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冰如練功靜室。簡冰如此言一落,即時間,渾身沉靜如願還、溫和似春風一般的氣息便為之一變,變得無與倫比的淩厲,周身毛孔,儘皆有微微劍氣透發而出,整個人,就像是一柄絕世利劍一般。就在這一刻,一隻長劍,從其頭頂天靈處,一寸寸的往上拔了出來,就好像,他這個人,乃是一把劍鞘一般。長劍,每往外拔出一分,那份淩厲氣機便盛上三分,當得四尺青鋒,儘皆出現在虛空之中時,整個靜室之中,都被那種淩厲無比的氣機給充斥滿了。湘江派掌門朱砂吼章璋,原本憑虛立空,還顯得有幾分氣勢,但是,在這股子淩厲氣機的淩迫之下,卻是越縮越小,眨眼之間,便隻剩下尺許高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怪模怪樣,有著大人麵目的童子一般。就在這時,簡冰如手掐劍訣,對著朱砂吼章璋一指,即時間,頭頂上空懸浮的四尺青鋒“嗡”的一聲震動,便行化作一道彎月流光,劃破空間,斬了過去。“哈哈——,簡冰如,人都道你傻,我還不信,原來,你是真的傻,還真以為我會被你幾句話就觸動心緒啊!想拿我煉劍,沒門兒!今日,我就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朱砂吼章璋,初時之時,就那麼一動不動,就好像一切任由簡冰如為之的樣子,然而,就在那四尺青鋒將要臨身的那一刹那,朱砂吼章璋陡然一聲狂笑,渾身元神精氣,陡然自爆了開來。妙一真人齊漱溟,因為是一個旁觀者,所以,對於某些情況,卻是看的非常清楚。所以,他卻是早在之前,便已經知道,朱砂吼章璋有自爆的異動。隻不過,因為監視的關係,卻是不能夠出言進行提醒,所以,隻能夠慨歎了一聲,道,“四師兄實在是太托大了。縱然有鎮神印在,那朱砂吼章璋難以逃走,也得防其拚命啊!”“不然,”妙一真人齊漱溟話語剛落,一旁的玄真子即時便行回道,“四師弟絕對不是那種莽撞無度之人,他此為,必有深意!”果然,此言剛落,寶鏡之中,便行傳出了簡冰如沉穩無比,自信無比的聲音:“嗬嗬——,章掌門,難道,你真個以為我是初出茅廬的雛兒不成?我正要你如此,沒有你這種爆裂決絕無比的氣息,我這飛劍,還未必能夠完美呢?現在,我就提前道一聲:謝謝了!”說話的同時,簡冰如手中劍訣連連掐起,掐動的同時,那四尺青鋒也是劍勢連連變幻,宛如形成了一張劍網,將朱砂吼章璋自爆產生的爆裂元神精氣給儘數收攏起來,絲毫都不浪費。很快,朱砂吼章璋自爆之後形成的暴烈元神精氣便被凝成了一個西瓜大小的光球。這時,簡冰如手中法訣一變,淩空朝著這光球一指,登時間,這光球,無火自燃,化作一種青碧之色的火焰,在虛空之中,熊熊燃燒著。這時,簡冰如再度一指點向了自家的四尺青鋒,瞬息之間,四尺青鋒沒入了這青碧光焰之中,接受著煆燒。嗤嗤啦啦——,無儘的聲響接連不斷的響起。而與此同時,簡冰如也沒有閒著,不停的掐動劍訣,將自家的無形法力,結成有形的劍訣符印,淩空烙印在自家的四尺青鋒之上。看的這一幕,監視的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三人都行明白,接下來,便又是枯燥無味兒的時間了。因為,接下來的祭練,除了最後的收尾之時,中間,全部都是這劍訣符印的烙印,彆無絲毫的變化。…,“四師弟素來追求完美,這一次祭練,不知道又要耗費多少時間?不如,我們暫且按下,每隔一天,再來觀察一遍如何?”玄真子這時,開口建議道。“大師兄,此舉不妥!”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便行搖頭,反對道,“四師兄的劍法,乃是教外彆傳,不排除有與我們教中煉劍之法彆有不同的情形。說不得,在這期間,便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既然監視了這一回,自當有始有終。我相信,四師兄這一番煉劍,了不起也是幾天的功夫兒,不會太長久的,畢竟,這種用修士元神精氣祭練飛劍的手段,本身就是速成之法!”“齊師弟說的有理!”緊隨其後,苦行頭陀也附和道,“我們既然監視了這一回,自當有始有終,也算是為四師弟徹底的排除嫌疑。不然的話,我們的心中,始終都殘留著那麼一根兒刺兒,也不利於我們師兄弟之間真正的團結一心。我覺得,為此耽擱幾天時間,也是值得的!”說到這兒,苦行頭陀稍稍一頓,接著道,“不過,三人的時間,都這麼耽誤掉了,也有些不妥。畢竟,我們有著三年大舉提升實力的任務,任何一點兒時間,都是寶貴的。我覺得,不如這樣,我們每個人負責監視一天,其餘的兩人,則繼續的進行修行,如此,既達到了監視的目的,浪費的時間,也不是很多。齊師弟,大師兄,你們覺得如何?”“好,這個辦法好!”玄真子聽得如此,當時點頭應下,並且道,“我作為大師兄,這頭一天的監視,就交給我吧!”妙一真人齊漱溟對此,也無異議,也行點了點頭,道,“那我就負責第二天,越往後,越是重要,二師兄心思最為細密,就由你負責最後一天的監視吧!”“沒有問題!”苦行頭陀沒有絲毫的推脫,直接便行應了下來。這時,玄真子又道,“好了,齊師弟,苦行師弟,既然這一天你們沒事兒,那就趕緊去祭練那天仙傀儡去吧!每多上一個天仙級彆的戰力,對於我們三年後攻伐通天盟,都是一個絕大的助力!”“好!”“好!”妙一真人齊漱溟與苦行頭陀一一回應之後,便行離開了這後殿,各自返回自家的練功靜室,接著自家天線傀儡的祭練工作。