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淨歡喜佛在保證隱蔽的情況下,飛速無比的朝著自家布置的秘陣山穀遁去。半途之中,突然間,感受到自家與浮遊王之間的聯係,徹底的中斷了。如是,也便表明著,浮遊王或是身死,或是掌控權,完全由對方,接掌了去。感受的如此,清淨歡喜佛卻是不驚反喜。因為,由此,他卻是可以推斷出,對方的實力,絕對會比他強太多,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比他弱。因為,之前保留著自家在浮遊王體內的掌控禁製,現在,卻是要著手清除,很明顯是擔心浮遊王重新被他所掌控,成為他麾下的一支戰力。當下裡,清淨歡喜佛心中大定,速度不自覺間,又行加快了幾分。沒過多久,清淨歡喜佛便行到得了秘陣山穀的附近。山穀之中的奪靈秘陣,乃是他親手所布置,自然而然的,在其上留有一些暗手、“竅門”,而這些,是浮遊王這個腦子簡單的鎮守著,也不清楚的。通過這些暗手、竅門兒,清淨歡喜佛卻是非常輕鬆的,將秘陣山穀之中的一切,給看的清清楚楚。山穀之中,一株參天巨木高聳,其上,三千陣圖顯化,各自射出一道神光,化作波紋,加持在山穀秘陣之上,使得山穀秘陣的威能,得到了十倍以上的加成。以至於,山穀之中,靈氣濃鬱到,居然誕生先天靈神的地步,龍鳳合鳴,麒麟奔走。儼然一派勝境氣象。這參天巨木。清淨歡喜佛卻是再熟知也不過了。因為。當初,他們佛門無數高手前去血刀門擒拿鐘元之時,鐘元,正是憑借於此,連敗佛門五大高手,最終,使得佛門名聲掃地,自身。卻得以敕封戰神,名揚天下。“神通樹,原來,是鐘元那小輩!”清淨歡喜佛口中暗道,說話之時,憤憤之情,不自覺的, 溢於言表。沒辦法,當初那一戰,他雖然未曾親身上陣。但是,作為領袖之一的他。也自受了不小的牽連,使得他在佛門之中的地位,頗有衰減。也正是因為此,他方才不顧危險,做了那即時進入這新世界的試驗品。當然, 他沒有什麼戴罪立功的想法兒,他隻是想要通過這個契機,來扭轉自己的地位。看到神通樹的表現之後,清淨歡喜佛卻是也禁不住對神通樹,覬覦之心大起。不過,很快,他便行將自家這般的心思給按捺而下。倒不是說,他放棄了覬覦之心,而是,他很清楚,自家敗了鐘元,一切,自然愕然,都是自己的,根本無需覬覦,而自己若敗,覬覦也是白覬覦。即時間,清淨歡喜佛目光移轉,朝著其他的地方看去,無聲無息之間,一層迷障被其洞穿。立時間,三道身影,卻是顯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三道身影,鐘元與浮遊王,他卻是再熟悉也不過了。至於最後一位絕美女修,他雖然未曾見過,但是,也能夠想象的到,必定是鐘元的道侶。“好一副爐鼎,可惜,確實被鐘元這小子,拔了頭籌!不過,他主修的,卻也是陰陽大道,與我契合無比,若能得到,必定可以將我的修為,再度推進一個台階,便是跨越那絕巔屏障,踏入大羅絕巔之境,也未必不可能!看來,在可能的情況下,卻是要將這女子的性命給留下來了。”清淨歡喜佛,感慨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觀察。這一番觀察下來,他的心情,卻是越來越好。因為,他發現,鐘元現在正自在將自家對神通樹的掌控權,轉移到浮遊王的身上。顯然,是想要讓自己從對陣勢的催轉之中,解放出來。“看來,這鐘元對自己戰力的信心,還是那般的狂妄啊!自以為將自己解放出來之後,便可以與我一教高下,居然,連陣勢的運轉,都不想要停下分毫。”清淨歡喜佛暗自道,“不過,如此也好,你如此自大,真是想不死都難了。到時候兒,你的寶貝和道侶,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當此之時,清淨歡喜佛再不猶豫,身形一縱,便行飛衝而出,朝著秘陣山穀衝去。清淨歡喜佛,身形未至,一枚寶印,便行當先衝至,化作如山大小,懸浮山穀上空。此印,正是清淨歡喜佛剛剛收得不久的帝王道至寶——玄穹寶印。“嗡——”玄穹寶印一個震動,無量金光波紋震蕩而出,瞬間橫掃了整個山穀。在這般的波紋衝刷之下,奪靈秘陣招引而來的無量先天陰陽靈氣,瞬間,由原本的狂暴無序,變得井井有條,宛如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而那些先天陰陽靈氣演化而成的龍、鳳、麟、龜等先天靈神,卻是有如一名名將領,各自統帥著大軍,朝著鐘元與葉繽,衝擊了過去。原本乃是補藥一般的先天陰陽靈氣,瞬間成為了致命的殺手。虛空凝滯,先天陰陽靈氣,如山如嶽,對著鐘元與葉繽,進行瘋狂的碾壓。儼然,兩人成為了整個陰陽靈地的大敵。這一瞬間,饒是早有準備的鐘元,也禁不住大吃一驚,當是時,趕忙間催轉力之大道,模擬帝王道的統禦真意,改換周遭環境,擺脫這般的困境。葉繽,修為略弱,自然是震驚更甚,還好,其手中的陰陽二氣瓶,已經在其多年祭練之下,恢複了大羅之寶的妙用。趕忙間,將其祭起,陰陽二氣瓶懸浮頭頂,自然而然,蕩漾出先天陰陽靈光,如瀑衝刷之下,那些靠近的先天陰陽靈氣,又複轉為可以吸收的靈氣,不再具備攻擊性。“清淨歡喜佛也算的是佛教之中的一方大能,莫非,隻敢在暗中偷襲,卻不敢現身一見嗎?”鐘元做出吃力又強裝自如的神色,厲聲大吼。“誰說我不敢現身,我隻怕現身之後,你就要後悔了!”清淨歡喜佛即時間,大笑而出,手中,一杆金剛寶杵,狠狠的朝著鐘元揮下。與此同時,其體內衝出兩道靈光,則衝向了葉繽。那兩道靈光,正是其渡化隨身的兩位天妃,皆有衝擊大羅金仙中階的實力,頗自不凡,在他看來,對付葉繽,足夠了。清淨歡喜佛這杆金剛寶杵,與尋常之金剛寶杵,頗有幾分不同,更類男士之陽 根,其上,也自沒有那種堅固不壞的意境,反倒是,充滿了一種淫 欲之氣息。不過,這種淫 欲氣息,並非全然的淫 靡,其中,還自有著一絲莊嚴之氣息,讓其顯得超脫,神聖。此氣息,正是清淨歡喜佛的本命之法——大歡喜禪光。金剛寶杵,宛如天柱橫空,狠狠壓下。杵身未至,那帶著無儘淫 欲的大歡喜禪光,便當先而至。大歡喜禪光衝至,鐘元倒是沒有什麼**衝動之類的感覺,而是身心內外,充斥著一種大歡喜,仿佛,迎接那金剛寶杵的打壓,乃是其天生的職責與使命,被其打死,反倒是一種大解脫。這種快樂的迎接死亡之念,鐘元隻一瞬間,便行將之祛除,不過,其心中,卻也禁不住為之一凜。因為,他很清楚,若是自己沒有即時的恢複情形,自己便是有偌大神通,也是白搭。這一刻,鐘元卻是對清淨歡喜佛的印象,也自有了一個大大的改觀。“浮遊王,出手!”麵對這即將臨身的金剛寶杵,鐘元並沒有自己動手,而是一聲呼喝,令得浮遊王出手。浮遊王,應聲而動,身形一縱,便行衝至了金剛寶杵之前,完全無視自家與之的實力差距,以悍不畏死之勢,撞了上去。“嘭——”一聲驚天巨響,浮遊王口噴鮮血,飛速墜落。而金剛寶杵的一擊,也自被擋下。就這一刹那間的交鋒,清淨歡喜佛赫然發現,鐘元不見了。當其急速感應,再度發現鐘元之時,鐘元卻是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丈許之地。“清靜歡喜佛,你以極樂入道,不知道,我這痛苦,能否將你之道果給破掉?”說話的同時,鐘元手中一根黃金大杖,便行狠狠的砸在了清淨歡喜佛的金身之上。瞬間,清淨歡喜佛被打的橫飛了出去,也自一口鮮血,噴灑長空。“休傷我佛主!”兩名正自與葉繽大戰的天妃,見得如此,即時間,舍棄了葉繽,混不畏死,燃燒氣血真元,恍似兩顆流星,朝著鐘元衝殺而來。鐘元,哪裡在乎他們,隨手一彈,兩道金光便行激射而出,將這兩名天妃,給定在了虛空。正是佛門大神通——遁龍樁!緊隨其後,鐘元卻是又行催動了一道更大的遁龍樁,朝著正自竭力穩固身形的清淨歡喜佛,籠罩而去。先前,鐘元不動用遁龍樁對付清淨歡喜佛,卻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家本身施展出來的, 一道兩道,根本不足以封困他,哪怕是片刻,也不行。不過,現在卻是不同了,他天刑神杖一擊,裹挾了無儘地獄,億萬苦痛,幾乎將清淨歡喜佛的極樂道心給打散,正自處於最虛弱之時,此時動用遁龍樁,卻是相得益彰,正恰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