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短錘橫空,無上的力量氣息,壓迫八方。那一刹那,太上長老天理,也為之震動。這一刻,太上長老天理方才明白,捩歙的戰力,的確是強橫無比,沒有虛言。如此強橫的一錘,若是直接轟在身上,饒是他已經是金仙中階的強者,也難免受傷。倉促之下,趕忙間,提聚起法力,催動神宵天雷掌,迎了上去。“嘭——”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神宵天雷掌,當時破滅,又繼續向前,轟在了太上長老天理身上浮現的沉障之雲護罩之上。雖然,並沒有將之打破,卻也使得太上長老天理,朝後退了三步。“你一個小輩,也敢對老夫出手?”如此局麵,讓平素裡最好麵子的太上長老天理,心頭暴怒,當時吼道。“你也是摩利支王族之人?那你應該也是太上長老吧,怎麼不懂規矩,膽敢擅闖已經有人入住的宮殿!”鐘元知道,自己若是不動用那些底牌,絕對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哪怕是發動六道輪回盤疊加力量,也是一樣。所以,卻是並沒有再度的動手。因為,他很清楚,再動手,就有些過了。對待這種身份、地位、實力都高於自己之人,哪怕是占著理,行事也不能太過。不然的話,恐怕,也難免吃虧。聽得鐘元這話,已經臨近蓄勢完畢,就要出手的太上長老天理,也隻能夠暫時按下了心中的怒氣。因為,他知道,自己確實是破壞了規矩。哪怕他是太上長老。破壞規矩,受到的懲罰也不會輕。不過,若是能夠讓捩歙主動的表示退讓的話,那卻是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哼。你最好聰明,同意讓出這天風殿,不然,老夫拚著受刑律殿懲處,也要將你教訓一頓。讓你明白,小輩,就應該有小輩的樣子!”念及於此,太上長老天理卻是麵上恢複了平靜,不過,依舊顯得無比的威嚴,道。“捩歙,本座乃是太上長老天理,長老殿獵殺司供奉,不久之後,我便有戰鬥任務。繼續借天風殿修習一門。此法,乾係到任務之成敗,所以,你且先讓出天風殿,待我練法成功之後,自會知會於你。再行入住。”“這個,恐怕不妥吧,我入此天風殿。也是要煉法的,若是讓給你,我自家的修行,卻是難免要耽誤了!”鐘元即時間的回道,語氣之中,稍稍現出了幾分猶豫。見得如此。太上長老天理卻是威嚴愈盛,當是時。冷聲嗬斥道,“究竟是你的修煉重要,還是族中的任務重要,你也是太上長老了,難道,連這個還分不清楚嗎?我覺得,你是需要到刑律殿,再好生的學習一下了!”“我自然是知道族中的任務更為重要一些,但是,族中高手如雲,天理長老你也是功力深湛,少了區區一門神通,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於我而言,就不一樣了。這門神通我若是不能夠在短期之內修行成功,對我的將來,影響卻是甚大,說不得,將來我便再無進階金仙真君之望了。這對於宗門,不同樣是大損失嗎?”鐘元弱弱的反駁道。“一派謬論,現在,我隻問你,這天風殿,你讓還是不讓?”太上長老天理,心中本就因為剛才自家被轟退而憋了一肚子的火兒,現在,鐘元兩番抗拒,卻是讓其心中壓抑的火氣,再也壓抑不住,當是時,便準備動手用強了。…,“讓,我讓還不行嗎!”鐘元見得太上長老天理麵色猙獰,目露凶光,趕忙間回道。聽得這個,太上長老天理又趕忙間,催動法力,將自家的火氣給強壓下去。“敬酒不吃吃罰酒,趕快離開,不要耽誤了我煉法!”“是,是,是,不過,天理長老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執行的,是什麼任務?這般的急需?”鐘元踟躕著,又行道。“怎麼,你還打著查探我的心思?”太上長老天理胸臆之中,火氣一個激蕩,眸中凶光再現,“我明著告訴你,老夫就是要用此地煉法,而且,也沒有分毫的任務。怎麼,你一個剛剛靠著運氣晉升的小輩,還敢不讓?”“讓,當然要讓,天理長老這般的威逼,我哪裡敢不讓呢?隻是不知道,這摩利支王族,還有沒有天理可言?”鐘元聞此,當是時,再度的開口。不過,這一次,鐘元的麵上,卻是在沒有踟躕、畏懼、怯懦、......之類的神色,反倒是,浮現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天理,老夫就是天理,現在,你立刻給我滾蛋,要不然的話,......”太上長老天理話語沒有說完,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要不然的話,如何?”那聲音,並不高昂,十分的平靜,但是,聽在太上長老天理的耳中,卻是如同老鼠聽見了貓的腳步一般,驟然間,渾身一顫,而後,身形小心翼翼的朝著後麵,扭轉了過去。這一個扭轉,卻是發現,刑律殿副殿主,太上長老昂暴,正雙手背負,靜靜而立,一雙清冷的眸子,望著他。昂暴的身旁,一個小修士,戰戰兢兢,畏畏怯怯的站在那兒,眸光,漂移不定,根本不敢往他這兒看。這小修士,正是剛才那位執役管事!瞬間,太上長老天理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同時,也行明白了,捩歙前後態度轉變的原因。“我居然著了小輩的道兒!”瞬間,太上長老天理胸臆之中本身存在的怒火,如猛澆上了一瓢熱油,轟的一聲,便行爆將了開來。身上氣機猛烈勃發,就要不顧一切的出手,先行教訓捩歙與執役管事一頓,可是,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眸光向他投注而來,當是時,如同瓢潑大雨澆下,讓其瞬間,一個激靈,恢複了清醒。“你還有什麼彆的事兒嗎?”昂暴問道。“沒有了!”“既然沒有,那就隨我走吧!”昂暴再次開口,太上長老天理,老老實實的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