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卷軸停下了震顫、掙紮之後,鐘元卻是絲毫時間都不耽擱,即時間,與葉繽一起,駕馭遁光,飛速無比的離開了陰陽靈地。半途之中,兩人突然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匿跡而行,一路狂奔,在鐘元非常熟悉的冰寒靈地之中,停了下來。找了一處隱蔽的地穴,兩人潛匿了下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了。不過,也正是因為此,才最為安全。鐘元,從清淨歡喜佛身上收獲頗大,所以,卻是想要花費一點兒時間,將其化納,轉化為自身的戰力。當先,鐘元取出了那從陰陽靈地所得的粉色卷軸,展將開來。卷軸展開,不過三尺長短。中心處,一個巴掌大小的紅色光團,宛如星雲一般,不停的旋轉著,絲絲縷縷的紅線,噴塗而出,又行收回,循環往複。紅色光團之外,卻是星星點點,無數的光點兒,或金或紫,或紅或青,密密麻麻,幾乎彌漫了整個卷軸,便是鐘元,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因為,這卷軸,看起來雖然隻有三尺長短,但是,其內裡,卻是蘊含著一方世界,無邊廣闊。那些光點兒,就仿佛那夜空中的浩淼星辰。“這是一件什麼法寶?效用如何?”看的這個,葉繽卻是頗有一頭霧水,故而,卻是不自覺的問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祭練之後。便可以明了了!”鐘元對此。也是同樣沒有分毫的頭緒。故而,卻是也隻能夠回道。不過,鐘元卻是並沒有當即開始祭練,而是繼續的,將從清淨歡喜佛身上得到的其他法寶,一件一件,都給取了出來,觀察了一番。其餘的法寶。倒是沒有像這陰陽至寶這般古怪的,或多或少,都自能夠看出幾分玄妙。很快,鐘元便行又從其中找出了三件至寶。分彆是:帝王道的玄穹寶印,混亂道的逆亂神幡以及逍遙道的自在飛梭。這般的收獲,讓鐘元卻是禁不住心中感慨,“還是沒本兒買賣,來的輕鬆自在!”鐘元卻是彆無一分一毫的猶豫,第一個,祭練起了粉色卷軸。倒不是說。那粉色卷軸威能最大,而是。他最為神秘,便是鐘元,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他,到底是一件什麼寶貝。萬化聖法即時間催動,浩蕩法力,若滾滾洪流,朝著粉色卷軸,衝擊而去。與之相應,六道輪回盤升起,幫忙加持。時間,一天天過去,到得第五日正午之時,粉色卷軸一個震動,瞬間,化散開來,化作一道粉色長虹,衝入了鐘元的體內,與之徹底的合一。這時,鐘元卻是睜開了雙眼,不過,其麵色,卻是古怪非常,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樣子。“夫君這是怎麼了,莫非,這粉色卷軸,名不副實嗎?”葉繽見此,即時間問道。“不是,這粉色卷軸,的確是包含陰陽大道的先天至寶,隻不過,這功效,實在是有點兒讓我難以啟齒!”鐘元說話之間,麵上仍自帶著幾分苦笑。“到底是什麼?”聽得這個,葉繽卻是也禁不住好奇無比。“我成媒婆兒了!”鐘元一頓之後,開口道。“媒婆兒?”葉繽聽得這個,當是時,腦海之中靈光一現,道,“莫非,這粉色卷軸乃是月老的姻緣簿?!”“不錯!”鐘元當即點了點頭,道,“陰陽大道,包羅萬象,分支無數,我怎麼就偏偏攤上這麼一件兒了呢?虧我還對它抱著無與倫比的期待呢!”聽得這個,葉繽卻是也禁不住笑了起來,道,“其實,姻緣簿也不錯啊!執掌天下因緣,為天下有情之人結緣,這可是莫大的功德呢!夫君這一路修行,幾乎都是殺伐過來的,有此至寶,為你削減戾氣,也是好事兒,想必,對於將來的正道,也是大有好處的。”“有沒有好處,也都隻能夠如此了!”鐘元一聲歎息,道,“這陰陽至寶,今後我能不能再得到一件,還是兩說呢,保不齊,這輩子就是這一件兒了,也是丟不得的,希望,他真個能夠發揮作用吧!”“對了,不知道,你我之間的因緣,能不能夠在這姻緣簿上查出來?”葉繽突然間問道。“應該不行吧!我們乃是外來客,又不是這一方世界的人。再者說,即便我們身在這一方世界,受到這一方天道的監管,可是,大羅金仙超脫諸界之外,難不成,他還真個能夠掌控我們之間的因緣不成?”鐘元即時間回道。“看看也無妨啊?”葉繽笑著道。鐘元聞得如此,卻是也不多言,即刻間,將手一伸,粉色卷軸,再度顯化而出,虛空一展,宛如一道長河,流瀉開來。鐘元手中,幾道法訣打出,立時間,一金一紫,兩枚星辰般的光點兒,卻是閃耀而起,綻放吹奪目的輝光!“還真個有!”見得這個,鐘元也禁不住吃了一驚。凝神觀察,卻是發現,那兩枚光點兒之間,卻是有著一縷極淡極淡的紅線,進行相連,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看來,應該是這姻緣簿對我們的因緣,監管之力不足,要不然,我們如此恩愛,這姻緣線,也未免忒差了點兒了!”鐘元即時間道。“你現在執掌姻緣簿,難道,還不能夠將其改改嗎?”葉繽聽得這個,當是時道。“說的也是啊!”鐘元聞得如此,當即大點其頭,道,“我現在就是越來,天下因緣,還不都是我一言而決!”說話之間,當是時,配合姻緣簿的獨門法訣,再度催動。刹那之間,卷軸中央的紅色光團之中,便行激射出一條紅色絲線,兩頭兒分彆朝著代表著鐘元與葉繽的星辰光點兒,衝了過去,很快,便行將之連接在了一起。這一連接,即時間,鐘元與葉繽,都自發現,自己無形之間,對於對方的感應,愈發的敏感了一些。目光一對,一切儘在不言中,那份兒默契,無與倫比。“看來,這姻緣簿,也不是沒有分毫的用處嘛!”這一刻,鐘元不自覺的感慨了一句。試驗了一下姻緣簿,卻是讓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的親密。鐘元,並沒有給人保媒拉纖的愛好,所以,即時間,便行將之收起,欲將去祭練那玄穹寶印。可是,就在這一刻,其將要將這姻緣簿收起之時,鐘元的腦子裡,突然間靈光一個迸射,卻是停了下來。“怎麼了?”見得如此,葉繽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當是時,趕忙間問道。鐘元麵上,一抹詭譎之色顯現,擺了擺手,道,“沒有問題,隻不過,卻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可以讓我們的對手,不那麼輕鬆!”“什麼主意?”看的鐘元這幅表情,葉繽便行明白,這主意,肯定是陰損無比。鐘元淡淡一笑,當即而道,“你覺得,我將清淨歡喜佛與文殊菩薩這兩個人,結一下因緣如何?”“什麼?”聽得這個,葉繽當是時,大吃一驚,瞠目結舌,“清淨歡喜佛與文殊菩薩,他們兩個,可都是男的啊!”“都是男的怎麼了,佛法有雲: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若是不能夠了悟諸相皆空的妙理,他們焉得能夠有現而今的成就?看人家觀音菩薩,男相女相,不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嗎?渡化之時,顯化絕色女相,布施肉身,降魔之時,則又顯怒目男相,這很正常嘛!”鐘元一擺手,即時間道,“清淨歡喜佛與文殊菩薩,論實力,或許不如觀音菩薩,但是,論境界,卻是不遑多讓,想來,他們肯定能夠明悟,男相女相,其實都是空的,唯有歡喜寂滅,才是真如!”這種事兒,也就是鐘元,由後世穿越而來,經曆了種種衝擊,早就見怪不怪,換做是他人,肯定不會想到這般陰損的主意。葉繽,雖然知道鐘元說的都是歪理,但是,一時間,卻是也找不到什麼反駁之處。再加上,無論是清淨歡喜佛還是文殊菩薩,都是他們直接的敵人,他卻是也不再說什麼。見得如此,鐘元卻是又行道,“清淨歡喜佛與文殊菩薩,都是佛門之中的一朵奇葩,相信,他們今後還會在佛門之中,綻放的更加的燦爛的。”說話之間,鐘元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恰出了姻緣簿的獨門法訣,激蕩中央的紅色幸運,射出了一條粗大無比的紅線。本身,鐘元為自己與葉繽準備的紅線,便已經是極限了。可是,出自於人性本能的惡趣味,鐘元硬生生的突破了自身的極限,給清淨歡喜佛和文殊菩薩,催化出了一條更加粗大的。粗大紅線,虛空扭曲,兩頭兒分彆朝著代表著清淨歡喜佛和文殊菩薩的星辰光點兒,衝擊而去。“看來,這姻緣簿,也不是一無是處嘛!今後,誰也彆得罪我,不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