握。就連虞北也敵不過兩女要求隻好答應,孔璋這才知道知那玉羽瓊竟然是道門四女真之一,其餘三女真他也還識得一人,正是前次一起的羽紅袖,其他兩女真,一人遠在極北之地,不夜城葉繽,還有一女便是昆侖派年輕一輩中的女修士夢采蘭。提到道門四女真,孔璋便不由想起靳青思,這次卻沒見到她,不由有點茫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