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潛力,有時候兒,就是在那一點兒一點兒的壓榨之中顯現出來的。這一刻,羅摩心中的壓力,達到了頂點兒,在這般的情況下,短短的刹那之間,其腦子裡,硬生生的迸發出了一道靈光。當是時,羅摩便行迫不及待的開口道,“鐘道友,其實,這力之神則,還自有一個地方可能存在?”此言一出,當是時,鐘元的麵色,舒緩了許多,心境,也行恢複了不少,即時間道,“哦?在哪兒?”“刑天的元神之上!”羅摩不敢有分毫的怠慢,當時回道。說完之後,還自擔心鐘元不理解,趕忙間,又行解釋道,“天下修士,大多都認為巫族沒有元神,其實不然,巫族,也是有元神的,隻不過,先天虛弱,難有大的成就罷了。之前,我一直覺得,如果這裡的一切布置,僅僅是刑天大巫多年前的手段殘留的話,那這刑天大巫,未免也太過於不可思議了。所以,我認為,這識海之中,一定有刑天大巫的元神分神存在,起碼,也是一道靈性烙印。唯有如此,刑天大巫的布置,才能夠經曆無儘歲月,而依舊完美的運轉著。”羅摩不厭其煩的解釋著,鐘元,卻是乾脆無比。現在的他,對於什麼理論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隻是最終的結果。所以,這一刻,即時間,鐘元便行催動了寂滅神爪,朝著識海四方,連連抓取而去。然而。平日裡無往而不利的寂滅神爪。在這一刻。卻是沒有收到任何的效果,什麼東西,都沒有抓取出來。見得這個,羅摩即時間再道,“鐘道友,刑天畢竟是一代戰神,實力非同小可,僅僅憑借尋常的神通。可能根本起不到分毫的作用?”鐘元聽得這個,心中當時便行思量了起來,片刻之後,其心中卻是想到了一個法門。這法門,名為十地撼神陣,乃是鐘元從那位巫族族長的靈魂記憶之中得來。隻不過,略有殘缺,並不算完整。這十地撼神陣,乃是專一針對元神的秘法,厲害非凡。從鐘元那粗淺的了解來看。如果,當時那一夥兒巫族修士成功的布置出十地撼神陣的話。可能,當時對戰的結果,便要調了一個個兒了。鐘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境,而後,並沒有即時的催動這十地撼神陣,而是先行將其打入了神通樹之中,開始了推演。有人或許會說,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還推演神通,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其實不然,鐘元並非是在浪費時間,而是在節省時間。因為,鐘元是在動用神通樹簡化十地撼神陣,想要在不減少威能的情況下, 將其化作一道神通,一個人,便可以輕易的施展。神符大世界、血肉地域,鐘元給人推演神通,不知道有幾萬次了,一切,卻是熟練的很。短短不過片刻之間,十地撼神陣的簡化,便行完成。當是時,鐘元再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法力洶湧而出,將這十地撼神陣給施展了出來。即時間,一道道波紋憑空而生,宛如水之漣漪,以鐘元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蕩漾開去。波紋蕩漾,顯得十分之輕微,並不狂暴,可就是這般的波紋,卻是引動了整個識海的震蕩。雖然極其的輕微,但是,和之前寂滅神爪的效果,就是天壤雲泥之彆了。見得有效果,鐘元當是時,毫不客氣的轉化肉身力量,並且透支了潛力,激發了一道強橫無邊的法力,將十地撼神陣的威能,繼續的往上推動。“嗡——”驟然間,一個巨震,識海空間之中,一處空間突然出現了扭曲,隨之,一道模糊、朦朧的身影,便行從中踏出。伴隨著他的腳步,那模糊、朦朧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卻是一個高大、健壯、英俊無比的漢子,渾身上下, 都充斥著勃勃英氣。英俊,卻不偏向陰柔;健壯,卻不失之蠻橫!鐘元,並沒有見過刑天,也沒有在任何地方了解過刑天的樣貌,但是,這一刻,看到這個身影之時,鐘元卻是確信無比,眼前這人,就是刑天。因為,他與鐘元印象之中的刑天氣息,近乎完全的一致。“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刑天幾步便行走到了鐘元的身前,淡淡的問道。其聲音,並不算高亢,也沒有質問之意,但是,憑空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威壓,碾壓而來。鐘元知道,自家與羅摩的對話,都是在自家的識海之中完成的,所以,這刑天的元神,卻是並不清楚。當是時,其福至心靈,開口道,“自然是有高人指點?”“哪位高人?”刑天再度開口,問道。“家師乃截教通天教主!”鐘元淡淡一笑,竭力表現的淡定平常,“家師指點我來此地尋找機緣,突破一線大羅之境。沒想到,卻是應在了前輩的身上!”“你想要從我這兒得到力之神則,膽子倒是不小啊!”刑天聞此,即時間道。“不然,力之神則,對沒有一條的我而言,的確是珍貴無比,但是,對於擁有無數的刑天前輩而言,卻是不過九牛一毛而已,算不得什麼?希望刑天前輩,能夠成全?”鐘元畢恭畢敬,又不卑不亢的道。“我憑什麼成全你,你又不是我巫族一脈?”刑天當是時又道。“刑天前輩,是我唯一的希望了。如果,前輩不能夠成全的話,我就隻能夠得罪了!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前輩你這道分神,不是我的對手!”鐘元說這話之時,目中綻放精芒,顯得自信無比。“那又如何,我與本尊有著聯係,隨時能夠召回!”刑天一頓之後,又行道。“那需要時間,而這點兒時間對我來說,足夠了!”鐘元當即又道,“隻不過如此的話,刑天前輩卻是算是與我截教,徹底的撕破了臉麵,於我雙方而言,其實都不是好事兒。如果前輩能夠成全的話,我願意欠刑天前輩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